Fate/Stay night伊莉雅个人路线结局篇二天使之泪03

“樱”叫着她的名字,丢出去了她最重要的武器,世上没有能够取而代之的魔法使遗产,像颗球般的被丢了出去:“Welt、Ende”(事象崩坏)大空洞,被一整片的光给包围住,爆散开来,展现出人力所不能及的奇迹之宝石剑,于崩还之时,将所有的影子全部消灭,然后,跑了起来,朝着间桐樱一直线的跑了过去,樱因为畏惧光线,动也不动,不管得到多么强大的力量,她仍就是个没有战斗经验的门外汉,所以,只要愿意,要打倒她,并不困难,远坂.凛果决的缩短两个人的距离,边跑,边紧握住另一把藏在背后的短剑,樱毫无反应,虽然明白会被杀掉,但还是太迟了,确实的杀掉,这样一来就结束了,她迅速的挥出短剑。
“啊,不行了。”领悟到自己已经落败了,会被杀掉,能够理解到,连闪都闪不了,会被那把短剑插入心脏的,虽然身体试着想要反击,但绝对来不及了“会被杀掉”,一点也不觉得恐惧,已经习惯了被别人伤害了,如果是用远坂.凛的手,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讨厌疼痛,因为间桐樱的死亡太恐怖了,所以,闭起眼睛,如果就这么消失的话,应该能够愉快一点吧,所以,就安心起来了,可是,不但没有痛,连结局也没有来到,取而代之的,是非常温暖的感触,当发觉到的真实情况的瞬间,间桐樱,溃散的视力回复了,这里并没有血,短刀是刺在地面上的,有的只是泪水,温暖的感觉是人类的泪水,双眼湿润着,啪嗒啪嗒的流着泪,还有坚定的,那快要倒下的身体,由紧紧抱住自己的姐姐的身体中。
“姐……姐?”为什么?少女这样问道,的确很是迅速,的确会被杀掉的是自己啊,直到最后,她为什么不刺出短剑呢?
“啊啊,这一次,真的是无法在嘲笑士郎了呢?”模糊不清的声音,那是,少女一直所憧憬的,虽然是个喜欢讽刺,不留情面,可是却又温暖又柔和名为远坂.凛的少女的声音,凛想着,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简单的来说,从刚刚开始,一进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到了,在接近间桐樱的途中,就感觉到了,无论何时,远坂.凛根本就没有办法对樱下手啊,那是她的妹妹,虽然一直不敢正面的见她,却一直在暗中守护着她,所以,不能下手,这是理所当然的感受。
“原来,一直以来的那个笨蛋就是我呀。”是对自己真的感觉到了很惊讶,直到最后关头才发现到,远坂.凛可真是愚蠢到家了,如果可以早一点发觉就好了,哎,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凛只有认命了:“嗯,真的是没有办法呐,我啊,看到不管什么都是搞的一团糟的人,就是无法置之不理啊,因为我喜欢每件事情都规规矩矩的,看到努力的人没有得到努力的报酬,我就无法忍受。”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很喜欢樱呢,所以,我不但想要一直看着你,也希望她能够总是面带笑容,嗯,我一直相信着,只要我过得越加辛苦,你就能够快乐起来,所以,我没有半点能够去想到痛苦的闲暇。”她万分珍惜的抱着妹妹,一生中的第一次,姐妹拥抱,她对于自己的眼泪,像是得到降临之不易的宝物一般,温柔的拥抱着妹妹。
“姐、姐——”体温渐渐的消逝了,但她却完全不曾吐过一句怨言,远坂.凛,她所后悔的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无法拯救紧抱在怀中的妹妹:“对不起,原谅我这个任性的姐姐,还有,谢谢你,那条缎带,你一直系着,我真的好高兴。”原来,短剑刺在了地上,远坂.凛的身体却被不明的东西贯穿了,像是随风飞散的红花一般,跌落到了祭坛上。“啊”重量消失了,仅仅只有一瞬间,随着海市蜃楼般的温暖,身为姐姐的人消失了。
“可是,樱,就算是我没有神经好了,我一次也没有想过,自己是得天独厚的人。”
“不”那句话,到底包含了多少孤独在内,少女的苦恼,只有少女才能了解,其他人是无法理解的,也无法解放,那绝对不是伪善,一模一样,她所憧憬、一直相信的少女,也有着无人能够理解的孤独,她到了这一刻也才真正的明白。
“我——”这样一来,我该怎么办才好,总是自信满满,拥有着自己全部的渴望,身为一个理想的存在,这样的姐姐,也和自己一样,同样是被许多的东西给束缚起来的人类。
