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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你】时光洪流

2023-07-19 23:23 作者:卷卷还得努力  | 我要投稿

我也想洒脱一笑

说一生那么长

爱与你都不重要

也许还会遇到另一个人

许下相似的诺言

我知道我难以做到

                          ——《时光洪流》程响






封面图(图源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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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了,反正送走一批客人的时候转身就看到了他。本来以为这个点已经没人住店了,还想着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还得应付前男友。

“您好,是要住店吗?”

他摇摇头,在报纸架上抽了份报纸坐了下来。

你端了杯温水给他。

最近小城不太太平,有个流窜犯逃到了你们这边,现在有个人陪你坐在这里,你还是觉得挺安心的。

哪怕他是贺峻霖。

趴在前台桌上昏昏欲睡之际,你感觉熟悉的香味靠近,在你的脑袋底下放上了枕头。那是你们当时分开之后,你忘记拿走的东西。

这算是什么呢,贺峻霖。

你对我这么好,我会越来越放不下你的。



此后一直能看到他跟着你。

偶尔他会邀请你去某个地方坐坐,到了你才意识到这是你们曾经在一起去过的地方。

“原来已经两年了。”你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他听,他点点头,在你手心画下一个爱心。

坐下来之后你开始絮絮叨叨你这两年都怎么过来的。

“…你走之后我就申请调回来啦,你也知道嘛,我就想当个普通人的…”你扣扣手上结的痂,那是上次你自己修水管的时候划伤的,贺峻霖见状拉过你的手握着。

他的手很凉,你想,于是你反手握得更紧了些。

“这次回来…是还有什么没放下吗?”你问他,他又点点头。



倒数第二次见面,正值深秋,他带着你去了公园,风景一切都如你俩初见一般。




那时的你正在军队做文职工作,本以为很轻松,没想到训练跑操这些项目你们文书人员也得一个不落地去落实。

本就不喜锻炼,你还不习惯吃早饭,第二天跑操你就直直地倒在了跑道上。

当你睁开眼静看见贺峻霖的时候,你以为这个看起来白净又文静的男生是部队上的医生。

“医生,我…”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医生。”他有些尴尬地看向角落里正和他兄弟们喝茶的医生,一群人正一脸吃瓜地看着你俩,你顺着目光望去,看见自己死死抓着贺峻霖的手,吓得你赶紧松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谢谢你谢谢你!!!”

你真的很想原地起立九十度鞠躬,可是擦伤的腿扯一下就疼,你只能作罢。

“要不这样吧,我请你吃饭!不然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你拉着他的袖子求他,后者心软答应了。

当场你就打听清楚了他的姓名编号,第二天你就在他们营门口守着他,那还未被晒黑的俊脸一出现你就冲过去拉住他:“好心人,我请你去吃饭。”

许是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热情的女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追求者,人群里顿时炸开了笑声,你不好意思地放开他,保持一定距离,搓搓手道歉。

“没事儿,走吧。”

昨天你已经跟门房大爷说好了,今天给你破格带人出去,条件是得给他孙女辅导功课,你思前想后这也没什么,双方达成交易,这会大爷爽快地放你俩出去了。

一路上你叨叨个不停,把贺峻霖整得都有点接不上你的话。

贺峻霖人称“成都小辣椒”,那张耐克嘴一张口谁能说的过他,从小到大不管男生女生,吵架都没人能从他这占到上风,聊天也一直是他侃侃而谈。可没想到在你这里他栽了跟头,眼看着快要走到那家鱼头面,他还是一句话都插不上。

不过好在菜上来之后你就安静了下来,贺峻霖照顾你胳膊受伤,也会给你夹没有刺、但离你比较远的鱼肉。

许是离家也有一段日子了,又香又辣的鱼头面吃得二人额头冒汗,直呼过瘾,贺峻霖也了解到原来你也是四川的,四川绵阳,从小无辣不欢。

走的时候你还打包带走了两份鱼头面,一份给他一份给自己,贺峻霖抢着付钱但是被一脸得意的你告知你已经付过钱了,他瘪瘪嘴说这怎么好意思,下次得让他请回来。你笑着说那改天再约呀。

