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里斯骨科Be向《无法触及》

1976年9月 “真是愚蠢而又卑劣,我暂且称呼你为母亲,今日起我将脱离布莱克家族,脱离这嗜血吞骨的布莱克家族” 那是炙阳过后的黄昏,橘昏躲避我的脊背透过我的发隙缠绕他的指尖,或许这将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的未婚夫西里斯。 “决定了吗?” 未等他走出房门我便开口,他先是一怔,随后倚靠墙壁拨了拨粘粘在额头的碎发。 “决定了!我会去詹姆那,如果你想我了就去找我,哥哥随时供你差遣” 我拢起耳边发犹豫着是否继续向他发问,我看向他。 “西里斯,记得我13岁那年送你的那瓶药剂吗?是什么味道的?” 他皱了皱眉似有不解,搔搔头努力回想 “柑橘味?记不清了!” 我轻笑是无奈也是认清现实,我第一次闻到迷情剂的味道是午后阳光漫撒草地的青涩芳香,那是属于西里斯的味道,可属于我的迷情剂味道却不是柑橘 我转过身挥手慢步离开这迂回无尽的长廊 “西里斯,祝你永远自由!” 我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感觉世界暗了暗,我没有刻意去想西里斯,可他却总是在我阖眼时出现。 我与西里斯是表兄妹,但家族长辈都称我们二人是一对双生花,因为我们生于同天相隔约五分钟,我们二人很相像,但性格却截然相反。我和西里斯同属布莱克家族,我们的父母也都是布莱克家族同辈近亲结婚,为保证下一代的血统依旧纯正母亲与姑母决定让我们二人订婚。 我缓缓走向大门,踏至昏黄。长廊霎那间变得悠长我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西里斯,一瞬间思绪回转到六年前,那时他也是站在长廊门前,裤脚挽起,双腿一条条鞭挞的红痕溢出鲜血。 1960年8月 “西里斯又调皮了?”母亲极尽亲昵的捏了捏他的耳垂 “沃尔布加,可不能再打我的女婿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母亲故作娇嗔的朝着紧闭的房门喊着 西里斯梗着头,蹙眉看了看我随后转过头咬向母亲的手 “母亲!” 那是我第一次在庄园外表露自己真实的情绪,我慌乱的跑到母亲身边蓄力将西里斯推开,但他比我高一个头力气也比我大,所以他仅仅踉跄了一下呆滞的看着我 “西里斯!” 沃尔布加快步走出房门满脸涨红,攥着西里斯的手对母亲鞠躬道歉随后拖着西里斯走出长廊 我用手包覆着母亲溢出鲜血的手,母亲拦下我,对西里斯那般的慈爱与亲昵已然不复存在转而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艾丝特,你知道应该做什么” 该做什么?如同母亲一般故作娇媚去勾引自己的表哥?对!这是我该做的,为了维持家族的血统纯正,纵使我们是同族同系的兄妹也应该背弃伦理只为繁衍纯血后代。 “我知道” 我拿出帕子缠于母亲掌心,随后托起裙摆走出长廊 我记得那日的炙阳滚烫,西里斯跪在毫无遮蔽的阳光下,褪去上衣,任沃尔布加鞭打。我没有听从母亲的叮嘱前去阻拦,这是他应受的惩罚。 大约过了十分钟西里斯的背已经红肿起痕,我才提起裙摆向沃尔布加走去,她注意到我的到来,收起怒恶的神情转变为如母亲那般的慈爱与柔情。 “艾丝特!快来!西里斯已经等你好几天了” 沃尔布加裙撑看起来有两个我那么蓬,西里斯被挡在身后慌乱的捡着衣衫。 