“我……”那么,结果,并不是她的世界嫌恶着软弱,胆怯到抬不起脸来的,是自己造成的,这样的间桐樱,虽然不中用,还是有人爱着,现在,她才真正的明白了,姐姐一直都没有抛弃她。
“为什么?我会……坏掉的。”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了吗?全部都是,那么的渴望着的东西,其实早就近在眼前了,她明明那么温柔的拥抱着她,如此的挂念着她,可是她,却用自己的双手,将之粉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无法回抱的双手,就这么僵固着,少女浑身沾满了所爱的姐姐的鲜血,原来,一开始,姐姐就没有让她看到姐姐的身体,这一刻的她,开始强烈的诅咒起自己来。
听得到声音,使洞窟微微震动起来的冲击,强光与巨响明明远到只能微微感受到,但洞窟还是轰隆、轰隆的震动着,远方的雷声,模模糊糊的浮现在脑海中,卫宫士郎并不明白,卫宫士郎是在什么时候,听过远方的雷声呢,真的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吉尔伽美什消失不见了,眼前少女的样子也变得模糊了,是消灭Servant这样强而有力的使魔,所必需付出的代价吧,卫宫士郎的身体机能开始变得更坏了,记忆也变得更加的散碎了,就算是记忆散碎了,卫宫士郎也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魔力使用掉了一大部分,虽然在加一加还能使用,不过,也只能使用最后一次的固有结界和两次的投影,之后,不管怎么做,都无法阻止卫宫士郎的死亡了吧,也许,真的被伊莉雅说对了,想要和她一起生活的事情,真的是一个最遥不可及的梦,只能救一个,卫宫士郎,直到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
“士郎。”对呀,不止是伊莉雅,眼前的这个少女,眼前的这个少女也一直在关心着自己,她是谁呢,已经开始记不得了,卫宫士郎记得的只有她从出现的时候,就一直在不断的帮助卫宫士郎,还有伊莉雅,她是什么样子的,卫宫士郎的脑中也没有了记忆,不过,却可以听得到她在说,喜欢鸟不喜欢猫,喜欢雪却讨厌寒冷,这样天真的话,还有她唱的那首歌,卫宫士郎还记得。身休变得僵硬,觉得关节硬的像钢铁,搞不好,被子弹打倒,都可以反弹回去。
“士郎,你没有事吧?”Saber是来到了卫宫士郎的面前,毕竟,在看到卫宫士郎这个样子的时候,说没有事情,那是在欺骗自己,虽然没有流血,不过,从弯曲的肝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一样,虽然脚部疼痛的像是被铁棒插进去似的,不过,还能咬紧牙关走动,还有着伪造出来的Avalon在恢复着身体,过一段时间的话,身体的情况会好许多。
远处,传来某种鸣响,往昔,年幼的时候常常听过,说是年幼时还常常听过,是因为卫宫士郎还保有赤子之心吧,小时候,对许多的事情都感觉到很有兴趣。
“士郎。”Saber扶住了卫宫士郎的身体:“士郎,你的身体还可以行动吗?”
卫宫士郎点了点头:“还可以,我们没有时间了,马上过去吧,把最后的障碍清除掉。”地鸣的间隔越来越短,真的不能在继续下拖延下去了,卫宫士郎动起举动维艰的身体,和Saber追在远坂的后面,卫宫士郎不停的喘着气,手扶着岩壁往前迈进,速度并不算慢吧,虽然身体僵硬,但习惯的话,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在行动的时候,身体又开始恢复了起来。虽然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过,异常的举动,无论是谁都看得出来吧。大腿上的肌肉麻到快要跌倒,应该是断裂了,衣服从里面破掉,都能看得到身体内侧,身体在不断的修复着,不知道,还有多少的魔力来维持这件伪造出来的Avalon,现在,卫宫士郎也只能是走一步,是一步了。
接近了,暖暖的微风轻指着身体:“走吧。”啪,卫宫士郎拍了一下脸颊,这是最后的地方了,只要可以毁灭大圣杯,一切就已经结束了。穿过了黑暗,视线突然一广,变成似曾相似的广大荒原,不、不对,这并不是卫宫士郎看过的那个风景,之前,在伊莉雅内部记录所看到的荒原,并没有存在那种“东西”。
