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大偷袭暗夜战役

暴风雨前总是异常的宁静。

晚自习。宇文火焰在走廊里闲逛。打个哈欠，好无聊！

窗外，乌云密布，遮住月亮。

教学楼天台。“妖王似乎等不及了，哥，我们怎么办？要帮他一臂之力吗？”银色面具者问。

金色面具者摇头，“逐日、奔月已到手，追星的下落也已知道，妖王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让妖王去夺剩下的那柄剑，岂不更好？”

“如此莽夫，安能共事？”金色面具者一笑，“还是看好戏吧！”

宇文火焰停步，看向窗外，隐隐的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小灰狐从口袋里钻出，爬上火焰肩头，望向远方，面露惧色，“没错，一定是妖王，它要动手了，”跳到地上，“小焰，快！我们离开这！”

“离开？为什么？”火焰不解。

“妖王要来了，”小灰狐急道，“小焰，听我说，你不是它们的对手。这座城市马上就要成为一座孤城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时，李顾二女匆匆跑来，手中各执兵器。顾婷婷道：“小雪的轩辕剑和我的寒月刀都有不同寻常的反应，我想······”

“是妖王！”宇文火焰掏出手机。准备拨打亮亮的号码。可恶！没有信号。

李雪问：“你怎么知道的？”

“一会再跟你解释。”火焰转身蹲下对小灰狐道，“无论如何，我都得留下来战斗，因为这里有我必须要守护和要保护的人。”书包中掏出纸和笔，画张地图给她，“闯，你见过的，带他们来，拜托你了。”

地图？什么嘛！根本看不懂。还是顾婷婷重新画好一张，“全靠你了。”好多疑问，等事情结束后再听火焰解释吧！

小灰狐欲言又止。火焰微笑道：“放心吧！我会一直战斗到你回来的时候，在此之前，我是不会死的，我向你保证。噙泪的小灰狐坚定的点点头，叼纸而去。

“婷婷，把一、二年级的学生聚集到三楼，”火焰指挥道，“马尾头，跟我来。”

“去哪？”“三班！”“做什么？”“找人。”二人边跑边道。

高三（三）班，到了。火焰踹门而入，高声喊道：“宋一然！宋一然！”四下张望，不见人影。

“宇文，”靠墙座位上的金鹤起身道，“一然他今早就走了，听说是家里出事了。”

什么！可恶的家伙！不需要他的时候总来凑热闹，需要他的时候却偏偏不在，虽然不怎么厉害，但总算是一个帮手。

“出什么事了吗？”金鹤一脸担心的问。

“没什么，”火焰微笑道，“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貌似很可靠。

李雪催道：“走了。”“哦！”火焰转身，“砰！”头撞门上，“痛痛痛！”

“看！那是什么？”窗外一男同学嚷道。

望向窗外，只见一群鼠人，结队逼来。一女生尖叫道：“啊！是体育馆的那些怪物！”教室里顿时乱作一团，众同学欲夺门而出，被金鹤同学拦下，“大家冷静点！”

“大家放心，我会保护你们的。”火焰一手握半截断剑，一手握刻龙匕首。

李雪递剑，“你的湛泸已断，用我的轩辕吧！”火焰摇头谢绝。

“那，”李雪掏出刻凤匕首，“这个还你。”火焰一笑，道：“送你了。”

“可是······”

“没问题的。”火焰十分自信，“马尾头，这里就交给你和婷婷了。”语毕，飞身跃下，迎战鼠人，匕首断剑，近身而攻。

“就是他！小的们，杀了他，大王重重有赏。”众鼠人杀红了眼，短刀利刃，围攻火焰。

所谓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在众鼠人疯狂的围攻下，火焰已多处受伤，血染衣衫。小头领正得意间，却突然杀出二人，加入混战，正是李雪和顾婷婷。

轩辕剑一闪，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几个鼠人中剑倒地，残影尚在。李雪背靠宇文火焰，“你还好吧！”

“嗯，死不了。”火焰反握武器，双臂交叉，划开两鼠咽喉。

顾婷婷喊道：“学生安排妥当，都在三楼，楼下已被我布满了机关和暗器，支撑个把小时不成问题。”寒月刀蓝色萦绕，半转劈下，两侧鼠人中刀而亡。

小头领急忙叫来两个属下，吩咐道：“快去报告大王，就说——”话未说完，刻龙匕首便破晓飞来，刺入面门，小头领一命呜呼，残余四散。

火焰取回匕首，获得胜利，楼上众同学欢声雷动。

天台。“果然是场精彩的表演。”银色面具者道。

金色面具者一笑，“好戏还在后面呢！”

