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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小镇东边关山脚下的一个大院呆了六年,直到世纪之交的那一年夏天,我才离开这个

2023-05-19 16:19 作者:路猎人  | 我要投稿

黄金周,朋友们要去陇南玩一趟,我便义无反顾地作了一回“导游”。

3日,于汽车东站乘坐兰州-成县的大巴车。八时许,大巴车出了东岗收费站,一路狂飚。中午在天水简单用餐之后,一行人乘大巴车继续南行。

过了天水,翻过大山坝,光秃秃的山岭开始有了许多的树木。继续前行,秋色被浓郁的山林晕染得更加生动!

同伴们的目光被车窗外美丽的景色吸引,而我的神思,早飞到了曾经生活过锌都——黄渚镇。

陇南西(和)成(县)铅锌矿带,由于铅锌矿贮量列于“亚洲第

二”而驰名。黄渚关,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因为它是西成铅锌矿带主矿区,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就已经被开发、建设,九十年代进入了一个辉煌的时代。

九十年代中期,一个偶然的机缘,我来到了这里。在这个小镇东边关山脚下的一个大院呆了六年,直到世纪之交的那一年夏天,我才离开这个迷人的地方。

成县又名成州。此次陇南之行,由于时间的仓促,其实只能是成州之行——陇南之一角。不论从哪个侧面去看,都是最好的一角。

出行前,我告诉朋友们将要到达的地方:黄渚关、鸡峰山、飞龙峡、西峡,还有生我养我的那个牧歌式的乡村。

晓峰君因为一直在城市生活着,最怕黄金周著名景点的喧闹,因此这回休假便选择了到陇南去,希望能进入一个无人区。

他想真正进入乡村,亲近自然,体验田园生活的安憩与平淡。他对我说,最想吃我们乡下人养的土鸡,最好能喝到自酿的高粱酒……

其实,到了乡村,这只是一些小事。乡村人的朴直让乡村人接待远方客人的最好礼仪,就是用自养的鸡与本土出产的高粱酒待客。

大巴车在316国道上疾驰着。进入小陇山林带,远山点点飞红,近岭处处吐翠,山道曲曲弯弯···途中美妙的秋林景色,已令朋友们陶醉其中。

在名叫青河沿的地方,换乘一辆小巴车,继续上路,下午3时许抵达此行的第一站:黄渚关。

记得前阵子与家人闲聊时,说到人的一生其实就是和三国的关云长一样,必须“出五关,斩六将”。她笑问我出了几关。我仔细一盘算,发现自己命运转折时,已不觉间过了“五关”。

第一关:“亲情关”。离开家门,向外迈出了第一步。

第二关:“情关”。于当地小镇政府机关辞职后,摆脱了纷杂的人际关系。

第三关:“黄渚关”。这是一个地名,在此地一家总公司供职六年。进入思想的成熟期。

第四关:“韶关”。也是一个地名,于世纪之交去南方闯荡时,这是首个落脚之地。浪迹的生存状态让生命蕴育出丰厚的滋味。

第五关:“金城关”。亦是一个地名,兰州市的别称。这是经年之期的又一个转折。

从乡村到城镇、到都市,寻寻觅觅中,最后才发现自己所有的,并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人心的驿动,灵魂的不轨,岂知生命又将栖向何处?!

命运,就是这样起起伏伏;人生,就是这样沉沉落落。我不相信宿命,但我承认悖论。

在挚友金旭家喝完一杯热茶,诗泉君就嚷着要去爬山—这个有着艺术家气质的小老弟,非常热衷于运动。

金旭君领着我们,从关门开始登山。穿过一丛丛的刺棘,沿着陡峭的山脊向上攀登。一路上,金旭君摄下了大家意气奋发,努力攀登的镜头。这些镜头,将会成为一段时光最为美妙的记忆。

关山,海拔大约 1000多米,这不是此处最高的山,却是最近的一座山。

站在山巅,目光向西延展开来:脚下的街景,稍远些的生活区楼群首尾相接如同嵌在青山翠峰间的一颗明珠;再远些,是炊烟缭绕的村落,还有一片片金黄色的田园,背倚着余辉晕染的山山岭岭。山山岭岭中的那条沟叫庙沟,我曾不止一次光顾过。沟里清澈的山溪,肥润的苔藓,奇形怪状的巨石,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野花与野果,还有顽皮的山鸡……原本打算去庙沟,只因天色向晚,次日行程已定,只好做罢!

上上下下,花去近两个小时。然后到吊桥上留影,背景是这里的青山绿水。我看到大家意犹未尽的样子,又提议去了一趟关山山腰间的关帝庙。

穿过小街,就看到了当年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这个曾经辉煌过的大院,大门两侧当年亲手栽植的几株松树,又高大了许多、旺盛了许多……只是物是人非。

前些年在此与金旭君做邻居,休息时想要相邀对饮,可谓“前呼后应”。其间还有另两位朋友:澄碧与柏菁。我们一同在金旭的小居小饮:饮茶,喝酒,卡拉OK。情也真,意也切,又因我们同是肖蛇,在另一文中我也曾自诩与文友们为“锌都四小龙”。

旧地重游,心中感慨万端。关山还是曾经的关山,岁月已不是曾经的岁月。虽则庙宇更显阔宏,但昔日的鼎盛烟火,已随风沓沓,无迹可寻。

金旭君为朋友们接风,我们喝得有些晕乎。想起另一朋友还在家中等待,想起自己后场的承诺,在我的极力劝阻下,第一场酒在喝了三瓶成州老窖后暂停。

在栋梁兄家,原本还有一场酒的,可因为晓峰君的缺席,只好做罢。只是惹得栋梁兄有点不高兴,因为他从前一日知道我们要来的消息后,就几次打电话询问到达的时间,没想到,最后我们被金旭君“打劫”。

在栋梁兄家酒没有饮成,可是我却醉倒在他家的沙发上——这不是我在他家的第一场醉酒(第一场醉酒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在柏湾他家中),也决不是最后一场。

次日晨在吊桥头吃完“正宗兰州牛肉拉面”,与金旭君道别,乘车向成州驶去。

人……路途,一行人还在回味黄渚关的山、黄渚关的水、黄渚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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