“那个是——”正是这场可笑战役的元凶,夺走了自己一切的万恶根源。
“已经得到了肉身了吗,这下真的不好办了。”Saber这一刻挡在了卫宫士郎的身前。
朝着全身袭来的威压与不愉快感,以相当具有生命力的气息,在卫宫士郎和Saber面前宣言着即将来临的诞生,闪光与地鸣,光线从山崖上方放出,啪、不加思索的削着洞窟,虽然,卫宫士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哎,能够搞的声势这么浩大的人,一定是远坂了,而且,对了:“你啊,很焦急吧。”滴溜溜的转着,明明没有眼珠子,但扭曲的胎儿还是瞪着卫宫士郎和Saber两个人看,绝对不会错,是因为不满远坂的暴走吗,这个家伙想要立即出到上头来,但是,身体还未完全成形,那黑柱内的就是它的胎盘,若那里尚未形成完全的“肉体”的话,那它就没有办法出来。所以才焦急着深怕胎盘会被远坂破坏,不在乎美丑,只要想要即刻上身体完全就好,身为持有肉身的Servant想要被召唤来这个世界。
“开玩笑。”身体变得轻了一些,可以跑了,所以,不顾一切似的光与影的冲突,卫宫士郎由下往山崖上跑过去的时候,试图辨识眼前的少女是谁的时候,大空洞的时间静止了,放出的光芒强烈到让人如此认为,然后——“姐姐”,这样,伴随着如同孩童的哭泣声,世界也跟着强烈的晃动了起来。内部岩壁的破坏并非因为强光,那是从根部的部分开始崩坏的,因为那巨大的影子,打算出到外头来的蠢动。
“刚刚的是谁?”背部一僵,有种不祥的预感,那放声大哭的声音,让卫宫士郎有种最糟糕的预感:“远坂——远坂、远坂——!”跑着,呼吸在一次的乱掉,驱动着快要不听使唤的手脚,跑上山崖的顶端,Saber也随后跟上。震动丝毫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咚、碰,从荒原的某处,传来大块岩石落下的声音。卫宫士郎已经无暇去顾及身后了,一心一意,浑身沾满泥土往山崖跑去,烙印在视网膜上的,是自己来得太迟一事。
倒在地上的人是谁,已经不在记得了,地面摇晃着,少女的脸,因为伏倒在地面而看不到,跌落地面的少女,像是一朵由树上掉落的花一般。
“学……长。”卫宫士郎抬起头来,在自己的身后,就是一直守护着自己的Saber,只是卫宫士郎也不记得了,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女,卫宫士郎在也不记得了,像是为了逃离浑身浴血的远坂似的,她不停的诅咒自己。她是谁,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身打扮。
“我……我杀了……明明那么珍视……我还是……杀了……姐姐。”她并非是对自己说话,她只是在抗拒这样的自己,浑身沾满了姐姐的鲜血,全身黑化的自己,和自己联系着的黑影,半疯狂起来,卯足全力的憎恨着自己。
“原来,我真的好笨的,对不起、对不起,这样子只有痛苦而已,姐姐明明就有说过,不行的话认输就好了,我居然笨到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明白,学长明明如此的信任我,我还是背叛了学长。已经停不下来了,可是,也回复不了过去的样子,不行、讨厌、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影子束缚着樱,覆盖在全身上下的黑色令咒,束缚着樱,不停的拒绝,樱抗拒着影子,嫌恶自己,抗拒着影子的诱惑,打算自己杀掉自己,但是,她现在已经办不到了,对于影子而言,少女是必要的本体,如果,少女想要自杀的话,影子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少女的自残与自责、还有她的抗拒,全都使影子逐渐的粉碎中。
原来,她赢了,附在少女身上的影子正在掉落,她果然在最后一秒选择了妹妹的生命,少女还是以前的那个少女,不管被影子如何吞噬,她的本性一点也没有变,让少女走到现在的这一步的人,是卫宫士郎,如果,在她吞噬Saber的时候,不畏惧被影子吞噬的樱,立刻甩她一巴掌的话,就不会到现在的这一步了。
“啧”Saber朝远坂跑了过去,Saber感觉到了她勉强还有呼吸,不过,实在是太弱了,只要有呼吸,现在死心的话,那就太早了:“樱,远坂还并没有死呢?过去的事情,我也没有在意过,还记得你在教会被救的时候吗?”