我莞尔一笑模仿着远嫁的姐姐们,举止优雅尽显淑女姿态。 “我也想早些与西里斯表哥见面,可父亲在伦敦需要处理魔法部的相关事宜所以才一拖再拖” 沃尔布加走到我身前拉起我的手,将我交付西里斯手中,当然他的表情就像吃了鼻涕虫一般。可是能怎么办呢?我们是布莱克家族,我们是肮脏的近亲所繁衍出的高贵纯血后代,谁也无法逃离这病态的思想牢笼。 “听说西里斯很喜欢魁地奇,可不可以带我飞一圈?” 西里斯挣脱我的手,转过头不愿与我对视。 “我不喜欢魁地奇!” 沃尔布加瞋瞪着西里斯,我无视西里斯的厌恶笑了笑抓起他的手跑向湖边。直至消失在沃尔布加的视线 我先一步甩开了西里斯的手,西里斯捶着胸膛大口喘息着 “我是不会娶你的” 我不理会他的无礼只是看着他 “脱衣服!” 西里斯喘匀了气身体一怔,我看他不做动作有些不耐烦,开始扯他的白衬衫,映入眼帘的是瘦弱的身躯尽是触目惊心的伤疤还有刚刚结痂又绽开的新痕。我拿出藏在腰间的魔杖轻轻划过他的肌肤。 “速速复原” 我的声音毫无温度,听起来像是在可怜一只流浪猫不掺任何情绪。 “我的魔咒远不如父亲,无法帮你恢复绽裂的肌肤,只能加速伤口愈合的程度” 我清晰的记得他那日脸颊泛起红晕,还有他支支吾吾说出的那句“谢谢” 后来我们对假联姻这件事达成了共识,在长辈面前我们亲昵如情人,离开家族长辈视线范围我们各做各的事互不干涉。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还是很讨厌他,讨厌他故作姿态的刁钻刻薄,讨厌他辱骂布莱克家族时言语的粗俗鄙夷。我厌恶极了他那虚伪的笑容,他总是人前绅士礼仪人后流氓行径。那么一切是从何时改变的? 1971年1月 那日是雷古勒斯的十岁生日宴会,我站在露台上为了躲避母亲为我遴选那些纯血家族小姐为闺中密友。 我讨厌母亲如此,总是不分场合地点的将我与姐姐们推置交际场的中心。我从未忤逆过母亲的意愿,但今天我不愿如此,雷古勒斯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愿抢了雷古勒斯的风头让他难堪。 “艾丝特小姐,我是否有幸能够邀请您跳第一支舞?” 西里斯脑袋钻出红丝绒质帷幔,踉跄的走至我身边,他将左手弯曲置于背后,鞠躬对我行绅士礼,将右手伸向我做出邀请手势。 “我的荣幸,哥哥!” 我们相视一笑,随后我将手轻轻搭至西里斯掌心。 我们紧随晚风相拥, 圆月是琉璃灯照亮他晦暗的眼眸, 虫鸣是古典乐演奏着我们极尽暧昧的舞步, 星星是我们的宾客,闪烁着萤火与我们共舞。 “西里斯母亲打算送我去德姆斯特朗” 我不知道为何会说起这些,我们从不会讨论自己的未来,我也不会向他透露自己的一切。但此刻我想听他说些什么,即使是一句“愿顺遂” 西里斯收起满目欢愉 “德姆斯特朗很适合你,但沃尔布加打算送我和雷古勒斯去霍格沃茨” 我猜到了西里斯会去霍格沃茨,母亲和我说过沃尔布加希望分院帽能够证明西里斯就是纯血家族的孩子,即使西里斯极力反抗也无法改变既有的事实。她想让西里斯崩溃,想让他认清现实。对此送西里斯去霍格沃茨-斯莱特林是对他的惩罚,也是变相的精神涤荡。 “西里斯你未来想做什么?傲罗?进魔法部还是做教授?” “未来?不知道!但我想我的未来一定脱离了布莱克家族,成为了一个绝对自由的人。” 攀附在西里斯肩上的手已然攥满汗水,我在紧张,我在震惊,也是在向往。哪个布莱克家族的孩子不憧憬自由呢!但我们只能隐藏自己的情绪去维持那所谓纯血的高贵礼仪。 我仔细想了想为何我会厌恶他,仅仅是因为他咬伤了母亲?