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师(忘羡)(五)
闲暇的午后,蓝湛和魏婴在茶楼坐着。魏婴并不喜欢喝茶,但很喜欢这家茶楼的小点心,魏婴是为了那好吃的小天酥和蒸饺来的,蓝湛则点了一盏龙井。
小点心上来了,魏婴跃跃欲试,小天酥炸得层层酥脆,用小签子插着,像一个个金黄的小灯笼,让人胃口大开;蒸饺包成了柳叶形状,甚是可爱,散发着鲜美的肉香。魏婴一口一个,吃得极香,蓝湛在一边喝着茶,看着魏婴鼓囊囊的腮帮子心情也十分愉悦。
吃完小点心,两人正要回去,茶楼大堂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敲锣声,老板在中间的展台上放上了一个精美的盒子。“蓝湛,他们这是在做什么?”魏婴有些好奇地停住了脚步。
“是拍卖。”蓝湛看了看展台,回头要走时发现魏婴仍在望着台上。“想看么?”蓝湛走到魏婴身边。“嗯。”魏婴望着展台,点点头。
蓝湛便和魏婴又重新坐回了座位上,这时楼下温晁也进来了,他收到消息今天茶楼里会拍卖一枚上等的玉饰,据悉是难得的白玉蝉,他今天志在必得。
茶楼老板将盒子打开,盒内是一枚清透的白玉蝉玉饰,玉色洁白无瑕,没有一丝杂质,上面雕刻的蝉翼精巧细致,是为上上品。
白玉蝉起价一千两,在不断的拍价声中逐渐涨到了三千两。“三千五百两。”温晁举了牌。“四千两。”另外的一桌也举了牌。“五千两。”温晁一下子提高了一千两,周围安静了下来。
“五千两第一次。”老板见没有人再拍价了,开始定价。
“蓝湛,那枚白玉蝉可真好看。”魏婴目不转睛地看着盒内的玉饰,“可惜马上要被人拍走了。”“你喜欢吗?”蓝湛见魏婴似乎对白玉蝉很感兴趣。“喜欢是喜欢,不过…”魏婴没有再说下去,眼光巴巴地看着那枚白玉蝉。
“五千五百两。”蓝湛举起了牌。“蓝湛,你…”魏婴看到蓝湛举了牌,连忙阻止,“不要举啦,我说着玩的。”
“喜欢就喜欢,”蓝湛笑了笑,“无妨。”
温晁没想到还会有人举牌,沉了沉气继续举起了牌,“六千两。”
“七千两。”楼上又传来了相应的拍价声。
七千两?温晁转头看向二楼,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位白衣公子。这人是疯了吗?白玉蝉是名贵,但出七千两银子,绝对是不值。温晁皱皱眉,不甘心被压,一咬牙又举起了牌,“七千五百两。”
“八千五百两。”二楼又传来了不疾不徐的拍价声。疯子!温晁将竞价牌重重地甩在桌上,身体往椅子里一靠。
“八千五百两,第一次。”老板开始定价。
“八千五百两,第二次。”场内鸦雀无声,大家对白玉蝉最终拍到了八千五百两的价格是始料不及的,那白玉蝉再名贵,封顶了也就值五千两,这拍到八千五百两,那人莫不是疯了?
“八千五百两第三次,成交。”老板一锤定音,拍卖至此结束。
温晁看着老板将那枚白玉蝉送上了二楼,风吹起帏帐,温晁看清了那白衣公子的模样。
蓝忘机?温晁愣了一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拍卖场所?还跟人抢拍?
蓝湛将锦盒中系着红绳的白玉蝉拿出,轻轻放到了魏婴的手心里。“拿着。”清透的白玉蝉在魏婴掌心,仿似一只真蝉一般富有生命力,魏婴手中握着玉蝉笑得明艳灿烂。
温晁看到了这一幕,啧了一声。一掷千金,原是为博美人一笑,没想到蓝忘机也有这么一天。
“公子,要我们去找楼上那位的麻烦吗?”温晁的侍从见自家公子盯着楼上那人不放。“不用,”温晁挥挥手,“那是景王府的世子,我就算再蠢,也不会蠢到跟他做对。”温晁眯着眼,“不过倒是挺有趣的,你们去打听打听他旁边的那位少年是谁?”
很快,温晁的手下就探得了魏婴的信息,把两人相处的基本情况都告诉了温晁。“哟,想不到蓝忘机平时一本正经的,一玩儿起来玩这么花,还带金屋藏娇呐。”温晁啧啧两声。
除了温晁,当日茶楼里还有几个世家公子也认出了蓝湛,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京城都在盛传景王府的世子殿下迷恋上了一位苗疆少年,对其极其宠爱,还将美人金屋藏娇。
这日,蓝湛带上了九酝春来找魏婴,魏婴接过酒却没有马上喝。
“蓝湛,我有事问你。”魏婴的表情有些严肃。
“什么事?”蓝湛心里很疑惑。
“金屋藏娇是什么意思?”魏婴眯起眼,“我懂的汉语不多,但藏的意思我是知道的,他们说你要将我金屋藏娇,”魏婴凑近了蓝湛,“说,你要把我藏起来干什么,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蓝湛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了魏婴的话忍俊不禁。“你笑什么?”魏婴又逼近了蓝湛一些,“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蓝湛低头笑着,随后猛地一下子站起身,因为离的太近了,魏婴一个趋步不稳向后仰去。蓝湛的手一下子扶住了魏婴的背,“金屋藏娇就是,我要把你藏在我心里,”蓝湛的眼神与以往不同,此刻分外的水漾迷离,“你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