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之诗》自游戏内一段对话的笔记及个人注解,从而向整体游戏的映射与透析。其三

接着开工,最近(两个星期前)沉迷the nvl makes,也就是人称“嘎啦尬姆制作带师”的奇妙软件,四年前橙光流行的时候,我也梦想能像某个游戏批评家所说的那样——“像小学生一样量产文字垃圾”,后来发现我连垃圾都做不出来,于是前几天(两周前的)心血来潮试着做了一套UI,然后,我发现我确实是撸不动剧本(一周前),所以只好鸽起来长期观(摸)望(鱼)了。(偏题了艹,不过最后一句倒是真的qwq)
如果你之前过了遍我的梳理挂件,然后花了几个小时把所有词条认真百度看了一遍,那么现在你会舒服很多,但依然没什么用,因为SCA-自已经飘回古希腊了。本段对话截取自游戏《樱之诗》第V章节,接续上文:

同前,这一段节选的对话本身牵涉极大量的剧透,下拉前请确定自己通关了游戏全线。
旁白(由草薙直哉内心担当);对话者(草薙直哉与御樱禀);注解(读者Kotori-Sora)。我是要开始飙文的分界线↓

直哉:某个天才诗人曾这样说道
直哉:“头脑,比天空辽阔”
直哉:“因为,把他们放在一起”
直哉:“一个能包含另一个。 轻易,而且,还能容你”
注解:这里的意思是因为头脑能轻易将天空装进去,故而,头脑比天空辽阔。最后一句还能容你的这个“你”其实并不是特指谁,也没有爱情之类的奇妙比喻,单纯就是将头脑的范畴进行一个延展,意旨头脑可以包含一切的事物,甚至于另一个头脑(另一个人)。
直哉:“头脑,比海洋更深”
直哉:“因为,对比他们,蓝对蓝”
直哉:“一个能吸收另一个。 像水桶,也像,海绵”
注解:句式同上(话说我真的有必要做这种中学语文老师一样不解风情的事么)
直哉:“头脑,和上帝相等。 因为,称一称,一磅对一磅”
直哉:“他们,如果有区别。 就像音节,不同于音响”
注解:这句话才是重点,这里指头脑与上帝同等重要,如果有区别,那么区别就在于头脑是音节,而上帝是音响,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对于每个个个体而言有着差异性而已,而这个差异性也是无法被定量阐明的。
实际上,狄金森是一个加尔文教派的信徒,也就是发起宗教革命的基督(新)教中三大教派的一个前身。这个教派主张的是预定救赎理念,或者说基督教将“行使善恶的权利”下达给了个人,而不再是天主教的“行善者得救”的说法,因为人不论如何(行善还是作恶)都不会改变神的预定救赎(神的爱是无私的),因此人应该由人所制定的秩序来规范。即所谓的神的归神,人的归人(其实就是说人应该被世俗的政府与国王管理,而不再是由教会与教皇来掌控)。
禀:狄金森的诗吗?
直哉:嗯,没错
直哉:大概就是音节与音响的区别吧
直哉:或许只是因为观者或听者而感受到的不同
直哉:名为“我”的这具身体,只是世界的一部分
直哉:这句话没有错
直哉:然而反过来也一样,世界只是身体的一部分
直哉:它只是个两极分离的观点
注解:在二元论前提下的一元论只不过是两极分离的同一个观点,实际上都是二元前提下的命题,当你说出物质与心灵这两个词,并把这两者当做两个极性的时候,那么你就已经失去了整体观,而沦入了二元论的陷阱中。因此唯物或者唯心一元论实际上都是二元论的衍生物,真正的一元论应该与二元论有决定性的不同,那必然是拒绝承认物质与心灵这两者的,一种新的事物,至于它是什么,还有待商榷。
直哉:我的极限即世界的极限
直哉:只是想这么说说看
直哉:虽然这或许确实是正确的讲法,但光提那点是不行的
直哉:听起来就像是“世界”和“我”两者当中必定有一个先于对方存在。讲不定两者是同时存在的呢
直哉:“我的言语的极限,便是我的世界的极限”
