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の角色设定-【调律圣女】
姓名:戈蒂斯.纳薇
性别:女
年龄:不明
【塔,涡,囚锁】
①:【涡】
当『涡』开启,混沌必然降临。
那是罪人刻于世界的最后痕迹,也是新生与延续的唯一途径;是在早已濒死的世界之中,救赎一切的唯一方法。
群星因此黯淡,神秘因此消减,但仍有即便舍弃一切也渴望救赎世界的存在。
他便是‘罪人’。穷尽一切牺牲,甚至不惜毁灭之后以残骸拼凑。
这便是如今的世界。早已无法做到自身的稳定,贪婪吮吸着其他世界来换取自身的生机『涡』便是如此的存在。在残骸与残骸的边缘,极端的环境比比皆是,厚重的锁链将世界联结。
但这也是全新。
早已失去了过去的一切,新的种族们在生长,新的国家在建立。
②:【塔】
这是重塑之前的故事,也是重塑之后的开始。
‘塔’。
那是一座在视觉上来说为拔地而起直入彼端的高塔,实际存在却并非可触碰与切实接触的,诞生于原初的最初之前,亦或者说,它就是原初之最初的事物。
这个世界的‘起始’。
在尚且没有表象,没有秩序,甚至连混沌都并不具备的,空无一物的世界里,这座高塔之中向外流溢出事象的表象与实质,运转的底层逻辑与秩序,因而使‘世界’真正出现在了这片空白里。
而所谓表象与实质,所谓底层逻辑及秩序,更换成另一种更容易被理解的说法,世间万物,万物所遵循,所运转的条理,物质与物质的构成、关联与因此而诞生的变化,能够让万物具备足够稳定且符合顺序的表达的事物等,都包括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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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边际的大地、海洋与天空,遍布其中无穷尽的物质与资源,形态各异,习性各异的生命,具备智慧的诸多种族,流转的日月群星,繁杂的天象地形,奇特的气候环境,附加于主世界下的,专门存放部分种族的附属次元等,这些均为塔的赠礼,但最大的赠礼,却是‘塔’本身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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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神秘的的根源,各智慧种族有资格行使魔法的根本,是‘塔’所给予他们的‘塔回路’。
根据种族的不同,‘塔回路’的干涉偏向与输出干涉的量也有限,当智慧种族调动自身的‘魔力’时,魔力会经过语言,法阵,行为,符号,思维等方式进行塑形,经过‘塔回路’后连接‘原初之塔’,实现对外界规则的更改。
这便是在这个世界里的魔法的实质。
因此,具备智慧的种族们大多数都具备着使用魔法的能力,而生产生活上也更倾向于使用本身具备存储魔力,或者本身具备魔力的固定资源来进行对符文或是阵法的驱动来完成生产的器具。
种族大体上分为三类,具备‘塔回路’的种族、具备‘魔石’的种族和不具备任何特殊性,经常被与物质相提并论的种族。
前二者的共同点为,都能使用魔力,都能完成对魔法的构筑,而三者共通的特性为,都被‘塔’在具体细分后赋予了具体的,细致的种族特性,都具备着较为复杂的构成。
第一类的种族具备着能够相对具体的感知,表达的能力,具备着更加灵活细致的智慧,且大部分具备着感性的能力,种族与种族之间有着明显的生殖隔离,且无法通过包括嫁接与转变基因构成的方式来更改种族,只有在满足一定的特殊条件时才能在同为具备‘塔回路’的种族之间更替。
