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同人原創架空】從今日開始實力至上 第五章（上）

第五章:山雨欲来风满楼--许浑《咸阳城西楼晚眺》

 

1

「所以说，为什么要庆功宴要在我房间办……」我坐在椅子上，无奈地看着眼前聚在我房间的一群人。

 

「因为你房间看起来最整齐。」邱海棠说道。

 

「你房间也很整齐不是吗……」根据我之前去他房间的经验，也没多乱啊。

 

「别抱怨啦～」周瑱齐喝着汽水。

 

「不要因为不是你的房间就这样吧……」虽然你的房间一定很乱，毕竟从你的学校抽屉就看得出来了。

 

「器量狭小……」张家纯说了我一句。

 

「这不关器量的事吧!?」大姐，从我跟妳有说话开始妳一直都是在损我喔？

 

「你好吵。」刘文萱坐在床沿一边看着小说，一边说道。

 

「妳也帮我说句话嘛!?」我好歹这次帮助妳了喔？

 

「冷静些啊……到时候我会帮忙整理好的，所以陈暮昙，你的房间就借我们征用一下啰?」江晨岚笑笑地说，我也只能叹口气。

 

该怎么说呢……果然江晨岚最善良了。

 

「不过刘文萱会来真是让我很惊讶呢。」刘健说道，从放在桌上的洋芋片罐拿出一个出来。

 

「某人软磨硬泡求我我才来的。」刘文萱眼睛不离小说，平静地说道。

 

「欸哈哈……」罪魁祸首江晨岚苦笑了下，喝了一口汽水。

 

「话说还真是惊险啊，我差点就要被退学。」刘健拍拍胸脯，松一口气道，他的英文42分，差0.34分就要因不及格而被退学。

 

「倒是陈暮昙，你这次超强欸，居然来一个班排第十五名，说，你读多久?」

 

「没有读很久啊……这次的考卷难度还好，加上有模拟试题，还有邱海棠的鼎力相助，其实要考好不是什么难事吧？」我说道，邱海棠则是拍了拍我的背。

 

「你让我这个老师感到好光荣啊。」

 

「滚吧你。」我平静地说道，邱海棠笑了笑继续喝着汽水。一场欢乐的庆功宴很快就结束了，在其他人的帮忙下，东西很快就收拾完了。现在我正坐在书桌前，滑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晚上九点啊……上顶楼练一下小提琴好了。

 

戴着黑色鸭舌帽的我坐着电梯往顶楼去。我压低帽沿，以免被监视器拍到是谁。

 

虽然有点欲盖弥彰就是了……

 

但是只要没有拍到我的正脸，就有一百个理由说不是我。电梯没多久就到了顶楼。我推开顶楼的铁门，才发现顶楼早有了人。是江晨岚，她似乎还没发现到我，她倚着栏杆，看着月亮，脸上不是那种让人安心的笑容，而是那种消沉的哀伤。

 

还没解开心结吗……

 

我想道，此时，江晨岚叹了口气，一转身，发现了我。

 

老天爷啊……你是在玩我吧?

 

江晨岚愣了下，露出了勉强的笑容。

 

「嗨，又见面了呢，陈暮昙。」

 

「是啊……又见面了，真巧呢……」我说道，她注意到了我肩上的小提琴。

 

「上来练琴啊?刚好呢，你似乎还欠我一首曲子喔?」江晨岚俏皮地闭上一只眼睛。

 

妳还记得啊……

 

「有什么想要我特别拉的吗？」我将小提琴从盒子中拿出，开始调音。

 

「就拉你自己本来想要拉的曲子吧。现在的我只想听音乐而已，不论什么。」她坐在顶楼的长椅上，等待着。我将小提琴放到我的肩膀上，开始拉琴。

 

琴声高亢。一路急行，陡然一个极高音后一个近乎垂直的低音，旋律给人……就像战争正在进行中，如火如荼地。极高的音越来越多，就像惨叫声，低的音也是，正如人倒下后的声音。