就这样,你俩互留了联系方式,并说好改日一定再出来吃饭。



贺峻霖是毕业大学生过来参军服役,只服役两年,而你是在部队做文职,说不定会在这里一辈子,有时候你感叹自己一眼就望到了头,但看着他们训练那么辛苦又有点庆幸,虽然这二者毫无关系。

因为职位不同,你俩的交集其实少之又少。如果不是你被拉过去临时培训做赛时护理,恐怕你俩这辈子都不会这么尴尬的再坐在一起吃一顿饭。

十一月份的时候部队组织拉力赛,你看到送上来的报名表上写有贺峻霖的名字,就给他发个消息说比赛加油,虽说等他看到之后已经很晚了,快到凌晨时你才收到回信。出于惊讶你回他“怎么这么晚,快早早休息吧”,对方回复了个“好嘞”。

本以为话题就此结束,你鬼使神差地突然给他发了个“明天我也在现场帮忙,受伤了可以直接来找我”,发出去之后你满心懊恼,觉得自己怎么这么鲁莽,赶紧补了个“如果已经有认识的人就当我没说,不好意思实在冒犯”。

这话一出,“对方正在输入中”停止了,你更觉得尴尬了,扣下手机就把头埋进被子里,心想绝对完了。不敢看对方回复了什么,你又补了句“希望不会受伤,取得好名次,加油加油!!!晚安!!!”

连续的几个感叹号出卖了你的语无伦次和紧张,甚至还有一丝刻意的解释,你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你才敢看贺峻霖的消息,对方回复了个“好啊,那就麻烦了”和“谢谢”,还有一个“晚安”。

放在过去,你会觉得“晚安”是个很暧昧的词,高中的时候就因为差了一句“晚安”而和喜欢的男生失之交臂,现在呢,你和贺峻霖不过几面之缘,这句“晚安”的意思就自然只是礼貌了。

“安安,你怎么有黑眼圈啦?”同事拍拍你,你不敢说昨天因为自己的愚蠢经历,只是推脱说肚子不舒服。

“现在还好嘛?去拿点药吧?”关心仍在持续,你远远的看见贺峻霖一行人过来入场,你赶紧背过身拉着同事开始忙活,心想戴上口罩后就认不出来了。

不远处你的动作被贺峻霖尽收眼底,他勾起唇角轻笑,但还没持续多长时间这笑容就掉了下去。

“诶,那是安珀?”

战友乔思博突然出声,贺峻霖愣了愣:“你…也认识她?”

乔思博笑了:“什么叫,也?我和安珀可是高中同学,那个时候,嗐,那个时候,我还喜欢过她呢,后来兜兜转转不知道听谁传着说那时候她其实也喜欢我,只不过因为性格原因错过了…说这个干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走吧。”

贺峻霖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低落下来,但他只当是在这里原来安珀不止他一个好朋友,他有点吃醋,后来他才发现他吃的其实不是这个醋。

但那是后来的事了。

你听着周围的同事叽叽喳喳地讨论八卦,说新来的几个大学生怎么怎么样,你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听着,偶尔也听到贺峻霖的名字,说他大学的时候就拿到过1千米第一名,这次的5千米肯定也不是问题等等,直到你听到乔思博的名字。

因为一句晚安而错过的那个男孩就叫乔思博。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有点不想看见他。

正胡思乱想着,人群突然集体一阵惊呼,同事也都站起身来,你也赶紧挤到前面,看到贺峻霖和另一个人仰面朝天地躺在跑道上。

你急了,招呼担架就往过跑,还没等把人轻放在担架上,旁边一个女孩跑过来扑在贺峻霖身边哭。

你认得这个姑娘,新兵入伍的时候,她也一同调来,据说是背景比较硬,上面也不好推脱,你的职位,呵,你的职位就被她坐了去,而你则成了那个冤种,重新从零开始。

早就听说这姑娘有位青梅竹马,早早地订了婚,只差未婚夫退伍归来结婚,原来就是贺峻霖呀。

你顿时觉得自己昨晚的解释太正确了,万一哪一天查手机的话你也是清白的,嗯,对,清白的。

你一直给自己重复着这句话,看向面色发白的贺峻霖,心里却弥漫出一丝苦涩。

女孩被疏散到一边,你作为医护人员则跟着担架小跑着,直到安顿下来。

贺峻霖因为有人急速变道而被推了一把失去重心摔倒,推他的人因此也摔在地上,俩人摔得不严重,但是嘱咐了得静养,这几天怕是不能训练了。

贺峻霖呲着个大牙笑着,你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要求他才点点头。等人快要散去时,他独独拉住你说有话跟你说。

