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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桑】未展眉82~86(蓝曦臣x聂怀桑)

2023-09-27 11:35 作者:不可食用的土块  | 我要投稿

CP:曦桑 聂瑶 澄宁 宋薛 轩离 忘羡。ABO有生子 *大量原创情节 大量原创人物 大量ooc 大量与原著不符 大量胡编乱造 大量不较真不走心不走肾 存在过度美化人物 存在严重滤镜 存在严重的放飞自我与写high了的乱拉郎 不要较真 不要较真 不要较真 * ----------- 八十二、 认祖归宗之后,金麟台上举行了一次花宴。当然,主要是为了宣布金子轩的婚期,介绍认回来的儿女不过是顺带的。 金子轩与江厌离的婚期定在了年底,其实原本依着江家小哥俩的意思,最好是定在明年。可金子轩不干,明年实在太久了!十月也有几个不错的日子啊。他们三个说着说着就开始吵,吵着吵着就要打,后来还是江厌离请了虞家舅舅从中调和,双方各退一步,定在了腊月。 现下,婚期已定,聘礼也都送到了江家去。金子轩心事了结,未免春风得意起来,高高兴兴地接受着大家的祝福。 他这边热闹非常,那些被认回来的儿女所在的角落自然十分冷清。不过这里面不包括金光瑶和莫玄羽。金光瑶八面玲珑,又是三尊之一,不少人愿意和他攀谈。现下他正领着莫玄羽四处走动,将各家情况说给他听。 金光瑶在的地方,聂怀桑必然是在的。聂怀桑舍了蓝曦臣跟在金光瑶身侧主要是为了防止秦家小姐抢了他嫂子。 秦愫快郁闷死了,原以为今天一定能同金光瑶说上话,谁知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啊,自己年少无知的时候怎么就看上过聂怀桑呢?虽然现在看还是觉得他的脸好好看……但,但她现在喜欢的是瑶哥!嗯! 秦愫给自己加油打气,又走了一阵,忽然看到江厌离正坐在前面的亭子里乘凉,赶忙道:“好晒啊,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好不好?我看到江姐姐在那边了。” “嗯?好啊。今儿太阳确实大了些,走了这么久我也觉得有些累了。倒是我疏忽了。”金光瑶温和笑道,惹得秦愫又是一阵脸红。 江厌离原是为了避人才躲到这里的。方才在芳菲殿中,她被众人瞧得有些不大自在。那些人里,有些也不全是真心祝贺的,她虽不大在意,可那话中藏着的贬低和敌意实在太过明显,叫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认真回答,没一会儿她就开始觉得累了,便寻了个借口出来透气。她有心去找秦愫说些体己话,但出来许久都没找到,刚坐下来想歇歇脚,就见金光瑶带着一群人过来,他身后跟着的正是她找了半天的人。 唉,果然啊,有了喜欢的人就不要她这个姐姐了。 江厌离笑着招呼他们过来坐,却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他二人。从外表来说倒是极为般配,他二人都是清隽秀丽的容貌,眉眼之间也有些相似,站在花丛前更觉如画一般,很是登对。只是,金光瑶虽对秦家妹子柔声细语,但那温和的神色中始终透着一丝客气的疏离。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江厌离心中微叹,恐怕这次又要叫秦愫失望了。 为了分散秦愫的注意力,江厌离有意将话题转向一旁安静坐着的孩子身上,笑着问道:“这位就是寻回来的那位小兄弟?” “莫,莫玄羽。叫我莫玄羽便好。”他慌忙道,有些怯怯的。他听人说过,这位就是兄长的未婚妻,日后金麟台的女主人。他以前从没见过江厌离,但却知道她是被金夫人选中的儿媳,方才又见江宗主性子冷厉,心中甚是害怕她也是同样的脾气,所以此时先吓得瑟瑟发抖,下意识拽紧金光瑶的外袍。 金光瑶笑笑,也没理会他这小动作。江姑娘的为人不是靠旁人说的,必须实际与她相处,才能体会到她有多么善良。因此只是为大家斟茶,谈论着外面的趣事。 有金光瑶在的地方很少会有冷场,他们几个人就坐在这亭子里畅谈天下事,颇为自在得意。秦愫望着他的目光越发崇拜起来,觉得他学识渊博,比那仙门中从小养起来的酒囊饭袋强了不知多少倍。 他们几人聊得开心,落在旁人眼中,倒是生出些许别的意味。 秦建业捻着胡须,笑呵呵道:“广善兄,没想到你我二人情同手足,连孩子也是这般合得来,可真好啊。” “是啊。不若将他二人定下,也算全了你我的兄弟之义。”金广善笑着提议道,“我知道建业贤弟舍不得女儿远嫁,我这儿子倒也有几分能力,不如成婚后就随你去往乐陵,帮你处理那些俗务如何?” “诶呦,这可如何使得?小弟怎么敢叫广善兄割爱?”秦建业推拒道,“此事倒也不急,我还想留愫儿几年。”他非是不想将秦愫嫁入金家,只是他盯上的不是金光瑶,而是金子轩。 唉,可惜,原本想着金子轩厌恶江厌离,定不会履行婚约,所以他才常叫夫人领着愫儿来金麟台上多走动,想着让两个人培养一下感情。哪知道,这婚约都退了多少年了,金子轩却忽然改了主意,对江厌离旧情复燃且非她不娶。不过,做不成正室,做侧夫人也行。一个嫡子的侧室,未来宗主的侧夫人,再是如何,也比私生子的正室权力大。况且,天下哪个男人不偷腥?现在金子轩不懂个中滋味没关系,等他开了荤,说不定到江厌离孕时就会忍不住改了主意。 他二人并未将话说死,说笑一阵,金广善被人叫走,秦建业自己在园子里转悠,忽听花丛后有人道:“这金宗主把他这些儿女大张旗鼓的接回来,难道金夫人没有异议?” “怎么会没有呢?