果然，妖王率众杀来。狂风四起，吹得人睁不开眼睛。好强的气势！犬狐蛇鼠，四阵在前，黄虎、棕熊、黑豹，三阵在后，妖王端坐正中。

风停。妖王吼道：“小子，断指之仇，今晚就跟你做个了断。”虎掌一挥，“前阵进攻！”犬狐蛇鼠，奔袭而来。”

三人被冲散，各自为战。

犬人尖牙利齿，身材高大，动作却十分敏捷，一口咬住火焰右臂，湛泸脱手，插入地上，左手匕首一转，割下狗头。火焰捂住伤口，继续战斗。

另一边，顾婷婷握刀对狐怪，李雪舞剑斩蛇人，杀敌不少，受伤亦多。鼠人趁机进攻教学楼，却听得里面传出阵阵哀号之声，想必是中了顾婷婷所设的机关暗器。不一会，便纷纷逃出。

楼上。金鹤一脸焦急的注视着战斗，时时刻刻担心着火焰的安危，心中不停的为他默默祈祷。

下面。可恶！手臂、大腿、肩膀，都被它们咬过，会不会得狂犬病啊？“宇文！小心！”背后一犬扑来，压倒火焰。金鹤脱鞋掷去，正中狗头，火焰反手刺腹，挣脱开来。“火焰，我们帮你。”众同学一见，纷纷效仿，拆桌椅，砸众怪，提供了有力的保护。

“哎呦！看着点，砸到我了。”火焰大声抗议。

上面。“宇文，对不起，对不起。”金鹤连声道歉。

见是金鹤同学，赶紧赔笑。“没关系，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想砸我多少回都行。”贱皮子！一凳腿正中目标，隔壁班一男同学，“对不起，火焰，对不起。”

火焰跳起，怒道：“想死啊你！”吓坏了可怜的男生，“十分抱歉，十分抱歉。”

很快的，桌椅都被拆完仍掉了，失去了掩护，下面的三人又陷入了苦战之中。

蛇人死伤大半。头领下令道：“小的们，放毒蛇！”众蛇抛出，轩辕剑一挥，将蛇群斩成数段。忽然，李雪感到右肩一麻，轩辕剑险些坠地，侧目一看，一条青蛇挂在肩上，左手反握刻凤匕首，挑开青蛇，又刺伤两个蛇人后，只感右臂渐麻，全身无力。

“马尾头！”火焰见其瘫软在地，心知不妙。刻龙匕首掷出，正中李雪面前的蛇人头领，而失去武器的火焰则被众犬扑倒。

“宇文！”眼见火焰就要被众犬撕咬之时，突然闪现出一道刺眼的光芒，无法直视。火焰趁机甩开众犬，抱起李雪，喊道：“婷婷，撤回教学楼里！”

光芒消失。

天台。“哥，那，那是什么？”银色面具者颤声问。

金色面具者摇头，“不知道，我也没有看清楚。”好可怕的力量。

一滴汗流下，妖王心有余悸，命令部队，暂缓进攻。

楼上。金鹤昏倒。因为光芒如此刺眼，所以没人知道那正是金鹤所发出的。天使之力，开始觉醒！

楼内。中了暗器的鼠人仍在地上呻吟，火焰抱着李雪来到二楼保健室，将其轻轻放在床上，“婷婷，快找消毒水！”

顾婷婷找到后，递给他，“给！”

火焰用消毒水漱了漱口后，对李雪道：“对不起，马尾头！”双手一扯，撕开了李雪上衣。“死色狼！你干什么？”若不是全身无力，这一巴掌火焰肯定逃不过。

“还能干什么，救你呗！”划开伤口，黑血渗出，火焰低头吸吮。

顾婷婷瞪大眼睛问：“火焰，你不把毒血吐出来吗？”

宇文火焰擦嘴，一脸苦瓜相，“坏了！我忘了，怎么办？对！消毒水！”举瓶仰头，一饮而尽。面对肌肤胜雪的半裸少女，大概是色迷心窍，咽下毒血。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自作自受啊！活该！