 

「呜喔，这音乐听起来好让人起鸡皮疙瘩喔……」无视江晨岚奇怪的呻吟，手并没有停下。似乎战争进入了尾声，血腥味弥漫沙场，声音沉重，最后以低音结束。

 

「这什么曲子啊？」

 

「『睢阳之战』。」我回答道，这是历史上很有名的惨烈战役，张巡和许远以极少于对方的兵力，拖住尹子奇军队的步伐，止住燕军破坏南方的经济命脉，让大唐王朝得以延续。

 

「睢阳之战啊……是不错听，而且也给人好厉害的感觉，只是总觉得有点毛毛的欸。」

 

「这首的风格就是这样啊……毕竟是首讲述战争的曲子。」

 

「不过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会拉一些比较……怎么说呢，少一点肃杀之气、更柔和的曲子。」

 

「更柔和的吗……」

 

「对啊～不过，我刚刚没听过那种旋律欸，睢阳之战难道是你做的吗？」

 

「不是，是教我拉琴的人做的，睢阳之战是他做的『战争曲组』中的第一首。」我这么说道，心痛了一下。

 

「是喔……不过，果然呢，你拉得很厉害。」

 

「是教我的人教得好。」我看着月亮，回答道。

 

 

三年级宿舍，210室。

 

「我说，刘文豪，你难道不觉得我的提案有趣吗？」江晨和对着电话说道。

 

「你想要我通过这个胡来的提案?」

 

「相信我，你会得到惊人的成果。」

 

「该不会跟最近你派莫凡盯着的一年五班有关?」

 

「我说破了就不好玩了，怎么样，就让我们偶尔合作一下吧，相信我，你也会很满意的。」江晨和嘻笑着，此时待在自己房间的刘文豪沉默了下。

 

他会胡来一定都会有某种目的……一定跟五班有关……从他的话语来看，似乎也不是想害我……

 

毕竟他如果想害我，也不会打这通电话，直接随便来一手阴我就好了。

 

「好吧，我答应你。」刘文豪点头说道。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江晨和笑着，挂断电话。

 

2

今天是星期六，我无聊地待在宿舍。滑着手机，玩着之前邱海棠推荐的「知识大问堂」，是一个很不错的问答游戏，让我学到了更多大概用不到的冷知识。此时，手机收到了讯息。

 

「你有空吗？」

 

「算是有吧，怎么了?」我看着崔善舞传给我的讯息，感到有点疑问。

 

平常这时候她应该很忙才对吧。

 

「想要有人陪我出去买个东西。」

 

「我认为我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喔。」今天我可是决定要在床上待一整天喔。

 

「可是我买的东西不想被同班同学看到。」

 

「我也不想看到呢。」

 

「我请你吃午餐?」

 

「我考虑。」感觉如果被看到会被逼问一堆事情呢……

 

「……那再加一顿晚餐?」

 

「……我才不要跟妳待到晚上呢。」这样一定会被传出奇怪的传言的。

 

「……那你想要什么，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可以帮你。」总感觉隔着屏幕都可以看到崔善舞鼓起的脸颊是错觉吗？

 

「……如果我说我要妳，妳是不是就会以为我是变态而不要我陪了?」

 

「……怎么感觉你很希望我把你当成变态的感觉……不，我不会这么做喔。」

 

「……好吧，我陪妳，至于我要妳做的事，之后有想要的话再跟妳说吧。」我说道，她回复我一个笑脸。我们约好见面地点后，我穿着黑色T恤和黑色长裤，走出房间，刚好和隔壁也正要出门的邱海棠撞个正着。

 

「嗨～正好呢。出门啊，吃饭?」邱海棠问道。

 

「……算是吧。」我含糊地说，总不能说我是去赴崔善舞的约吧。

 

「算是？」

 

「你就别多问了。」我说，他笑了笑。

 

「好吧，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邱海棠挥手和我说再见。我缓慢地走着，走到了跟崔善舞约好的海德公园。

