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匕首指令(5(最终章
「勿上升纯脑洞 感谢观看食用愉快」
追妻火葬场
这一章把之前我还能记起的bug补一补💦


希望我的余生足够弥补我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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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见到娴妤时其实还抱有一丝希望。他希望他听到的是娴妤满怀歉意的告白,以及司玉突如其来的保护是她的虚伪。
他希望司玉一直都是那样的恶人模样。
“讲真的我没想到组织让来谈判的会是你。”
左航还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小丫头呢?死了么?”
“我还以为来的会是她呢。”
“为什么不能是我?”
“那个小丫头叫司玉对吧?”
她比你清醒多了,偶尔会犯蠢,说真的要不是你我都想把她一起带到组织来,至少在她死之前可以帮我做些事情。
娴妤说的满不在乎。
可惜她爱上了你,然后选择死亡。
“左航,你的匕首指令是我下的,老头当年满足了我最后一个愿望。”
左航怔怔地看着娴妤。
她猜到了司玉会帮他完成最后一个能够获得自由的匕首指令。
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司玉不忠心于任何组织,她只忠心于左航。
一切的开始是少年左航的那句话。
“我带你走,不会死,也不会进疯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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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航不明白为什么第一眼看见剪回短发的小姑娘总有一种想要抱抱她揉揉脑袋捏捏脸颊的冲动。
再大胆一点,他甚至想把她按在怀里吻她。
虽然在之后都做到了,为此小姑娘还委屈巴巴眼眶挂着泪珠。
左航不清楚该管这些叫什么,叫他的悔改吗?还是他终于在自己的欺骗梦境里醒过来。
他在见到娴妤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从前在组织里还在老头手底下干活的样子。他只记得那时候的记忆里,娴妤的眼睛里满是温柔和温暖,让他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乌托邦。
那时候他开始对小姑娘厌倦,因为她一直都在自己身后,是人都会累的,他开始把这一切都归在自己需要休息上。
事实证明,爱是可以伪装出来的,善意和短暂的温柔也是。
彼端站着的,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利己主义者。她从没有爱上过任何人,硬要说她把感情全部托付给谁,那只有她自己。
而他的小姑娘不是,他的小姑娘一只都爱着他一个人,因为他的一句话,因为他给过她的第二条命。就当作是少年时期的约定,左航第一次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反而感叹起自己为什么越老越不清醒。
他第一个找到的人是老头,老头只有盯着他,不明其意的笑。
“死了。”
老头点燃一根雪茄。
左航只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塌方,脑子有些混沌,他看不清自己脑海里还原本清晰的人影。
原来自己这么久没有好好看过她了。久到已经记不清楚她的眼神她的哀伤,到最后,他会忘记她的模样。
真痛苦呢。
手枪子弹发射出去的那一瞬间左航不明白自己的在做什么,等视线不再笼着一层雾的时候,真皮椅上的人脑袋上有个血洞,血液顺着皮肤一直淌到黑色西装上。
左航手里的手枪很重地落在地上。
他把老头杀了。
他第二个人找到的是玫瑰。准确的说,不是他去找的玫瑰,是玫瑰在枪响后出现在了他身后。
玫瑰,没人知道这个如同红玫瑰一样妖艳亮丽的女人到底姓甚名谁。
她跟司玉很像很像,司玉的制毒兽医出自玫瑰门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司玉的毒没有玫瑰的那种的温存柔和,不是把人溺死在欲望的深渊里,而是推进了冰冷的地窖,在绝望的边缘挣扎,然后孤独的死亡。
玫瑰曾经拿着司玉做的毒药问过左航一个问题。
你知道她为什么不会是下一个玫瑰吗?
左航笑的极其轻蔑。他说,司玉不是玫瑰,她比玫瑰恶毒了太多,恶毒到他想亲自杀掉她。
他似乎现在才开始明白起来,司玉的毒来自所有的他,司玉唯一一瓶带着温度的毒名叫昨日,存在她的实验室里的保险箱里。她从来没有用过一次这瓶仿佛能让人回到年少最欣喜的时光的致幻毒药,是因为她再也找不到过去的少年了。
也许,她的毒药的冰冷全部都是他,因为他。
左航追上去问玫瑰司玉到底死没死,玫瑰笑起来,问他为什么要这么上心。
“从前厌倦她想杀掉她的是你,不是吗?”