第二三类的种族则不具备较高程度的智慧,保留着十分原始的兽性或智慧形式或不存在智慧,且智慧极难得到提升,尽管有着驯服的可能性但那却并非智慧的提升,二类种族之间不具备明显生殖隔离,但大部分不会进行非同种族的生殖行为,三类则具备生殖隔离,二三类种族能够在对种族因子的干涉下产生变异。
一类基本是人类,神族,不死族,龙族,精灵,山鬼,天使等种族,二类则全部为魔兽,三类种族大多作为禽兽昆虫与非智慧植物存在。
③:【次元】
更准确点来说,是‘界’。
除了主世界以外,为了部分种族的生存,这个世界上也存在着包括【神界】【冥界】等附属的小世界的存在。
有关于各个‘界’的介绍,唯一需要说明的是,【冥界】或是【神界】并非是管理灵魂的地方,世界上存在灵魂,但那最终必然归还到‘塔’,以此来等待下一个种族的分配,而并非是通过轮回之类的事物因作恶行善来进行分配,因此与这些‘界’毫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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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与冥界等附属小世界仅仅是部分种族生存的地方,而前面也提到过的,满足一定条件可以完成种族与种族的转换才是这个世界里升华成‘神’或是化作‘厉鬼’‘骸骨’等种族的方式。
④【囚锁】
罪人的躯体与世界融合,化作了无穷尽的锁链将残骸连接。
它们压制着‘涡’之中前来的异常,囚禁着世界之中人们对外的渴求与努力。
曾经的真理教团便是追求着‘真实的真理’,渴求挣脱表象的存在,而他们带来的结果是,‘塔’的崩溃,世界的逐渐消亡。
‘罪人’在构筑新的世界时,无法允许那种情况的再度发生,于是‘囚锁’就此锚定。
名为世界的囚笼就此建立。
⑤【逆序之祸】
罪人的罪名之一,也是他所造成的,对于新世界而言最大的问题。
其重铸世界的方法,并非是将一切彻底贴合,他没有那样的能力,尽管以囚锁与涡吸引联结,但仍有不少残骸与残骸的间隙,会涌上一些不知其名的恶意。
这些,便是逆序之祸。
威克特鲁地区的灾难,便是祸乱之一。
这种灾祸的本质,实际上与涡相同,也是对外界的吸引。
高塔会将秩序兼容并拓展,但,那只限于正常进入这里的秩序,非正常进入的秩序与其他异于这个世界的种族表现,均有可能在残骸与残骸的夹缝之中涌入并不经高塔的适应而直接进行。
这一问题的结果,高塔时常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将某片区域以特殊形式隔离,并借助力量一点一点的修复祸乱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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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中,最为严重的灾祸,是极南之地的一片被毒雾与其他世界的魔物所占据的大陆。
那里吸引来了异世界的‘渊’,盘踞其中的厄难化为实质之后切实的更改了这里一些魔物本来具备的性质,强侵蚀力量成为了他们的本质,而智慧也因此在他们之中诞生。
那里成为了被大部分临近大陆与伊恩德教国所敌视的区域,也从未停歇向外界输送怪物的行为,污染了周遭相当一片区域的环境。
文明类型及文明发展水平:
这是有关这个世界现状的故事。
罪人死后至今已有数万年的时光,新的文明早已在残骸上稳步建立。
将世界粉碎又连接而导致的是,曾经应当失去的,自‘塔’中流溢出的神秘再度显现,甚至因为‘涡’的存在,神秘的活性也更为活跃。