“什么?”你坐在他对面,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人。

“我跟她没关系,你别听他们乱说。”

你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女孩,摇了摇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安珀。”贺峻霖狡黠地笑着,“你知道吗?你有双会说话的眼睛。”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安珀生着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偶尔打个呵欠生起的一层水雾,会让贺峻霖想起神秘的西双版纳,想起大雾四起、朦胧美丽的山间,想起轻柔的吻。

“你的眼睛告诉我,在我说出那句话后,你很惊讶,但也很高兴。”

“胡…胡说…”你别过头。

他推着轮椅凑上来:“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他?乔思博。”

你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他:“你认识他?”

“你俩果然认识啊。”他笑着退了回去,低头不语,“我们当然认识,我们一个营的。”

“他今天说,你俩之前互相喜欢过。”

“……你信吗?”

“我当然信了,你的眼睛什么都告诉我了。”

“你再这么说我以后就戴着眼罩跟你说话了。”

“随你的便。”他狠狠地往后一靠。


(图源水印)


直觉告诉你贺峻霖生气了,你赶紧开动脑瓜怎么安慰他。

“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好久好久,你才蹦出来一句,声音细细的,不仔细听都听不到,却被贺峻霖精准捕捉到:“真的吗?”

“真的。”

“我才不信嘞…”贺峻霖心情大好,嘴上还是不饶人,“你俩对彼此来说可是白月光的存在。”

你急了,站起身来:“我真没有!我真不喜欢他!”

见他没反应,你扳过他的身子:“我真没有!我喜欢你!”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贺峻霖直勾勾地看着你,你赶紧放开他站起身。

“咳咳,那什么,那边叫我了,我先走了!我,我一会再来看你啊!走了走了!!!”

你落荒而逃,而唯一的猎人则在身后勾起唇角,伸个懒腰继续靠在了轮椅背上,思考着什么。

屋漏偏逢连夜雨,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就看见乔思博站在门口,他应该是来看贺峻霖的,手上还提着东西。

“安…安珀?”

他试探地出声,你点点头回应喊他的名字。

“还真是你啊,今早看得不太真切,以为看错了。”

你笑了笑,乔思博失神地看着你。两个人站了半天,他才说想来看看小贺,问你能不能带路。

鬼使神差,你同意了,贺峻霖在看到你回来后还是开心的,在看到你身后跟着的人时又愣了一下。

“路上遇到了。”

气氛有点尴尬,三个人什么也没说,但是又好像知道了什么,没坐一会乔思博借故离开了,你更尴尬了,刚想溜就听见贺峻霖说要请你吃饭。

趁着放假,贺峻霖带你去吃火锅。

入座后的气氛明显比第一次俩人还不熟的时候还要尴尬,贺峻霖几次欲言又止,你也低着头不看他,玩着餐具,直到听见隔壁的小宝宝说“那桌的哥哥姐姐是不是吵架了,他们都不说话诶”,好奇的妈妈探过头来看了一眼说“哎呀情侣吵架正常的啦”。

你俩闻言顿时都红了脸,贺峻霖清清嗓子说要不要来点喝的,你看着他摇摇头,说水就挺好的。

“那什么,乔思博给我说了,他说他看出来我喜欢你了…”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你第一反应是乔思博看出来你喜欢贺峻霖。

“啊?他看出来我喜欢你了吗?”

贺峻霖学着你的样子摇摇头:“不是,是我喜欢你。”

“为…为什么?”

“为什么?”他重复了一遍你的问句,“安珀,我有时候真的猜不透你在想什么。别人听到告白的时候都是一脸惊喜和喜悦,而你却是问我为什么。”

“我只是…”你嗫嚅着,“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也不好看,身材也不好…工作也一般般…也不像你毕业于名校…呃,明明条件比我好的有很多…”你没提他的青梅竹马,但你知道他知道你的意思。

“安珀。”他打断你,“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这不好那不好?我记得有一次路过优秀员工墙,你在第一个,对吗?”

