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往事】：当“人间冥君”遇上“真·冥君”（七）
冥君组：“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接上文）
“别开这种玩笑，您怎么可能做过和我一样的事......”
“我没有开玩笑。”她靠着河畔的枯树用一种悲伤的眼神望向河心，“我知道你是学医的，那你肯定知道医学史上的一些事。在两千七百多年前，奥陆曾经发生了一场大瘟疫。”
“ ‘黑疫’吗？”
“是的。”
“那是一种兼具鼠疫和肺炎的症状的病，从一条唐人街开始出现的......”
“你知道‘黑疫’是谁制造的吗？”她抬起脸对他露出疲惫的目光，“是我。”
“What？Why？”
“真的是我......是我......我害s了上百万人......还......”她哽咽了，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尽力忍住泪水，“我......逼s了她......”
“难道说......不，不可能......”
“你想到什么就说吧。”
他几次想开口但是不敢确定这个答案，毕竟他以前一直觉得那只是传说：“您的爱人难道是......创世神，‘L’ ？”
“你怎么猜的到......”
“我猜对了？”
“猜对了。”
“竟然是真的......奥意族里有一部分信仰创世神‘L’，我看过一些关于她的传说。其中一个传说是赤历327年2月14日那天‘黑疫’BD突然神秘消失，全陆人类均遗失了关于BD的失忆以及BD的所有数据，一个传闻也从那时候开始在民间流传，说创世神‘L’在荒芮原上自S了......”
“没错。要不是今年新年和她的忌日赶到了同一天，我肯定要回象牙塔看她。” 她的视线从戒指移向手腕上的手链，“是我制造了‘黑疫’，逼得她选择自S......”
“您节哀......”
“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犯下大错后，我把自己关在藤鞭狱里自罚，要不是这具神之身有极强的自愈能力，我恐怕早就被自己弄成了魂飞魄散......”
“所以您上次救了我之后说您曾经犯下大错指的是这个？”
“两千七百多年了，我总能梦到她在我面前自S的画面还有那些无辜百姓被病痛折磨的场景，所以我极少睡觉，我害怕这样的梦......”
一阵阴冷的风拂过忘川河畔，她趁机擦了擦眼泪：“风里有沙子......”
“主人......”
“我曾经也像你一样，犯下大错后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时间不能逆转，犯下的错已经不能抹杀。我能做的就是尽力去弥补，用自己的力量让奥陆变得更好，别再犯下同样的错。”
他用力点了点头，但眼神闪烁若有所思。
“对了，这个还是给你吧。”
她将那把解剖刀递给他，他接过刀什么也没说，脑海中一股冲动涌了上来。
下一秒，他用力拽了一下她的左手臂将她拉到自己面前，同时用左手将解剖刀刺了下去。刀刃部分瞬间刺入了她的右肺，不过这种伤对她而言并不致命。
“你......你这家伙......”
“报仇......我要给克莉丝和卡门报仇......”
“这个位置和深度是伤不到心脏的。”
“我知道......我知道。”
她看出来对方故意没伤她的心脏，毕竟他以前可是干过那种事的怎么可能不了解人体构造。她直接拔出了刀刃，伤口没流多少血就迅速愈合。
“还是得给你点惩罚才行。”
“伤到主人，我愿意领罚。”
他知趣地跪在地上，束手就擒等待自己的惩罚。她随手一挥，将灵力凝作水晶球困住那只血红色的蝴蝶，全然不顾那只蝴蝶在惊恐地快速扑扇翅膀。
“要不我现在就把卡门捏碎，作为你的惩罚。”手中托着水晶球的她语气极其轻巧，“我有必要告诉你。血灵蝶一但碎掉，除非L本人亲自来修复，否则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修复好。”
“不、不行！别伤害他！” 他完全没想到她会选择这种惩罚方式，赶紧递上自己项圈的牵引链，“主人！您怎么罚我都行，我一切都听您的！求您别伤害卡门，他替我受的罪够多了！”
他递上链子的同时急于拿到水晶球，她拒绝接链子又不想把水晶球给他。拉扯中，陷入慌乱的他不小心扯断了黑衣少女左手腕上的那条长手链，对方的表情瞬间从嘲弄变成了愤怒。
“你竟然......敢弄坏L留给我的东西......”
“我......”
“你给我过来！”
她这次连传送阵都没开直接带着他用了瞬移，一路拽着他来到第九层炼狱，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入了那用厚实的寒冰建造的牢房中。
“你这个畜生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主人！别伤害卡门！”
结实的门被她用灵力关上封死，他的脑海中变得一片空白。他不怕被处罚，只恨自己又连累了卡门。
另一边，她回到忘川河畔举起水晶球想把卡门再次扔进河水里，却在要扔出去的最后一刻停住了动作。
“唉，算了......”
