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王策六十六 ——宣战

六十六 宣战

赵策在班师凯旋的时候，有一支部队并没有跟随大军一起回尚桑，而是守在居庸关[1]，这支部队就是新组建的徐范（元祖）军。这支由讨田军与各路残军所组成的部队的目的就是监视仓州。在他以南五百多里的壶关[2]外同样有一支由鲁氏兄弟率领的部队。

千里之外，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正浩浩荡荡地集结在黄河岸边，等待着渡过黄河向东进军。

黄权（公先）的骑都尉[3]刘真（申常）。建议:“主公太过仁慈，错失了趁赵策御敌时独占仓州的机会。但仍可以联合南匈奴南北夹击，袭取仓州。不远的将来，我们必定会与赵策开战。下官认为，这一切的核心是我军足够强硬。因此当务之急是需要强化秦律、兵役，奖励耕战……”

赵策与黄权虽然表面上护遣使者商议和谈，但明眼人都知道这都是在争取普通人认知和舆论的支持，谁也不敢在尚未准备充分的情况下贸然向对手宣战。实际上，他们先后看上了仓州这座宝库。钜京和尚桑都知道，谁先出手谁就掌握了主动，谁先得到仓州，谁就夺取了夺得天下的先机。但谁又都不敢率先动用武力破坏和平，那样将会受到天下人的指责。由此，千里相隔的钜京廷和尚桑廷在紧锣密鼓地运筹帷幄时，仓州的外交争夺战早在秦名嬢到达仓州时就已经开始了。

此时掌控仓州大门壶关的是屯骑校尉孙恪（季才）。这位平日毫无主见的皇家校尉自从寄附在孙仓州门下后由于害怕遭到贪生怕死的批评就表现出强烈的忧患意识。他对孙仓州十分热情，最终成功与这位州牧结成亲叔侄，虽然他们并非出身于同一个孙氏枝下。州牧孙印（华章）让他关闭壶关，他绝不敢放一只蚊蝇入关。此时的州牧孙印更加紧张。两个强大的势力都想进入他的仓州。他的连襟华飞（机虎）就向他献计：“婶夫[4]为何为难？两强相争，我们仓州人口众多，兵多将广。我们只要选择加入其中一个，足以左右天下局势。荣华富贵应有不尽。”

孙印也想这样，但在他的心中，虽然他对赵策的印象不错，但依然十分抗拒向赵策和黄权这两个平民出身的首领低头，更重要的是赵策和天道教有着紧密的联系让他十分谨慎。所以他一度想参加南部联盟。只不过因为使者被天道教阻拦才放弃。他心中依然想维护孙室正统，但现在已经力不从心。况且他作为后上任的州牧，他的前任葛政（彭老）的派系影响力以及西园军与禁军残军仍然足以割裂仓州。所以孙印一边派兵拒守，一边面临着黄权、赵策、伊邪泉车三个方向的压力，还有内部的各派系之间的敌对。在此期间，在袁筱的策动下，原廷尉葛政（彭老）的党羽翌郡太守黄逊（翼宣）秘密写信告诉秦名嬢他将依附尚桑赵策势力。

秦名嬢随即出访孙恪。秦名嬢在见到孙恪时装作惊讶地告诉他：“哎呀！将军您可要为自己和您的家族招来劫难了。”

“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太多可说的。现在的形势是，您即使与司徒为敌，您的实力也不容许。你的面前是我方十五万大军，身后是翌郡。黄太守已经秘密加入了我们，我们已经约好，如果您在三个时辰后仍没有答复。我们就将从两面发动围攻，您即使想求助也没人帮得了您。我主公希望我们都不要无谓伤亡，所以才让我告诉您，如果您让出壶关，那么晚上您就能够得到五十万贯，三个月后还有另外五十万贯。您的部队如果立功您还有可能被拜将封候。反过来的话，恐怕明天早上您的首级就会被悬挂在我军军营门口，以目前的法律，您在尚桑的亲友也会受到牵连。”

