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龄提示：17+

  本作含有UP认为不适合17岁以下人士观看的内容，请未成年用户自觉退出。本作纯属虚拟，与任何真实的国家、组织、个人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本作无意宣传任何宗教或意识形态。

写在前面

原网址：www.fanfiction.net/s/10675474/1/Advice-and-Trust

原作者： Panther2G     

権利侵害がある場合は、私信連絡で削除してください。      

If there is any infringement, please contact by private message to delete

本文可能会与原文含义有所出入

本文由SERB233自愿自费翻译（感谢大佬的用爱发电！赞美大佬！）

如果喜欢up搬运的同人文，请点个赞吧，这是对up最好的鼓励（已经不奢望三联了） 

【】内内容为译文的委婉表达版本  

第四十一章 鱼我所欲也（其六）·上

丽翻了个身，透过墙向着墙的另一边看了看。加持督查和葛城少校在墙的另一边如同往常一样进行着温暖的灯光秀。在他们的身后，那间公寓的另一边，她的爱情之火正更加猛烈的跳动着，燃烧着。这仍然是丽所见过的最为辉煌，最令人安心的景象。两对情侣都很温柔，在如此近的距离内不会以任何方式摩擦到丽的 AT 力场让她感到痛苦。当然，这是在经过了朋友们至少一周的帮助下康复后得到的结果。

她的朋友。是的，她不得不承认渚薰在她身边的存在以及他精心展开塑形的 AT 力场是一种帮助。虽然于她而言他还没有接近到真嗣和明日香的水平，但是.....他是个温柔的人。是个不令人不快的人。是个她.....不介意他在她身边的人。

她把眼睛往下看。他独特的、奇怪的光在下面几层楼的地方，闪烁着它通常的在日语或任何其他人类语言中都没有名字的颜色图案。她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上星期每天晚上还有与真嗣和明日香在学校的时间里，它都在发出同样的节律性闪光。而现在他又在做同样的事情。不管那是什么，总之它让他的光在之后变得更强大、更稳定。

她的手机在她面前响了一下。丽眨了眨眼，翻过身去拿。她的 NERV 电话号码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而其中大多数人都在这栋楼里。剩下的那些，尤其是在深夜的这个时候可能会打电话给她的人，是非常少的。里凝望着屏幕，发现那根本就不是电话。第一次有人使用短信系统给她发了条短信。她按下几下按钮，它就出现了。

我仍在研究语音系统，但用短信系统骗过他们相对来说比较容易一些。我“帮助”他们关闭了 MAGI 的日志记录。现在你可以用驾驶员配发的手机给其他的驾驶员自由的发短信了。只要没有人看到您键入它们，就没有人会检查。我希望这对现在的情况有所帮助。我还会继续试试别的。

丽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赤木博士搞定了。尽管她想向真嗣和明日香发送第一条信息，但她可以从他们的光中看出他们.....处于一个最好别打搅他们的状态。虽然这本来是为了让她在不论何时何地都可以和鱼说话。幸运的是，他的号码已经作为第五适任者被编入了她的手机。而且他肯定还醒着。丽坐起身，开始在手机键盘上打字。

赤木博士已确保我们可以使用 SMS 消息系统。当召唤很强烈，或者您需要交谈时，请给我发消息。

------------------------------------------------------------------------------- 几层楼下，渚薰的电话对着他响了起来。这吓了他一大跳。他一直在深深地.....沉思，被打断只造成了一个小小的震惊。他失去了对手中的东西的控制，几乎反射性地伸手去拿电话。

他花了一点时间才弄明白这条消息的内容，但在阅读这条短信时他笑了。他开始打字。

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绫波。我正想着你呢。

他几乎立刻就得到了答复。

你在.....用盒子吗？现在？

“嗯......”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是的？”他回了两个字。

一阵沉默。

你这条蠢鱼！你告诉他们了！我告诉过你不要那样做！我可能需要杀了你。明天就杀。

如果过会我没杀了你的话！

他抬起头来。绫波之歌声......和她的光一样愤怒。啊哦。他打字很快。

我惊慌失措了，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你已经…… 在他花了整整一分钟试图完成这句话后，他点击了发送。然后他又试了一次。

绫波，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告诉他们是因为你信任他们，而且我需要.....我害怕我因为你出了事而导致我会听从召唤。我不想像那样过分依赖你，因为我要对我自己的缺点负责，而不是你来负责。

片刻之后，他补充了点东西。

我不想成为负担。

更长的沉默

别以为体贴和甜言蜜语就能避免我明天早上想杀了你，虹鳟鱼。我仍然在因为你告诉他们这些事情而生气。你很幸运，他们能理解你。

他在昏暗的房间里笑了笑，他的屋子里只有被褥旁边的一盏灯在照明，微弱的灯光让他看到了腿上放着的东西。尽管她这么说，但他已经感觉到绫波的愤怒在他解释了以后消退了一些。他回了过去。