不过啊,我听到一个消息。”另一人压低了声音,却难掩语气中的兴奋,“说是为了避免四大家族两两对立,金家正准备挑选合适的人嫁到聂家和蓝家去。看看,这是瞄上了聂家宗主夫人的位置,还有蓝二公子的亲事。” “不会吧?聂宗主和蓝二公子,他们哪个都不会同意吧?” “管他呢,就算不同意,也能将那些儿女嫁给他自己的旧部,到时,他这手,不就伸过去了吗?金宗主果然好算计啊。” “哈,这倒是。不过谁会嫁给金光瑶啊?名列三尊说得好听,实际上出身摆在那里,哪个好人家会把女儿嫁给他?” “我看,可能是秦家。” “哦?” “秦小姐表现得太明显了哈哈哈哈看来乐陵迟早要改姓了金。” 他二人聊得开心,却叫秦建业生出些寒意来。难怪金广善那般爽快,要金光瑶到乐陵去,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联姻其实可以,但想将手伸到秦家,此事还得再掂量。 秦建业站着思考片刻,转身而去。只是他刚走,假山之后却转出聂明玦来。他方才正想过去喝止住这两个在背后嚼舌根的修士,没想到却是起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作用。看来,两家的婚事还有的谈了。   夜幕已至,金麟台上各处被灯火装点,越发显出几分奢靡,只是素馨院中突然响起的炸裂之声搅碎了这一方静谧。 “胡闹!哪有女孩子上赶着去追人家的?你真是将我的脸都丢尽了!”秦建业砸了茶杯仍是不解气,抬手又将茶壶扔出去,气冲冲地对着自家夫人吼道,“都是你,平时就纵着她,弄得现在人尽皆知,在背后嚼舌根子!一个姑娘家,竟然这般不顾及名声,天天追在人后头跑,像什么样子!” 秦夫人抱紧地上跪着的秦愫浑身发抖,不敢发一言。秦愫挨了打,此时正捂着脸委屈落泪,却仍倔强地为自己辩解道: “我知道,可我不是在胡闹。爹爹,我只喜欢瑶哥,我只想嫁给他一人,求爹爹允了我。” “小小年纪,就说这样没皮没脸的话,看来平时真是纵着你了,让你这般不知规矩!” “我没有!” “逆女!我这回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眼见着他要动手,秦夫人忽然扑上前将他拦住,秦愫趁机在侍女碧草的帮助下从屋里逃了出去。顾不得此时形容狼狈,她奋力向着绽园跑去。 她的心,从始至终,便只有他一个。她要去问他。问他的心,是否和她一样? 秦愫满心爱恋,一路飞奔而去,却在要到绽园之时停住脚步,将自己凌乱的头发用手梳理好,正要过去,却听一声怒斥骤然炸开,吓得她猛一哆嗦,呆立当场。 “你若不喜欢人家,就跟她说清楚!这般拖着,难不成你还真想和她成亲?” “大哥,这是能直接说的吗?女孩子家心思敏感,若她不提,我怎能回绝了她?你真是不懂小姑娘的心啊!” 是赤锋尊和瑶哥在说话。秦愫凑到院门前,偷偷听着他们的谈话,不觉浑身发冷。他们说的,该不会是自己吧? “总之,不要再拖了。”聂明玦不耐烦道。“就是不方便说,你自己的态度也端正些,对谁都笑成那个样子,我看了烦。” 金光瑶面上闪过一丝诧异,盯着聂明玦看了半晌,忽然领悟到一件事,有些不确定道:“大哥,你莫不是在吃我和秦小姐的醋?” “少胡说,我怎么会吃她的醋!”聂明玦将脸别过去,不着痕迹地把目光移开,不让他再看到自己的眼睛,免得再被发现些什么。 “怎么不会了?上次看到我和薛洋站在一起说话你也是这般态度。我和玄羽聊天,你也不高兴。甚至是我和怀桑举止亲昵些,二哥都没说什么呢,你就突然开始发脾气。”金光瑶每说一句都往前走一步,句句不留情面,步步紧逼到近前,却是忽然将事实挑明,“大哥,你心里,对我也是有几分喜欢的吧。” 他说得这般笃定,显然是认定了自己对他有情。聂明玦猛地回头,没想到这时金光瑶已然凑到眼前,呼吸间的热气直扑在他脸上,伴着他身上好闻的熏香气,一股脑地往鼻子里钻。只一个晃神,那柔软的唇瓣就落在下巴上,得寸进尺一般,向上蹭着他的嘴唇,将一条软舌从齿缝中送入,吻得难解难分。 院外的秦愫猛地捂住嘴巴,将即将脱口的尖叫扼杀在喉咙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他,他竟是真的喜欢赤锋尊?! -------------- 是的,秦愫OOC了,但是聪明的读者应该发现,怀桑也OOC了。就是我一边写一边觉得,原著里绝对不是这么性子。但是我喜欢。我好爽。我爽就行了。但其实是觉得,秦愫在原著里太苦了。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她应该是很幸福的。 以及,姐夫才不会移情别恋!略!一个两个的都想拆CP。     八十三、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赤锋尊?虽说中庸喜欢谁都行,但为什么偏偏是赤锋尊? 秦愫的眼泪顺着面颊不住滑落,不愿再看院中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哭着离开了。她来时满怀希望,殷切地期盼着能对自己喜欢的人表白心意,却不想是这样的结局。 她离开时的足音将聂明玦从迷醉的状态中惊醒,他一下抓住金光瑶的肩膀,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赤锋尊不知道?几时这般天真了?”金光瑶喘着粗气,被他的气息搅得情欲难平,“你早就知道我想做什么,偏生又装糊涂。河间那时,你敢说没有喜欢过我?聂明玦,你敢说,你自己从没有喜欢过我?” “你若是真的不喜欢我,那时就该推开我。