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崩坏的世界中为天命工作 卷一 在圣芙蕾雅的日常 第二章 补课

卷一 在圣芙蕾雅的日常 第二章 补课大作战（上） 夜已过半，寂静的圣芙蕾雅里只有稀疏的几盏灯光还在亮着，学园的学生们也在配给的公寓中躺在自己的舒适的小床上睡着了。 在圣芙蕾雅的上空，皎洁的月亮向大地撒下寂静与安宁，守护着这难得的祥和，银白色的月光带来令人安心的光芒，沐浴在月光之下，便如拿着一把躺椅悠哉悠哉地躺在在自家阳台上一样安宁。 而在这大地之上，一座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浮空舰静静地浮在上方，那便是天命最先进的浮空舰，也是奥托送给他的孙女德莉莎的一份礼物——休伯利安。 虽然体积极为庞大，但是由于天命技术中较为广泛使用且成熟的光学迷彩技术，使得仅仅勉强看到一丝丝轮廓，月光的照射途径并未发生改变，而在休伯利安上，一间单人间虚掩着门，休伯利安的制冷设备所产生的冷气从里渗透出来，时不时从里面传来窸窣窸窣的声音。 “便携式手电筒，记号笔，通讯器……这个检查一下能否通讯先，算了，以防万一多带一个备用先……等下，我要通讯器干嘛……然后是……是……woc，当时说要带什么来着？”在房间里面传来一道较为低沉但略带着点青涩的声音，“不管了，反正到时候再想，快到点了，我得赶紧过去了。”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在不为人所注意的情况下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像是排练了无数次的表演一样，丝毫不带减速地冲过每一个通道，最后来到休伯利安的甲板上一跃而下，以苍鹰捕捉猎物之姿俯冲而下。虽说是悬浮在圣芙蕾雅的上空，但是起码也是在上百的高度，就在黑影距离地面只剩四五层楼的高度时，踏出一步，自身速度像坠入水中一般，急速下降，尔后再踏出一步，再次向着斜下方向冲去。 “阴阳翻面，自阳入阴” 黑影的轮廓融入了环境中，等到几秒钟过后，早已出现在圣芙蕾雅平常大门所通往的大道的那条路上，稀疏的灯光投下长椅的影子，黑影的影子在灯光下却并没有显现出来，而是在过了一会之后，影子才慢慢浮现出来。 “时间还来得及，希望她们不要等太久。”说罢，便俯身冲向圣芙蕾雅内部，并直达其核心人物的所在地——学园长德莉莎·阿波卡利斯的办公室。 而在之前半空中踏过的脚步，在空中，呈现出的，是被踏碎的现实的脚印，显现其混杂着虚空和深渊的碎片，其脚印所显现出的深渊以及虚空，正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所慢慢修复，而第二步所踏出的脚步，则陷入紊乱，阴阳交替，在两界之间不断地纠缠之后，基于现实与另一未知的［面］的［规则］与［权限］压制下，纠缠停止，恢复其分离与相隔状态。 通往学园长办公室的过道上，月光透过窗口肆意的撒在地板上，空中舞动的尘埃在为它们所准备的灯光下所尽情舞蹈，黑影略过，极速行驶卷起的气流将这场舞蹈带到了高潮，也为着下一幕做起了准备。 黑影打开了手电筒，冲到了门前，准备拧开门把手时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便关掉了手电筒，压低了身体，腿部肌肉紧绷着，全身核心收紧，往下一看，办公室门缝下并未有预想中的光线透射过来。 “办公室没开灯吗？不对，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已经约好的时间是已经开好灯的，具体是什么原因……”黑影如此想着。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双眼迸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恶意，参杂着大量的杀意。