自‘涡’中前来的事物们,甚至能够以一己之力在这个世界里通过‘塔’构筑出包括宇宙,维度等新的事物便是神秘活性高的最佳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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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种族的偏好,习俗,居住地,导致了整个世界上出现了为数众多的国家,聚落与散居地。
因为‘神’的确存在且具备着十分强悍的伟力,所以人们时常将他们认为是‘塔’的代行人,知晓世界真相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世界存在着宗教层面的内容导致的彼此牵制。
又因为不同种族的习俗,偏好,居住地,国家,意识形态等方面的问题,导致实际上切实存在着战争与彼此互相牵制与干涉的情况。
因大地实质上无限的缘故,世界上的所有国家实际上难以具体详细列出,而大地破碎将他们划分开来则是他们会出现那些情况却无法躲避的原因。
‘涡’中前来的旅人们是世界重要的资源的部分,他们在很多时候能带来新的生机与理性,将这个世界引向繁荣。
种族:【初塔的使徒】
种族特性起源及相关能力:
被高塔选中的侍者。
亦或者说,将自身献给高塔,以躯体,力量,灵魂,稳固着残骸与残骸之间的锁链。
如此存在,必如罪人般化作往昔的残影,遵从高塔的意愿,调律高塔所予以世界的秩序。
称号:【调律的圣女】
武器:
【高塔物语】
描述:
童话的故事,在高塔之下蔓延,在受囚者的话语中延续。
等待着听众,等待着救赎。
外观:
一本以蓝色与白色为主色调的,封面上有着童话画风的高塔,倚靠高塔睡去的男人与被风吹动的森林的较厚精装书籍,整体如同艺术品一般。
能力:
被动的记述着高塔之下,这个世界里发生的一切。
能力:
【调律】
基本上来说,保存了其生前具备的能力。
例如对于事物的安抚,对于污染的平息,对于残骸与残骸间破败秩序的修正。
无法被疫病侵染,无法被异常入侵,免疫着绝大多数的东西。
外貌:
实际上被高塔记录下了两个体型,而两个体型下,只是身材有所变化,衣着有所变小而已。
姿态为明显的,人类女性的样貌。
成年姿态下,身高164cm,幼年姿态下仅有121cm,体重因化作残影而实际不详,但从她从来都近乎完美,没有丝毫赘肉的身材来看,即便是生前也一直稳定在正常体重的范围吧。
有一头金色的直及大腿的柔顺长发,与一双异色的瞳。
其,左眼灰白且无神,右眼则是如清澈湖水一般的碧绿灵动,这种差异源自于其将自身的部分献给高塔而换取的奇迹扭曲现实常理而带来的惩罚,左眼因此失去了视力与灵性。
在成年姿态下,她有着颇为诱人的身材与宁静且柔和的面容,那尚未完全脱离稚气步入成熟的面容上时常带着温暖人心的微笑与悲悯的神情。
尽管身材被衣服遮住,但身体优美且色气的曲线依旧会在与亲近者的接触中暴露无疑,只是鲜少,亦或者是完全没人会以那种视线来看待她,过于保守的裙袍也将这份诱人遮去了不少。
而幼年姿态下,她则有着贫瘠却初显发育痕迹的身材,稚嫩的脸庞已经有了日后慈爱的模样,但却因此会让人更加不自觉地将其当做需要被照顾与珍惜的幼女,身体上些微的婴儿肥显得她更加可爱,只是,如果依靠她的话,她一定会露出如抚慰孩童安眠的母亲一般令人安心的神情。
衣着的头部部分,她头戴被特别设计过的高塔姿态的灰金色华丽发饰固定着的纯白透明头纱,顺着头发的方向披在身后,衬托着她纯洁与神圣的气息。
身体部分,其身穿以主教的祭衣与裙装结合的独特衣着,其内外两层结合在一起,只是在边缘部分能看出些微的分离。
衣着整体洁白,以金与蓝与黑装饰着其上部分的区域。
在细节上,围绕脖颈向肩膀延伸并最终仅停留在肩膀部分及偏下一些的位置的袖子将衣服整体挂在圣女的身体上,有金属质感的环状金色事物环绕在这段袖子上,连接下方其他的衣服。
然后向下,衣服的主体部分,正面并没有因衣袖的原因而出现收紧的姿态,反而是将祭衣宽大的特性完全体现了出来,遮去圣女那丰满的胸部。
