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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妄念

2020-08-25 20:30 作者:鱼酒子  | 我要投稿



不成熟脑洞

以前写的很喜欢的一篇,当福利发啦

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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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问十爷用自由去换取爱,他是否愿意,他也给不出答案。他倒是有过失去自由的经历,就是做音乐那几年,顶着外界的种种非议和冷眼杀出一席之地,争取来的成绩让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要为他自己选的这条路负更大的责任。


认识立风是在一个酒会,人群来来往往,倒是凸显出了安静的人的身影。那时立风刚把一头卷发烫平,柔顺的贴在额上,像乖巧的小绵羊,这让野兽起了征服和占有的心思。十爷也是不假思索的走了过去,与他交谈几句,然后就凑近他鼻尖贴着鼻尖,轻轻蹭了几下。立风明白他的意思,眼睛动都没动,沉默的接下了这张无声的邀请函。


若要问十爷愿不愿用性去换取爱,答案毋庸置疑。长久与岁月的交锋中,他已经对纯粹的爱不抱有多少期待,生理已然大过了心理,甚至大过了灵魂。时间磨去了他的感情,他牺牲自由换来的事业已经有了起色,若又打回原点,就为了得到另一个,未免也太幼稚。


小绵羊躺在自己身下的时候比平时还要乖巧诱人,不抗拒他的每一个亲吻,偶尔也会主动的迎合自己。十爷对此很满意,他不愿花时间去调教一个完美的情人,立风在他耳边低喘的声音让他很愉悦,立风需要安身之所,他们各取所需。


利益二字总是难听,却是一切事情的本质。十爷家有一架钢琴,摆在空旷的大厅,弹奏的时候声音会传到二楼,立体的回声像是在开音乐会。立风躺在床上听,有时会入迷,有时干脆当安眠曲枕着睡觉。十爷那双弹琴的手骨节分明,又长又漂亮,拨弄起自己却毫不留情,总是弄得他难受,或者是干呕。


十爷通告很满,经常出差十天半个月,立风除了维持着一日三餐,就是去楼下弹钢琴,偶尔还会看场午夜电影。十爷不在他不用消耗体力,又懒得做饭,干脆开始辟谷,但是冰淇淋一个都没少吃。


于是十爷回来后看到的就是嶙峋的身躯,还有消瘦的脸庞。他回来的太突然,以至于立风没做好准备,当晚就昏在了床上。十爷像是饿的久了,终于逮到了自己的猎物,迫不及待的开荤,立风迷迷糊糊间躺在他的怀里笑他:“你不要告诉我…其他地方没有温柔乡?”


十爷只是啧了一声,吻住他的嘴,让他赶紧睡觉。


连经纪人都不会想到,十爷闭关期间,家里居然还藏着人。荧屏内外都冷冷清清的小十爷毫无风月之气,更是半点桃色绯闻都没有,他的热情全部留给了音乐,其他的感情像是收的干干净净,似乎连靠近他都是一种亵渎。立风有次骂到他的人设给的实在太好笑,都不过脑子,明明不近人情才是这位爷的常态,竟然能曲解为洁身自好,真他妈有意思。


十爷只是笑,也没反驳,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玩世不恭的种,下了床就是陌路人。他挺讨厌这种剧本,但他也演的乐此不疲,有什么错?他同样觉得立风无情。沉默大概是他最温顺的样子,一张嘴开了口就是不饶人,牙尖嘴利但偏偏不会拒绝自己的任何动作,十爷每次都气的恨不得跟他打一架,却又感觉他只打上了一团棉花。


两个人都不会被对方所驯化,即使没有不欢而散,也没法更进一步。


十爷的闭关就是在家里吃吃喝喝,爱干什么干什么。立风白天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十爷在楼上,他就去一楼弹琴。他写过很多歌,只有他自己听过,十爷在不知情下有幸成了第二个聆听者。立风的音乐有着攻击性,给了外界温和却不容冒犯的通牒。十爷躺在楼上听,竟然陷入了沉默,他感觉他像漂泊在一片海上,往下就是无尽的深渊,抬头却又看不见阳光。


两人肌肤相贴,却对彼此都不甚了解。这本来很好,十爷却动了念想,假借音乐的名义去靠近他,试图拨开那迷雾重重的森林。森林的主人并不如他意,每每话转了几个弯就被完美的圆了过去,十爷挫败,却也知道凡事急不来。


立风偶尔在他离开后盯着他的背影看,心想他对我动心思,是不是过于可笑了。


都说学音乐的人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立风在听十爷的新歌时,只觉得找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共鸣,敲击着他的心脏,震撼如雷,久久不息。他在夜里失眠,索性下了床去看电影,看了一半又觉得无趣,便关了电视坐到窗边看月亮。