孙恪别无选择，随即向壶关对面的鲁进（曼中）部队投降。此时他才知道，钟严将军的大军已经赶到。如果自己再晚点决定。恐怕自己真的性命不保。翌郡以及周边各县随即加入赵策阵营。秦名嬢随后在泫城遇到了黄权的特使朱悌（孝温）。占据泫城的是葛政（彭老）的旧将中郎将毛琳（永高）。这位经历复杂的老将军目前严守中立，但情感上更倾向于钜京朝廷，。朱悌（孝温）送上一盒珠宝，然后告诉毛琳（永高）：“黄丞相已经集结了六十万的大军。四海之内的外族都已经归顺。丞相大人身为辅国大臣，徳望响彻寰宇，天子都依靠他平定叛乱治理国家。并且在丞相的治理下国富民强。反过来，车骑将军赵策，他每到一处就会兴起战事。破坏宗主之法。违反教化，鼓励奢靡。违背民意挟持三州私通敌寇抵抗天下。将军若归附关中，即可立即进爵，若将军与丞相一道奋战杀敌，我愿以自己及丞相的名义担保将军必定节节高升，您的家族必定前途无量。”

毛将军虽然反感这种虚夸的言语，但在朱悌如罂粟洗脑般的煽动下不免也有些浮动，特别是朱悌告诉他仓州之战胜利后，他可以认一位养女，然后将养女嫁给天子。朱悌将会帮助他立这位养女为皇后。那自己及家族就立即一步登天。朱悌刚要离开，秦名嬢紧接着到访。毛琳（永高）就安排两个人公开辩论。

“黄权身边的人果然就如同他本人一样都是花言巧语、无情无义、利用他人的假人！就我所知，古往今来，在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任何一个描绘美好未来的一方往往都有所图谋。接受的一方最后的结果往往是被利用后无情抛弃。朱大人，我曾与黄权共处过一段时间，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处在一个什么位置呢？”秦名嬢一句话将毛将军警醒，“我们尚桑庭待人一向坦诚。不含一点狡诈。您收了黄权多少财务，我们今天就能给您两倍。黄权向您允诺多少，我们一样可以给您两倍，甚至更多。除此之外，你还是免除泫城、你我双方将士及其家人刀兵战事的英雄，受人尊敬，而不是受人忌惮……。”

秦名嬢与朱悌第一次交手的结果是毛琳将军在收了双方的钱财之后继续严守中立。

随后，秦名嬢北上前往仓州守府巨间，在路过附近的涅县时。他被这里的县长刘通（文德）邀请逗留。作为州牧孙印制约葛政（彭老）残党与西园军的力量和门户。涅县一直保持着一支三千多人的军队。他一上来就直接问秦名嬢：“你们带来多少人？”

秦名嬢觉得十分突然，仔细思考之后秦名嬢诚实地告诉刘县令：“共计十五万。”

“还不够，你们应该调来至少二十万才行。”刘通（文德）略显失望，表情更加沉重。

秦名嬢问：“令君为何遗弃孙仓州（孙印）？”

刘通（文德）：“外有强敌，仓州犹豫不绝迟早为仓州招来大战。不如我趁早挑明时局逼迫仓州加入尚桑廷。你们能给我财富、荣誉。黄权能给我权力。但我还要别的！”

秦名嬢：“愿闻令君赐教。”

刘通：“我弟弟在与侯棱(高师)的交战中战死，他给不了我弟弟。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你们愿意帮我吗？巨间梁氏与我刘氏是世交，太守梁仲（玄烈）与我们家有姻亲。只要我给他写封信，他一定会全力支援我们。”

秦名嬢完全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她向刘通表达了自己的担忧；“据我所知。下军校尉凌郃（隽年）正驻扎在阳邑，兵力与太守大致相当。这将会是我们的重大阻碍。”

