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黎明3:狼之时刻——第三章(上)

“全父做证,这地方比一个卓格的洞还要肮脏,”托芬呻吟道。拳匕抬起一只笨重的脚,他庞大的终结者装甲的系统在补偿不平衡的时候发出呻吟。厚厚的淤泥从蓝灰色的陶瓷上脱落,就像是一张被丢弃的蛇皮。空气中弥漫着微不可察的孢子,臭气足以渗透到阿雅克-洛克菲斯特的头盔通风口的过滤器中。
“接着走,”头狼的冠军咆哮着,用福尔哈默闪烁的顶端指向前方。
野狼的雷霆之锤的蔚蓝辉光与黏附在宽阔走廊墙上和地板上的厚厚真菌板块的生物散发出的翠玉微光相遇。他们脚下的网状结构几乎被孢子的结节和光滑的地膜覆盖,而天花板上悬挂着滴水的筋状植物的是绳索,当他们通过时,在小队的盔甲上形成了污秽的线条。
在战士斯科尔——因他奋不顾身冲向敌人的那股莽撞劲儿,而被他的同伴称作“常击”--的身后,阿雅的战术小队的其他五名太空野狼沿着一条近15码宽的通道交错跟上。病态的光线对自动感应增强的视线没有任何阻碍,通过它,阿雅可以看见他的小队的成员是如此鲜明的不同,在他的视野中被一种明显的光环所突出。每个人都是由全父的炼金术所创造出来的巨人,身着相当于坦克的动力甲。虽然他看不见他们的蓝灰色涂装,但在他们倾斜的肩甲上,他们的信仰和荣誉的符文却清楚地在黑暗中显现。在黑色的护腕上,每个人都有着“太空野狼”的字样,即头狼自己大连的乌普兰特——瓦瑟夫。在其他地方,每个人都佩戴着印有芬里斯冠军标志的护身符,因为在洛根--格里姆纳被选为战团的指挥官前,他们就有如此之名誉。
即使身着半吨重的动力甲。芬里斯的野狼依然走得有板有眼,武器时刻就绪,他们盔甲上披挂着的毛皮和图腾很容易让人想象到他们身披猎装在宽阔的铁橡树下追踪猎物的样子,而不是沿着生锈的,被真菌污染的星舰通道前进的模样。他们快速地通过地面,利用他们战甲的动力,而不是对抗它。在经过空地时,每个人都依次校准自己的武器以对付任何潜在的敌人,因此,他们的侧翼从来没有任何时刻不被战士的目光所覆盖。他们不断地移动,就像溪流上的碎冰,一个人或另一个人暂时停顿下来,采取守卫的姿势,或在其余人继续前进时检查后方;从来不需要说一句命令或服从的话。
'别动,'斯科尔在终结者队伍的前面警告说。他们在一秒钟内就摆出了防御姿态。'孢子堆'。
他的重型火焰枪在几秒钟内为照明增加了明亮的黄色。外星生物在原生锂火中尖叫和蠕动,然后变成灰烬和油脂。当狼卫们转身继续前进时,煤渣在他身边旋转。
他们所遵循的走廊大致从西北到东南,在任务开始时,北面的操作已经被确定为太空船边缘的一个点。同样,"上"和"下"也被指定为与被击碎的星舰群的总平面成直角。根据这样的计算,小分队在巨大的碎片巨兽的上部前进,接近东部地区由一个古老的散装运输船的突起形成的突出部分。这艘太空船的其余部分由近二十多艘船组成,其中一些完全消失在内部,都被数百万吨的随机恒星碎片所包裹,并带有彗星撞击和小行星撞击的伤痕。
'这边有更多的绿皮,'赫鲁斯加宣布,他的装甲的光束从一扇打开的筒仓门中消失,被后面巨大的货仓所吞没。
使用终结者装甲的传感器链接,阿雅可以看穿赫鲁斯加的自动感应器。湿漉漉的靴子印在储藏室的铁混凝土地板上,有着几乎同样多的赤脚印,几十个重叠在一起。无论这艘船曾经装过什么货物,都早已被洗劫一空,或者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瓦解。到目前为止,他们还不知道这艘船是在什么地方或什么时候被卷入宇宙的潮汐中,然后被卷入某个宇宙风暴中,被压入其余的太空船中的。它没有显示在战团可以访问的任何登记册上,他们仍在寻找一个可能被认可的组成船只--最好是一艘战舰。
'切换到热成像,'阿雅告诉赫鲁斯加。片刻之后,视野变成了暗红色的漩涡和一些橙色的污点。较浅的颜色跟随着绿皮的脚步声,但在视线范围内没有其他热源的迹象。