胸口上方一些的中央,金色的菱形宝石被高塔姿态的银白金属饰品固定,向下略微延伸到应当是乳沟上方一些的位置。
正面,胸腹部的位置有以涡与囚锁的图纹共通构筑的,以金与蓝的明亮丝线绘制而出的奇特图案,双臂上也连接整体的衣物延伸出了覆盖整条手臂的袖子,袖口与肩部的并不相同,有明显祭衣的宽大的特性,同时在边缘绘制了金色的象征大海陆地与天空的图纹。
而腰部及以下则是更有裙装的特性,简单的,几层叠起的衣装在原本祭衣的基础上更加具备轻飘飘的感觉与裙摆的特性,裙摆直及地面,在腰部些微收紧之后,下半部分就显得有些像是中心向外绽放的花一样的感觉。
每一层的边缘都金色的简单勾画的图纹加以点缀,但却没有让金色顶替纯白色的圣洁带来的主题,只是将整个衣着装饰的更加华丽与尊贵,让圣女显得更加隆重且庄严。
这一结构在背部也有所体现,整体一体化程度极高而不会出现割裂感。
除此之外,其身披纯白,边缘以金绘制出神圣且神秘的符号与图案的轻薄披衣,披衣长及地面,与裙袍边缘齐平,其整体绘上了一座位于漩涡之前的,被锁链缠绕的高塔的图画,颜色则是漩涡为蓝,高塔为黑,锁链为金,这也是他们圣徽的图案,被制作成项链吊坠的圣徽就戴在她的脖颈上面,垂在胸口的位置。
其皮肤柔嫩如婴儿一般,近乎每个部位都在洁白的皮肤下透露出健康的红润。
而由于圣女本身的特性,她的脚上并没有穿着鞋子,而是完全裸足。
性格:
慈爱悲悯,如万物的母亲,在她的眼中,事物与事物没有差异,存在,除非其行为染上了偏激与恶意,不然都是值得被爱的孩子。
当发现误入歧途的存在,她首先会去想办法将对方引入不再悲哀与痛苦的安宁,即便是哀求塔将自身的部分散去,换取高塔的奇迹扭曲必然的理也是如此,苦痛在其在任圣女的四年之中所有能被她所知晓的区域里不复存在,各种族度过了四年如梦想国一般的美妙经历。
那是她独自承担悲哀换取的安宁。
散去的部分,在每时每刻都会折磨着她的躯体,唯有在森林之中,在‘罪人’的身侧听着往昔的故事,述说自己的爱意,与小动物们一起在安静的地方待着感受自然的气息时才能略微的减轻一点超出承受极限的痛苦带来的压碎呼吸的折磨。
由于是自出生起就被眷顾的圣女,进食基本上从她的行为之中消失,只会在不会危害到任何事物的情况下进行一定的进食,这并不影响她的身体,因为圣女自选中的一刻就已经脱离常理。
行事高效且温和,似乎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会慈善与热情的将绝大部分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不会让别人为了自己的救济而背负痛苦与不公,更不会让别人为自己的救济而承担结果与罪责,只会切实的把一切背负在自己身上。
有着强大的亲和力,近乎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对于精神的特攻能力程度的强大,这也影响了她行为处事的方式,让她柔和如晨风,温暖如朝霞。
她仅展现给亲近之人的自我同样是如此令人温馨,但,更为亲近与亲昵,也偶尔会露出柔软的一面与她们亲近,她表里如一,自褪去迷茫之时便是如此。
在成为初塔的使徒之后,因为无法违抗塔本身的特性,仅作为秩序侧的存在,失去了实行救赎的能力和资格。
背景:
古墓的碑文上书写着她一生的功绩,在那高塔之下的圣森之中竖立。
在碑文的最后,有一人以深爱为笔,刻下了‘她是我唯一救赎’的话语。
伊恩德教国,首都,圣伊恩德教堂。
黄昏的光辉斜照在倚靠森林建立的光辉都市,高塔姿态的教堂投下被拖曳拉长的阴影。
顺着这光看去,在那教堂姿态的宫殿之中,铺有红与白交织的贵重地毯的走廊里,年迈的,身材佝偻的圣女正在侍女的搀扶下前往教皇所在的区域,找寻教皇的身影。
她在担心。
在今天的早晨,在一如往常的向着人们施以恩典的时候,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与乏力。