注释: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中的名台词,这本书是后现代哲学的必修啊(划重点)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我所能理解到的,认识到的极限,便是对于我这个个体而言,整个世界的极限。当我只能通过200w像素的义眼看世界的时候,那么世界便是只能分割为200w像素的世界,至于真正的世界会是多少像素的,那没有必要,我与我的世界同时存在,而不是谁先谁后,如果我去追求真正的世界,那么真正的世界对于我的世界而言,就是世界之外的东西,对我的世界而言,世界的意义在于世界之外,而我们却只能理解与认识我们世界内的东西,这个我们所能理解与认识的界限本身就构成我的世界的边界,当我们突破这个边界去追求我们的世界之外的真实世界的时候,就必然无法用正确的语言与逻辑来理解与认识它,故而维特根斯坦据此驳斥任何的形而上学。
但是维特根斯坦犯了一些错误,他否定了自古以来哲学所做的努力,就如早期的结构主义试图否定整个希腊之后的哲学发展脉络是因为他们忽视了哲学发展所带来的对于人类文明的积淀一般。他们不能理解,对于信者而言,神是必要的,宗教是必要的,对于信者而言,去相信是必要的,因为去相信,所以他们是信者。我们的世界不是一成不变的,也不是人人均等的,它是动态变化与增长的,充满可能性,如果没有形而上学,如果没有空想,那么人们什么也抓不住。故而之后维特根斯坦改变了他的哲学主张,他明白了语言(逻辑、认识、理解)是具有无穷的可能性的,这也代表着当代解构主义自人文科学的兴起(结构主义向后结构主义的转变),不同的视点,不同的人,不同的世界,这将重新定义一切理所当然的事物,因为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比起我苍白的论述,或许直哉说的更加有趣与简单,请往下看。
直哉:就和这句话一样
直哉:刚出生的小猫,通过观察自然,才能在心中发现各种事物,并且正是通过了这些发现,自然中的它们才得以存在
直哉:和那个一样。我们的世界是流动的
直哉:看,然后发现,然后存在。这一切仿佛是在循环中生成的
注释:我的世界会不断扩充
直哉:世界的界限在我之中循环,我的界限也在世界之中循环
直哉:“我”和“自然”在同一个圆环之中
直哉:“心”和“自然”是同属一个圆环的关系
直哉:所以,这两个并不是分开的东西
直哉:是同一个东西
注释:我的世界与我的心同存,我的心与我的世界是一体的
直哉:理所当然的,我们每天所见惯的风景,总是包含了过去、现在和未来
直哉:那是随着时间推移的各种事象......过程的集合......
注释:我的世界是连续的
直哉:那种东西不可能是静止的。世界是运动的
注释:我的世界是运动的
直哉:被剪下的瞬间并不是世界
直哉:所以我们能正常地走路
直哉:正常地说话
直哉:正常地画画
直哉:能够站在画布前,拿起画笔,蘸取颜料,然后从运动的世界中剪取瞬间
注释:我的世界与我是实在的
直哉:就像猫发现了“横”一般,我们也能发现各种事物。从自然之中发现各种提供给我们的东西
直哉:当然,不光只有好的东西。横置的棒子,撞到会很痛呢
直哉:然而,这种性质也能在世界与我之中被发现
直哉:然后,在世界与我之中循环
直哉:“自然”和“心”并不是分开来的。它们是同等地构成“我”的要素
注释:整体论雏形完成
禀:原来如此,草薙君是想说,美也同世界的界限和我的界限一样,是循环流动的吧
直哉:嘛,差不多吧
注释:直哉表示:我教你哲学,教你做人,你居然只是觉得我在劝你画画的事......好吧,虽然扯远了,但我确实是在做劝你画画的事。(滑稽
禀:是呢。或许正如草薙君所言
禀:但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能适用这个吗?