 

「呦，陈暮昙，你好慢喔!」崔善舞鼓着脸颊看着我。

 

「还好吧，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十多分钟。」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说道，崔善舞对我摇了摇手指。

 

「再怎么样，让女孩子等都是不应该的事喔!」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条潜规则……」我说道，崔善舞微笑着。

 

「不过我也没有要骂你啦……那么，既然你到了，那我们就走吧！你想先吃午餐还是先陪我买东西?」

 

「……先解决妳的事吧，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妳不想给同班同学知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旳啦，只是朋友的惊喜礼物，但是给同学知道的话，感觉有可能会破坏惊喜感呢。」她说道，又嘟囔着「班上有口风不紧的人真的很累呢……」之类的话。

 

「所以为什么是我?」

 

「嗯～江晨岚没空，至于一班的我没有熟人，三班和四班则是……最近关系比较僵欸。」

 

「僵?」这世界上会有跟崔善舞关系僵硬的人？

 

连我都觉得跟她相处蛮舒适的欸……看来是另有隐情？

 

「嗯，他们最近才和我们班起过一点小冲突……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呢。」崔善舞含糊地带过，但是从她的话语中我感到了些许异样。

 

「……是阴谋吗？」或许是上位班级掌握到了什么情报？

 

「阴谋吗……可能是吧，只是我们都没有什么证据去证明他们一定是陷害我们的，两起事件都是看起来那么地自然。」崔善舞说道。

 

「话说，妳不觉得妳对身为外人的我说了太多吗？」我看着她说道，毕竟这些应该也是班级内的事务吧。

 

「这些还好啦，毕竟已经过去且处理完了，跟你讲只是要告诉你们可能之后要小心一点，他们如果没从我们这边占到什么便宜，或许会开始打起你们班的主意来。」崔善舞笑着说道，我安静地跟在她身旁走路，离着大约一个人身的距离。

 

是说……三班和四班吗……四班的领导，应该是上次在图书馆中看到的上官婉儿吧……至于三班的人，我可以说从来都没有见过……不过期初考的结果有件让人在意的事情。

 

「话说崔善舞，妳知道这次期初考三班做了什么吗？」

 

「三班啊?很在意?」崔善舞笑着看着我。

 

「算是吧……毕竟那个分数有点低得突兀。」

 

「也是呢……不过呢，是因为三班的英文分数普遍偏低，所以，决定采用零分战法。」

 

「零分战法?真的能达成这战法?」我怀疑地看着她，毕竟不太现实呢。

 

「可以的喔……不过毕竟你们不太明白三班的情况才会这样问。」崔善舞说道，停下脚步。

 

「他们班现在，可以说是由一个名叫『马肃』的人一人独裁着，他用着暴力及恐怖统治控制着三班。」

 

「暴力及恐怖统治……照常理讲不是会有人反抗或是上报学校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他有什么神奇的法子让他就算这么做也可以安然无事吧。」崔善舞这么说道，我陷入沉思。

 

这样的话……也是另一种类的「团结」……

 

我和她在商店街逛着，外型颇为亮眼的她不管在哪都十分吸引人的目光，我则是极力地削减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明天校园论坛上我变成焦点。

 

「你觉得这个东西怎么样?」她看着橱窗，里头是一个漂亮的发夹。

 

「给谁的?」我看着她说，二班的人我因为常常去游若惠那边送成绩和作业之类的东西，所以长相跟名字我可以对得上，虽然也没有到很熟就是了。

 

「爱德怀丝。」

 

「喔，那个德国人啊……跟长相是满配的……」我看着那个发夹，造型是个蛾眉月，在脑海里将它和她那头金色的及腰长发配在一起。

 

「是吧～」

 

「那就这个吧，赶快结账。」

 

「欸?你好急喔，我想再多挑看看其他的东西嘛，走吧。」崔善舞说道，我无奈地跟着她。我们两人在商店街大约逛了两三个小时，我们的话题不断地更换，期间她也多次征询我对于她所选的物品的意见，最终终于选中一只猫咪玩偶来当作生日礼物。