“只是首字母排的而已…”

“生命不仅是活着,还要自由,还要有趣,还要有意义。如果我们仅仅是这么功利的去寻找,那生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他还想说什么,你打断他:“先吃饭吧。”

那天之后俩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提这个事,有时给门房大爷的孙女补完课后散步会看到他们在跑步,贺峻霖会冲你点点头,你也报以微笑,什么也不说。反而乔思博比你看得更开,每次都跑过来故意逗你,给你敬礼之后被你打得跑远。

转眼就到了过年,你送别单身宿舍里最后一个人后,躺回了自己的床上。看着始终打不通的电话叹了口气,心想过年只怕是要留在这里了。

阿姨上来敲门给你说楼下有人等你,你没想太多就下去了,连外套都没披,在门口直哆嗦,在温暖的室内和寒冷的室外为了面子还是咬咬牙选择了踏出去。

“冷。”

贺峻霖把外套脱下来给你,你往后缩了缩问他:“你不回家吗?”

他执拗地把外套给你披上,说他本来是要回的,临走之前想再看看你。

“看我干什么?很好看吗?”

你没点好气,本来就烦,结果大冷天还被人叫下来说一堆意味不明的话。

“安珀,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你愣住了。




回忆到这里,你看向贺峻霖,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却露出得逞的笑,笑嘻嘻地搂住你,一瞬间眼泪却落了下来。

你也鼻尖一酸,继续絮絮叨叨。




你没有立即回答他,低着头不说话,他蹲下来看着你,有点紧张你的回答。

“那那那,其实也没事,你不喜欢我也不要紧,你也别有心理负担…”

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对你说:“我知道你不回去,你要是一个人无聊的话…如果正好也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抽个空打个电话给我,好不好?”

“那我走啦?一开假我就来,一来我就看你可以不?如果你没有对象的话。”

“我有。”你吸吸鼻子,抬起头看他。

贺峻霖肉眼可见的愣住,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啊…这样啊…那你就别打给我了…我…那我走了…你们要幸福啊!他要是欺负你你可得给我说…我走了。”

他转身的一瞬间你勾住他的小指,轻轻揉捏,声音也轻轻的。

“放假…放假我会打给你的,记得接起来,如果不打扰的话。”

贺峻霖转身看着女孩红透了的耳朵,难掩的喜悦体现在他紧紧握住了女孩的手和满怀的拥抱。

“我一定会接起来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宿舍里东西不齐全,你还是出去租了房子住,起码可以自己做做饭什么的,贺峻霖的妈妈知道你俩在一起后很果断地抛夫弃子,一天一个电话,一口一个乖乖叫着,在贺峻霖的百般阻挠下电话终于成了一个星期一次。

北京下雪的那天你打电话给贺峻霖,问他四川有没有下雪。

“下啦,但是绵阳好像没有。”

你撇撇嘴,漫不经心地搅着汤,突然“滋啦”一声水管爆开了,你下意识地叫了出来。

“怎么了安安!?”

“水管…爆了…”你语无伦次地说着,和他挂了电话后赶紧去找修水管的人电话。

没多久就有人敲门,你以为是修水管的人来了。

“来得好——贺儿…”

你没想到会是贺峻霖。甚至都来不及扑在他怀里哭诉,拉着他就去看水管的状况。

贺峻霖装备带的很齐全,没几分钟就修好了水管,臭屁的他边修边吹,说自己从小就会修了,十里八乡的水管坏了都是他修的。

“谢谢…”

你终于忍不住了,扑在他怀里,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香味,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所以你没有很准确地告诉贺峻霖你的新住址,你不知道他在接到电话后是如何在小区里找到你的精准定位的。北京此刻还下着大雪,路上也并不好走,看着他身上一处一处的雪就知道他跌了多少跟头。

“你傻不傻…”

你把他打死都不会喝的姜汤逼迫着他喝了下去,开始数落他。

“可是人家着急嘛…想给你个惊喜嘛…”

被数落的人可怜兮兮地坐在暖气旁,你怕他冷着又开了空调。

措施做得还是不足,贺峻霖来的第二天就感冒发烧了。

“🤧”

你进来给他换毛巾,把他不老实的胳膊放回被窝里,揉搓揉搓脸,心里喜欢得不行。又捏一捏,最后轻轻地在唇上点了一下。

最后就是你顶着红透的脸跑出了卧室。

谁能知道刚亲完他就睁开眼睛了啊!!!