她担心自己老迈的身体无法继续执行圣女的职责,担心国家会失去足够强大的公信力与维护秩序的实力。
她必须告诉教皇自己的忧虑,在今天,亦或者是明天,前往高塔之下,主动倾听高塔的声音。
她已找寻了许多位置。
当她转过又一个拐角,向着最后的地点,那仅有集会时教皇才会在的教会厅的方向走去时,意料之外的神谕,让她一时之间呆立在了原地,面露无以言语的欣喜。
没错。
就在二人即将碰面的前夕,世界中心的‘塔’向着这个国家至高的二人降下了圣女所最希望听到的神谕。
‘圣女将在今日于此处诞生的女孩之中出现’。
因为不允许生子的缘故,世袭在这个国家的权力结构之中无法运行。
人们的选举不一定聪慧与准确,公众的信仰也会受误导而蒙蔽。
因而每一届的圣女与教皇都由高塔本身选出。
在选出的子嗣满十五岁,也就是成年之前,上一任的存在需要一直执行自己的义务,并负责起培育继任者让其具备足够的能力。
尽管人们也好,圣女与教皇也好,他们都坚信高塔不会让这两个位置出现空余,但现在的情况,圣女也难免担心。
自身已然老迈,继任者却尚未出现,空缺的工作该如何进行,自身是否能继续让国家的生命力延续,这些都是她担心着的问题。
所以今天,下一任圣女的选中,无疑是令她欢喜的。
在她呆滞的时候,侍女适时的停下了脚步,不远处的教会厅中,年轻的教皇正急忙走出,迎面刚好看到了前来找寻自己的老圣女。
一番商讨,对于这种交替的事情尚不熟悉的教皇,最终还是选择跟随老圣女学习有关的事情。
由于教会包揽了这座城市里这一大片区域的医疗问题,想要去调查今日谁家产下了孩子,实际上也并不算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想到这里,二人立刻前往接生室询问相关的人员问题。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接生室的神官告诉他们,今天尚未诞下一子,唯一的孕妇此刻正在接生室里进行分娩。
老圣女站在接生室的外面,老朽的面容遮不住她眼中仍旧明亮的光辉,视线自那被老迈之相垂下来的眼皮下探出,用着比往日对待国民们更为深沉的慈爱与深刻的期待,注视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直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老迈的面容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向着自身与侍女施以圣女独有的对污染的净化后,她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入了产房,去到了神谕降临后,在今天之中唯一诞生的孩子那里。
是女孩。
老圣女的表情越发欢喜,而看着圣女亲自前来,刚刚诞下孩子的母亲挣扎起想要向圣女致以敬意。
老圣女摆了摆手,示意她注意身体的同时,一道金色的光辉温暖了那位母亲的身躯,修复着诞下子嗣造成的痛苦与乏力。
此时,那位母亲才有余力观察起圣女的表情,那副不做掩饰的欣喜,让她明白了,孩子将离开自己,成为新的圣女。
她没有痛心。
在这个国家,高塔就是一切的准则,他们自幼便被灌输如此道理。
而且,她相信,教会将对她的女儿负责,也绝不会让自己远离自己的女儿。
被选中,就是无上的荣幸。
那一天,没有新的孩子降临。
戈蒂斯的故事,便从此开始。
老迈的圣女将她视为己出般抚育,从行为到心灵,从知识到教义,甚至开放了圣地一般的森林,任由她跑进里面玩闹嬉戏。
她喜欢与动物们接触,喜欢自然那清净幽深的气息,老圣女看在眼里,那份轻易招来无智之灵亲昵的亲和力,让她十分相信这孩子有着最为纯粹的慈爱之心。
就这样,成长缓慢继续。
她是个聪慧的孩子,也是个自幼就有足够人性的孩子。