身边的周围不知何时萦绕这一种如同灾厄一般的气场，杀意近乎扭曲了空间，右手手上出现了一把血色的匕首，艳丽的红色给人以血月一般的感觉，脸上散漫的表情也变成了狰狞到如同来自地狱的杀神。 左手拧开把手，推门而入，全身的感官开发到了极致，在一声“哗啦”的铁链声进入他的耳朵里，身体消失在的原地，随之而来的是兵器之间的碰撞，以及摩擦出的火花。 还未等铁链的主人开口，黑影暴起，右手手握住铁链反手一拉，匕首从右手切换到左手，正握着，并随之向着声源刺去。 一把金矛挡在了匕首的必经之路上，就在即将要阻挡匕首时，右手推开铁链握住了金矛的把柄，黑影转身，以右腿为轴，另一部分身体以异乎于常识的速度进行反转，其左手也迅速向着胸前靠拢。 黑影右腿半蹲，再次向前冲去，其左手握着的匕首再次向着前方刺去。 动作行云流水，如果有人计时的话，估计会惊掉下巴。 ——因为这套动作连1秒都用不到 在黑影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听到了那细微的心跳声——在他那几乎接近于极限听力下，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已经判断好了敌人的方位，以至于冲出去时故意向左偏，以为了转身时能够精确地刺中心脏。忽然，就在黑影快要成功时，一声稚嫩且熟悉的童声响起。 “舰长，你谋害上司啊！” 舰长停住了手，脸上的杀意顿时烟消云散，双眼中的恶意变为懵逼。 哈？我TM以为你扑街了，没想到你TM跟我说你就不开着灯来等我？ 这个时候，迟迟赶来的姬子打开了办公室的灯“你们两个视力真好，不开着灯光看月亮都可以谈话是吧。”然后刚开始就看见刚刚的那一幕。 “……舰长，我理解你工资天天被扣还要帮忙处理工作什么的，但你也不至于借此机会……” 舰长连忙收起匕首，血色匕首消失在了他的手里，只剩下片刻的空间波动。 “咳，不是，原过程是这样的。”舰长失去了刚刚杀手一样的形象，转化为平时人畜无害（指净搞事情）吊儿郎当的沙雕。 姬子走上前，拍了拍舰长的肩膀“我懂……我懂……” 你懂个锤子啊！ “但如果你要钱的话，晚上来姐姐这里陪我喝几杯，也不是不行哦~”姬子眨了眨眼睛，俏皮带点魅惑地说道。 姬子阿……姐，收收了你的神通了吧，我风评不想被害啊！ 舰长此时真的亲身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有口说不清，此时他怕是跳进黄河黄河都可能被他给污染了。 相反于姬子舰长两人那边的轻松气氛，德莉莎这边则是回味着刚才片刻的“刺杀”上司行动，几日后，德莉莎想起当时仍心有余悸。 纵观德莉莎在天命总部和天命前线的日子，即使是第二次崩坏直面第二律者的威压，德莉莎也没有一次像这次“刺杀”一样感受到如此浓厚的杀意和恶意，而德莉莎之所以能够与舰长对峙片刻，仅仅依靠的是她那远超众多天命中的女武神的战斗本能以及肌肉记忆。 在姬子和舰长之间的谈话结束时，门外又一次传来脚步声，舰长这次并未犯刚才情报不足的错误，而是转头问向德莉莎：“德莉莎，这次就我们几个吗，还是说你临时加了几个人来参与这次行动。” 德莉莎此时还在发呆，冒着冷汗的她被舰长多叫了几次。 “德莉莎？” “喂，你该不会真成德莉傻了吧？” 德莉莎顿时清醒过来“哦哦，呃确实，我在行动前临时加了一位同学，因为考虑到覆盖面不够广，所以增加了以为能够与姬子一起辅助的同学。” “叩叩” 德莉莎坐在桌子上，“进来吧。” “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用来辅助我们这次行动的同学，并且能够比我们更加细微地开展此次行动……” 木门已被打开，身穿蓝色训练服带着红框眼镜的灰色长发的人踏上前来。 “符华” 符华此时还是平时平淡的表情，开口道“是的，我也是参与本次行动的人员之一，只不过是上午学园长临时通知我，因此并未告诉二人。” 舰长恍然大悟“也对，符华确实能够覆盖到比我们更广的范围，难怪你会让他来。” 