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戏子6

您的爱，我无福消受

“周先生，烦劳您派几个下人去到壳少府上，说我要见他，对了，带些礼品过去。”卷出了病房，在走廊上拨通了管家周先生的电话。

「好的，少爷。」

“就这些破玩意？老子府上多的是。”壳衣襟大敞，狂妄不羁，翘着腿靠在雕花木椅上。

“壳少爷，这是卷先生的一点心意。他还带话说想见您。”周先生站在一旁，一板一眼地说。

“噢？想见我？何事？”壳慢条斯理地摸出一根烟，点燃。

“这我不知，还请您亲自去到咖啡厅，卷先生自然告诉您。”

壳轻吐出一口烟，“有意思呵，哪家咖啡厅？”

“Coffee Time，洋人街英国人开的那家。”

壳兴致很高，掐灭了手中的烟，道：“你先回去，老子会去见你们少爷的。”

壳命人驱车来到了“Coffee Time”。

进门就看见卷坐在靠窗的角落，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用那深邃的双眸看着他。

壳心说：卷先生可也长得诱人。

洋人服务员赶紧抱着菜单过来，用略微生硬的中文问：“先 生，请问喝点什么？”

壳转头看着他，“有烈酒么？”

“抱歉先生，这里不卖酒。”

“没劲儿，滚。”没忍住，一句粗话便脱口而出。

卷看到这，不禁笑了出来。他起身，走到壳身边。“壳先生，这是高雅之地，请您控制一下自己噢。”

壳微微勾起唇角。“卷先生的意思是，我是粗俗之人？”

“那倒没有。您想去哪儿 我陪您便是。”

“妓院？去吗？不过卷先生是高雅之人，不像我等俗媚，喜好这些风流肮脏的女人？不是么？”壳轻笑。

卷皱了皱眉，听出壳的些许嘲讽之意。

“如果壳先生执意要去，我也只好奉陪了。”

最后两人去到了舞厅。卷搞不懂，壳没有舞伴，却还来此地是为何。壳轻车熟路地穿过在攀谈和跳舞的人群，来到柜台边。见到女老板，壳笑吟吟地问

“林小姐，今晚还有大些的包厢么？”

“有啊，少爷。给您一间？”林小姐也轻佻地笑着，递给壳一把明晃晃的钥匙。

“走吧。”壳把玩着钥匙，朝卷勾了勾手。

“看来壳先生对这里很熟？”

壳没有回答，带着卷穿过狭长的走廊，不一会儿，在一扇门前停下。

开门，点灯。灯光昏暗，衬着些许庸俗的皮制沙发和雕花木柜，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薰味，竟有些暧昧的气息。

“坐吧。”壳自己早已慵懒地躺在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搁在茶几上。

卷也坐下，开口：“先生，我想问，关于飒的事。”

“噢？”壳似乎来了兴致，回味了好久。“那个可爱的小美人么？”

“先生对他做了什么？”卷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波澜。

壳没有回答，撇开打火机燃了一支雪茄，吸了一口，朱唇轻启，吐出一缕烟圈。他轻笑：“这事儿，卷先生还用得着问我？您心里不是一清二楚吗？如果非要我说，那么……”

他顿了顿，说：“我与他沉睡，我爱他的纯粹，也爱他的赤裸不靡颓，我为他沉沦，为他癫狂。他的无瑕，他的破碎都让我着迷！”壳说着站了起来，近了卷身前。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缠绵在一起。卷依旧很平静，只是紧紧握着拳。

“怎么？你也喜欢这等尤物？”壳放缓了语气，俯下身，看着卷的双眸。

“可真是禽兽。”

听闻此言，壳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先生说得对，我虽家室显赫，却也阻止不了被世人唾弃，连那卑贱的拉车夫，肮脏的青楼女子都可以在茶余饭后嚼本少爷的舌根子，卷先生也不过如此吧。关于您的言论可也不比我少呢，只是您选择了回避，试图还个清白，而我只能选择一错到底了呢。”

“无耻的混蛋！”卷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扼住了壳的喉咙，把他逼到墙角。

空气无法到达肺部，壳有些难受，但他丝毫没呈现慌乱之态，嘲弄地看着卷。

卷叹了口气，无力地垂下了手。壳呼吸着空气。良久，他说：“小美人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