这会儿就应该杀了我!哪里会允许我这般对你?你明明对我有情,却又不愿承认,聂明玦,你什么时候做了懦夫!” “你!”聂明玦一时气结,被他这通抢白弄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干脆承认了,“是,我是喜欢过你,但那都是在琅琊之前。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中有数,竟然还敢说这样的话。我劝你趁早歇了心思,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金光瑶抬手擦了擦嘴,露出一丝冷笑。这样的态度,分明对他仍是有情。 哼,等着吧。就算得不到心,得到人也行。谁说强扭的瓜就不甜了呢?   此时的秦愫已经在江厌离那里哭得肝肠寸断,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喜欢的人竟然已有心上人。 江厌离早猜到会是这样,此时也只能抱着她默默安慰。 “为什么偏偏是赤锋尊?我哪里比不上他了!”秦愫哭道,“难道就因为他比我早认识瑶哥吗?他人那么凶,对瑶哥一点也不好,为什么他要喜欢他不喜欢我?为什么阿离姐姐?” 江厌离微微叹气,用手帕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也许没有为什么,喜欢一个人,是没有任何道理的。不是因为你不够好,也不是因为你对他不好。只是有时候,心里的位置就那一个,给了别人,就给不了第二个人了。” “我知道,可我不理解。”秦愫蔫蔫地说道,眼泪再度涌出。“我真的好喜欢他。就算是得知聂怀桑同泽芜君的婚约那回,我不过是惊讶一阵,郁闷几天也就过去了。可是我现在,我觉得这里好疼。”她捂着心口,无声垂着泪。十几岁的少女本应是明媚的,却因着这样的事,如同一朵被霜打的花,枯萎在阳光里。 江厌离知道,她这一次是真的伤了心。   因为不放心秦愫,江厌离选择多留几天陪她说说话,免得她再想不开钻了牛角尖。不过总有人过来找她。 金子沁是个伶俐的,知道以后应该讨好谁,便每天都拉着莫玄羽过来找江厌离,她的态度拿捏得很好,且又聪明地拉上一个比她小的孩子,这样也不会显得她太过巴结着人家,让人不喜。 金子沁的母亲虽是庆山赵氏的家仆,但颇有些手段和心机,在金广善去庆山视察时使了些法子将人勾上手。赵家原本就依附于金家,因着这事,也得了些好处。所以对她母女二人还算优待。 金广善对这位美人也是难忘,每每去了庆山,还会抽空同人重温旧好。只是前些年赵氏年纪已大,容貌衰老,才渐渐地不大联系了。不过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赵氏竟然给他生了个女儿。 要金广善说,这么些个女人,还是赵氏最让人省心,从不让自己接她回金家不说,就算怀了孕生了孩子也不往金麟台上送,而是偷偷自己藏起来养。偏生她的女儿也这般伶俐,懂得讨人欢心。比某些非要往上凑的人强。 不过嘛,倒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位金小姐。秦愫就觉得她的功利心太重。因而每每她来,秦愫都会躲出去。 莫玄羽其实也不大喜欢跟着一块来,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未来的嫂嫂是个很温柔的人,也愿意同嫂嫂在一起说话,但要是金子沁在身边,他就连半个字都懒得说。 怪没意思的。想来就自己来呗,每次都要拉上他,到了之后又把他撇到一边去。合着自己就是个借口,用完就可以丢呗?他坐了一会儿觉得十分无聊,就悄悄离开了。 莫玄羽出来后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僵直的肢体,他现在可不想回去挨金夫人的骂,想了一阵,还不如去找瑶哥,看看他那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不知道怀桑哥来没来,上次他带的火烧可真好吃了。对了!好像瑶哥那里还有怀桑哥之前送的酥糖来着,这不得蹭一口? 想到这里,莫玄羽脚步轻快,向着绽园那边走去。只是刚转过垂花游廊,忽然听到一声低低的啜泣,莫玄羽蓦地止了脚步,以为是金麟台上哪个女修挨了斥责,躲在这里伤心,就想着绕过去。但在这时,他却听到了金光瑶的声音。他有点耐不住好奇,悄悄走了过去。 “为什么是赤锋尊呢?他哪里好啊?明明人那么凶。” “你误会他了。”金光瑶为他辩解道,“虽然看着很凶,但他人很好的,有个词怎么说来着,铁汉柔情。他的心,没有那般冷硬。” 莫玄羽的眼睛一下子睁到最大。他一直以为金光瑶和秦愫来往密切是因为互相喜欢,但赤锋尊???瑶哥喜欢赤锋尊???莫玄羽一想起聂明玦的脸就忍不住打哆嗦。不是,为什么会是赤锋尊啊???这点他倒是和秦愫达成了共识。 “那,那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当然可以。我一直将秦小姐当成自己的妹妹看。” “我,我也一样,将你当成哥哥。”秦愫硬生生扯出一个笑容,“你知道我是家中独女,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有哥哥姐姐,哈哈哈,有你来做我的哥哥,我超级开心。” 真的开心吗?要是真的开心的话,怎么会笑得比哭还难看啊。 