第二天下午烧退了些,他已经可以下地走一走,走出卧室和第一件事就是摸你的额头。

“嗯?”

“看你有没有发烧。”

“我怎么会发烧嘞?”

“你亲我了呀。”

“谁…谁亲你了!你那是做梦!”

“哦,那这梦还怪好的嘞…”

他嘿嘿傻笑着,其实你有点担心他脑子会不会烧坏了。



两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在贺峻霖退役那天你在租的房子里哭了很久,任凭贺峻霖怎么在门外敲你都不开门,哭着说你俩结束了,让他赶紧走。

贺峻霖可听不得这话,气得眼冒金星,找到房东拿了钥匙就进了门。

你见他进来了就赶紧躲,还没跑到门口就被抓了回来。小小的你怎么能跟服过兵役的人抗衡,张牙舞爪的你在贺峻霖眼里很可爱。

按到沙发上你也不老实,大声嚷嚷着要告他家暴。

“家暴的前提是我们已经结婚了。喔原来安安是在为这件事情生气啊,对不起安安,我们办完正事就去领证。”

什么,什么正事??!喂,这人为什么脱你衣服啊!!!有没有点良心啊喂!!!变态啊!!!



后来你俩相互依偎在一起,觉得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很多很多。他吻着你的额头说会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把你风风光光地娶回家。你笑得开心,说其实只要他在身边就好。

可是最后,他并没有兑现他的诺言。

那天,你只是打不通他的电话,心里想着他可能很忙,主持人难免会应酬几个场面,没办法及时给你回电话。

但是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你穿好衣服想出门走一走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你和贺峻霖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这段回忆,这时节已经下起了雪,他牵着你的手慢慢往前走着,直到走到一座庙跟前。

方丈像是早知道你们要来,在门口等候多时,拿起一个盒子递给你。贺峻霖示意你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

回忆像开了闸一般,再度把你淹没,你蹲在地上泣不成声,你颤巍巍地把它拿出来想戴上,可是贺峻霖先你一步拿走了它扔进了寺院正中的池塘里。

“贺儿…”

“施主,有些事情,就放下吧。这样他也不会有太多执念…”

那么爱说话的一个人,此次来看你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方丈说,他用他说话的能力换来了这次的相遇。

你拽住他的袖子,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变为虚无,最后哭到脱力的你跌倒在地,看着一阵风带走他,也带走回忆。



那天接起的电话告知你,你的未婚夫因为见义勇为而被歹徒捅入要害,送往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你甚至没能见他最后一面,赶到的时候准公公婆婆拦着你不让你去看他,怕你想不开。你哭到昏厥在地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的音容笑貌…

一个月后就要举行的婚礼也被迫取消,那枚没来得及给你的婚戒藏在他的上衣口袋里,你把它塞进床头柜里,每晚拿出来看一看,心都如针扎了一样的痛。

北京承载了太多的回忆,你先是申请调回绵阳,后辞了职,按照你俩对生活的畅想开了家小旅馆,接待来到这里的每个人。

你每天都会说很多话。有时候你好累,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静静地坐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看着生死别离。

他最近总会出现在你的梦里,梦里的他总是说着想要你去拥抱新的生活,不要总是想着他。有时候为了逼你,他话说得很重,但是不管怎么样,你总是执拗地不肯忘记。



他消失以后,你总感觉忘记了一些什么,但却想不起来,每天仍旧开业上班,仍旧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坐会儿。

一年,两年,三年…记忆是个神奇的东西,所以当一张神似的脸出现时,你一下子想了起来,知道又是他在搞鬼,说不定还会在一旁臭屁地说上几句俏皮话,譬如你看我多厉害找到了多像我的人来爱你。

可是,这怎么能替代呢?这可是两码事。



当安眠药开始生效,手上的刀慢慢滑落,门外是不停歇的拍打声,你只觉得有些解脱…



不知道会不会重逢,但起码我不想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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