德莉莎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好了，既然人数都齐了，那么，本次行动——琪亚娜的及格计划，正式实施。” 德莉莎转身从办公桌中抽出了一打成绩单，卷子上面展现着那鲜艳的红叉，除此之外便是那惨不忍睹的分数……德莉莎头疼地捂着脑袋。 “虽然琪亚娜的实战成绩在所有人里面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但是再这样下去她能不能成为B级女武神都是个问题啊……” 舰长抽了抽嘴角，看着上面印着的崩坏编年史试卷，分数栏那一块打着琪亚娜全科试卷中的最低分——13分“啊……我就纳闷了，琪亚娜但凡不背书听个课都不至于考这个分呐” “姬子，你那边怎么样……wooooc！”舰长转过头去，见到了使舰长平生难忘的一幕：姬子一改平时成熟的形象，双眼冒着红光，红发如蛇一般飞在空中，把牙齿咬得嘎嘎做响“琪亚娜……我不把你搞上及格线你以后就别想这能从餐盘中拿到芽衣的一块炸鸡块……” 舰长害怕地看着姬子，不再言语。 符华推了推眼睛，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在下认为，琪亚娜的成绩或许不是因为她上课睡觉的原因。” 德莉莎挑了挑眉毛“嗯？那这样的话，符华，你认为原因是什么。” “在下认为，就算琪亚娜上课不睡觉，也并不能提升她的成绩，因为琪亚娜并不是笨，只不过是她不想学而已。” 德莉莎左手捏着下巴“有道理……确实，有的时候琪亚娜就算不睡觉，上课讲的那些东西她也听不懂。” “而且，我们之所以认为琪亚娜笨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她的另外一个天赋掩盖了她的在学习这方面的天赋。” “没错，是战斗天赋，而且不是单单只是表面上的掩盖，而是全方位的那种，就是360°的那种”突然间舰长的声音插了进来，接下去了符华的话。 “符华同学的观点是对的，琪亚娜确实被战斗这一天赋所遮住了，而且非要说详细的话，相信我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顿时，办公室的四人陷入了沉默。 是的，琪亚娜的战斗天赋确实360°地覆盖住了学习天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琪亚娜的战斗天赋变态到什么地步，要真有眼瞎的那估计是视觉神经被切断或者压根就没有什么的。 你见过谁家手枪射击能近乎满分的？你见过谁能单枪匹马干他丫的弩炮级崩坏兽甚至战车级的？你见过谁家枪斗术这么牛逼的？你见过谁家格斗这么牛逼的？你见过谁家一拳能把你打得差点起不来？ 撇开琪亚娜自身的天赋不谈，单一个buff加成，就已经足够碾压近乎所以同龄人的，而且是用压路机笔直笔直地压过去（当然不是某个叫什么迪什么奥的吸血鬼用拳头捶） 啥Buff？你看她的姓氏就知道了 卡斯兰娜 你是卡斯兰娜家族的吗？你不是，但琪亚娜是啊，而且卡斯兰娜枪斗术又是另外一个Buff，更何况琪亚娜父亲是谁——齐格飞·卡斯兰娜，开玩笑，拥有S级女武神实力而且能开第七神之键·天火圣裁的劫灭形态。 再者，琪亚娜母亲又是谁——塞西莉亚·沙尼亚特，S级女武神，手持第六神之键·创生之键·黑渊白花。 你告诉我这能玩？玩毛线玩，玩个屁，打个比方，你还在想着怎么慢慢提升引擎性能时，人琪亚娜直接一步到位就差点没把曲率引擎给造出来。 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会用“虽然别人起跑线比我们前，但是我们可以用努力去反超，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来鼓励自己，但问题是—— 这是琪亚娜的天赋。 就好像你累死累活地跑完十公里，结果在终点处总有那么几个变态悠哉悠哉地坐在乘凉棚里跟你说：“诶呀，等你好久了，来来来，这儿还有位置，喘那么急干什么，又不是跑马拉松，悠哉点跑就行啦……” 玩尼玛…… 舰长叹了一口气，暂时打破了这都快成实质的沉默氛围。 