禀:人在成为人的时候,发明了一个道具
禀:在骨头上刻上记号。但记号具有意义,被刻了好几个
注释:符号学的研究对象之一,便是指在系统性的文字成型以前,原始的文字形态演变及其寓意。由于此时字词容量的极度狭窄,因此每个符号通常具有宽泛性,甚至相对性。如今,这一特性被遗留在一些古老宗教的符号传承中,以便于我们得以考察。
直哉:在棒子上刻记号?是某种度量吗?比如说尺子什么的
禀:很接近,但还是差了一点。那个尺子不是用来量东西的
禀:是用来量时间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日历吧
禀:以那个日历为基准,记录下猎物在何时去何地,然后狩猎
禀:把时间这种不可见的东西刻在尺度上的行为,即是将时间以数字的概念刻在名为骨头的空间上
注释:我累了,这里的时间得倒回到希腊的苏格拉底时期还要往前,这里就可能要提到早期的原子论、单位论以及毕达哥拉斯学派的神秘学等等古典哲学了。按照结构主义的考察,比如以罗素的哲学史观点来看,希腊之后的所有哲学实质上都在致力于面对希腊提出的哲学问题进行不同程度的辩解。所以,这就好像是禀提出了哲学三大问题问直哉,那么,直哉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回答与看法打包票,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这些问题没有被完美的解决,所以哲学才挣扎至今的。
禀:在所有生物之中,人类首次将数字赋予了时间这种概念
禀:要是按草薙君所说,数字得先从自然与心中被发现,才能在我们的世界得以存在
草薙:是啊
禀:可是若真是如此,为什么数字没有在自然中被发现这个事实也能被数学证明呢
注解:在这个例子中,原始人是使用符号来越过数字概念直接指代时间,因为在那个时代的背景下,数学概念尚未成型。也就是说那个时候人们并不理解“何为数字与数学”,但又直接绕过这个本应出自经验的认识,直接用符号指代出了时间的量度。
禀:为什么数学可以说明自然?
禀:毕达哥拉斯、开普勒、伽利略、笛卡尔、牛顿
禀:他们用数学的真理找出了世界的法则
禀:那些答案将之前的所有经验法则完全推翻
注解:正是因为数学与哲学不同,又与哲学相近,甚至在结构主义之后进一步成熟的数理逻辑完全可以编写出连机器都能“听懂”的程序语言(当代数学三大学派中的逻辑派)。正是因为数学本身蕴含的“直接性”,所以数学自希腊的毕达哥拉斯学派以来就一直秉承着浓重的神秘学色彩,而在古中国的天文历法中这样的色彩同样浓重。
每个时代数学的推进都象征着对旧有经验法则的推翻,数学背后仿佛映射着宇宙的真理,每一寸进步,都是对一切旧有理念的颠覆。
禀:大多数人见到太阳升,月亮转,地面平,便认为天球是绕着平坦的大地转的
禀:但是,数学却告诉他们,这种看法是错的
禀:人们不能经验的事实被数学证明并发现
禀:现代物理学也有很多实验观测不了的事象被数学预言了
禀:数学的世界发现了我们所知的世界
禀:刚才草薙君所说的话......心与自然、数学的真理,到底是哪边发现哪边呢......
直哉:......这个......
禀:数字到底是什么......
直哉:数学的真理,确实不是自然中看见发现的。绝大多数的物理学真理,在从自然中被发现之前,就已经被数学发现了。
注解:实际上物理学公式中的距离与速度、时间、加速度的关系本身就是积分方程式的一种表现,同理,通过对积分方程式的考察,我们也可以轻易反过来发现这些属性的一些物理特质。
直哉:那么它是被心发现的吗?
直哉:脑海中从一开始就装着数学的真理吗?
注解:回到笛卡尔主张人理天生的理性主义二元论。现在很多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就完全忽视巨人是如何站起来的了,当我们回头去亲自推理这些东西的时候,才会惊觉其中的必然性与宿命色彩,而数学证明正是有着这样的魅力。
禀:纯粹的数学家都是神秘主义者。正因为是神秘主义者,所以某个天才数学家才做出了不完全性定理。
禀:被称作是20世纪最聪明的数学家用数式完成了《神的证明》