“什……么”
“没有错,她还没有死,她还可以救回来,就如同当时你被救的时候一样,她也是有救的,我们和你一起,就能把她救起来,以前,一直是她在保护着你,现在轮到你来保护她了,看呀,她把自己的生命全都交付给了妹妹,说明了,她对你是多么的信任,所以,想要救她,你就不能轻易的放弃。”
“Sa——ber”少女的眼神终于又恢复了光彩,影子的束缚也跟着缓和了下来,少女的迟缓,将眼前的卫宫士郎、Saber和远坂映入眼中,安心的吐了一口气。
“啊,不行,快逃啊,学长——”卫宫士郎这一刻被Saber按倒在地上,Saber救了卫宫士郎,背后吃了影子重重的一击,还好的是,Saber之前被吞噬过,黑色的东西在也无法污染她了:“啊,不是的,学长,我……我……”从少女的身后,影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涌出,这一刻,卫宫士郎想起来了她是谁,笑死人了,明明还尚未出生,危机意识却是强得惊人。
“我明白了,这是小孩子不死心的垂死挣扎吗?不想让樱被夺走,所以就开始使出缠人功吗?现在是时候了,我立刻就去好好的教育一你顿,之后,在把你拉开樱的身边。”卫宫士郎开始朝樱走了过去。
“不——不行、停下来啊,学长。”影子掠过脸颊,Saber也要上前,卫宫士郎是阻止了,因为,接下来的Saber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过,本来应该击飞脑袋的影子,也因为樱的叫喊,而改变了轨道。
“哈——啊、啊、呜……”樱像是在抑止似的,紧紧的抱住自己,但是,影子不但没有消失,反而不停的增加数量,她在哭,这并不是因为侵蚀自己的影子带来的痛楚,而是无法抑制住自己,对只能被影子操纵的自己感觉到了无限悔恨的哭泣。
“学长,不行了,我抑止不住,姐姐明明都已经告诉过我了,我输了,我并没有变强,我只是个懦弱、胆小、过分的人。”在一步,影之枪又在度掠过卫宫士郎的脸颊。
“停下来、为什么一直走过来呢,学长,我根本就不值得被救,如果,在继续接近的话,学长会被杀的。”在一步,投影开始了。
“为什么,快逃呀,快点逃走吧,学长,带着姐姐快点逃走吧,忘记我的事情就好了,因为、因为我一定会死在这里的,一个人就能安心死去,我、我不想让自己这种模样给学长看到。”每前进一步,影子的束缚就越发收紧,卫宫士郎的前进,带给樱身心上的创伤。
“为什么听不进我的中告呢,学长、学长在继续靠近的话,我会无法忍耐下去的,在学长杀了我之前,我就会先杀掉学长的,反正,我已经杀过很多的人,那个神父、镇上的人、养育着我的爷爷、哥哥,还有妈妈,就连姐姐也快要死掉了。”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带着樱出去,救出远坂,让伊莉雅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下去,这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樱,而且,现在的我有这样的能力,你身上黑色的东西,根本就无法伤害到我。”
“学长,你又这么说了,放手吧,我是救不起来的人,不、是不能被救起来的人,我啊,不是有资格活下去的人。”在一步,咚,影子直接打上了腹部,并没有刺穿,不过只是打击而已,看来,刚刚的是樱以自己的意志,来阻止卫宫士郎的攻击。
“看啊,学长,我就是这种人,事到如今,不但回不了头,这孩子也不会放开我的,而且,如果回去了的话。我也杀了很多的人了,他们也是不会原谅我的,这种人还有什么指望呢,夺走的东西无法返还,我已经杀了好多的人,即使如此、即使如此,学长也想我继续的活下去吗?”对了,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无法偿还的罪孽,会将樱逼到死路的,救不了,无论如何,就算那不是樱的意愿,但夺去了多条人命的愧疚,将长久的留在樱的内心深处,就算解放了影子,回到本来的面貌,但樱的深处将会残留着阴影。
“那你就更要活着,你杀过多少的人,只凭你一条命可以补偿什么,你的做法,不过是在逃避自己所犯下的罪,因为罪孽太过于庞大,所以,你不愿意承担压力,想要一死了之,你是解脱了,那些死掉的人,还能活过来吗?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你对得起为你变成这个样子的姐姐吗?”Saber毫不留情的给了樱这样的回击。
“Saber说的是呀,要尽到夺取的责任啊,樱。”在一次完成的投影,意识渐渐的远去,在自己消失之前,往前去,趁现在还能言语的时候,对樱说出非说不可的话来。
“学……长。”
“对了,罪孽的所在,罚责的负荷,我是不了解。可是,我会守护住,我会从所有过问樱的罪行中保护着樱,即使是伪善好了,保护身边的人到底,一直都是我生存下去的理想。”影子的攻击又一次的到来,它攻击着肩膀与胸口,右脚与腹部刺来,霹雳啪啦,但是,影子并未刺入,而是散成火花四溢,往前去,樱就在近在眼前。
“骗人——学长的、身体……”投影开始,浮现出来的,只有一个,卫宫士郎的残存的魔力,灌入复制品中,Rule Breaker万戒必破之符,樱的表情,已经完全的看不清楚了。
