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独伊】若能如初
一个奇奇怪怪的脑洞，文笔不好，为爱发电
国设，ooc警告
cp独伊
“为什么要背叛我？”
冰冷的枪口直抵面门，费里西安诺愣愣的注视着路德维希湖蓝色的双眼。那目光凌冽而尖锐。
往日温柔的湖在激烈起来的时候也是能将人溺毙的。
费里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受自己的使唤，混成了一团浆糊。纷乱的思绪杂糅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充斥了他的大脑。
他苦笑一声。
该怎么说呢？
不知什么时候起，越来越多的牺牲让他感到害怕了。想来敏锐的直觉随着战斗的深入不断向他发出警报，催促他退出这场无望的战争。
但是他看着路德维希坚定的双眼与熊熊燃烧愈发膨胀的野心，所有想说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酝酿地更复杂。他只能看着自己被卷入这个漩涡，越陷越深。
早就有退出的想法了。但他总是不忍心辜负路德的付出，也......不想失去他。
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把路德维希拉出来，但是太困难了。素日冷静的路德也早已被前方可能的巨大利益蒙蔽了双眼。野心向来是一个收不回来的东西。
他帮不上任何人。一直都是。
他只感到自己在一天天的焦虑与不安之中被拉扯着，仿佛将要被撕成一片片的投进深渊。
渐渐地，一个念头不自觉地升起了——如果自己消失了会不会更好？
路德会少一个总是在战场拖他后腿的人，世界之争也会少一个只会搅浑水把局势弄得更糟的家伙。
话说起来，他好像一如既往的懦夫，既无力改变，现在还妄想着以死亡来逃避现状。
他对不起路德维希，但更不忍心目视自己的子民一个个踏上战场，成为战争的消耗品。毕竟他是一个国家。若是他身上只背负着自己的性命，那他自然是乐意陪着路德走这一遭的。但他是国家。
一个多么沉重，充满责任的词。
昏昏沉沉之际，他想了很多东西。按路德的性子，肯定不会忘记自己的背叛的，肯定会报复自己的国民......但是他们有什么错呢？这是费里西安诺的选择，不是他们的。何必让他们承担？
或许自己的死亡能稍微平定路德的怒火......
费里沉默地举起了枪。
他甚至挺乐观地想着：
天啊，真是难得勇敢了一回呢。
你会为我骄傲吗？
路德维希握枪的手在颤抖。愤怒的火焰无声而激烈地舔舐着他的内心。
他从未想过，自己暗暗决定要护着的人竟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选择了背叛。明明那么多难熬的日子都一起过来了不是吗？
他还记得他们初见的时候，那双盈满了碎光的眼睛，和着天际的云卷云舒深深镌刻在他心底。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难道之前的费里一直在伪装吗？他忍不住阴谋论。
真可悲啊自己。“最信任的盟友”都是虚假的。喜欢......也是虚假的。
“为什么？”他直视着费里西安诺，冷冷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寻求什么答案。为什么背叛？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么，利益驱使一切。为什么不说话？
费里轻轻吐出一个字：“我......”
路德维希安静地等待下文。但是没有了。
他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内心苦涩。
直到费里西安诺举起了枪。
终于不再掩饰了吗？费里想用他亲自教导出来的枪法终结他了吗？
路德维希退后两步，端枪的手抬高了些。
那枪口在他警惕的注视中对准了那人自己的太阳穴。
“什么？等等，你——”
“砰！！！”
破空的枪声如长夜流星，划破一片寂静。
唯有林间鸟雀乍飞。
“那个土豆混蛋！！！”
安东尼奥急忙安抚罗马诺的情绪，但是盛怒之中的人显然听不进去任何话。
文件纸在罗马诺的手心皱成一团。
“岂可修......！！！”他的语气似乎要将那个人狠狠揪出来撕碎。
国家意识体们有着与人类相似的构造，甚至也会生病。一个国家颠覆，其意识体自然也会消亡。但若是意识体主动寻死呢？
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先例。
路德维希沉默地坐在办公桌后，笔尖在纸上晕染了一个墨点。
他好像又一次见证了离开。那滋味依旧苦涩。
罗马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他任由罗马诺动作，沉默地面对机关枪一般的指责。安东尼奥在角落里缩小存在感。
罗马诺骂了半天，见他始终没有反应，也只好悻悻地松了手。
“我不管，”罗马诺仰了仰头，憋回嗓子眼的哭腔，竭力使自己显得气势十足，“你必须把他找回来！”说完，直接大踏步走出了门。
意/大/利还在。但是费里西安诺不见了。
这个奇景引发了所有意识体们的讨论。
几次世界会议上，路德维希总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拐弯抹角地向他打听费里西安诺的情况，仿佛在不遗余力地在他心头扎上一刀又一刀，汩汩地渗着血。
战争结束了。他输了。
他几乎是平静地接受了对自己的一系列惩罚。
费里西安诺还没有回来。
那些细碎的回忆在时光的沉淀之中显得弥足珍贵，被一遍遍地翻阅。
路德细数着他离开的日子，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果决地抛弃了他。但是再怎么不相信，那个人也不会回来了。
真狠心。
这个人一如既往地了解他，知道怎么让他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许时间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已经不重要了。
又是一年的世界会议。
他准点到了会场，却发现嘈杂声隔了老远就传出门外。
他疑惑地走进去。
对上一双澄澈的眼。他清晰的看见那一抹琥珀色倒映着自己不可置信的神色。
“ciao~”青年见到他笑了，向他招手。
路德维希不可抑制地冲过去抱住他。有温度，是真实的。
窗外阳光正好，天朗气清。
时光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似乎又回到相遇的那天。他们一切如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