“由我对陈甘宣战如何？你们率军奇袭阳邑。两军汇合之后就如张网拦溪。就算黄权有四十万大军也奈何不了。”

秦名嬢口中的下军校尉凌郃（隽年）虽然他对赵策阵营并无敌意，但却与葛政残党巨间梁氏关系决裂。秦名嬢立即将消息报告给钟严。

朱悌在结束仓州之行后回到钜京告诉黄权：“赵策一定不会主动与我们宣战，孙印也不会。但可以借助仓州内部派系对倒向尚桑庭的势力宣战。我方自有兵力二十四万，从茶邑可借调一万，从巴蜀借调三万，再征调两万羌氐。关中还可动员三万。加上仓州归附于我方的两万，三十五万大军出动足以震动华夏。到时再拉拢匈奴三万骑兵归入，允诺给南部联军各首领官爵，告诉他们赵策所进入的地区士族豪杰无路生存，使他们加入我方。再加上东方钟离无疾必会趁机再次北伐。如此一来，我联军五十余万大军面前，赵策便如同西楚项羽四面被围，在劫难逃。再此之前我们只需让赵策讨伐天道教，即可让他自断手臂。他如果不从，就会招致天下人的抛弃。”

赵策在出访辽东回来之后也不见华钧归来。他等了很久，等来的却是一封三根羽毛的紧急书信——丞相黄权（公先）已经假传诏书要求车骑将军赵策（子元）讨伐天道教，击杀首领裴亮（道明）。

“这是谈崩啦，等于是宣战了呀。顺带还将我们一军。”赵策和大家商讨，“挟天子令我们与盟友为敌，高明。”赵策在反复权衡，“如果我拒绝呢？”

“那就等同于向世人宣告我方包庇天道教叛党，与其同伍。”向索（敬询）表达了他的担忧，“恐被天下人厌恶，甚至会招致南部联盟与黄权联合讨伐。”

赵策：“如果我们吞并了天道教，我们就得分散兵力守卫一个厌恶我们的地区。”

就在大家在紧迫的时间里绞尽脑汁琢磨对策的时候，闻人恭（文念）找到了一个好主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黄权的军中就有赤衣军。他的将领也有天道教成员。子元你可以以此反击他。”

“妙计！”赵策对闻人恭的计策大加赞赏。巧合的是天道教使者也在这个时刻请求觐见。使者送来的是天道教总部长宗馥（众治）的奏表。宗馥的想法与闻人恭大致相同。

赵策立即按照闻人恭的计策发布告书通告全国。质疑黄权的身份和动机。

几天之后，在仓州游说的袁筱向赵策报告他的反击获得了成功，黄权的属下在仓州正忙于解释黄权的真实身份和目的。袁筱还向赵策报告:黄权将重兵部署在仓州边境，正在威逼仓州牧孙印（华章）屈服。以目前的情况看，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匈奴掌控仓州北部，黄权掌控太岳山以西。我方最多能获得太岳山以东。虽然只有三分之一。但现在是秋收时节。如果我们高价收购全仓州的粮食，并告诉民众把剩下的粮食藏好以备战事。那仓州就成了我们囊中之物。”

赵策收到了巨大鼓舞。他立即召集幕僚商讨同丞相黄权开战

张桓：“目前，护军高尚（仲仁）大人已经率领一千义军和一千家兵抵达尚桑听后调遣。陈殇太守田授又派出一千精兵支援我方，估计即将抵达军营。之前的两千轻骑兵已被钟将军接收。乐侯夏侯敷（孟山）率领一千护商军和五千义军以及六万河北天道教民投奔我方。翌郡太守黄逊（翼宣）已经允诺携一万两千军士及翌郡加入我方阵营。引侯孙盟之女孙莲猗（华盛）已经派出了一支八千人的部队，目前正在途中。”