金光瑶心中暗道抱歉,想她可能要自己单独待会儿,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他走后没多久,秦愫终于是绷不住,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来。莫玄羽心下不忍,悄悄从花丛后走了出来,慢慢蹲到她身侧。 “别哭了,秦姑娘。那个啥,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呃,是吧。后一句什么来着?”他试图安慰一下,但他越说,秦愫哭得越厉害,弄得他都有些想哭了。然后他真的哭了出来,两个人头碰着头,双双蹲在花园里,抱头痛哭。 他这一哭,倒是让秦愫哭不出来了,颇为无语地抬头看向他。 她是失恋才哭的,他又是为了啥啊? “秦姑娘,我好想家,好想我娘啊呜呜呜呜。”莫玄羽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伤心道,“好想喝酒啊呜呜呜,阿娘做的桃花酒是最好喝的!” “喝!”秦愫心里痛得不行,拉着他从地上站起来,二人偷溜到厨房,抱了好几坛子酒,寻了个没人的院落,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秦愫喝多了酒,也不管跟前坐着的人是谁,对着他吐起苦水来: “我这是什么命啊,我最喜欢温柔和气又善良的人,我小时候喜欢阿离姐姐,你看她嫁给了你哥。喜欢泽芜君呢,人家心有所属。喜欢上了怀桑,好嘛,人家和泽芜君有婚约。好不容易,遇上了瑶哥,长得好看脾气也好,家世也算相当,更可喜的是年龄相仿没有代沟,结果瑶哥和我说,他心里的人不是我,只能和我做朋友。我*****做个鬼的****朋友呜呜呜呜呜,我好苦好苦,天底下长得好看温柔善良的男人都死绝了吗??为什么!” 秦愫咬着牙猛地一摔酒杯,恶狠狠道:“我究竟哪点比不上赤锋尊,为什么瑶哥不喜欢我?我对他那么好!我那么喜欢他!我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出身,一心只想嫁给他做娘子,我那么怕疼的一个人,连以后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他为什么不娶我?你说!赤锋尊哪点比我好?” 莫玄羽看了看她,又想了想赤锋尊,默默在身前比画了两下。 “听说赤锋尊的肌肉超赞的。那个胸肌,棒!” “你可以闭嘴了。” “你叫我说的啊!” 秦愫不胜酒力倒了下去,嘴里骂骂咧咧道:“姓金的没一个好人。” “对,没一个好人。”莫玄羽喝干了手里的酒,晕过去前好像看到金子沁的脸从院门外一闪而过。 嗯……什么晦气玩意儿。 莫玄羽眼一闭,彻底睡了过去。 那天之后,金麟台上却是忽然爆出一个非常劲爆的消息,那就是敛芳尊竟然真的如同话本子上写的那样,苦苦私恋着赤锋尊。但赤锋尊不为所动,只将他当成兄弟一般。可敛芳尊竟然不顾脸面,多番表白不说,甚至还意图强吻。 消息爆出来的时候,正巧是花宴的最后一天。本来众人都打算走了,却因为这件桃色传闻,又留了下来,个个等着看热闹。 聂明玦气得不行,他当然知道这话是真的。早在分化之时,他就清楚他的心意。只是他原想着了断了这份关系,却没想到会在这节骨眼上闹出这事。可恨他不便现在就处理。马上就要到怀桑的婚期,清河那边一堆的事,他实在是腾不出精力。只能先按兵不动,等忙完再说。 别人不知道消息是哪里传出来的,莫玄羽却清楚。他疑心是金子沁做的手脚,目的就是为了打击金光瑶。但去问了金子沁,金子沁又不承认,只说他们两个嚷得那么大声,是个人都听到了,怎么能诬陷她?莫玄羽又开始觉得愧疚,觉得自己不应该拉着秦愫喝酒。 秦愫也为那天的事感到非常后悔,悄悄找到金光瑶对他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出去的。瑶哥,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看她这样,金光瑶就算有火也发不出来,只得无奈道:“气有什么用?我生不生气,现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秦愫赶忙安慰道:“说不定,聂宗主会明白你的心意呢?” 金光瑶苦笑摇头道:“我的心意早在河间那阵就对他说了,他都知道,但你看他,可有半点喜欢我的意思?不过因为我做了卧底就认定我心性不纯,对我喊打喊杀,觉得我是个坏人。” “你不是,你不是,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善良的人。是他不长眼。我们不气。”秦愫小心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那丝酸痛又回到她心里。 她是喜欢他的,直到现在她还想着,说不定哪天他就会回心转意。 只是,喜欢一个人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得下的。 他对赤锋尊情根深种,自己对他也是无法忘却。 命运弄人啊。 若是自己先遇上了他,他会不会选择自己呢?他会不会喜欢自己呢? 秦愫歪着头,慢慢趴在桌上,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似要将他的模样牢牢记在心里那般。她这样爱他。她这般爱着他。比任何人都要更爱他。她的眼睛眨巴眨巴,慢慢落下泪来,一滴接着一滴,如夏日的雨,从零星到磅礴只不过短短几个呼吸。 