与伊恩德教国之中所有的人都不同的,她是秩序的圣女,也是人之圣女,热情与温和并非掩去非人实质的表象,因此,她受到了来自更多国家与地区的爱戴与尊敬。
尽管尚且稚嫩与年幼,但她的声望已因那丝毫不作假的真心的慈爱尊重与怜悯胜过了老迈的圣女,人们等待着她的成年,老圣女也期待着她所能为这个世界带来的光明。
却无人发现,在她成长之中,那人性之下,无意萌发的恋心。
一如既往的一天,稚嫩的圣女如往常般在结束了一天的学习与教会义务后来到森林之中嬉戏。
受着与动物们嬉戏的开心而不自觉忘却了行动的距离,戈蒂斯踏入了高塔边缘的密林。
迷茫着,仍向着更深处前行,直到高塔近在眼前,被吊在上面的男人映入幼女的视野,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踏入了被老圣女所禁止踏入的圣地。
稚嫩的人性告诉她那被吊起的男人应该被施以援手,但第一次犯错的恐惧缠绕在她的心理,让她不知所措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情,锁链延伸,吊起的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看向她迷茫抬起的脸上带着的呆滞表情。
第一次的见面,在这奇怪的氛围之中至少给幼小的圣女留下了深刻的回忆。
随后的时间里,似乎是被对方那奇怪又并不会令人厌恶的气氛吸引,也似乎只是出于同情,希望能够让对方不那么孤独的原因,小圣女频繁的去到高塔下面与罪人交流着自己所遇到的趣事,对方也会告诉她一些远古的秘闻。
一次次的接触中,戈蒂斯逐渐意识到了对方与自己的差异,但也是这一次次的接触之中,对方从未将自己当做圣女对待的行为引起了戈蒂斯的注意。
在这个国家,亦或者说,在受到高塔信仰所辐射的国家之中,只要她出现,即便是在自己亲生母亲与老圣女面前,她都只会被当做是‘圣女’。
她拯救着,出于自己,可稚嫩少女的内心又怎么可能如此偏执的坚信与笃定。
她不时迷茫,迷茫于拯救者是否是‘自己’。
所以对方的态度会引起戈蒂斯的注意。
戈蒂斯感受得到,在对方眼里,自己与常人无异,只是普通的少女。
那么,是否可以从对方那里得到迷茫的回应呢?
于是她越发接近,越发感受,越发交流着自我与被赋予的自我之间的间隙。
直到迷茫褪去,直到稚嫩不复,直到爱意出现。
尽管知晓对方彼此无法真正触及,尽管不清楚对方对自己的心情,少女的爱仍强烈如烈火般无法熄去。
直到成为圣女也从不停下这活动的继续。
在某天的午后,与对方一同靠在高塔上,听着从小听到大的遥远过去的故事。
借着种种类似这样的机会交流着,不再掩饰自身圣女的身份,也知晓了对方为何受刑的原因。
唯一的插曲,大概就是在她尚未成为圣女的时候,下下一任的圣女就已经被高塔选中了吧。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漫长的时间与真心似乎逐渐撬开了对方因自责而封闭,因见得过多而平静的内心。
自此,二人倾诉着彼此的爱意,做着这从最初就不应开始的愚行。
直到下任圣女的十五岁生日的那天,在戈蒂斯十九岁的那年里。
塔再度降下了神谕。
遥远到早已彻底脱离了教国的联系的南部大陆,雅安卡地区里,失控的污染正逐渐具备将更广泛的区域污染的可能性。
只有教皇与圣女具备解决这一问题的能力,老圣女深知这次问题的严重性,但却由于力量的不足只能交由戈蒂斯去处理。
与罪人告别,圣女向着不归的牺牲而去。
死亡化作封锁将灾厄圈禁,灵魂投入高塔与恋人同行。
生前的衣着埋藏在圣地之森的地底,在上面,神圣的石碑上刻着她一生的功绩。
爱戴她的,尊重她的人们与在她的爱与亲近中长大的下任圣女将这一天永久铭记。
对于她的敬意,从未随她的死亡而一同被埋在土里,那天成了伊恩德教国里为数不多的节日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