还是他那不顾世俗眼光的粗俗鄙夷的举止?其实都不是,我只是羡慕他,羡慕他可以活的如此自由,不必披上虚伪的皮囊便可以生活的如此惬意。 “西里斯你给我出来!” 吵闹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们停下脚步,西里斯皱着眉疑惑的看向帷幔遮蔽的窗。 沃尔布加发丝散乱也顾不上什么礼仪扯着西里斯的衣领快步走出露台,我连忙抱起裙摆跟了上去。 扯开帷幔,我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半数以上的宾客头发都立了起来。 这看起来像极了家中储藏室里那些无人用的扫帚,雷古勒斯怯生生的躲在柱子后。西里斯和我无意对视,我们二人一时出神竟笑出了声。 沃尔布加看了看西里斯又随着视线看了看我,紧蹙着眉恶狠狠地拽了西里斯一把。 任谁都能猜出是西里斯的杰作,但我笃定这次不是他,因为这是雷古勒斯的生日宴,是他唯一的弟弟的生日,我知道他不会。 我提起裙摆走到西里斯身前,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态 西里斯疑惑的看着我,用眼神示意我快走,我笑着点点头告诉他不要紧张,随后他便将手放置我的掌心,就如同他今日与我邀舞一般。 “我与西里斯向各位致歉,本是想将缓和剂兑入酒水中让众位能减缓疲劳,可没想到却拿错了药剂,对此我与西里斯诚挚的向各位宾客致歉” 我与西里斯十指交握,我看向满脸涨红的他,笑着示意他鞠躬行礼。 荒诞的晚宴终于结束,毫无疑问我和西里斯被罚站在长廊,母亲虽并未言语苛责只是让我与西里斯一同受罚,但我却从她眼中看到了失望,从前我会因母亲的情绪而共感,母亲赞赏我会感到荣幸与骄傲,母亲失望我会感到羞愧。但不知为何明明今天从母亲眼中能清晰的看出她对我深深的失望但我却未被影响而是感到兴奋,我好像体会到了摒弃布莱克家族该有的礼仪而感到畅快。 “艾丝特!真不是我干的” 西里斯擎着扫帚站在我身边而我因为是个女孩所以沃尔布加只让我擎着一本魔咒书 我轻声说着“我知道不是你,是雷古勒斯” 长廊若明若暗的灯光让我看不清他的神情,我只能感受到他在向我靠近,西里斯局促的呼吸让我的脖颈变得湿热。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靠近让我有些紧张心脏紊乱的跳动不断冲击着骨骼,如果现在是白天或许西里斯会嘲笑我如苹果般涨红的脸 “我了解雷古勒斯” 随后又小声补充了一句 “也了解你!” 西里斯不再依附我的身旁,他说话的声音变得微弱 “是我忘了,你们亲如一人” 他丢下扫帚,蹲坐在地 “艾丝特,或许我离开布莱克家族后你会过的更快乐些” 不!离开西里斯只会让我如姐姐们般日复一日犹如机械一般生活,大概十年后我会和母亲一般沦为纯血家族的提线木偶,我的余生也会被纯血血统的迂腐思想吞噬,我会变成一株枯木直至泯灭。我十分清楚西里斯的离开于我而言是生命枯竭的开始,但我无法将心绪告知他,我没有理由让他为我停留,没有理由让他放弃自由。 那日宴会后我便回到柏林等待开学,也是自那天后我和西里斯的关系降至冰点。原本计划好的一月一次互通书信渐渐变成三月一封,并且他信中内容多半是描述雷古勒斯的日常。 亲爱的艾丝特 梅林啊!你真该看看雷古勒斯骑扫帚,我敢打赌如果他被选入魁地奇一定是最笨的那个。 亲爱的艾丝特 今天雷古勒斯骑扫帚居然卡树上了,你真该看看他哭鼻子的样子,他的哭声比曼德拉草还要刺耳! 