金光瑶怔怔地同她对视,忽然觉得很抱歉。 “我……” “你甚至都不愿意骗骗我。”秦愫哽咽道。“你连说句谎话哄哄我都不愿意,说喜欢我就那么难吗?” “秦姑娘,谢谢你,但我……” “我知道,你别说了,搞得我好像很可怜一样。我才不需要呢,天底下有的是温柔又善良的人。又不只有你一个。我才不伤心呢。”秦愫站了起来,抹去脸上的泪水,歪头对他做了个笑脸,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金光瑶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 若是骗骗秦愫,哄她和自己成亲,也没有坏处。起码能有秦家这个靠山。只是他不愿拿感情的事欺骗她,也不愿意祸害一个好人。 连他自己都觉着奇怪。 她很单纯,没什么城府,天真的实在有些太过。也是这世上少有不介意他的身世对他好的人。利用这样的人,会愧疚吗?想要往上爬,不利用她太可惜了吧。 可到底,是放过了她。 他的心魔,在河间就已经种下。时至今日,那份执念仍在不住作祟。 他的心里只想着聂明玦。只想要聂明玦。除了聂明玦谁都不可以。谁他都不要。几乎是执念一般,不见得有多爱,但一定要得到。 唯有得到,才能够证明,他已经足够出色,他足以与他并肩而立。 他要让聂明玦,看得起。 -------------- 秦愫:我哭是因为失恋了,你踏马的哭啥? 玄羽:我也。 秦愫:????? 到底还是出现了,瑶瑶的后援会。 感觉秦愫和莫玄羽没事就会聚在一起吐槽,为什么这么好的瑶瑶会喜欢聂大。 然后瑶瑶一脸感叹,自己的好闺蜜被弟弟给抢走了。 秦愫嫌弃脸:你啊,和怀桑做闺蜜去吧。我们的审美真的很难统一。 瑶瑶:是你不懂欣赏!肌肉猛男,懂?! 秦愫&莫玄羽:啊呸!纤细的美少年才是人间的真谛! 然后师姐看他们几个吵,笑的不行。 啊,多美好的场景。     八十四、 十月初二,大吉,宜成亲,宜嫁娶。 蓝家的仙府坐落在姑苏城外,一向以清雅脱俗闻名,少有满目着红之时,但今日的云深不知处却是从山下便铺就红毯,一路蜿蜒向上,直通到白云幽深处。 姑苏境内的百姓早在半月前就知道今日是本地驻守仙家的大喜之日,各家各户自发地扯出一块红布挂在屋子外头,被风一吹,红绸招展,仿若云霞跌入凡尘,落在这方圆百里间。 未到吉时,河道两旁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个个伸长着脖子,想看一眼新人。不一会儿,只听远处一声来了来了,众人仰头看去,见无数道剑光如同飞雨一般由远及近,落在码头之上。 蓝曦臣天还未亮就带着一众修士前往聂家迎亲,到了之后又经过层层考验,才将人从不净世接了来。 聂明玦亲自送嫁,将背了一路的弟弟放在船上,不舍地看着他。 爹,二娘,若你们泉下有知,想必一定会高兴的。 聂明玦拍拍蓝曦臣的肩,极为郑重道:“以后,就交给你了。”顿了顿,又俯身在聂怀桑耳边悄声叮嘱道:“若是以后他又惹了你不开心,你只管回来不净世,大哥替你教训他。” 虽然他知道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曦臣那般爱护怀桑,定是一丝委屈都不会让他受,但他还是想让怀桑知道,他这个大哥永远站在他这一边。 聂怀桑忍了一路的眼泪悄然落下,握着大哥的手不愿放开,很想跟他回清河去。聂明玦忍住心里的酸楚,笑着对他二人道:“莫要误了吉时。也别叫蓝先生等急了。” 蓝曦臣对聂明玦点点头,将聂怀桑的腰搂住,吩咐船夫开船。红色的小舟飘然而去,载着一对新人,沿着河流缓缓前行。聂明玦目送他们离开,直到完全看不见影子,才带着来送嫁的聂家人飞回清河,招待聂家这边的客人。 小舟随着行进微微摇晃,红色的绸带随风而舞,街道两边挤满了祝福的人。蓝曦臣忽然想到那年在彩衣镇,不由得将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些。聂怀桑有些不自在,伸出手想轻轻推一把,却被蓝曦臣捉住送到唇边轻轻一碰。聂怀桑的心顿时怦怦作响。蓝曦臣执着聂怀桑的手,微微俯身在他耳边低声笑道:“还记得以前我救过你的事么?救人一命,当以身相许。”等了这么久,终于是被他给等到了。 下了船沿着红毯拾阶而上,已经能看到云深不知处的山门。红红的灯笼从码头延伸至云端,层层叠叠,将半边天染成红艳艳一片。 聂怀桑此时心中的感受微妙而复杂。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真的嫁进来。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就好像眼前的云深不知处明明看着和以前一样,可他知道,从前的已经被大火给烧毁了,眼前的仙府虽然看着同之前毫无差别,只是熟悉这里的人还是能够一眼就看出分别。 是心情变了吧?原本以为不可能实现的事有一天却实现了,这样好的事,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 聂怀桑偷偷看着走在前方的蓝曦臣。他的背影一如往常那般沉稳平和,手里牵着一条长长的红绸布,一步步带着他向前。 这是他从小就喜欢的人。 而他今日,要同他成亲了。 这样的认知让他的眼眶迅速泛红,好在面前有一层红纱遮挡,没有被人瞧了去。 聂怀桑此时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样,昏呼呼地随着红绸的牵引,与蓝曦臣拜过天地,拜过高堂,又在司仪的引导之下跪在蒲团上,对着拜了一下。 