憋着心中一堆槽不吐，最后只能叹一口气。 “艹，人比人真的气死人了……”舰长如是想。 姬子突然开口“但……德莉莎，你……有什么时间安排吗？毕竟科目比较多，只靠我们四个人是完全不够的。” 德莉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姬子，事实确实如此，单靠我们几个负责琪亚娜全科确实不够，但是不代表我们不可以动用身边的一切力量。” 等这句话通过后传到舰长的脑子里的时候，就已经被自动过滤加工成： 动用一切力量，提升琪亚娜 舰长顿时感觉到身体里的细胞在疯狂地呐喊着，咆哮着，欢呼着。 “等会，德莉莎像你说的，动用一切力量？” 舰长顿时心中上千种想法：可以让琪亚娜身心体会一次真正的崩坏编年史，切切实实地体验的那种；可以让琪亚娜跟我一起一边空中劈叉打扫甲板一边通过动作来复习物理力学这方面，或者让琪亚娜做一顿饭然后让她自己吃掉来体验人体器官的运作过程…… 德莉莎见状，赶紧跳起来锤了一下舰长的脑袋，止住了舰长对琪亚娜补习过程的千万种分支。 “我指的是找芽衣，布洛妮娅她们！舰长！停止你的想法，再这样下去成绩没补到反而是琪亚娜被你带偏了。” 德莉莎气呼呼地坐在办公桌上，继续说着内容“首先，安排的话是以最劣势的三科进行主要提升，然后途中带动那些中等一点的科目，具体时间安排我会跟芽衣她们说的，确定好后再告诉舰长你听。” “不是，那这个会议干嘛用的，安排到时候再告诉我不就行了？” 德莉莎气得差点没一个犹大砸过去。 “合着你刚刚没从你的思维中走过来啊？会议的目的就是先告诉主要对象，内容，人员，开始时间，基本情况等必要条件，舰长，之前在千羽学园那会你带着她们仨从长空市杀出来然后再代替姬子在会议上跟那群天命的几个老王八蛋舌战群儒的思维呢？” 舰长有点心虚地回答道“呃……我那不是应激反应吗……”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神TM应激反应，一人舌战天命议会还TM干赢了，你告诉我这叫应激反应？ 德莉莎拍了拍手，避免再一次陷入沉默“那，安排就先这样啦，舰长可以先走了，不过姬子和符华，你们要留下来，我有些事要跟你们讲。” 舰长前脚刚刚踏出门，头随即探了过来“诶诶诶，什么事不带我一个？” “滚呐，女生宿舍的事，你凑什么热闹。” “不是，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叫做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八卦都能被你说成这样也没谁了。” “所以是什么事……” 德莉莎实在忍不住了，翻身飞过办公桌跳起来把舰长踹了出去。 舰长跟炮弹似的飞出了办公室，这一脚，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 “诶哟，我这老腰，嘶——这算不算工伤啊？”舰长一边扶着腰，一边慢慢地回到休伯利安去。 德莉莎缓缓开口道：“那么符华，姬子，你们有什么关于女武神宿舍的安排吗？” 符华扶了下眼镜，一如既往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在下认为，我们可以对琪亚娜的作息安排进行重新规划。” 德莉莎点了点头，“确实，琪亚娜这种日常作息太不规律了，而且也完全不利于学习，姬子，那你呢，你认为要怎么做？” “啊，我也是这么认为，具体科目可以在明天我们找芽衣她们进行分工合作。” “那么，接下来就是关于琪亚娜日程的大致安排，以及对于学习流程的大致走向。” “好，我没意见” “行，那么我来先具体说一下关于这方面的琪亚娜的安排……” 这场假惺惺的对话一直持续到舰长回到休伯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