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33
往事1 “那就看你的了!”魏婴哈哈一阵笑,突然想起哪里不对来:“阿姐,你刚才说我要和蓝氏联姻?我跟谁联姻啊?” 凌秋雁看了耳朵羞的通红的蓝湛一眼,道:“阿姐能告诉你的就是你未来的道侣就在蓝氏,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去问你自己的心了。” “啊?”魏婴挠挠头:“阿姐,你就告诉我吧!” 凌秋雁被三岁的魏婴摇的差一点就要说出来了,最终还是硬着心肠道:“不行,这是你的道侣,必须你自己从心出发,弄清楚你到底喜欢的是谁,这才是对待道侣正确的态度!” 魏婴摸摸鼻子,这才“哦”了一声。 蓝曦臣看到弟弟都快羞的滴血的耳朵,出言解决了弟弟的囧境:“昨天晚上门生弟子押送虞夫人回云深不知处,现在已经关押起来了。父亲说虞夫人身份特殊,刚好因为凌姑娘前日所说的大道和怨气之事,父亲要举行清谈会,邀各大世家家主商谈此事,所以决定在清谈会上,再商议怎么处理虞夫人之事。还请凌姑娘见谅!” 凌秋雁道:“虞紫鸢是云梦江氏的当家主母,而云梦江氏是当世五大世家之一,举足轻重,青蘅君如此处理,并无不妥!”接着又问清谈会的日期,邀请人员,众人又闹了一会,这才各自散了。 如此又过了一日,在众人都在为清谈会忙碌的情况下,蓝曦臣却传讯凌秋雁在会客室见面,说有要事商谈。 凌秋雁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马上赶到会客室,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泽芜君,可是那金珠银珠招了?” 蓝曦臣一愣,笑道:“姑娘聪慧,确是金珠银珠招供了!” 二人分宾主坐下,蓝曦臣道:“据金珠银珠二人所招供,江宗主自从和虞夫人成亲后,对藏色散人仍念念不忘,表面上对虞夫人温柔体贴,背地里却是百般冷落,甚至……” 凌秋雁看着蓝曦臣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话的样子,干脆替他说了:“甚至江枫眠连在虞紫鸢的床上,都是喊的藏色散人的名字!” 蓝曦臣惊奇道:“姑娘知道?” 凌秋雁道:“嗯。在我的世界的记录里,曾记着阿婴在射日之征后,曾经得遇一位当日血洗莲花坞时,因为外出采买,所以逃脱一劫的莲花坞的老仆,老仆不忍心阿婴被人愚弄,告诉阿婴魏藏夫妇和江家的恩怨情仇。只可惜那老仆身份低微,只知道大略,关键之处,尤其是魏藏之死,皆不知其究竟,只知道一日江虞忽然外出,后虞紫鸢归来,原本天天咒骂藏色散人的虞紫鸢,突然闭口不再咒骂了,反而天天欢天喜地,欢歌笑语的,心情非常好,然后没多久,而后江枫眠归来,不久之后,就传来魏藏的死讯。” “阿婴随后秘密查证老仆所说,其大部分为真,小部分因涉及之人皆死于血洗莲花坞之中,无法证实,且江枫眠虞紫鸢已死,魏氏夫妇之死究竟是否江氏夫妇所为,亦或者是二人幸灾乐祸,无人得知。剩下的江厌离和江澄皆无辜,而那时阿婴的金丹已刨,无法反悔,无奈之下,阿婴只能将此事深埋心底,每日在街上买醉,痛苦难当,所幸不久就发生了穷奇道救温氏之事,阿婴就借机离开了云梦江氏这个伤心地。” “所以,我之所知,只是大略,具体的,还要看金珠银珠的供词!”凌秋雁道。 蓝曦臣点点头继续道:“江枫眠不但背地里羞辱虞夫人,还利用其少宗主的职权,假公济私,经常将魏长泽魏先生外派公干,一去就是三五个月,魏氏夫妇聚少离多,这才导致了明明魏氏夫妇比江氏夫妇早成亲,魏公子却比江姑娘小了足足三岁多!” “而江宗主则利用魏先生外出的时间,假借为魏先生传讯,照顾好兄弟妻子之名,对藏色散人百般骚扰,藏色散人皆对其避而不见。” “虞夫人知道后,多次找魏先生和藏色散人闹事,皆被挡了回来。因不胜其扰,所以在约定期满之后,魏先生决定离开云梦江氏。