三拜之后,礼已成。他二人今后便是道侣。 蓝家并不兴闹洞房,所以聂怀桑被送入新房之后,蓝曦臣就出去招待客人。只是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 “怀桑。”蓝曦臣走到床前,柔声唤道,温柔的嗓音中全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他拿过一杆小秤,将他头上的红纱挑开,慢慢掀到后面去,借着龙凤烛明亮的烛光,痴痴凝望着他的脸。 聂怀桑抬眼望去,正撞入他眼眸深处无尽的柔情爱恋,当即红了脸。 “怀桑,来,喝过合卺酒,你我二人便是道侣了。”蓝曦臣拉着他的手,引他至桌前,亲自斟了一杯给他。 这酒是淡到不能再淡的蜜酒,喝下去甜甜柔柔,甚是好喝。聂怀桑几乎尝不到酒味,但蓝曦臣身子微晃,倒在了桌上。 “……” 聂怀桑决定吃点东西等他醒了再说。不过他晕过去说不定还是件好事。毕竟新婚之夜,哪有不洞房的?想想以前那些个经历,几乎回回都是在强迫或半强迫的状态下,被摁着强行进入。聂怀桑觉得,他都快要有心理阴影了。 算了,吃些东西再说,不然等下可能会经不起折腾。 菜是一早备好的,因着准备婚宴,云深不知处的宴席上也难得有了些荤腥。不过云深不知处禁止杀生,所以这些菜都是在山下的酒楼里做好后再拿上来的。 聂怀桑饿了一天,早就撑不住,他慢悠悠地吃着,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一声轻响,转头见蓝曦臣捂着头坐起身子,眼睛眨了几下,目光逐渐恢复清明。 “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他有些不大确定。上次醉酒后发生的事他一直都不知道,还是很久之后才从金光瑶那里听到了完整版,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脸了,竟然当众调戏怀桑。虽然后面发生的事也没好到哪里去…… “没有,这回很安静。”聂怀桑咬了一口小酥鱼。 蓝曦臣松了口气,小声说了句还好。这要是新婚之夜是醉着过去完全没有记忆的,他真真能后悔死。聂怀桑还没意识到这句还好是个什么意思,自顾自地吃着东西,还招呼着蓝曦臣来吃: “曦臣哥哥,再不吃就要凉了,你也忙了一天,吃些吧。” “嗯,好。”蓝曦臣吃着东西,眼睛却一直盯着聂怀桑,仿佛除了他之外什么都不在意那般,连口中吃的佳肴都尝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聂怀桑自然感受到了他灼热的目光,竭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吃饭,只是他的双颊悄然羞红一片。 吃过了饭,聂怀桑心中紧张,为了缓解,他又喝起一旁的酒来。这酒淡到不能再淡,除了甜什么滋味都没有。聂怀桑舔舔嘴唇,觉得莫说是酒,就算是白水,自己现在喝来说不定也是甜的。正要斟下一杯,蓝曦臣却摁住了他的手。 “夜深了,休息吧。” 他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连带着聂怀桑也跟着一起抖。低低嗯了一声,他被蓝曦臣拉着,从外室进入内间。 洗漱之后,蓝曦臣卸去聂怀桑头上的簪冠,让那一头青丝披散下来。红烛高照,越发显得眼前人五官清秀,俊逸非常,不觉看得呆住。 聂怀桑不敢看他,只从睫毛下向上偷偷瞄上一眼,只一眼就再度被羞得满面通红。他累了一天,此时却是完全不觉累,只感觉晕晕的,像在梦中一样。 蓝曦臣上前一步,紧紧拥住他,满心的柔情爱恋都藏在心中眼底,等着能够完全向他倾诉。今天,终是能够如愿了。 随着腰带的松动,繁琐华丽的婚服层层落在地上,如花一般簇着聂怀桑绽放。蓝曦臣退后半步,将手张开,期待地看着他。聂怀桑脸一红,深深吸了一口气,也学着他的模样,伸出不住哆嗦的手,替他宽衣解带。 待衣服脱完只剩里衣时,聂怀桑停下了手,但蓝曦臣仍是站在原地看着他。 “怎么了吗?”聂怀桑不解道,有些紧张地咬着下唇,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蓝曦臣指着自己的额头,难得生出几分羞意,道:“你忘了这个。” 聂怀桑顺着他的手向上看去,目光落在他额间束着的抹额,心头骤然一颤。 蓝家的抹额,非亲近之人不可碰,非命定之人不可取。 如今,他也可以碰了,是吗? 蓝曦臣俯下身子,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让聂怀桑能看到脑后的结。聂怀桑咽了咽,只觉心如擂鼓,手放在抹额上摸索了好半天,才把它拿下来。 手里拿着的这一条抹额是新做的宗主制式,而蓝曦臣从小戴着的那一条早已经给了他。连同他的心,一早就给了自己,只是他一直都没意识到。 聂怀桑猛地将他抱住,懵了一天的脑子忽然清明,汹涌的爱意将他瞬间吞没,不觉落下泪来。连被蓝曦臣抱到床上都不知道。 (……) 怀桑,怀桑,我终于是同你成亲了。 -------------------- 嘶,但是仔细一想,好像几乎我写过的曦桑车,都是强制的情况比较多。反省一下自己。可是哭唧唧又动不了逃不开的怀桑实在太可爱了(突然变态)     八十五、 (……了很多很多没有办法发出来的) “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怀桑,我那时只是惧怕成亲,惧怕婚姻,惧怕和一个人在一起生活,所以才远着你的。