除了西里斯的抱怨外我还经常会收到雷古勒斯书信,但雷古勒斯书信内容大部分却是西里斯 亲爱的艾丝特 艾丝特听说你要去德姆斯特朗了?哥哥也准备去霍格沃茨了,在开学之前要不要用飞路粉来我家。不是我想见你的!是母亲!她总是在我和哥哥面前提起你,她说你比纳西莎还要标志典雅,母亲说纳西莎虽然优雅但却被爱情冲昏了头但你不一样你清醒而又自持,你才是布莱克家族女主人该有的模样,她总是说你应是布莱克家族唯一的女主人。母亲每天都会提起你或许是因为她想你了。对!是母亲想你了! 期待与你相见! 亲爱的艾丝特 艾丝特最近哥哥不似从前那般总是整蛊刁难我了,他说他要教我飞天扫帚,你知道的我恐高,我虽然喜欢魁地奇但总是敬而远之…但这次我打算和哥哥一起,我想和他亲近,我喜欢哥哥,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和你们在一起,我喜欢哥哥也喜欢你。 亲爱的艾丝特 艾丝特即使你去了德姆斯特朗我们也会经常见面的对吗?即使你不嫁给西里斯我们也会经常见面的吧?一定会的,我总是问些愚蠢的问题。 虽然会很冒犯,但我还是想问问你是和西里斯吵架了吗?最近西里斯总是窝在房间里不肯出门,我看见他总是一只手攥着头发一只手写信,写一封撕一封,或许他惹你生气了?如果是,恳请你能原谅他,你知道的他总是心口不一,他不肯服软的性子总是让他错过许多温柔。 那一夜我辗转难眠,总是会幻想到雷古勒斯所叙述的西里斯。每当看到西里斯的眼睛我便会迫切的想要见到他,但想起西里斯时内心又总是因母亲的训诫而陷入两难,我的思绪在反复拉扯。母亲曾说过女人不论是否陷入爱情都要自持,淑女要做的是等待,爱人不会错过,错过的一定不是爱人。可是在这一刻我不愿做自持冷静的淑女,我想西里斯,我想见他。最终我还是决定写下了这封信: 亲爱的西里斯 或许在上学前我们可以见一面,我是说我想见你。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我便收到了西里斯的回信,纸张很小看起来是从书本上随意撕取的一块,信中也没有复杂的格式,上面只写了一句 “我等你” 1971年7月 “艾丝特!你喜欢魁地奇吗?” 西里斯骑着扫把在我周身盘旋,似是在向我炫耀他能熟稔的将爱好变成获取荣誉的勋章 “我现在也喜欢魁地奇” 雷古勒斯从草地撑起身凑到我身边 我合起书,推开雷古勒斯的脸 “那我也喜欢魁地奇” 雷古勒斯鼓足了气,像极了小河豚 “哥哥她又骗人,她根本不喜欢魁地奇她明明就是喜欢…” 我看到雷古勒斯气愤的样子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 “那我们艾丝特喜欢什么动物呢” 西里斯不知何时收起了扫帚凑到我身边,湿热的气息不断侵袭我的周身,西里斯蓬松的发丝无意撩拨着我的手臂 午后阳光漫撒草地,瞬瞬清香从他发丝蕴出钻入我的鼻腔,一时间被迷情剂蛊惑 “狗” 西里斯面颊泛起红晕,浅笑着与我再次靠近,我们鼻翼相触“棕色卷毛的?” 我吞咽了下口水转过头不与西里斯对视试图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黑的!我可不喜欢卷毛的!” 西里斯用头发蹭了蹭我的下颚随后挽起我的耳边发。 儿时的爱恋看起来如此稚嫩但又刻骨铭心,仅仅是一次对视一次紊乱的心跳便足以让我沉沦直至生命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