 

3

挑好生日礼物后，崔善舞跟着我来到一家我很早就想吃的餐厅。

 

「这家我没来过呢……」崔善舞嘟囔道，原来连她也没来过吗？

 

「我也没来过……想说刚好来开发自己新的口袋名单。」四处张望着，周遭颇有日式感，毕竟是卖日式丼饭跟定食类的餐厅。

 

「不过蛮讶异学校里也满多非连锁的餐厅的。」

 

「是阿，能吃的东西也很多样，不论美、日、中或是一些欧洲风的餐厅都有，台湾那种一般便当店或小吃之类也很多。」崔善舞坐下说道：「都让我开始害怕我来这三年会不会变胖了。」

 

「只要有规律的运动，一般都不会变太胖啦。」我淡淡地说道。

 

「是嘛……可我都觉得我好像有点肉肉的。」崔善舞苦笑道，看着自己的身体。不过虽然崔善舞那么说，在我看来她只是丰满而已，身材比例十分地好，有时候她有些动作都很吸引目光……

 

真的是，很难正视阿……

 

让人不禁感慨如何发育的傲人胸围，即使只是静止在那里还是很吸引人的目光的。

 

更别提崔善舞本身还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孩了。

 

「那就来看看菜单吧……」我将视线转向桌旁的菜单，将其中一个递给对面的崔善舞。

 

「谢啦……让我看看喔……」

 

 

点完餐后的我们正等待着上菜。

 

此时我正拿着两人份的餐具摆到桌上。

 

「谢啦陈暮昙。」崔善舞则是在我身后，手上拿着两杯饮料。

 

这间餐厅的饮料吧也十分多样，还有冰淇淋跟汤可以无限供应，该说是很有学校附近的餐厅的风格吗？总之是很让人觉得价钱很值得的。

 

「真意外，陈暮昙原来会帮忙拿餐具阿。」崔善舞惊讶地说道，不过这应该没了不起到要那么惊讶吧……

 

「有那么让人意外吗？」我淡淡地说道，她勾起笑容。

 

「其实意外的蛮多人不会这么做喔……」崔善舞笑着说道：「而且陈暮昙你也很少跟别人这样吃饭吧，会这样做是很值得称赞喔。」

 

「是吗……我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妳谬赞了。」

 

「话说，真是谢谢你今天陪我，陈暮昙。」崔善舞坐在对面笑笑地看着我，爱笑的她就像一个艺术品。

 

「不，我也赚到了一份午餐，还有妳答应我的那件事。」我喝着杯中的可乐说道，免费的东西喝起来特别好喝呢。

 

「对欸……这是用我的钱换来的……」崔善舞说道，又鼓起脸颊：「虽然现在被你这样提醒有点没那么开心了，不过你都有好好地提供意见，所以我原谅你了。所以你有想好要我做什么事吗？」

 

「先欠着吧，我一定会把这个扣打用掉的。」我淡淡地说道，毕竟现在用掉太浪费了。

 

等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再说吧。

 

「是吗……好吧。喔对了，还有件事没跟你说。」崔善舞说道，笑着看着我。

 

「什么事呢？」

 

「我成功加入学生会了！」听到这个消息我愣了下，不过她大概是一年级第一个加入学生会的人吧。

 

也是啦，崔善舞这么优秀。

 

「恭喜妳啊。」我淡淡地说道，崔善舞虽然微笑着，但似乎有点不满意地看着我。

 

「真是的，也太平淡了吧，让我感觉很敷衍喔。」

 

「才没有……我觉得加入学生会很好啊。」

 

「好吧姑～～且相信你。」崔善舞拉长声音说道，刚好菜上桌了。

 

「哦……看起来跟闻起来都好香呢，我开动了！」崔善舞高兴地说道，我也认同她的想法。

 