“这样应该没问题了。”是吗？

顾婷婷脱下外套给李雪披上，“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你留下照顾马尾头。”火焰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午夜零点整，“我会坚持到援兵到来为止。”

“我能照顾自己。”李雪挣扎欲起，却被火焰轻轻按下。

“你是公孙轩辕的后人，我爸交待过要好好保护你的，所以，”火焰温柔的一笑，“就算拼了命也决不会再让你受伤。”然后对顾婷婷道，“交给你了。”顾婷婷点头。

李雪吃力的举起轩辕剑。火焰接过，“战斗完了，我会亲手还给你。”转身，关门离去。李顾二女趴在窗台，注视着窗外。一场恶战即将展开！

宇文火焰孤身一人，持剑站在那里，血染的衣衫随风舞动。

妖王站起，虎掌一摆，“攻击！”黄虎、棕熊、黑豹，依次冲下，地壳在咆哮中颤动。火焰双手握剑，大吼一声，迎面而上，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浮起，被吞噬，浮起，又被吞噬。

火焰左砍右劈，拼了命的不断斩杀。轩辕剑不停的挥舞，包围圈渐大渐小。虎人一掌抓来，扯下衣衫。反手一剑，斩断虎掌。豹人背后跃起，利爪挠下六道血痕。火焰回身横削，豹头落下。熊怪厚掌煽来，正中火焰。击飞，半空转身，落地，跳起，一剑直送棕熊心窝。

两虎扑来，拔剑横扫斩其首，三熊围攻，舞剑一转封其喉。

天台。“漂亮！”银色面具者赞道，“哥果然是慧眼识英才，这小子的确不错。”

“可惜了，”金色面具者叹道，“英年早逝。”

银色面具者一笑，“哥哥真会说笑，既然如此怜惜器重于他，又么怎会见死不救呢！”

“妖王之事，未得圣谕，不可插手，我岂能因小失大。”

下面。火焰已是伤痕累累，气力渐衰，握剑的手开始颤抖。众怪没有给他一点点喘息的机会，一波接一波的攻击，一轮又一轮的打斗。

轩辕剑三次脱手又三次夺回。一掌，中，后退两步，冲上再战，一爪，中，后退三步，稳住，冲上再战。我不能倒下，还不能！

三楼。“再这样下去，火焰会死的，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一女生道：“可是已经没有桌椅了。”一男生道：“只要能仍的都仍，哪怕对火焰有一点点的帮助也好。”“好！”于是，黑板、讲台、柜子、电视、书本，纷纷丢下砸众怪。

天台。金色面具者笑道：“这帮学生真是的，都快把教室拆了。”

银色面具者怒道：“等完事后看我怎么收拾这帮兔崽子。”

二楼。“婷婷，你快去！”李雪一脸担忧，“他再这样硬撑下去会死的。”顾婷婷为难，“可是······”

“快去！我没事！”

顾婷婷点点头，留下贴身暗器，拾起寒月刀，转身离开。

外面。同学们的支援尽管微不足道，但对于火焰来说却是一种坚定的信念支持，凭这这股信念，火焰仍在苦苦支撑，坚持战斗。保护大家！我决不能倒下！

“有意思。”妖王拔起大环刀，“看来非得本王亲自出马不可。”一步一步，靠近战斗中央。

“火焰，我来帮你。”顾婷婷冲杀而来。

“婷婷当心！”熊掌一甩，将其煽飞，重伤坠地，昏迷不醒。豹人利爪抓去，火焰使出全力将轩辕剑旋转抛出，斩断豹人手臂，插入棕熊心脏。

失去武器，大势已去。火焰闭目等死。

谁知妖王喝道：“都退下！”踢过插在地上的湛泸断剑给他，“小子，本王要亲自将你分尸。”

火焰俯身拾起断剑，伸出四根手指，有气无力的笑道：“上次、上次没吃够，吃够苦头，是，是，是不是？”

妖王大怒，“死到临头，还敢戏耍本王。”大环刀一挥，虎虎生风。火焰不敢硬接，本想左右躲闪，伺机而动，但重伤在身，气力全无，根本无法有效躲闪，更无法反击取胜。

妖王似乎有意折磨火焰，刀刀落身却有都偏离要害，不至于一刀毙命，却易失血过多而亡。妖王横刀一挑，火焰摔倒，湛泸剑脱手飞出。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也开始渐渐暗淡下来。