“学……长。”
“惩罚开始了,会很痛的,要咬紧牙关喔。”听到了抱定决心的吞咽声,然后,好的,一声简短的回应,樱挺出自己的胸膛,像是,降至樱身上的处罚似的。
“回来吧,樱,和这个家伙彻底的切断关系。”一口气刺入少女的心脏,解放了,无论是缠绕在樱身上的黑影,还是覆盖在樱身躯上的黑色令咒,破碎四散,Rule Breaker不但能使所有魔术效果归零,还能破除和Servant的契约之宝具,也正是因为这样,间桐臓砚才决定第一个对付Caster,原来,它才是这个家伙的最大的天敌,它不会夺走樱的性命,只是破除束缚着她的契约而已,影像无法持续下去,樱还活着,是因为从影子解放出来的反作用吗?现在像是睡着似的横躺着。远坂也还有救,远坂的出血停止了,应该是Saber用自己的魔力帮助她恢复了伤口的原因吧。
大空洞摇晃起来了,安格鲁.麦亚,此世全部之恶,强大的诅咒翻滚着,可恶,即使失去樱这个附身,黑影还是无法消除,培育的太过火了,那个家伙,已经到了没有樱也能外出的地步了,现在看起来,只要大圣杯还在,总有一天,它还能靠自己的力量爬到外面来吧,破坏,除了这样,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包括影子在内,这座巨大的魔法阵崩坏着,安格鲁.麦亚的胎动,让大空洞渐渐的崩落,但是,卫宫士郎和Saber两个人都认为,这座洞穴崩坏后,它也会跟着消失,一定要当场,将它消除的不留一丝痕迹才行,有可能吗?啊啊,没有办不到的事情,要打倒的敌人,只有自己而已,这句话是谁告诉卫宫士郎的,已经不记得了,不过,这句话还一直回当在卫宫士郎的脑中,只要悄悄的靠到它的脚边,在猛然放出最大的火力,只要安格鲁.麦亚还待在漆黑炎柱中,就无法动弹,趁现在它还没有出到外头来之前,一刀两断,把它打回原本的“虚无”。若想实现的话,就要——以自己现在投影的魔力范围内最强的宝具,来一举扫灭掉那怪物,呼吸停止,到安格鲁.麦亚的脚边,约一百公尺左右,不要紧的,也不是多遥远的距离,在一次,只要在一次投影,就能终结全部,不要紧的,一定办得到。快点结束掉,带着她们回到地面上。
“士郎,你听得到吗?”有一个不认识的某人,拍着卫宫士郎的肩膀,她是谁呢?并非认识的人啊,卫宫士郎知道了,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危险,但是,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女性相当可靠。
“太好了,你能带着远坂和樱,出到外面去吗?”
“士郎?”长发的女性瞪着卫宫士郎一会儿,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么,你们呢?”
“我要解决掉它,虽然立刻就能结束,但远坂的伤势不能在拖了,樱也是,继续呆在这里的话,会受到它的影响,看来安格鲁.麦亚并不死心,或许还想要樱来作它的Master。”
“我了解了,樱和凛就由我来送出去,你放心好了,做这点事情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拜托你了,不管怎么样,先把她们俩个送到外面去,洞窟快要崩垮了,哎Ri……Ri……Ri,可恶,以你的脚速,那些落石不成问题吧。”
“那么,送她们俩到安全场所后,我会在来接你们的。”
“啊,那就拜托你了,不过,以救她们两个为优先,现在只有你可以托付了,我也会迅速逃离这里,所以,先医治远坂吧,要是她不在了的话,樱也就无法幸福了。”只是,这位女性并没有治疗的技术,即使如此,自己也只能硬将过多坂的性命交给她了。
“我一定办得到,但是,士郎,你们也一样,对樱来说,你们和凛都是必要的,请你铭记在心,我无法同意,支撑樱的少掉你一个。我要走了,祝你武运昌隆。”身着黑衣的女性,轻轻的抱起她们两人,朝着斜坡奔驰下去,在渐渐崩垮的空洞中,一边躲过从天而降的落石,一边朝出口急奔而去。
“对不起,最后让你留下来陪着我Saber。”
“没有关系的,毕竟,你是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人,你就是我的Master,现在,就执行我们最后的任务吧。”
“嗯,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就能放心了。”她们姐妹两个人,交给她的话,一定能救出她们两个人的,接下来,只剩下收拾最后的残局。
意识已经开始断线了,只不过百余公尺的距离而已,但却长的好像永远无法到达一样,大空洞的山崩坏,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天幕到处崩落,在如同荒原的地面上,渐渐的堆起积起瓦砾山,关节僵硬,手脚扭曲的好痛,虽然是一恍神就无法呼吸,但卫宫士郎坚强的意志撑住,好不容易又在度呼吸起来,为什么会那么急切的想要呼吸,是因为没有氧气,人类就无法行动,但是,如果说现在已经没有氧气的卫宫士郎,想行动的话,即使吸入大量的氧气,也无法立刻行动,也就是说,卫宫士郎可以做的,已经全都做到了,卫宫士郎现在只能期望于所罗门王不要在这个时候出现,不过,从情况上来看,应该是不可能的。双脚沉重,卫宫士郎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痛楚、疲劳、空虚,让心脏濒临破裂,可是,在一下下,消灭掉它的话,就全部都结束了,没有半个阻碍者,可以做为阻碍的人已经全都不在了,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不过……