我不想在自己都没弄明白自己想什么的情况下贸然接近你,我怕自己会伤害到你。可是后来,当我真正意识到,那就是喜欢的时候,从那一刻起,只要是想到以后要同你一起生活,我就非常期待成亲后的日子。我好喜欢你。整个人,整颗心,全都是你。” “别说了,别说了。”聂怀桑整个人都红透了,抱着枕头呜呜哭了起来。这些话,他等了太久太久。 (……) 蓝曦臣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看着他像小时候一样往自己怀里蹭,整颗心都跟着柔软了起来。 他所爱的人,他所爱的世界,终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八十六、 金光瑶是在聂怀桑成亲的前一晚来的清河。 这也是他被爆出同赤锋尊有私情后,两个人第一次碰面。聂明玦当时正在和聂淑兰还有聂季耘确认明天的流程,忽听有人来报,说是敛芳尊来了。 聂淑兰闻言立刻来了精神,抻长着脖子不住张望,要不是聂季耘摁着,她都要站起来了。 “你来做什么?”聂明玦沉声道。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问题是他和金光瑶心里清楚,传言并非完全是传言。 金光瑶行了一礼,道:“我一早答应了怀桑,要在他成亲前一晚来和他说说话,想来是他心中紧张,希望有人陪着吧。” “你……”聂明玦一时没了话,这时质问他是以什么身份来陪怀桑显然有些不大合时宜。他摆摆手,道,“去吧,你同他往日里最是要好,我就不跟着去了,还有事情没忙完。” “是,我知道路的。”金光瑶神色如常,轻施一礼,便去寻聂怀桑。 聂淑兰等他走后才按捺不住开口道:“这就是敛芳尊?我以前忙着族内事务,竟是现在才见到他。长得倒是好看,听说他以前在你身边做过事?” “……”三姑,不要八卦我了好吗?聂明玦扶额,简直能猜到她下一句要说啥,一定是,你都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合心意的人成家生子了。 “你都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合心意的人成家生子了。我看他就不错,诶,你俩不是……” “我不急。”聂明玦连忙打断她,将手中册子整理好后递给聂四叔,“三姑,先忙完怀桑的事再说我也不迟。” “明玦,我看他挺好的。”聂淑兰还是不死心,“再说,你俩的事都传成那样了,好歹得给个说法吧。中庸不比天乾,若是坏了名声,怕是对婚嫁不利。” “我们两个没什么事。用不着解释。”聂明玦起身道,“我去看看酒水准备得如何。其他的事等过了明天再说。” 聂淑兰撇撇嘴,转头跟聂季耘小声嘀咕起来。聂明玦无端觉得烦躁,这金光瑶真是好手段,不动声色地将自己身边的人都拉去他那一边,偏又解释不了。 该怎么解释?否认的谎话他不愿说,承认的话却又违了心,弄到如今这种地步,上不去,下不来,进不得,退无路。可真真是叫人左右为难,欲断难断。 聂明玦一时止住脚步,越发烦躁起来,提着刀到演武场狠狠舞了一阵发泄一番,才感觉好些。他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信期近了,所以才比平时更加暴躁。 金光瑶知道此时不宜见面,倒也乖觉,安安静静地和聂怀桑待在院子里不出来,同他聊天说话,讲一些夫妻间的趣事给他听,缓解他紧张的情绪。等到夜幕低垂,他才拿来一把梳子,按照凡间的礼仪,轻轻打散聂怀桑一头青丝,替他梳起来。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镜中人眼眶微红,看得他心中都有些酸软,骤然生出些不舍来。对聂怀桑,他是有几分感情在的。就是很奇怪,他喜欢聂明玦,也喜欢聂怀桑,对蓝曦臣也有几分好感。可是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却全无嫉妒苦涩之意,甚至打从心里觉得,他们就应该在一起。他时常会想对聂怀桑亲亲抱抱,但对蓝曦臣却没有这种想法。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份心情很奇怪。难道真的不自觉地把自己代入到长嫂的角色上了?但可惜,聂明玦不会要他来当这个人。 “怀桑。”金光瑶放了梳子,摁住他的肩膀,与他一同看向镜中。他的下巴抵在聂怀桑的头顶,舒舒服服地蹭了一下那柔软的头毛,“我也不多说些什么,你和二哥都是很好的人,一定会幸福的。只是,也要注意,你是已经习惯了对着他什么都不说,一个人将事全放在心里,而他也未必能察觉到你的心思,有时就算说,也说不到点子上。你既同他成亲做道侣,就一定要坦诚相待,也多问问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要一个人钻牛角尖。” “我知道了。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聂怀桑感动道。 “行了,快睡吧,明天有得忙呢。”   果然,天不亮,不净世就开始忙碌起来。 其实按照原本的流程,聂家应该提前把人送去姑苏城外,等着成亲那天蓝家来接。但蓝曦臣不愿意,觉得这么做不够重视,要亲自带人来接才行。一天之内要在两地间往返,对他们来说并不是非常的困难。 金光瑶将聂怀桑扶到聂明玦背上,对蓝曦臣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去。 昔年在云萍时曾说过的话,如今倒是真的实现了。