嘛……就好好地享受这天上掉下来的一餐吧。

 

4

咖啡店「命运」。

 

坐落在商店街靠近甘棠楼的一角，贩卖的咖啡及糕点都广受教职员工的喜爱，在上课日的中午可以看到很多教师或行政人员出没于此享受难得的恬静时光。

 

而在角落的一隅，二班导师游若惠和五班导师魏文秀互相坐在对面喝着咖啡。

 

「所以，妳找我有什么事呢，若惠？平常妳可不会大方地请我喝咖啡呢。」魏文秀问道，游若惠平静地看着她。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关于陈暮昙的事。」魏文秀看着她，皱起了眉头。

 

「陈暮昙？他是有点特殊……不过应该跟妳没有交集吧。我还以为是跟刘文萱有关呢。」魏文秀疑惑地看向游若惠，游若惠神色未变。

 

「毕竟我在他入学前就认识他了呢。」游若惠丝毫没有往日慵懒的神色，眼神黯淡无光，语气平静。

 

「是吗……妳这么没活力的样子真少见阿。」魏文秀神色未变，喝了一口咖啡：「他，跟妳大学毕业后消失的那些年有关吗？」魏文秀问道，只见游若惠闭上了双眼。

 

「……呼，有关。」长吁了一口气，游若惠这么说道。

 

「那么，就请说下去吧。」魏文秀看着她，咖啡的蒸气袅袅朝上散去。

 

 

和崔善舞吃完午餐后，由于接下来也没什么行程了，我们决定一起走回宿舍。

 

「话说陈暮昙，期初考的成绩还好吗？」

 

「还不错吧，我可是很认真地准备过了。」我看着前方道：「不过果然，还是擅长的考得更高一些。」

 

「哈哈，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是没错，只是理科没想象中的高有点失落而已。」我淡淡地说道，她看向我微笑着。

 

「我从你的脸上表情完全看不出来失落欸，展现多一点情绪嘛。」

 

「嘛，天生的很难改阿，我也希望我能多一点表情。」

 

「不然现在来笑一下？」

 

「这样会像神经病吧。」我有些傻眼地看向她，只见她咯咯笑着。

 

「可是这样一定很有趣吧。」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是嘛……陈暮昙，你来到这所学校的最终目标，是什么呀？」崔善舞眼带笑意地看着我问道，我耸耸肩。

 

「没什么目标呢……我只是看了广告词才来到了这个地方。妳这么问我，代表妳有吗？」

 

「嗯……是有阿。」崔善舞带着温和的表情看向前方：「我想要……让母亲跟妹妹过上好日子呢。」

 

「真是个伟大的梦想呢……」我看着她说道，她现在散发的氛围，实在是让人下意识地躲闪她的视线。

 

真是耀眼……同时，也很刺眼呢。

 

淡淡地想着，我们很快到宿舍楼。

 

我和她站在电梯间等着电梯。

 

「今天再次感谢你陪我呢。」

 

「不用谢那么多次，妳也给我相应的报酬了。」

 

「是吗……」崔善舞淡淡的微笑着：「那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助的话，一定记得要把我欠你的人情用掉喔。」

 

「会的，我可不会矫情地不用。」

 

「嘻嘻，可别给我太难的困境喔。」

 

「这我可不好说……」就这样聊着天，电梯很快就到了，我们分别按下了自己的楼层，电梯很快地就到了我的楼层了。

 

「那么陈暮昙，明天见？」崔善舞笑着向我挥手道，我也朝她挥了挥手。

 

「嗯，明天见。」

 

5

星期一，是个无聊的上课天，但是第一节上课到一半时，忽然广播被开启了。

 

「学生会报告，学生会报告，由于前天通过的『一年级学生会主办特别考试－暗号搜索』之提案，请所有一年级学生前往自由堂听取特别考试相关说明。」我叹了一口气。

 

感觉好麻烦啊……

 

我拿出手机，向崔善舞发送讯息。

 