影子摇晃着,在名为大圣杯的火山口前,被赤黑的火炎照耀着,某人站立在那里,卫宫士郎也是不愿意去承认,他口中轻微的说:“朱利安.冯.艾因兹贝伦。”这个卫宫士郎只见过两次的家伙,其卑鄙的程度,就算是卫宫士郎都有杀他的心里,真的是没有想到,到了最后,还要面对这个家伙。
“哟,看起来,你还勉勉强强的活下来了呢,卫宫切嗣的养子,不错吗,不愧是卫宫切嗣养大了孩子,居然生存到了最后,很了不起。”满溢着强烈意志的声音,在这个没有生物的世界里,这个人,像是宿命一般的阻挡在了卫宫士郎的面前。
“虽然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但是,杀父,把伊莉雅弄成这个样子的你,无论你说什么,今天都不会放过你的。”想要活下去吗,根本用不着这么问,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不佩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应该说,他现在也已经是死尸了吧,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站在那里,感受不到魔力波动的身躯,在心脏的位置有漆黑的印记,卫宫士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樱倒了,这件东西还在运作,原来,一开始他就是这样计划的,在它身体未成形之前,强行的控制住安格鲁.麦亚。当然,这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朱利安现在连心跳都没有了,这个人,已经没有剩余的残命了,这不是猜测,就是肯定的,这个家伙,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了世界所有之恶。
“不过放过我吗?那就要看你现在还有没有这个能力了,你还能活多久呢,只要稍微松懈下去就是一个死人了,居然还敢说这样的大话,虽然说,你是唯一可以阻止这个家伙的存在,但是,只剩下几分钟命的你,根本就不可能阻止得了,而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这个东西诞生而已,然后,在控制这种力量,这样,我想做什么,都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了,之前以为是妄想,不过,在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儿的情况之后,这一切就不是空谈,只是,玛奇里的废物,不会制造出适合的身体,不然的话,这东西就真的属于那个小女孩儿了。”
“什么啊,你根本办不到的,它又不是你的东西,它可是有自己的意识的。”
“也许吧,我是没有办法干涉它,也没有干涉它的打算,但是,我不是说过吗,我是艾因兹贝伦的家主,眼看它就即将出生,那么,我从想要阻止它诞生的敌人手里,保护着它,也是理所当然的吧,不过,控制这个家伙的方法,我也是有的。”
“当真的吗?朱利安,就你那一副已经半死的身体,还能做到什么,假如,如你所愿,它真的出到外面来好了,你也——”
“别把我和你相比,你是早就已经失去理智了,即使达成目的,但是,你的末路和我的是不同的,你无论怎么做,都是死路,而我,却是可以用它,撑控世界,所以,你要来消灭他,而我就是来守护它的,但是,不管达成那一个目的,皆无人能够得到结困,你短简这点,还是来到了此处,无意义的争斗,从你这点上来说,我就是一个推动了理智的人吧。”这个家伙已经是铁了心了,不过,只要这个家伙不退下去,就这样呆在原地的话,那么,卫宫士郎连最后的投影都无法尝试,投影需要时间,但如果露出空隙来的话,在作出Excalibur之前,脑袋就会被这个家伙打碎。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守护着它,即使它出到外面来好了,它也不可能守护你,但是,你为什么?”往死亡的深渊而去,因为承认,身为人类敌人的“此世全部之恶”吗?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要它的力量而已,卫宫士郎,就如同你将他人的幸福感受成自己最大的幸福一样,我呢,就是想把他人踩在脚下,让所有的人都为我而卑躬屈膝,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而且,有非杀不可的原因吗?在出生之前就先认定为恶,这不正是傲慢吗?如果想要孵化出来的生命,就让它孵化出来,这不正是爱吗?”