张桓：“章武王（孙谋）共六千兵马恭候您的命令。君上就在席间” 孙谋站起身向赵策施礼，赵策也施礼道谢。

张桓：“目前我方自有作战兵力十三万人，后备部队十五万。预计可动员民夫八十万，牛马三十万。各路援军三万六千余人。”

“很好！”赵策进行最后的战前动员，“如各位所见，我方即将与黄权开战。诸位请随我一起平定乱世，消灭邪魔！”

听到这个宣告后，大家齐口共声地回答：“诺！”

“抚军将军（金胡子朱固）率领三万军前往仓州支援钟将军。”

“遵命！”

“护军大人率领本部军队前往潼关增援曹炎将军。”

“好的。”

“中军校尉（杨固字玄本）率领护商军支援章武王。”

“是！”

“监军营有黄权的消息吗？”赵策询问赵雍。

“主公，关中的监军营已经多日没有联络。黄权断绝了一切商业往来。商人们也不能提供新的情报。恐怕关中之内的监军营已经……”

“黄权已经提前准备了吗。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赵策非常惋惜。

“虽然我们不能直接从关中获得情报。但是我们可以从黄权的盟友那里间接得到些消息。”赵雍回答，“但是需要扩大监军营的规模。”

赵策：“需要扩大多少？”

赵雍：“三倍！还有相应财物。”

“准。”

“大人，我联络上了主公（史昂）的两位子嗣。”新复出的孔真（季约）向赵策报告。

赵策：“太好了！他们都还好吗？快让他们来，我正好有事要求教他们。”

孔真将史顗（玄庒）和史楷（更典）带到赵策面前。赵策带着他们来到尚桑的城墙上。他告诉两位公子：“听说兄长精于计算。可以帮赵策一个忙吗？”

“大人想让我们做什么？”两兄弟问。

赵策：“我要将河东至尚桑全搬空，这里的城墙还不够高，还得继续加高，至少十丈[5]。我想请两位兄长帮助我运筹。”

“可是大人，这非比儿戏，这将是一项十分浩大的工程。另外建如此大的城墙需要至少十万劳力大约一年才能完工。”

赵策：“两个月内必须完工。人力、财物归你们调配。由飞鹰将军（赵雍）、典军将军（张桓）还有治中向（索）大人协助你们。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什么代价。一定要完成！”

兄弟两人对这样紧迫的任务刚想表达疑虑，赵雍就抢着向赵策回答：“请您放心！”史氏兄弟二人第一次与军人合作就被后者强硬的气势所影响，二人互相看了看彼此。

说完，赵策转身对张桓下令：“告诉治中大人，他还得协助宣威将军，无论她需要什么都要想办法帮她弄到。”

“是大人。”……

孔真表达了他的担忧，赵策让他担任谒者仆射[6]，他果然立即行驶了他的职责：“卑职认为目前并不是开战的最佳时机，请司徒大人三思！黄权必定会倾全力与我方争夺仓州。其兵力不下三十万。我军兵力准备尚未充分。匈奴虽被刚刚击败，但仍掌控河西地区，本部并未遭到重创，仍有实力再次南下入侵。对方与我们的协议并没有实质的约束力，他们可以等到我方与黄权两败俱伤或者收到巨大利益后随时在我方背后发动袭击。”孔真的话一下让大家沉寂下来。这也让赵策神色严肃。他沉默了很久，人只有不高兴时才沉默寡言。这让大家觉得有些不安。

“看来孔大人对这件事已经思考多日并获得多方支持了。”赵策询问他，“还有谁与您抱有相同的看法？”赵策的询问更让群臣感到害怕。如果孔真继续刺激赵策，也许赵策在沉默中当场就要爆发。连孔真自己也在迟疑。就在这时候，三位新上任的尚书蒯矫（叔弼）、许平（伯节）、董琬（文渊）随即站起身。赵策望着自己的反对者很久：“很好……”赵策锐利地审视着孔真和三位尚书，“你们的担忧我已经知道了。眼下时间有限，过后时间充裕时我们再做讨论。你们先坐下吧……”赵策暂时搁置了这个话题。实际上，他也十分担忧黄权庞大的军力。

