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未被及时察觉的变化

   半夜，还是没有睡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母亲的，记得以前她是不会在半夜醒来的。不过自从她在外地旅游回来之后，我便经常遇到这个情况，姐姐也说半夜会听到母亲的脚步声。

但是我们都没有问她，认为她可能不满意以前的生活习惯，对自己的作息做了一些改变，比如会多出来半夜出来上厕所的习惯，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厕所里传来开抽屉的的声音，妈妈确实在上厕所。之后又是水声，我的尿意突然来了，但是她还在里面，我决定再忍一下。

  时间过得很慢，在我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终于听到了脚步离开卫生间的声音，我轻手轻脚走出去，母亲房间的门也在这时关上了。

   卫生间的味道很怪，不是排泄物的气味，而且排泄物已经被冲掉了，一种我从未遇识过的腥味。上完厕所，我感觉有些口渴，便来到厨房，一股浓烈的鱼腥味直扑鼻子，熏得我有些发晕，厨房地板上也有斑斑血迹，我环视一周，发现水桶里飘着鱼鳞和鱼骨，地板上还有一些脚印，毫无疑问是母亲的，她来厨房是来吃鱼的，而且还是生吃，我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尽管难以置信，但是眼前的一切我无法从其他角度去解释，我们家没有宠物，所以不存在宠物偷吃。我无法想象母亲蹲在水桶旁，一手抓住水桶里的鱼全部生吃的画面。

这一切都显得很反常。不，自从母亲从那个古怪的镇子旅游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有些反常。

    

“怎么可能？不会是梦游吧？有些人在梦游的时候确实会做出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姐姐很不情愿相信我所说的，试图用合理的科学理论来解释母亲的怪异行为。

  “哦，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啊。”我同样也无法接受母亲做出的诡异行为，选择相信姐姐给出的解释。

 正谈话间，客厅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 妈，你回来了？ ”随着客厅的门打开，一个齐肩短发面部清秀的瘦高个的中年女人从门外走进来。姐姐朝她打了声招呼。

 “你们晚上想吃什么？”

“妈，家里厨房的鱼怎么不见了？我昨天还看到的呢？”

“鱼？那是我送给你们外婆的。”

“怎么不留一两条呢？姐姐可是很喜欢吃鱼呢。”我插了一嘴。

“哈哈，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以后再买做给你们吃吧。”母亲面不改色说着，仿佛她在说一个已经发生的事实，但是，她的母亲已经在两年前去世了。

  “啊，没关系的。我记得外婆也很喜欢吃鱼呢。”姐姐附和着母亲的话。

  “晚饭很快就会做好，请你们等一下可以吗。”母亲说道。这一阵她说话一直很和气，

尽管母亲是个脾气比较好的人，但是这种话她只有在面对来访的客人和朋友才会说。她的变化让我们产生一些不适感。

“真的有些古怪，我们晚上观察一下吧。我记得每天晚上十二点之后她就会醒过来。”姐姐首先提出意见。

“那好，到时你发短信通知我。”我看着手机，微微点下头，表示同意。

“好的。就这么说定了。”

    晚餐和前几天一样简陋，以前的母亲厨艺很好，不知道为什么经过那次旅游之后，她的厨艺水平也下降了。肉都是半生不熟的，她自己却吃的很开心。

“你们怎么不吃？是菜不好吃吗？”忽然，她抬起头问我。

“啊，不是，我改吃素了，最近我加入了一个主张素食主义的组织。”我被突如其来的提问弄得措手不及，顾不得考虑太多，随口应付她的问话。

“是这样啊。”母亲说道。她相信了我的话。

  “你也不爱吃肉吗？”母亲又把目光投向姐姐。

“啊，这几天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不能吃油腻的食物，肉类也不行。”姐姐解释道。

“你们两个最近真的很奇怪啊。”母亲边吃边说道。

 

  吃过晚饭，我们出门散步，回到家后洗了澡，便在各自的房间里等待午夜来临。

为了不耽误事情，我特地设置了十一点五十的闹钟，便开始玩游戏。

因为心里有事，今晚的游戏全部以我的失败告终。我索性关闭电脑，闹钟没过多久便响起来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已经过了十二点，姐姐始终没有发来短信，这个家伙不会在等待的时候睡着了吧？真的不靠谱，我决定撇下姐姐，一个人去看母亲。手机短信来了，是姐姐发来的。

“我听到妈妈去卫生间了。”

我穿上外套，来到卫生间，母亲不在里面，虽然姐姐平时喜欢耍我，但是我相信她不会开这种玩笑。一股不祥的预感几乎在一瞬间浮现在我脑海里。我立即回头，母亲站在门口看着我，清秀苍白的面孔像往常一样露出和蔼的笑容，微微扬起的嘴角还有血迹尚未擦干，白色睡衣上也沾了几块面积不小的血迹，她的左手握着一个黑色的手机，我认得出来，那是我买给姐姐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