他们两个喜酒,他到底是喝上了。其实早在那时,他就已经想好要投奔聂家,所以现在留在聂家喝酒,也没什么不对。 送走了人,金光瑶自去招呼宾客,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小声议论。 聂家人里有不少都是之前射日之征共过事的,见他过来,也都举杯对他示意,聂云安站起来高高举着杯子,朗声笑道: “今儿大喜,大家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等聂明玦回来时,厅堂里的人都已经喝高,开始进入到载歌载舞的环节。 “……”聂明玦揉着额角,转头却见金光瑶坐在聂淑兰身侧,安静地吃着东西,时不时同她说上几句话,不觉眉头狠狠一跳。 “明玦,快过来。”聂淑兰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招呼他过来。 “不了,我和云安他们一起坐,免得他喝多了再脱衣服。” 正说着,忽听那边传来几声惊呼,回头看去,只见数个壮汉摁住聂云安哀嚎道: “明玦!你快来,我们要摁不住他了!” “别脱了,你他妈扯的是我的裤子!” “谁踩我脚了?” “我的肚子!谁打我??” “……” 聂明玦赶忙过去帮忙。 金光瑶笑意盈盈地站起来对聂淑兰道:“我去叫厨房准备些醒酒汤来。” “诶,好,你知道路吗?” “知道,昨晚和怀桑去偷吃过肘子。”金光瑶狡黠一笑,眨了眨眼。 “行啊,快去吧,辛苦你了。”聂淑兰现在看金光瑶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满意。这么好个人,给明儿当媳妇,简直不能太完美。 过了一会儿,等喝多的聂云安终于被制止住,哼哼着躺在地上,嘴里还念叨着“喝了这一碗”时,醒酒汤才送到。 聂明玦这才想起金光瑶来,拦下送汤的小童问他:“看见金光瑶去哪了吗?” “回宗主,敛芳尊还在厨房。说是怕醒酒汤不够用,要多做一些。” “嗯,我知道了。”聂明玦转身去寻。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交换着一种名为八卦的眼神。 可恶,好想去偷看。   走到厨房,正赶上第二批送汤的人出来。聂明玦走到门口站着看了一阵,见他将衣袖挽起,用一柄长勺在锅中搅拌,把已经煮好的醒酒汤舀出来倒进碗里,不觉微微叹了口气。 “你不必做这些的。” 金光瑶手微微一顿,依旧在熬着汤,轻描淡写道:“我以前就告诉过你,除了我,聂家也没人会做这种事。” “你不过去蓝家吗?”聂明玦沉沉道,“你同曦臣那般要好,他的婚礼,你为何不去?” “蓝家有我那兄长在,我去做什么?再说,金夫人也不会要我去的。”金光瑶将勺子放下,抬手解了攀膊,“就为了昨天来聂家陪一陪怀桑,我可受了不少的刁难。不在这里待得久一点,岂不是浪费了之前挨过的打骂?” “你留在这里会……” 金光瑶猛地一转身,打断了他要说的话,突然发难道:“会如何?留在这里会如何?留在聂家怎么了?你说啊。会被人误会是吧?会被人非议是吧?什么时候,你也怕了这悠悠众口?” 聂明玦微微皱眉道:“我并不怕。可你往日不是最在意这些了吗?难道你要被人一直说下去?” “是啊。可我还是留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别人说什么我管不着,我只想知道,你知不知道。” 聂明玦默然无语。 “我倒忘了,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总是把我往外推。觉得我配不上你吗?你说对了。我很怕。这世人的嘴,比刀子还利。” “你既然觉得人言可畏,又何必做这些。”聂明玦叹道,似是无奈。 “我愿意,你管不着。” 金光瑶扯下身上系着的围裙用力一摔,转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口中恨恨道:“你若是想让我死心就早日成亲。我自会亲自登门祝贺聂宗主幸福圆满,百年好合。” 聂明玦不觉被他说得上了些火气,有些恼怒道:“你若是早听我的,肯知错就改,我……” “那又如何?你会如何?你会同我成亲吗?”金光瑶转身质问道,“你既然做不到,就别说这样的话。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苦衷。可你何曾试着去了解?罢了,罢了。” “你总是有无数苦衷,尽会找借口。”聂明玦不觉斥责道。 “那是因为人活在世,身不由己。聂宗主,你是英雄,你可以不顾一切。我呢?身若浮萍,好不容易能有栖身之所,我却如履薄冰。你说金麟台不是个好去处,你说金家出了我那哥哥和嫂嫂都不是好人。可我离了那里,又能去哪里?”他回头,一双眼没有闪躲,直直地望向聂明玦眼底,一字一顿道,“你要我去哪里?” 聂明玦垂眸不语。 ------------------ 本文里的聂大,其实没那么爱到骨子里,当然后面会的。 他现在就是有种,全民嗑他俩CP盼着他俩能在一起,然后瑶瑶又占据舆论高地,进行一些个道德绑架,把聂大给逼的不知该如何走了。因为他心里确实喜欢瑶瑶,可又不敢把聂家交给他。就这么左右为难。说爱吧,确实爱。说恨吧,也有些。 -------- 【缺失部分可以去企鹅:二九四 一四四 六四 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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