当变的安静了,这一切多么美。


立风靠在洁白的墙上,忽视透过衣服渗入的凉意,看着漆黑的夜幕默默无言。若再早一点,早一点点也好,他或许都会拼命抓着这点奢侈的共鸣,去触摸那后面的灵魂。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从不与人共享,或许只有隐蔽一辈子,才能够无暇如初。十爷的厉害之处在于他即使处于万人面前还能把想要守护的热情保护的一尘不染,立风自知做不到,也不想去平衡二者,索性把心门封闭,只弹给自己听就好了。


十爷没感受到身旁的温度,一下子醒了,摸了摸毫无余温的被褥,赶紧起身去找人。站在楼梯边缘低下头,他看到了那个清冷的身影,有着分明的棱角,又透着些许孤单。


肩上一暖,立风吓了一跳,回过头却是十爷。他没问他为什么半夜跑来坐在这里,他也没问十爷又为什么要下来找自己,很公平。这样的公平让立风安心,一举一动皆不是越矩,又有足够的理由不去解释。十爷一早洞悉了他的无情,甚至于他的不愿有情,顺从的由着立风活在自己的个性里,而他在旁边看着。


拢紧了外套,立风把下巴抵在膝盖上,抱着自己缩在角落。十爷没见过这样的立风,心知这也许不是反常,只是他没有介意被自己看见。十爷说不出心里的滋味,不容拒绝的把他搂进怀里,劲瘦的背贴着宽厚的胸膛,感受到一阵鼓动,炙热而安心的,鲜活的心跳。


立风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的脚尖。他贪恋着这片刻的温暖,十爷也抱着他没有放开,良久,立风决定任性一回,就这么靠着他睡去了,安静的呼吸着,像个孩子。


那晚后的十爷发现,立风开始学会拒绝自己,不再无条件的顺着他了。他也发现,立风有着明确的作息,就连跟自己睡觉也是安排中的一部分。这样的发现让十爷觉得好玩,他作为歌手常年作息紊乱,大多数时间都是随心的,想吃吃想喝喝,规律的日子要追溯到高中以前。他越来越觉得,立风在他心里已经不是情人的位置了。


他也有想过,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立风,然而注定不会有答案。先不说他们的开始多么仓皇,没有自我介绍,没有循序渐进,十爷甚至预见了他们潦草而又琼瑶的结束方式。他不会把立风绑在家里,立风要走他不会留,只是立风那双毫无兴致的眼睛让他有些慌神,好几次为此皱了眉,如果能这么形容,那可能是一种绝望。


白天说不出口的话,就放到晚上说。十爷低头睨着这个从不反抗的人,捏着他的下巴,问他跟多少个人做过。立风疑惑的眨了眨眼,似乎对他的问题感到好笑,在喘息中夹了一丝笑声,说,你是第一个。


似乎不相信开垦荒地的名额在自己手上,十爷没说什么,只是发了狠的顶他,比平时更不温柔。立风叫了好几声痛,十爷都没理会,像是要把他撞碎,再揉进自己身体里,彻彻底底的合二为一。


“我不要自由了,我要你。”


立风抹去他额上的汗,笑弯了眉眼:“说什么傻话?”


“你可以当我神志不清,但不会改变任何。”


“为什么?”


立风问,为什么,十爷只是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不带任何情欲的,单纯又虔诚。素来冷静的立风也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他身边这个人宁愿用自由来换自己,这让他匪夷所思。然而十爷身上匪夷所思的事情多了去,他就是天生的异类,不屈服于任何理论、只遵循自己规则的王。


“凭你爱惜你的灵魂。”


他怎么会不知道立风要的不是慈悲,那些从别人嘴里施舍出来的字眼,比任何东西都要肮脏。立风要的也不是爱,与其说那是情感,不如说那是情绪,一个令人拥有无限愉悦和满足的借口,就是你爱我。


“找到伴侣后度过的那些永恒的时间,才是自由。”


十爷是这么说的,凑在他的耳边,低低的、认真的说着。


立风眨眨眼,只觉得心里的锁被人撬开了,而且,还没经过他同意。


立风还是看着午夜场电影,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抢他零食的男人。小十爷一头扎人的短发弄得立风嫌弃万分,偏偏又不想把他推开,于是十爷就会得寸进尺的在他脸上亲一个,跟他温存一会儿,继续看电影。


十爷的家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家,立风第一次有了归属感。十爷终是没在森林里走丢,他温柔的包裹着立风身上一切的野性和独立,看他把世界当成斗牛场,游刃有余的周旋着,不介意戴上小丑的面具跟人们玩乐,回到家他又是那个安安静静的孩子。



十爷捧着他的脸,珍重的厮磨亲吻。


“只要是跟你,柏拉图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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