“小子，看来你是见不到黎明了。”妖王嘿嘿一笑，“本王这就送你上路。”举刀直落。

不！我还不能死！答应过小哀、金鹤同学和马尾头，我还不能死！我要战斗！我要战斗！我要战斗！

火焰单手接刀。妖王大惊，“怎么可能？”

只见，他的眼睛变成了染血的红色，那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的眼神，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事实也的确如此，真正的火焰已经再次陷入无意识状态，那么此刻的他又是谁呢？

“打断我的美梦是要付出代价的。”火焰的冷笑让妖王不寒而栗。

“你，你是······是什么人？”妖王的声音和他身体一样，不停的颤抖。

“凭你也配问！”火焰松刀站起，拍拍尘土。妖王双腿一软，瘫坐地上，“上！给我······撕了他······撕了他······”

众妖群攻。火焰抬手，湛泸飞到掌中，一股地狱炼火在剑身上燃起。横剑一扫，六排妖首燃成灰烬。无头尸身，战立不倒。群怪俱惊。

烈火熄灭，断剑修复，黑色湛泸，闪闪发亮。

妖王牙齿打颤，“上，上，给······给我上。”却没有一个怪物敢上前送死，妖王大吼一声，自己举刀劈来。火焰握剑一挡，大环刀折为两段，跟着长剑一送，穿过妖王身体，拔剑一削，白虎头滚落掉地。远方，黎明的曙光开始从地平线上渐渐升起。

忽然，一箭射来，一豹人应声而倒，随后又有几怪中箭而亡，余怪四散。

“小哥，小哥！”远处，明亮手握龙渊剑骑马而来，旁边是宇文闯，后面跟着宇文氏的轻骑兵、慕容氏的弓箭手以及东方氏的精锐步兵。

眼中的红色消退，火焰颓然倒下。被缚的少女小哀咬断绳子，跑到火焰身边，“小焰，小焰，醒醒，醒一醒。”小哀泪如雨下，落在火焰脸上。

三氏长老在指挥部队，剿灭残余。

明亮、宇文闯下马，俯身唤道：“小哥，哥！”

谁在叫我？谁在哭泣？火焰渐渐恢复意识，睁开眼睛。

小哀哭道：“小焰，受伤了吗？伤得重不重？”

火焰一笑，“嗯，一点小伤，没事，一点······一点都不痛。”其实，痛得要命。

宇文闯恨恨道：“都怪东方和西门那两个老顽固，非说这是妖王奸计，不肯来救，还差一点杀了她。”“若不是东方长老在路上拖延，轻骑兵早就先到一步了。”明亮也有些愤然。

残余剿灭后，三氏长老骑马而来，宇文、慕容二老皆下马，惟独东方长老端坐在马背之上。

宇文长老鹤发童颜，慈眉善目，道：“年轻人，好样的！这次胜利多亏了你，小彦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慕容长老是个老太太，一脸福相，“不错，把我们的小公主保护的很好。”拇指一竖，“是个勇士！”东方长老胡子一撇，冷言问道：“怎么还和妖怪不清不楚的？”小哀竖着狐耳，朝他扮了个鬼脸，东方长老大怒，眼露杀机，一枪刺下，被宇文闯的霸王枪及时挑开。“反了，反了，想犯上啊！”

“长老······息怒，”宇文火焰恳求道，“请······饶过······饶过她吧！”

宇文长老亦求道：“老哥哥，算给我几分薄面，饶过这孩子吧！”

“东方爷爷，”被人掺扶下来的李雪也开口求情道，“这次多亏了她前去通风报信，几位长老才能及时赶到救我们一命，所以还请东方爷爷枪下留情。”

疾恶如仇的东方长老冷哼一声，调转马头离开。

天亮了，漫长的黑夜终于结束了。

约定，我遵守了。身体好痛，眼皮好重，该好好的休息了。“火焰！”李雪的呼唤已经无法叫起再次陷入昏迷的他。

天台，金银面具者早已离去。三楼，金鹤幽幽转醒。

天际，“终于找到你了，我的主人。”现身在半空中的妖野少女，诡秘一笑，随即消失，那是在黑夜中才出现的夜魔。

夜魔，又称梦魔，有翼有尾的妖艳女妖，常常出现在他人梦中，吸取精气。

“小焰！”“宇文！”“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