她坐在河岸上耐心地把断掉的链子重新接上，这条手链已经陪她走过了两千七百多年。落曾经跟她说L在现实里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手链，所以她一直把这东西作为她与L唯一的连接。
望着那平静流淌的河水，她开始喃喃自语：“真是狗改不了......切，贼心不死的畜生......帮他从来不是我的责任也不是我的义务，只是‘我想去做’而已......要不还是把他的灵魂毁了算了，他知道的有点太多了......”
「不......不要......」
那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耳畔，她将目光从河水转向那个水晶球：“卡门你在和我说话吗？”
「嗯。」
“卡门你不用太担心他，那个项圈里有我的灵力，可以保他的灵魂不散。” 她拿起水晶球认真地说道，“我把他放出来前就考虑到他可能会因为受不了真相而伤害自己，所以刚把他放出来就给他戴上了那个摘不下来的项圈保住他的灵魂。”
「您这次又要把他关多久？」
“等我什么时候想起他再说。我天天一大堆事要处理，少了他还能让我少分点心，切！”
......................................
好冷......好冷......
裹紧身上的黑J装还是觉得冷，习惯了朗瑞河以南的气候的他完全不能适应这种感觉，有点像多年前的某个冬天他的大表哥艾伦森请他去奥陆东北部的滨城做客时感受到的那种冷，滴水成冰、呵气化霜的天气让他印象深刻。
他记不清今天是被关进来的第几天，虽然同样是日日夜夜的折磨却与那一千天里的感觉完全不同。那个化为血灵蝶重新回到他身边的人应该已经彻底消失了，原来真正的永别连一句道别都说不出来......
在他最后的意识要消失时，门终于被打开了。蜷缩在角落里的他看到那位黑衣少女在门口处的地面上放了一个水晶球，里面有一只血红色的蝴蝶在对着他焦急地扑扇着翅膀。
“卡......门......”
冻僵的四肢完全使不上力气，已经精疲力尽的他只能拖着脖子上的锁链一点一点地向门口爬。就在他努力伸出手快要触碰到水晶球时，那位黑衣少女弯腰将水晶球捡了起来。
“主......呼......主人......”
他尽力支撑起身体，再次将项圈的牵引链递到她面前，犹豫了几秒后他说出了他能想到的最自贱的话：“汪......汪汪......”
她接过链子，然后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他不喊也不哭，继续说：“汪汪......”
“你......呼，你这条坏狗。”
“汪。”
“以后不许做过分的事，不然下次我真的会把卡门捏碎，我可是说到做到。”
“汪汪！”
“好了，别学狗叫了，给本君说唐语。”
“谢谢您......”
“给，拿好了，水晶球在一个小时后就会自动消失。”
“卡门.....你还在就好......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我又把你连累了......”
接着，他看到了黑衣少女手中那条和自己曾经用过的一模一样的Плеть，看来得用罗格斯当初用过的方法向她表达歉意了。
他慢慢脱掉衬衫将后背露出来对着黑衣少女表示愿意接受体罚，怀中紧紧地抱着那个水晶球。第一下抽下来时他咬紧牙关不喊出声，之后不间断地抽打里每一下都异常用力。他现在宁可自己遍体鳞伤也不想再让怀里的卡门受到一点儿伤害。
.........................................
（视角暂时切换）
那一下又一下打得我心里生疼，但是现在这副蝴蝶形态的躯体什么都做不了，连冲破这个水晶球都做不到。
明明痛到我无法想象，他却还在对着水晶球里的我保持微笑，挨了不知道多少下之后轻声细语地说：“我......终于......也能......保护......你......了......”
说完这句，他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了牢房的冰面上。他的双臂在倒下时还在护着我，生怕我会受伤。
不......斯吉洛上校......
水晶球终于碎掉，我飞出来才发现他的后背已经被抽到可以隐约看见皮肉下的肋骨，没有鲜血但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飞到她眼前，完全不敢惹怒她，我怕她一气之下不救他了。
「求求您......救他......」
“不用你求我，我又没说不救。”
她慢慢蹲下伸手用灵力帮他把伤口治好，然后将他的衬衫给他重新穿上。之后她以一种我无法解释的力量把他横着抱了起来，不顾一路上路人诧异的目光把他带出了第九层炼狱。
.....................................
（视角切换回来）
等他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和第一天被放出来时一样，脖子与那个铁环用锁链相连，跪在地上靠着她的桌子。
“主人......”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却又在她往自己这边看时低下了头。
“醒了？你这家伙......”
“谢谢您没把卡门毁了......”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变回之前那个样子，天天自残浪费我灵力给你治疗。”
“...............”
“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因为我为了报仇捅了您一刀。”
“不对！因为你扯坏了L留给我的手链！” 她弯腰伸手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将心比心一下，要是有人弄坏了你妈妈留下的那架钢琴，你难道不生气？”
“唔......对不起......”
“我就不该对你这么快改变脸色，你个畜生！”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