“什么爱不爱的,在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之后,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吗?我可没有时间听你乱扯,它是已经杀了多数的人类,所以,不能让它就这么出到外面来。”
“喔,那么,我问你,你所指的善恶为何,杀人就等于绝对的恶吗?你就是这么认定的吗?那你身后的Servant,她杀了多少人,绝对比这个孩子杀的人要多得多。”
这种事情,应该回答不出来,现在的卫宫士郎,无法分辨善恶,毕竟,卫宫士郎的记忆都不是很清楚,所以,他所相信的正义也已经茫然无存了。
“算了,本来就没有答案,人类就是这样,没有明确的答案,以变动的真实为正,我们人啊,打从一开始就无法成为真实,人类同时兼具善与恶,其属性的划分,全凭自己的选择,一开始就是零,出生一事是没有罪恶的,应该这么告诉你。”
“不,你错了,也许一开始是这样,但婴儿本身是没有罪的,这句话不一定是对的,的确,我杀过很多的人,这就是罪,无论用何种方法解释这都是罪,所以,我注定了要带着这样的罪而生存着,不过,有一点就是,就算是罪,也是有所底线的,它的存在,远远超过了这个底线了。”
“还真的是英灵的理论呢,人类是从出生开始,靠着学习来偏向善恶的生物,以往的圣典也这么记载,人类是比天使更加优秀的存在,原因就是,虽然知道何谓罪恶,但还是有不朝罪恶而去的人存在,和从出生时起,只知道善的天使不一样,人类呢,因为是带着恶而以善来生活的生物,因此,比只知道善的天使来的更加优秀。然而,就算是令人想要作呕的恶人,也有开玩笑似的善意,虽然是拯救多数人类的圣人,也有一时兴起的恶意,这个矛盾,虽然是对立的善意和恶意,但身为人的都是肉身的存在,生存一事儿若是罪恶的话,生活才算是惩罚,生命若有其善,生命就有其恶,因此,还未出生之物,是无法问罪,即使无人盼望,也不是天生就是罪恶,直到它诞生的瞬间为止,都没有受罚的理由。”那就是,名为朱利安的人的回答,这个男人真的是,因为此理由,而期望人类赦免“全部之恶”的吗?
“所以,你就允许吗?它打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杀戮而生,如果早就知道它出到外面来,就会杀害多数的人类的话,那对于我而言,那就是货真价实的恶。”
“这样啊,那是指它存在的本身就是恶,反正,它本来就是这么被创造出来的,一开始就是被生出来当成恶的,它和人类不一样,只持有恶性,是由人们所创造出来的,纯粹唯一的神,但是,即使它的行为是恶,还不能判断它本身就是如此认为的。”本人,安格鲁.麦亚自己是怎么想的?
“没错,此世全部之恶。”本身对自己的行动,会认为是‘恶’而叹息呢,还是认为是‘善’而嘲笑呢,这并非我们所能推测,如果,它持有近似人类的思想,而对自己的存在感到叹息的话,那它就是恶,但是,如果它对自己的存在不抱丝毫的疑问,那它就是善,无论是被如何期望之物,若是不对自己的机能抱持疑惑的话,那就不能算是恶。没错,天生就没有持有之物,一开始就不被世界期望之物,那就是诞生的意义,没有价值之物存在的价值,它看起来就是如此吧。和在将全部一切化为无,全部一切破坏掉之后,只剩下它一个的话,真的能原谅自己吗?我想要知道,和外面有所隔离,不停的孤独生存下去一事儿,到底算不算是罪行,我想问其是非,为此,我杀了你的父亲,为此,我让间桐樱一直存活下去,我本身得不到答案,所以,我希望有能够有答案出来之物的诞生。这就是我的目的,卫宫士郎。我和不期望报偿的你处在相对的位置上,同一等级的愿望。”这根本就无法让人理解,这个男人的愿望、追寻,和卫宫士郎相差太多,所以,卫宫士郎能判断的只有一个,这个家伙,为了这样的事情,对樱,对伊莉雅……
“你就是为了这种事情,利用樱,把伊莉雅弄成这个样子的吗?”卫宫士郎拼命想让朦胧的视线清楚起来,浑身充满着敌意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没错,为此,我牺牲了许多的性命,言峰、卫宫切嗣、爱丽、我的父亲、还有这场战争中死难者们,最后,就是伊莉雅了。因此,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走了,我说过的,我就是为此而存活下去的,只是为了解开我的疑问而在此地,而且,就算死亡迫近眼前,我也绝对不会改变。”一点没有别开视线的意思,用已经死掉的身体如此的断言。明明白白的宣言,他一点也不觉得后悔或有错,以当然至极的姿态说道。
