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关于魔王在我家酒馆打工这件事 第二十一章 呓语中向光
我怔愣着，一抹脸才发觉满手湿滑。
“我不知道.......”我喃喃，但方才的情绪此刻消失的很快，我想回想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也不得，于是只能清了清嗓子，“咳，没事，现在怎么样？”
“不可思议。”
羽岩顿了顿，语气中带有一丝迟疑:“我的意思是，明明有关第五纪的历史只剩下了教会那边宣发的关于那场与魔族的大战，阁下你是怎么.......怎么能......看上去好像对第五纪的历史了如指掌。”
“你都这么想了，怎么还会说我是运气好？”
羽岩苦笑了两下:“毕竟根本没有其他的猜测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在再次尝试回想先前的剧烈情绪波动而失败后不得不放弃。“我不知道。”我说。
虎人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因为会放出来的，只是他们想让我们看到的。不管是历史，还是各种舆论议事，其本质只是被上面的人抓在手里用来控制下面人思想的工具罢了。”
我看向旁边，是那个三号人类在开口。我看见他换上了非常佣兵的装束——革布、轻盔，还有他那柄雪白的银锋。在对我说话时，他粗犷的面容带上了一丝尊重。
“所以，”他说，“其实有很多关于前纪元的历史史实，现在都被封锁在各个国家的掌权者手中。而....阁下或许之前在哪里看见过那些东西。”
我问:“消失了？”
我指了指他身上的新出现的盔甲，三号人类点了点头:“自从阁下您答对最后一个问题后，将我们分割开的空间就消失了，包括那个奇怪的声音。”
我唔了一声，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相互搓了搓，然后端起这杯崭新出现的奶茶喝了一口。
希望丽娅不要因为有一杯奶茶凭空消失而吓一跳........我这样想着。
“你叫什么？”
“卢卡斯，阁下。”
我瞥见这名人类似乎扭捏着想说什么，于是对他摆了摆手。
“没关系，你能活下来都是你自己争取到的，跟我无关。”我说。
他抿着嘴，看了我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候在漆黑的空间中出现了一条路，它散发出莹莹的光芒，在一片黑暗中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我踏了上去，羽岩和名为卢卡斯的人类紧随我之后。我们于是向前走着，尽管这条路看上去似乎绵延向未尽的远方，而看不见尽头。
然后，我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股异样甚至带给我了一丝及其不悦的熟悉感。
仿佛一根针刺进了我的大脑，无数细小的呓语声在我的脑海里翻滚，搅拌着我的脑浆。我听不清它们在诉说着什么，只感觉到晦暗、邪恶、阴冷的潮湿感沿着我的脊柱侵袭而上.......一秒，两秒，三秒。
它停止了。我急促地呼吸着，仿佛劫后余生。
如果不是我，而是其他哪个精神力并不如我的普通人，能否承受住这呓语.......我对这个问题持有悲观的肯定答案。
第二次了.......这呓语到底是什么东西？.........但看上去，似乎与这个深渊有很大的关系。
我扶住虎人伸过来的手站直身体。看来又只是我一个人听到了这个东西，不知道在他眼里我会不会已经变成了一个身体老是出问题的怪人，哈哈。
我盯着我脚下的路，暖白色光芒的路，不知为何，这会让我联想起那些宇宙中银灰色的孤独的星尘。
“呼........”
“........阁下？”
我拍了拍羽岩的头，笑了笑。“没事。”我说。
我们三人于是继续向前走，尽管我们并不知道前进的目的为何，但令我稍感惊讶的是，羽岩和卢卡斯竟然都愿意毫无疑问地跟随着我前进。
在路上的时候，羽岩问我:“哈柯阁下是桑栖人吗？”
按理说我其实不算，毕竟我并没有醒来前的记忆，来到桑栖也是之后的事，但我只是回答:“嗯。”
“你呢？我记得你说过你不是桑栖人，看服装的话，”我说，“木法沙？”
虎人笑了笑:“我们那个流浪的佣兵团居无定所，不过要说出身的话，我确实是木法沙的。”
我点头，没有再问诸如“你父母是人类还是兽人”这种可能不太友好的问题，看上去这个虎人并不比罗什大多少，在流浪佣兵团里待的时间估计也不只只是这一两年。
所以，他多半也和这个世界上的部分兽人一样，刚出生就被作为人类的父母抛弃了。
沉默回归，没有人再挑起话题。我们三人在这条无边无际的光路上行进，在长随的寂寞与孤独之中，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渺茫的星屑上。
直到深渊的声音突然再次响起。
【恭喜，幸存者们】
在听见声音的那一刻，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我皱了皱眉，羽岩和卢卡斯拔出了他们的武器。
然后我看见脚下的光路消失了，但四周并未重新回归黑暗，而是出现了两个光门.....两个？
深渊并未继续说话。我们到达的这个地方显然也是一个平台，我正思索着，便看见自两间光门中间的阴影处缓缓地浮现出一个人形的...身影。
直到这时，先前因呓语留下的头疼余韵才彻底缓解。我拍拍虎人的胳膊，示意他不用那么紧张。因为我的眼中已经清晰地倒映出了那团灰影的生命力，有点阻塞，像一滩漏口狭窄的活水。
但它确实在流淌着，泛着浅淡的莹绿色光芒。
“说起来，”我说，“羽岩，你这个武器还挺有意思的。你平时是把它收在身体里？”
原本举着骨刀呈磐岩之势的虎人愣了愣，我轻轻敲了敲他那把独特的骨刀。虎人看了那个灰影一眼，又看向我，我摇摇头。
“不用担心，不是怪物。”我说。
卢卡斯闻言也把武器收了起来，只是仍警惕地盯着那个灰影。羽岩挠了挠头，说:“是的，这柄骨刀的来源说来话长......但确实，平时可以随我的意念把它收进我的胸骨或者取出。”
“通过你胸口那个发光的点？”
“啊？”虎人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脖颈处，“会有在发光吗？”
“......咳，没事。”
估计是因为有和生命同源的力量，所以才会在我眼里有在发光吧.......我想。
直到这时，那个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灰影才终于动了动，一瞬间，我们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它的身上。
直到，一个近乎于甜美的女声响起:
“欢迎，你们好......我叫托拉亚，很高兴能为你们解答心中的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