注解:哥德尔的不完全性定理,具体的去百度。这个定理主要是指出了“无矛盾”与“完备”不可能同时存在。举个例子,我基于“无矛盾”进行命题:神一定能做到,在某件事上。然后我再基于“完备”进行命题:神可以去做任何事,但不一定能做成。这两个命题都是开放的,因此不会出现悖论,其中“无矛盾”可以视作逻辑链的连续,而“完备”则可以视作对于全部对象的广泛适用性,这两者根据悖论的类型可以进行转化,因为其本质是代表着一个事物的两个相。但如果我妄图同时具备“完备”与“无矛盾”,那么就会出现经典的全能悖论——神可以做到任何事。因此可以说,不完全性定理将所有的悖论都转化为了两个关于“完备”与“无矛盾”的相,这两个相必须要有一个处于开放状态,这样才能避免悖论。故而,在基于不完全性定理来进行命题的前提下,就不会引发悖论,反之,则会产生悖论。
同时这个定理也揭示了神秘主义的内涵,那就是“不完全”即“无真理”,同时也否认了宗教层面上的神的实在,因为只有未知与神秘,而不存在可以被解释的“神”。因此毕达哥拉斯学派最终被驱逐的最主要原因是——传播异教。因为这帮家伙不信神,只求知。但同时他们也相信未知与不可理解的神秘,故而在后世的哲学流派看来,神秘主义与宗教在某种程度上是共通的,神秘主义者相信有不可知的东西,但绝对不相信这个“不可知”的东西是“神”或者“什么可以被描述的玩意”——神秘是存在的,因为我不懂;上帝绝不可能实在,因为我懂了。
禀:原本艺术就和这些数学家有着相同的思想
禀:为了证明神的存在,西洋绘画才会这样发达
直哉:嗯,是呢......光看艺术史的话,正如禀所说的那般
直哉:回顾西洋艺术史,数学、天文学、音乐和艺术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直哉:各自都和数学之美有着紧密的关系。
直哉:音乐原本也是和艺术一样,是用来描绘世界的美丽法则的。
注解:音阶是依据数列的规律定义的。
直哉:米开朗琪罗、雷奥纳多·达·芬奇、拉斐尔,这些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大多数也是数学巨匠。
直哉:黄金比、白银比、黄金三角形、星形五角形、透视图法,不胜枚举。
直哉:并且要解明这些真理的话,必然绕不开难解的数学证明。
直哉:圆周率、笛沙格定理、还有斐波那契数列、对数螺旋。
注解:圆周率是正圆的不用说,笛沙格定理是透视图法的规则,斐波那契数列与对数螺旋是黄金分割比的多形展现,其中,对数螺旋是等角螺旋的一个特殊形式。
ps:早期的绘画技巧的发展多依靠数学的发展,但在近代的印象派开始逐渐改变,当代的艺术则更多的注入了人的元素,认真看看长山妹子的各种戏份你就懂了。
直哉:自然和美的关系中,实际上隐藏着很多数学的因果。
禀:就算没有人,数学的真理也依旧存在
禀:难道不是吗?
禀:还是说,在没有人的地方,数学的真理会发生变化?
直哉:不,不会的......就算人类消灭了,数学的真理也不会消失的吧......
直哉:或许数学的真理,其存在和人的心毫无关系......
注解:类似于存在主义的概念,真理,或者说本质,又或者说存在,与人没有关系,存在本就存在,人不经意间看到了,擅自理解了,所以在人的世界里就将存在涂抹成实在的样子,可存在的本身却不在这里,“存在”与人毫无关系。
禀:数字为什么美丽?这个问题就如同问“为什么贝多芬第九交响曲那么美丽”
禀:若你不知道那个的答案,也就无法回答其他问题
注解:这个问题是一个客观的问题,而并不是问主观感受。为什么贝多芬第九交响曲那么美?因为和弦?又或者为什么音阶音符音响那么美?再或者为什么数列那么美?由于其本就一体,故而当无限将问题还原分解后,都将回到数学问题上来。
禀:我知道数字很美丽。如果数字不美丽的话,天下就没有美丽的东西了
禀:这是匈牙利数学家保罗·埃尔德什的话
注解:保罗·埃尔德什,发表论文数量最多的数学狂人。
禀:数学的证明方法也追求美
禀:最求优雅。这是为什么呢?
禀:因为绝大部分数式都很优雅......吗?
禀:或许正是因为它的美丽,数式才能记述世界
禀:保罗·埃尔德什曾经说过,“有一本想象的书籍,神在上面写下了最美丽的数学证明”
直哉:神吗......
禀:是的。美的背后一定闪烁着神的身影
禀:就算没有人,美的真理也一直存在
禀:美是作为美独立存在的
直哉:所以禀的美是不需要观众的......
直哉:原来如此,若真如禀所说,美的价值就不需要他人的介入
注解:数学是自证明的,人永远只能发现,不可能发明。
直哉:不需要人介入的美吗......有点像是斯多葛派的美呢......