作战会议结束后，各路派系和将领都领兵离去，只有孙谋尚未离开。

他独自拜见赵策，看见赵策正在忧虑，他便自我解嘲起来：“看来我来得并不是时候。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机会。”赵策听到之后不解地望着孙谋。

章武王向他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取曹香浓为妻！”

赵策有些不解：“国君你了解曹女士的真实身份吗？她的出身，过去的品行，所思所想……”

“我的人生中的大部分都是在父亲的命令中渡过。父亲去世之后我感受到最多的是惶恐和失去亲友去世的悲伤。是你让我知道这世上还存在美好。而我已经找到，就是曹香农。她就是我的狩猎女神。我们已约定好。”

赵策以朋友的关心质疑孙谋，虽然他明白自己没有任何权力阻挠一场热恋。但他也必须从政局、婚后生活以及这对恋人生死存亡的角度看待这件事。望着后者坚信不疑的神情，他在心底替自己以及被凝重气息笼罩下的两位恋人感到悲怜——“蹉跎岁月，生命苦短。即使明日兵败身死，也要持而为人立于天地。”

“我无权干涉，这件事你得找公主和曹女士本人商量。”赵策告诉孙谋，同时以朋友的方式疯狂暗示，“抓紧时间。”

于此同时秦名嬢已经回到军营与钟严商讨计划：“刘县长要对黄权宣战。”

钟严：“这件事非同小可，不是你我能决定的。得请示尚桑才能决定呀。”

秦名嬢：“将军忘了我们入壶关就是为了和黄权争夺仓州吗？况且事情紧急，密信来回需要五天时间，恐怕会贻误战机。孙子说‘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见钟严将军仍有所犹豫秦名嬢就故意刺激他，“下官斗胆越权请问将军，我们目前还没有准备好吗？”钟严没有回答，秦名嬢便接着问，“那我们在等什么？”

钟严将军想想也确实没有反驳的理由就答应支援刘通向侯棱宣战。

侯棱收到战书后立即准备率军进攻涅县。然而刚走出军营就被归来的军师付栩（中书）拦住。

“将军险些中计，这是敌人的计谋。看来敌人策反了巨间太守，已经获得了先机。我方既然必须主动宣战，失去了道义上的先机，那就不如掌握军事上的主动权，让敌人被动地跟随我们。我方当立即向巨间太守梁仲（玄烈）宣战，同时火速通报校尉凌郃（隽年）让他保持警惕，并率军立刻赶往阳邑，趁凌郃（隽年）部队还在时抢在敌人之前占领那里。”

侯棱随即向巨间太守梁仲宣战。就这样，以涅县县长刘通（文德）为导火索，司徒赵策领导尚桑阵营与丞相黄权领导的钜京阵营围绕仓州，进而争夺天下的大战全面爆发。

[1]居庸关，古代“天下九关”之一。这里临近人口稠密区，是从华北平原北方进入山西高原的重要通道。

[2]壶关位于今山西省南部的壶关县，著名关隘。其所经过的白陉也是“太行八陉”之一。由这里可以北上进入太行山西的河谷平原地区

[3]骑都尉东汉时名义上是光禄勋下属官员，但实际上直接向皇帝上报。所掌管的事务根据各时期不同有所改变。

[4]婶夫是古代对姐夫的称呼。

[5]按照东汉末的长度计量单位换算，10丈相当于23.5米。中国古代普通城墙的高度在10米左右，现存最高的城墙是高18米的南京城墙，同时其也是世界最大的城墙。据考证，在春秋时期就存在超过20米的城墙。

[6]谒者仆射，是作为实权机构谒者台的长官。作为皇帝的心腹组织朝会典礼，遣使、传宣、诏命、巡视、监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