“啊啊,这样啊……”卫宫士郎明白了,卫宫士郎和这个人根本就合不来,无论说什么也没有用,剩下的路只有一个:“你不会退下去的吧,同样的,我也不会退下去的。”虽然他的身体已经死了,但最后却还是想要得到巨大的力量,没错,因为是最后了,所以,并非要守护誓言,他就是以这种方式生活的,迄今为止,未曾走过此外的道路,所以,就算一分钟后卫宫士郎也将死去,除此之外,也不日行千里其他真正正确的生活方式。
“哼,而且,坦白说,我这也算是迁怒,虽然以前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但事以至此,我终于还是发觉到了。”卫宫士郎向前踏出,不管是卫宫士郎,还是他,都没有剩下太多的时间了,所以,一定要分出胜负,在卫宫士郎的生命之火燃烧殆尽之前,根绝掉对方的生命之火。
Saber这个时候是挡在了卫宫士郎的身前,卫宫士郎对Saber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管是老爹,还是伊莉雅。”
“我啊,真的是羡慕你们呢,即使寻求也得不到,想要掌握在手中也握不住,不管你曾经拥有过多少幸福,全都从手指缝中流泄而出。你们是感受到幸福的一群,这些郁闷,只有在此清算了,因为,我从未感受过幸福的滋味。”啊啊,不管如何努力,什么都得不到的这个男人,空荡荡的,寻求在寻求,但却未曾得到过一个幸福,他的生活方式所得到的,只有死亡一途,那么,只朝唯一一个方向生存的人,怎么可能现在才放弃呢?
“这样啊,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朱利安,伊莉雅的账,我们就在这里算清楚。”卫宫士郎的身体似乎已经好了许多,身体也切换成战斗模式。
“不要紧,反正,我们彼此都没有时间了。”朱利安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已经不是魔术之战了,因为,彼此都已经是死亡之躯了,能做到的,只有以拳对拳,完全不保留任何技术或策略,只用残命来互相冲击、殴打。朱利安要杀掉卫宫士郎,才能实现其愿望,卫宫士郎要打倒他,才能破坏其愿望,就以彼此的生命来做赌注,在性命用尽之前,要打倒他,还有消灭影子。卫宫士郎往地面一踩,一直线的朝着“敌人”压迫过去。两个人的挥击开始了,不过,卫宫士郎在这个人面前挥拳,真的是差了太多了,卫宫士郎一拳押出扑了个空,受到冲击的是卫宫士郎的胸口,对手的身影不见了,那速度,以卫宫士郎的视线,袭击而来的敌人,瞬间就从视线里消失。在卫宫士郎左侧弯下他的身躯,以手掌击打卫宫士郎的腹部。闪电般跳出的左右双腿,毫不留情的将卫宫士郎踹上天,如火舌般闪烁上踢的双腿,被喝的痛到意识远去,忘了到底经过了多久,不知道卫宫士郎被踢飞多少公尺了,这是就算是身体和脑袋分家也不足为奇的冲击,不,真的要说的话,连刚刚那击打腹部的二击,都带有破坏内脏的威力,卫宫士郎知道了,没有起手式的最短轨迹,圆弧形的线条,一开始就将由外至内的伤害考虑进去。
“明明是个德国人,怎么会使用中国的拳法的。”而且,还是独门,根本就不是有样学样的动作。
“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在少年时,曾经去过中国,学到的东西,虽然不带内力在内,对付你这种杀也杀不死的人,就已经足够了。”转身面对被打飞的卫宫士郎,又追击过来,卫宫士郎硬是弯曲起僵硬的关节,爬起身体,然而,对方是动也不动的,望着自己的拳头,他的手,红成一片:“你的身体,真的是麻烦呢,连攻击都要用上性命。”卫宫士郎四散的意识从新聚焦起来,面向敌人,但是,构不成问题,那个家伙,即使对方布满死亡荆棘,也不会停下手来的:“不过,真是有利的条件啊,追究起来,我和你之间的战斗,并不是与外敌之战,而是赌上自己的战斗。”敌人逼进,以格战技术而言,朱利安比起卫宫士郎来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不过,他的拳头已经碎了,这样一来,在生命的沙漏空掉之前,盛装生命之沙的身体会先被破坏掉。卫宫士郎直视着以火花速度迫近的敌人,该做的事情只有一个,要比上一次更迅速,比他闪躲的速度更迅速,击出自己的拳头来。耳朵里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不停山脚落的大石块之声,如雨般倾盆落下的土块,卫宫士郎不看在眼里,应该打倒的人,就近在眼前,对持续一千年的偏执,一个世界的崩垮,一点都不关心,对卫宫士郎而言,只有克服这个“敌人”一事,才是留到最后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