注解:吐血,又绕回来了,斯多葛学派可以说是之后西方哲学的理性主义的根源,他们在率先标榜人的高贵的同时,也从另一个角度将人变的低贱。一方面,你可以说正是因为他们的主张,所以泛灵论一直都只是儿戏,动物保护协会现在没能强制全人类吃素,因为人的内在是高贵的,理性使我们与动物不同;另一方面,你也可以说它在人本来就是动物的前提下神化了一部分人,并为这些不公平铺平了伦理与理论的道路,从而奠定了政治学的基础。
禀:确实有这样的艺术家呢
禀:刚才草薙君说的诗
禀:艾米丽·狄金森生前只发表了7首诗
禀:同时却留下超过1700篇作品
注解:艾米丽·狄金森一生写了一千多首诗,全压箱底了,只对外发表了7首,等她死后,她的亲戚来整理她的遗物时才发现了庞大数量的诗稿。
禀:她为什么只发表了7首诗呢?
禀:她的诗,是否真的需要观众呢?
注解:之前说了这个女诗人的是一个虔诚的加尔文教派的信徒,所以在她爱上了别人的老公并灰心结束这一切之后,就过起了隐居生活,只进行必要的社会交往。因此她是超然的,她的世界里只需要她一个人就够了,虽然它(世界)能包容一切,但她只需要自己和美就足矣。
直哉:......
禀:苏联时代的列宁格勒爱乐交响乐团的常任指挥是一个名叫叶夫根尼·穆拉温斯基的天才
注解:和卡拉扬同时代的交响乐团指挥家,享有盛名。
禀:某次排练时,由于演奏过于完美,连这个天才都不敢相信
禀:在演奏高潮时分,穆拉温斯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禀:于是他取消了正式演出
禀:问及理由理由时,他说“因为如同那场排练的演奏今后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
直哉:那个故事我知道。姑且我也是个古典音乐爱好者
禀:像草薙君这样的艺术家应该也有过这种瞬间。“这个不现于世间也行”,被这样的感觉侵袭。
直哉:原来如此,可谓一针见血呢......
注解:毫无疑问直哉肯定也抱有这种感想过,倒不如说谁都有过这种情况,在练习创作的过程中,一些不经意间一闪而过的,堪称完美的片段,但你知道这其实并不是你技法的进步,而是某种巧合,你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有序的把它再现了,就宛如神赋的一般,巧合在不经意间到来,等你刚回过神的时候,它就已经溜走了。
禀:我想草薙君应该也是明白的。美的价值、伦理的价值,这种东西,必须要有一个绝对的调停者
禀:名为最终的审判。届时一切美丑都将被裁决
禀:所以艺术家会为了艺术、为了美拼上性命
直哉:也就是神吗......
注解:这就例如一个绘画比赛,你主修的画派与我不同,而场上,更是什么画派的画都有,我们不能以自己的主观视角去审查,而是要接近一个“绝对客观”的标准去审查才是公平的,艺术或许不分高低贵贱,但那本就是当代流行艺术以及反艺术运动之后才出来的新说法,如果非要给艺术作品分高低来评奖的话,那么毫无疑问,美确实是具有高低贵贱的比量差距的。
而衡量作品中美的含量的秤杆,就是绝对的调停者,制定美这一定义的存在——或许我们可以称其为神,但应该明白这不是那个上帝。
禀:是的。“听”不会带来价值。“看”也不会带来价值
禀:美作为美而存在,本身即是价值
直哉:并且那也是神存在的理由
禀:没错
直哉:原来如此
我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注解:打一个比方。假如世界上的一切财富都用“黄金”定义,就像游戏里的200gold一样,但这个世界上却并不存在黄金这种物质,我们把元素周期表扣了一个洞,因此“黄金”并不是实在的,而是一个概念,一种虚拟的、假定其代表了“价值”的概念。因此基于“黄金/价值”的理性或者说逻辑之类的管它呢的基准,所有的东西都具有了相应的“含金量”的属性,不论我们去看还是去听,事物本身的“含金量”都是其固有的属性,不会因人类的行为去发生变化。而这个那里都不实在,却又存在于任何事物中的“黄金/价值”,就变成了能够裁决一切价值的价值存在本身。
实际上非理性主义与理性主义的区别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倒不如说基于人类所能达到的限界来推算,非理性早就蕴含在了理性之中。回归到哲学的本源问题中去,所有的哲学流派都是在对同样的一些问题做着不同的辩解而已。
未完待续。SCA-自你也太飘了,你一定写的很爽吧,啊??????想到什么写什么?啊♂哲学史横跨古今??迂回反折玩拓扑?wd♂nmd,翻资料又举例子,我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