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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列国志(第一百六十六节:稻妻城的“黄昏”(上))

2021-07-16 20:55 作者:不沐时雨田承嗣  | 我要投稿

登陆稻妻的第一战发生在鸣神岛,与先前的瑶光滩不同,这次岸边再无一个慢悠悠巡逻的稻妻兵。看得出来上一次失败的教训传回国内,稻妻人不再傻乎乎地摆在岸边当活靶子。

作为稻妻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这里是稻妻国社会发展最发达的地区。可以说只要攻克鸣神岛,整个稻妻国将如同断了七寸的蛇,去了心脏的猛虎。

幸运抑或不幸的是,稻妻国幕府将军的居城坐落于整个鸣神岛最南端一座岛上,通过仅一条木桥与本岛相连。其余诸位臣子基本定居在鸣神岛本岛上,甚至如大纳言神里绫华家坐落于鸣神岛东岸的一间海景大宅院。

本岛中心是一片死火山冲积而成的泥地,盛开着四季常青的雷花妖艳如灯。北方的鸣神大社是全岛乃至稻妻国最高处,其院内生长着的妖樱花树宛如一条侧卧的巨狐。

——当樱花树密布的稻妻城外海面,五国联军的舰队缓缓出现在地平线边缘,由远及近靠了过来。五国国旗飘扬在空中,好像嘲讽着沿途未经一战即到达稻妻城堡的“奇怪战争”。

远处,一支诡异的船队靠拢过来,似乎是明白自己的努力毫无希望,安宅船上赫然挂着诸如“七生报国”、“皇国万岁”、“神州(天照大神之国)不灭”等巨大的经幡,船上的将士们头戴白布条效法哀兵必胜。

他们似乎非常健忘,曾几何时璃月国的处境轮到了他们亲身品尝,每个稻妻兵却只看见鸣神岛即将被登陆、“善良”稻妻人即将遭到荼毒的危局,不得不说人类的善忘到了这般登峰造极的地步。

大概稻妻人希望别人“同样”地善忘他们之前在璃月国的所作所为吧?

稻妻城墙上的雷电火炮调转炮口,似乎在等待着稻妻水军靠拢过来,形成海陆交叉火力、阻止五国联军靠岸登城的打击范围,诚如提瓦特之外,马汉所言“海军是海岸陆军防御的一支生力军”(《海权论》)的评价。

因为得知上次至冬国有“魔法大炮”(对丽娜-敏兹发明的中程舰载火炮的称呼),稻妻军特意选择了把岛上所有火力外置到几处较容易登陆的海岸附近,如原通商港离岛、稻妻城堡等处,集中火力对滩头阵地进行火力覆盖。

现任雷电幕府老中(幕府宰相)的珊瑚宫心海满心以为,这样的部署至少可以迟滞至冬国为首的五国联军的登陆。

然而,稻妻人究竟犯了一个错误:为什么至冬国敌军要按他们的计划行事?

五国舰队放开了一个口子,稻妻人狂喜,以为是至冬国要分出舰队去他处登陆,随打算趁着至冬国看似“阵型不稳”的机会集中突击,打出个黑虎掏心。

稻妻水军因船只轻便,很快就冲进了看似分散的五国舰队怀中。他们好像忘记了,五国舰队看似与他们保持了“T”字的上横,两翼却悄悄收缩成钳子,他们的后路甚至被一支分散出来的敌军舰队堵上。

一字长蛇阵孤军冒进,可以打穿对面横向的同类阵型,却打不穿钳形攻势加关门打狗的混合态势。

莫娜受命指挥浩浩荡荡的联军炮轰主动钻进包围圈的稻妻水军,一时间又是一片火光冲天哀鸿遍野。可笑那稻妻人不知如何防御“天火”(对至冬国凝固燃烧弹的称呼),妄想身上穿水泡透的衣服阻燃,结果连船带人一道儿烧成海上的焦炭。

