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同人文,如果写的不好,见谅)
灰暗的天空下,一座圣洁的高台迎风而立。
高台上摆着一张青铜铸成的案,案上摆放着各式礼器,礼器里规规整整的放置着祭品。
白发少女缓缓显现出身形,她手执铜铃,轻轻摇晃着,一会向天,一会朝地。
“卯辰巳时,于黄河之畔,众生苦于滴水未降,乞神降我甘霖。”朱唇轻启,她慢慢将铜铃置于案上,掏出一壶酒,将酒液轻轻倒入三只青铜酒杯中。
两名祭司打扮的红衣人手执火把缓缓走上高台,将火把轻轻放进火盆中。
两股青烟升起,散发出不同以往的气味。
人群外围忽然传来骚动声。
声音越来越大,其中不断夹杂着金铁交鸣之声。
台上,祭祀仍在正常进行。
台下,祭司的禁军已然列阵,锐利的目光注视着那团不断喊着“大殿!”“殿的!”的烟尘不断接近高台。
“这帮魔族,真是恬不知耻,居然趁我们妖族举行祭祀大典、边防空虚之时大举进犯”队中有人嘀咕了一句。
很快,双方接战,血染高台。
白发少女揭去头纱,现出一对独特的长山羊角。
头纱顺着风飘走,她端起中间一个装着豚头的盘状礼器,举过头顶,复又放下,拿起铜铃。
在飘扬的铃声中,她念完了结束语,台下的打斗声也渐渐停息。
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少女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不想死,就跟我回去。”
她记得他,那个每天戴着一块极其珍贵的钢制面具、名字冗长怪异的男性哥布林。
“看到钢板就送朵小花·花,你身为魔族哥布林一脉的王,趁我妖族举行祭典之际率领魔族偷袭我族,是居何心?”
“琰大祭司!晓奇前来护......”一个满身鲜血的禁军士兵冲上高台,一边大喊着一边将手中的半截戟刺向哥布林王。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哥布林王身边的近卫斩下头颅,手中的断戟也旋转着刺进案上的豚头中。
花将刀背到背上,将少女强行扳过身来,细细端详着她绝美的身姿与容颜。
他也记得她,那位五十年前漫步在两族分界处河畔的白衣少女。那时他坐在河对面一棵参天大树下,正静静地看着妖族领地的河岸风景。
忽然,一声声清脆的铃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扭过头去,看见对岸一位妖族白衣少女正轻轻摇着手中的铜铃,漫步于河滩上。
少女生着一对山羊的角,拥有着山羊的耳朵。那对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对白色的耳朵也时不时抖动一下,着实抓住了他的心。·
她脖子戴着由铜丝穿成的宝石项链,头顶一个硕大的青铜首饰,身上的白袍在手腕上的宝石手链的照耀下变得五光十色,蓝色的肚兜也在项链的映衬下变得格外养眼。
特别是那双玲珑小巧的脚,白里透红,看起来就如哥布林一族祭坛上那汉白玉礼器一般白皙细腻,如猎物的脂肪一样顺滑,他觉得如果抱起她的双脚细舔一番,绝对会是世间珍馐。
少年时的他在那一刻便觉得自己的心脏正怦怦狂跳。
他要打败所有想要和他争夺那个位置的哥布林,然后登基,率领大军将对面那位白泽少女抢过来。
他想得到她,拥有她,霸占她,和她生下孩子。
他盯着面前的少女,眼神复杂。
面前的少女正怒目而视的盯着他的眼睛,银蓝色眼眸中充斥着怨恨。
但他看到的却只有她的可爱,她的美丽,她的丰满。
“吾王。”这时一个哥布林跑到他身边,单膝下跪。“我等当撤退。”
“为何?”花扭过头看着这名哥布林士兵,“难道是敌军援军来了?”
“正是。”
“行。”花大手一挥。“带上战利品,撤!”
众哥布林当即呼啦啦行动起来,将能搬走的物品全部装车,不能搬走的全部破坏。就连大殿里的妖族也未能幸免于难,男的被屠,女的被掳,堪称惨绝人寰。
就连大祭司也被扔进一辆单独准备的房车中,一并掳走。
妖族史称:祭典大劫。
时光荏再,一转眼又过去五十多年,期间少女在王族宫殿的房间中受尽凌辱,也生下过数名后代,但孩子们都被绝望的她亲手掐死,无一魔幸存。
终于,看到钢板就送朵小花王朝崩塌,新王即位。
新来的王看她不顺眼,便将衣不蔽体的她赶出了领地。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她一百年前走过的地方,眼神空洞。
失踪五十年,妖族肯定认为她死了。就算活着,不再纯洁的身体已然无法继续担任大祭司之职。作为专职祭司之职的白泽一脉,她,失业了。
“嗯?你是?”不知何时,一个身着黑袍的龙族小女孩站到她的面前,她的手里正握着她五十年前的铜铃。“前辈?你回来了?你还活着?你......怎么了?”
她无神的银蓝色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只青铜铜铃。
“我不再是大祭司了,我的家族也不是大祭司了......呵呵......”少女无奈自嘲道。
忽然,她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龙族的大祭司顿时慌了,连忙跑开,一边跑一边不忘喊:“前辈你撑住!我马上叫巫医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少女此前就已经吞下河边采的毒药,遇见她时,药效正好发作。此时就算是巫医在场也很难保住她的性命。
她躺在河边,静静地,仿佛熟睡。
身边,橙色的花丛在微风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