“过去很久了。我们继续向会合点前进。”
还有四分之三个英里的路程,道路就会在星舰的右舷与它的镜面再次汇合,就在靠近生活区的某个地方。舰队的测量仪扫描已经确认该地区还有其他几个地区有着生命迹象的热点。由于这里离太空废船的边缘最近,这使得这条运输船成为了一个理想的进攻突破口,但到目前为止,小队遇到的最危险的敌人是跟老鼠一样的害虫,但大得跟猎犬一样。尽管长相怪异,但却极容易被雷锤粉碎,被链锯隔开。
一阵枪声响起,可以立即辨认出是暴风爆弹枪的射击,从左边的某个地方回响。阿雅通过扩音器听取了报告。
'海姆德尔的小队',他向其他人传达了这个消息。枪声持续了几秒钟,同时还有陌生的报告和爆炸声。'遇到了几十个兽人。
'走运的混蛋们,'托芬抱怨道。'我们除了鼬鼠和害虫什么都没有。
'也许海姆德尔需要帮助?'斯科尔满怀期待地建议道。
“没错,那就让我们来看看,”阿雅说,这让其他人很吃惊。“我会让你跟头狼解释下,为什么我们会离开进攻路线,错过了会合点。”他们的热情在这种情景下显然减弱了。又过了几秒钟,唯一的声音是脚步声的砰砰声和重型伺服机械的呜呜声。感应器链接在阿雅的耳边不断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一个心跳监测器。枪声嘎嘎作响,隆隆作响,由于距离太远而被掩盖了,而指挥室的杂音则在他的潜意识中充满了最新的信息流。
“如果我不了解情况,我敢说绿皮害怕我们,”斯科尔说。“我以为他们蛮喜欢一场大战的。”
“还有许多仗要打,阿雅回答。”保持警惕“
90秒后,阿雅的话被证明是正确的,斯科尔的愿望得到了实现。
”多个信号,迅速移动。“紧随其后的斯文.哈弗海姆警告道,因为感应装置开始活跃,预示着敌人的到来。“30个......40个......50个或更多!”
“行动。在我们的左侧翼包抄,”阿雅补充说,从充满生命迹象的背景中梳理出更多的传感器读数。
“想尝试拦住咱们。”赫霍霍夫说,他停下转向身后,让斯文走到队伍前列。他的镭射炮在阿雅克的视野中闪烁,但在一百码以内除了真菌的阴影外什么也没有。
他的注意力被战团语音频道上的一个声音所吸引,所有其他的声音都变得暗淡无光,因为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头狼的话语上。
“这就是攻击,兄弟们! 这就是我们所等待的时刻。给他们以爆弹的问候和刀锋的欢迎,正如你们在我们多年的并肩作战中所证明的那样。”
'不是冲着我们来的,'阿雅说,推动他的战甲加速前进。'他们想绕过我们,朝头狼攻击。”
他沮丧地咆哮着,在心里诅咒他的盔甲太慢了,虽然他不会把这种不满说出来让它的机魂听到。即使在他强行跨出一个又一个步伐的时候,他也能看到左边的大批兽人超过了狼卫们的队伍,而后面的兽人正在迅速追上来。
就像一大块被波浪打碎的悬崖落入海中,一块感应器的碎片脱离了,直接冲向阿雅的战士们。很明显,他们的目的是拦截星际战士,拖延他们的时间,直到小队后面更大的部队能够参与进来。
'阿雅!' 赫尔乔夫的呼唤将心腹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感应器副显示屏中另一个战士的视野中。几十个兽人沿着小队后面的通道堆积在一起,其中许多人冲进了两边的货舱。'一定有扫描图上没有显示的通过舱壁的通道。
'就像粮食大厅里的啃食粮食的老鼠一样,'斯科尔抢着说。'到处钻洞,挖洞。
一会儿,枪口的火花随之而来,紧接着几乎是粗制滥造的枪声和子弹打在墙上和天花板上的响声,有几颗子弹从站在后方的赫尔乔夫的盔甲上发出咔咔声。
其他人在前进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头铁,当绿皮的拦截活力落在他身上时,阿雅和他的同伴们之间已经拉开了约二十码的距离。