个别傻子还在拿水桶舀水扑灭稻妻友军身上的烈焰,因为按照珊瑚宫心海下的《战阵训》(东条上等兵同名著作)所训,“如遇天火,必以竭诚报效之赤诚,化血为水救助战友”。

他们的努力是徒劳的,烈火扑不灭,友军活活烧死,甚至不少亡魂在烧成焦炭前因承受不了过量的痛觉,神经系统崩溃以至脑死亡,活活疼死。

即使这样,稻妻水军依旧在脱离稻妻城掩护的情况下徒劳无功地对敌还击。侥幸没有死在第一波炮击的水军船舶上,一门门雷电大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正如之前在归离原全歼甘雨兵团的壮举。弓箭如雨点朝着联军军舰射击,个别稻妻浪兵还想乘小船或潜水靠上敌舰,玩儿接舷战痛快杀个敌人玩玩。

然而,令他们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雷电大炮和弓箭,竟然打不到他们眺望中的敌国船只!

原来稻妻国由于资源匮乏,铸造的火炮多数为速射小炮,这种火炮的好处是装运轻便成本低,装填速度快,但缺点在这里体现地淋漓尽致:射程过低。纯属短弓部队的弓兵也是同理。

稻妻匠人们的心血,徒劳无功地砸在敌方船舶面前相距还远的海面,不甘心地沉没于水下。

那些个自以为不怕死是勇敢的稻妻浪兵或潜水或乘小舟,在付出了巨大伤亡之后侥幸有个别人靠到敌军军舰附近,准备按着“七生报国”“皇国不灭”的誓言玩儿接舷战,跳上敌船肉搏。

当他们自以为即将缩短距离的时候,他们却不由自主被越来越强大的水涡选进海里,动弹不得,最后稀里糊涂在水元素加压与推进器搅动的双重暴力下粉身碎骨,徒然化为鱼虾之食。

稻妻水军终于突围无望,同样的稀里糊涂之间全军覆没,这意味着稻妻国丧失了最后的海上机动兵力,剩余的军舰之少只够用来为近海防御当“浮动炮台”。

老中珊瑚宫心海远处用枫丹国进口的望远镜观察到了这一切,正觉尚有稻妻城与鸣神岛足以自持,忽闻一个武士上气不接下气传来个足以震碎她三观的消息:

“报告主公,鸣神大社...还有影向山...玉碎(全军阵亡)了!”

——“你说,他们大概会怎么行动?”“女士”在旗舰办公室得到报告,一脸鄙夷地放下手中喝了不到一口的清心苦荞茶,“稻妻人大概会拼死顽抗吧?”

蕙班悄然,这种大事已经不需要多加决策了。稻妻国原本“固守本岛,各岛自守,水军争夺制海权”的战略再明白不过,到了现在,其无实现成功的可能。

不过...“女士”为什么非要让枫丹流亡分子组成的保王军团(注)攻取影向山?

“你想说什么?”“索菲娅,枫丹的事情现在就要插手了吗?就像蒙德?”

“女士”重新拿起清心苦荞茶:“苦茶之苦,证明甜点之甜。保王军团自先水神为国民公会处决,遭受清算而被迫流亡到提瓦特各地,靠的是我们收拢起来重新成军。只要他们能证明从海岸悬崖绝壁出其不意攻占鸣神大社,他们的战斗力就值得我们作为国际外交的筹码赌上一把。”

现任水神为枫丹国民公会“立宪”之下的挂名神,虚有其表的君主。

在那之前......“蕙班,你还说留安柏在诺沃格罗伊斯克(望风角)会不会挑不了大梁,现在看来她很出色,确实是个值得培养的下属。”

当然,“女士”索菲娅从不否认,正是她的言传身教,安柏的才色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她若有所思地想着......此时的雷神巴尔,打算怎么样交出自己的神之心求和?

注:原型是法兰西GM期间,布列塔尼、旺代等地爆发的保王军。由于当时的巴黎当局强征粮食(抢民财)、打击天主教会(农户精神支柱)等举措激起这些保守地区农户们的强烈不满。他们自发组成了保王军长期与巴黎当局对抗(“旺代之乱”等)。甚至1815年拿破仑“百日王朝”建立、全法闻风而归顺的时候,这些地区特别是旺代依旧是波旁王朝保王军的大本营抗争到底。

附赠一首歌的如下链接,法兰西保王军的“角色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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