「妳应该早就知道这事了吧?」

 

「只知道有这个提案，但是我并不清楚它的内容是什么和有没有通过喔，因为那次开会到这个提案时，一年级的我被要求回避喔。」她迅速地回复我，看来我们学校的保密措施做得挺完善的，连回避原则都有。

 

我跟着班级走出教室，此时邱海棠凑了过来。

 

「陈暮昙，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

 

「不太清楚。」

 

「是吗……不知道特别考试是什么样子呢……」邱海棠喃喃道。队伍行进地很快，没多久便到了自由堂。排方阵时，我被安排站在第一排，感觉有点紧张啊。站在台上的是一名黑色短发的学长，眼神十分地锐利，脸上依稀可以看到些许刘文萱的轮廓，不过比起刘文萱，他那张脸要有英气一点。

 

原来刘文豪长这样啊……

 

上次因为巷子里十分地昏暗，没有看清楚他的脸，但是该说不愧是兄妹吗，他们两人不只长相类似，连气质都很相似。

 

「都到了吧?我是学生会长刘文豪，今天，你们一年级要在这个校园里面展开一场特别考试，首先，邵萍，把那些题目发下去吧。」刘文豪对着旁边的邵萍说道，邵萍应声答好，将手中那一大迭纸发下给各班导师。魏老师把题目发到我们手上，她在将题目递给我时我感觉到她似乎在观察我。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接过题目，看着眼前大概仅有半张A4纸的大小的题目纸，脑袋中冒出了问号。

 

这些是什么……

 

会冒出疑问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题目纸上只有寥寥数字。

 

班级:     姓名:      座号:

题目:           答案

 

1 bleu          ───

2双重人格      ───

3登徒子        ───

4魁星诞辰      ───

5济南          ───

 

「这啥鬼……」只听见前方个几名男生的低声私语，不过这次我也不太懂这是要做什么的。

 

「我相信大家一定都对这些东西感到疑惑。这是你们今天的考试中必须解开的暗号，答案都是一个存在于学校的地点，到达那些地点后，会有老师将提示纸条交给你，当集全所有的提示纸条时，就请前往故艺楼的『特殊地理教室』，那里会有老师监督你回答问题。另外，这次考试我们取前五名给予个人点数奖赏。」这个发言引起轩然大波，尤其我们五班这种极为缺乏个人点数的人来讲，这次的考试根本是及时雨。

 

我根据我之后所听到的内容，我将其在脑内统整:

 

1第一名可获得十万个人点数，第二名可获得八万个人点数，第三名可获得五万个人点数，第四名可获得二万个人点数，第五名可获得一万个人点数。

2禁止暴力、抢夺提示纸条等行为，发现违反者严惩。

3宿舍前有学生会成员把守，禁止入内。

4手机在考试期间，请交给导师代为保管。

5时间限制为第二节课钟响，至第四节课下课钟响，共155分钟。

6此次考试采取匿名领赏，无须担心自身因为点数太多而遭勒索之类的安全疑虑。

 

当第一节课下课钟响的同时，我的手机也同时发出收到了简讯的铃声。

「比赛?」林尹卉传来的，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为什么?」我回复。

 

「反正，这只是一场简单的小游戏，对你来说应该不用花费多少功夫吧？」

 

「对我有什么益处?」

 

「不然，如果你赢的话，我请你一顿午餐?」

 

「三顿，我最近财务有点吃紧。」我说道。

 

「……你不是有在期初考赚到六千点吗？点数呢?」

 

「额……不方便说。」

 

「……算了，一定又是买书花完钱了吧……」

 

「算是吧。」我说道，并没有否定什么，毕竟我也买满多书的，这个月。

 

「好吧好吧，三顿就三顿，如果我赢了，你还要再听我一件事，可以吗？」

 

「可以。」我回答到。只见刘文豪已经走下讲台，周围的人几乎都在想办法推敲出暗号的意义。

 

虽然不太想太显露，但是为了生计，就拼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