左航低下头。他知道自己错了很久,如果要把他的命给司玉,他也愿意了。
“我杀了老头,没办法问到什么了。”
玫瑰摇摇头,抽出手枪来抵上左航的额头。
“在这把枪下发誓,如果再伤害她一次,这把枪的子弹一定会穿过这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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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还爱你。
左航带我走的时候,他抱住我,很用力。
我起初是不愿意给跟他一起去国外的,直到玫瑰出现在门口,她点头,说再信他一次。
原本我已经快要找不到从前的少年忽然又出现在这里,眼神还是温柔的,告诉我:“我带你走。”
“我带你走,不会死,也不会进疯人院,”
泪眼朦胧。
住进独栋的别墅时我抱着枕头去了隔壁的房间,他紧跟在我身后,看见我要在客房下榻炸了毛的猫咪一样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到床上坐下,轻声细语地安慰我好久,说安心跟他住在一起。
忽如其来的温柔不能适应,他哄了我很久,直到我点头跟他住进一间房里。
我并非不好奇他是怎样放下娴妤的,只是我全当这一切为过眼云烟。提及怕是会成两个人的伤心和难过,对我和他都没什么好处。
玫瑰已经点了头,我也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在他面前总是没有自我的定夺,他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珍贵了,比我脖子上戴着的“蓝眼”还要珍贵。
我的第二条命是他给的,也差点被他夺走。我已经死了太多次,一次又一次的死在他的手心里。从本来的我自己到我的心脏和灵魂,直到最后,我会变成一具活动的尸体。
我不怎么适应与他相敬如宾。
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躺在一张床上也是同床异梦,我习惯了缩在床的边缘,他总是临睡前靠近我,从背后抱住带我到他怀里去。我明白这一切重新来过太难太难,他当然也明白。他在恋爱上实在是个笨蛋,他只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的动作,直到我作罢,乖乖呆在他怀里。
即使是夏天我们也腻在一起。午休时他抱着我躺在藤椅上。
我们到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也许并不繁华热闹,可我真的变成了我自己,再也不是组织里会做致命毒药的“玉”,他也再也不是杀人利落的“H”。
尽管我的记忆里的少年从一开始就是他,从一开始就是代号为“H”的人,可我也知道他就是左航,保护我的也是,差点杀掉我的也是,现在抱着我的也是。
我这一生该多么矛盾,像是被宇宙洒满了盐粒的生命体,每走一步都是眼泪析成的盐粒。我并不信神,不信天堂也不信地狱,我没见过上帝便认定了没有这号人物。
我早就把左航奉为了我忠诚一辈子的人,即使我知道他不是神明。
不生乔木,只生野草,我的世界里没有遮阴的高大乔木,有片片野草在烈火下春风吹又生。是我那颗灰了的心脏。我总归是又待在了他身边。
我逃走过,我的意思是,在他带我走之后,我从他身边逃离。
应该是下了一场大雨,我记不清了,我一个人站在街口不知所措着,似又回到在组织里等不到他的日子,我哭了,害怕地远离了有他在的地方。
他发现我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半,我在公园里的秋千上盯着灰色水泥地面愣神。
他第二次疯了一样扑上来吻我,不像是爱人之间的调情,是野兽撕咬猎物一样的粗鲁野蛮。一瞬间他身上压抑了很久的“H”像又活过来一样,他的手捧着我的脸,没有半些拖泥带水,从嘴唇粗略地用牙齿咬着匆匆攻略进了深处,相互缠绵,窒息。
大约有了五分钟。
大脑宕机,一次亲吻过于猛烈。
他的眼眶还红着,他抓住我反复问到底为什么要走。
“你说啊,你说哪里让你不喜欢了我会改,你总是这么一言不发地就走,上次也是,这次也是,谁允许你这样走掉的,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他的眼眶更红了。
是哪一次差点死去让他害怕了。
“你…你杀了我也好…”
他很疲惫,像当初我拼命寻找少年从前的爱意一样。
“也比悄悄走掉好。”
“不走…”
我的语言系统也开始混乱,我抓着他的衣服,紧紧攥在手里。
“不走…”
我不会说别的话了,一直重复着,看着他的眼睛,把每一点从他眼里溢出来的爱意全部收进眼底。因为太难寻找见,彼此都显得那样弥足珍贵。
像是困进蜂蜜里的蚂蚁。
“不走,我不走。”
两个人像是发了疯,互相抱在一起,哭得静谧,心底却掀起着一场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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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有了一个孩子,是个女孩,长得像他。
他还是喜欢抱着我,随时随地腻在一起,可是他有在努力做个好爸爸。
“说了多少次不要买带花生碎的饼干…”
他像个小孩子,是少年,挠着头笑得有些尴尬。
客厅里的稚嫩童声叫唤着自己会对花生过敏,我伸手敲了敲左航的脑门。
我的命早就不重要了,我把很多希望都托付给了我和他的孩子,也许他也是,把很多的过去的伤疤的解药都押在了那个小生命身上。
夏蝉是不是还在吵着,仲夏夜的雷阵雨也显得温柔了许多。说不清楚到底是岁月温柔了我和他的一切,还是遍体鳞伤的爱找到了乌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