只是当时下半年,江氏有一场关于重大利益的对决,而江氏除了魏先生外,没人有把握拿下这场对决,因此江老宗主对魏先生百般挽留,要求等对决过后再走,魏先生看在江老宗主的面上答应了。” “之后一段时间,金珠银珠随虞夫人在眉山虞氏娘家居住,没多久就传来魏先生和江宗主大打出手,把江宗主打伤的消息。虞夫人带着金珠银珠回到莲花坞,要找魏先生算账,却被老宗主制止,还下令不许任何人再提及此事,违者家规处置!” “虞夫人心里疑惑,便命金珠银珠私下打探消息,却发现魏氏夫妇不但退出莲花坞,还变卖其在云梦的家产,离开了云梦,说是以后都不回来了。” “经过进一步打探,发现在魏先生和江宗主大打出手的前十余天之前,有外出夜猎受伤的弟子在去药房治伤之时,半路发现江宗主失魂落魄的拿着,咳咳”蓝曦臣咳了两声,才道:“拿着那种药从药房出来。” “当时那弟子也没在意,以为是江宗主神情恍惚之下拿错药了,便提醒江宗主回去换药,可直至那弟子包扎好离开,都没见江宗主回去换药。那弟子以为是江宗主脸皮薄,换个时间来换药,倒也没放在心上。” “不料当天晚上,夜深人静时,莲花坞传来了一阵呼救声。大家出来一看,却见藏色散人脖颈带伤,一身血迹,满面绯红,呼吸急促,踉踉跄跄的从家里跑出来,还边跑边大呼救命,而江宗主就尾随其后!” “ 众人拦下二人,细问端由。江宗主道是莲花坞进了贼人,伤了藏色散人,他与贼人交手,却不慎让贼人跑了,命大家搜寻贼人踪迹,捉拿贼人。而藏色散人则面露否定之色,却最终没有说什么。江宗主要送藏色散人回家,藏色散人却不搭理他,自和一位交好的女修去了女修家去了。” “藏色散人刚到女修家不久,那女修的家人就全部外出,四处相借冰块。外人问起,其家人就说是天气太热,藏色散人要用冰块沐浴。一时藏色散人奢靡,要用冰块沐浴之声传了开来。” “后众人在莲花坞找不到贼人,江宗主便几次派人劝藏色散人回家,皆不得见,问之,则答散人正在沐浴。直到天过五更,来人才见到藏色散人,见藏色散人确实刚刚沐浴出来。” “来人转达了江宗主的慰问之意,并劝说藏色散人回家,却被藏色散人拒绝了,言家中无人,要借住在与她交好的那女修家作伴。来人回去复命,江宗主无奈,只能任由藏色散人借住女修家,与那女修形影不离,吃饭如是,如厕亦如是!” “十余天后,魏先生归来,上午回家,下午就与江宗主大打出手,将江宗主重伤,并当即退出云梦江氏,然后变卖家产,夫妇俩离开云梦,再也不回来了。” “虞夫人得知真相,大闹了一场,把包括魏藏居住的房舍在内的所有的东西,能烧的烧,不能烧的全部毁坏了,又打听魏氏夫妇的行踪,欲上门闹事,却被江老宗主所阻。” “到下半年对决时,因云梦江氏无人可派,江老宗主亲自下场,不但没有获胜,反而受了重伤,没多久就去世了。临终前交代江宗主,云梦江氏只有他一个人是不行的,一定要把魏先生找回来。” “于是江宗主几番打探,得知魏氏夫妇的行踪,几次上门请魏氏夫妇回莲花坞,都被魏氏夫妇拒绝,江宗主恼羞成怒,再加上因为魏先生离开,江老宗主下场对决以至于重伤而死,江宗主不思己过,反而将过错推到魏先生头上,对魏先生恨之入骨。” “而另一边由于江老宗主过世,再也没有人能压制虞夫人,于是虞夫人便找上魏氏夫妇,上门闹事,却几次三番,被打了回来。虞夫人心有不甘,便在魏氏夫妇居住之地,放出魏先生是逃奴,藏色散人是勾引别人夫婿的狐狸精的流言,逼的魏氏夫妇不得不一次次搬家,最后四海流浪。” “后来魏公子出世,因魏公子出生年月与江宗主下药的日期大致对的上,再加上虞夫人以己度人,不相信藏色散人能逃出生天,且魏公子年幼时颇肖其母,便怀疑魏公子乃是藏色散人和江宗主所出,直到魏公子长大成人,能看出有几分魏先生的影子,这才疑虑渐消。” “虞夫人和魏氏夫妇的对决,因虞夫人剑法修为皆不如魏氏夫妇,每次都被打了回来。然虞夫人却不甘心,因此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其最好的成绩不过是放流言,逼的魏氏夫妇不得不一次次的搬家罢了。甚至有几次,若不是江宗主暗中出手相助,就直接交代在这了。而江宗主则每次虞夫人去找魏氏夫妇晦气,都暗中相随,欲谋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