“跟上,”阿雅咆哮着,仍然向着他显示屏上的蓝色图标推进,该图标标志着与罗根-格里姆纳尔,芬里斯之主的会合点。“全面进攻。”
The hearthegn的第一眼就发现有二三十个瘦小的异形跑进了前面的通道,其中一些人在大约七十码外的一个交叉路口停下来溜达着。炮声在通道里淅淅沥沥地响着,零星而无效,而一群较大的绿皮异形则蹒跚着进入了视线。
叠加在兽人身上的是他兄弟们的标记,就像他身后正在发生的战斗的幽灵般的残影。斯科尔转身走入其中一个船舱大厅,当他的重型火焰喷射器吞噬了试图冲过去的绿皮后,他的显示屏幕上闪着白光。爆弹枪的烈火照亮了赫尔乔夫和赫鲁斯加的视线,在那之后,兽人身体的残余在爆炸的弹药中相互翻滚。
”阿雅!“愤怒贯穿着斯科尔的语气,他退到主走廊,再次开火。“你把我们拽得太紧了。”
他无视其他狼卫,蹒跚着冲锋,在面前举起铁砧盾牌,用来抵挡越来越多的从走廊朝他呼啸而来的子弹和能量爆弹。
“我们必须抵达头狼的位置。”他咆哮着,尖锐地意识到会合点周围的信号正在不断扩散回复。
“我们将不会从乌普兰斯帮到他,”斯科尔回敬道。“你认为他会让我们都死在他的位置上吗?”
这并没有什么用。阿雅已经冲向第一群兽人,像一枚登舰鱼雷击中船舷一样冲向他们。盾牌和铁靴击倒了第一个,这几乎没有减缓庞大的星际战士的速度。而第二只在The hearthegn将风暴盾压在舱壁上之前正在用它那粗糙的自动武器开火,闪烁的风暴盾上喷出子弹。他挥舞着福尔哈姆,划出一个宽阔的弧线,将第三个兽人砸到一边,锤头的分解立场瓦解了厚重的钉皮,绿色的肌肉和异形的骨头。
更多兽人涌入他和其他狼卫之间的主要通道,甚至在他们能够确定目标之前就胡乱开火了。激光和实心弹药在两个方向疯狂扫射,但阿雅的终结者装甲前后都一样厚重,笨重的动力包没有受到找上他的机枪的伤害。
当托芬冲向异形时,闪电从他的利爪上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击出。他的“拳匕”称呼名副其实,只见他左右冲突,每一次都能取下一个异形首级。面对这样的伤口,即使是兽人传说中的坚韧也无法抵御。在托芬身边的斯文--哈弗海姆,尽管他的武器比头狼的冠军要小上一号,也无姓名。但他也跟阿雅一样装备着雷锤和暴风盾,他和托芬并肩在绿皮的浪潮开出一条道来,分头守住走廊两边的一个门洞,而其他狼卫则从他们中间穿过。
一颗绿色的信号弹吸引了他的目光,一个更大的异形野兽正扛着它前进,左手被包裹在一个颤动的动力爪里。虽然他相信铁砧盾足以挡下这件颇具破坏性的武器,但阿雅决定不冒险对抗。他把周围较小的兽人打到一边,向前冲去,用他的锤头迎向迎面而来的怪物,把它的头骨压成了肉酱。
在赫霍霍夫和赫罗斯加最后一轮暴风爆弹枪齐射后,斯科尔向走廊里投放了大量狂暴的钷,击退了绿皮,阻止了他们的进一步进攻。托芬用一只爪子砍开了门的控制装置,把一道破窗挡板重重地砸在那些试图爬过同伴尸体的兽人身上。
这一切都在阿雅的潜意识中燃烧,冠军意识到他同伴们的行动和身处的位置,就像是他砸开一个兽人的脑壳时候注意到他的脚在哪一样,或者是他再次发力推进的时候注意他盔甲上的重量分布。引领他前进的招架--扫荡--踏步的致命节奏是种本能,训练和数十年经验的混合产物,而非有意识的行动。
这名亲卫的想法充满了一种独特的关切感,他对自己或者他的其他狼卫的安全不屑一顾。就像是一场聚集在山顶的风暴一样,绿皮们聚集在其他小队周围,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只会越来越多。而处于这股浪潮的中心的则是罗根--格里姆纳。堡主,头狼。
阿雅曾经发誓要保护的战士,整个战团的命运现在就在他的肩上。
他的传奇没有结束,他告诉自己。今日不会。不会如此。不会因我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