他们是这样。他们很棒。他们俩.....如此鲜活。他们非常高兴。我明白为什么其他世界的

我会如此轻易地就爱上了他。让我惊讶的是。我不经常为第二适任者做同样的事情。真奇怪。

这次回复来的更快了。

在她和真嗣坠入爱河之前，明日香更加暴躁并且难以交谈。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

但现在她对我来说意味着整个世界，他也是。人是会改变的。爱.....它可以改变一切。

渚薰犹豫了。

他们还告诉你什么了吗？长时间的沉默。

你干了什么，蠢鱼？他在恐惧和解脱中吞下了口水。

什么都没干！

这次沉默没有多长。只是他感受到他的 AT 力场上的刺痛，有人在看着他。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她从四层楼上瞪着他。他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后颈在发烫。

渚薰，你做了什么？他打字很快。

我刚刚给他们看了我的照片！上方的光芒愈发强烈。

你。什么？不是盒子里的图片！是其他的！

凝视的目光从“你快死了”下降到了单纯的“瞄准激光”的程度。

什么其他的？

只是.....你的照片。在学校。午餐时。走路，学习，微笑。正常的。我找剑介要的它们。

他说他给不了....没有你的许可他不会给我另一种照片。

又是一个长长的沉默。

好。

对于下一条消息，他犹豫了很久。但是.....他骗不了她。尤其是这个绝对骗不了。

我还告诉他们.....我喜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几分钟的沉默。凝视的目光消失了。

去睡觉吧，虹鳟鱼。我很可能会在早上杀了你。

他松了一口气。他只是轻轻地颤抖着打字。

如你所愿。

他放下手机，回到第一条消息到来之前一直在做的事情，那盒子在他的被褥边打开。他的手停止了颤抖。

在一盏灯的灯光下，绫波丽在他腿上的照片中害羞地抬头对他笑了笑。其他的照片都被安全地藏在盒子里。渚薰回以微笑。过了一会儿，他才关上盒子，把照片放在枕头下，关掉了灯。

------------------------------------------------------------------------------- 四楼，丽最后一次瞪了她的手机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她下方远处的光芒。

“蠢鱼。”她喃喃道。她放下手机，躺下睡觉。

------------------------------------------------------------------------------- 早上去学校的路上阳光明媚，温暖宜人，这对于第三新东京市来说是十二月正常的一天。驾驶员们已经离开了他们的公寓楼，以悠闲的步伐去上学。然而，当他们一经出发，他们的四重奏中的一个很快就掉到了后面。

明日香又回头看了一眼。渚薰仍然悬在他们身后二十米处。不过，当明日香与他目光接触时，他笑了。

明日香转向她的朋友。“丽？”

“在。”

“为什么虹鳟鱼远远躲在后面，就像生怕你爆炸一样？”

“因为我可能会杀了他。”

真嗣回头看了看渚薰，又看了看丽。“呃.....因为......嗯......那个盒子？”

“是的。”

明日香哼了一声。众人继续走着，真嗣有些尴尬地拍了拍丽的肩膀。“别生他的气了，丽。他......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他昨天真的很担心你。他......啊.....去总部地堡的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在牵着你的手，尽量不让自己恐慌。”

丽微微蹙眉，回头看向灰发少年。“他还是那条蠢鱼。我告诉过他不要告诉任何人关于那个盒子的事情。这......很尴尬。”

明日香清了清嗓子，移开了视线。“我.....嗯，没关系，丽。我们......我们很感激.....你真的要给真嗣和我一堆你的……呃……”她含糊地挥了挥手。“呃……在【B站上过不了审的】写真……？”她尴尬地结束了自己的话。

丽点点头，有些面红耳赤。“是的。我不介意.....向你们俩.....展示。如果你看着我。带着...... 爱。”

“伙计，我很高兴光今天没有和我们一起步行去学校。”真嗣用略带窒息的声音说道。

“嗯.....谢谢你，丽。我......天哪，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明日香发出质疑的声音。真嗣揉了揉后脑勺。“我.....我不相信我的运气。我所见过的两个最漂亮的女孩都爱我，我也会爱她们，她们还信任我.....这一切让我有些仿徨：在战斗中看

着你的背影，和你们一起生活，分享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秘密，还有晚上和你在一起......” 明日香瞥了一眼丽。丽点了点头。“我会的。但也从来不愿.....干涉。”

“还有......”真嗣紧张地环顾四周。“嗯.....所有其他的东西。我们的.....家庭很重要。”

“是的.....我想说的和这话差不多。”明日香说。“这使得.....丽，你把那个盒子给了虹鳟鱼，真是难以置信的贴心，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而且这对你来说一定很难。他.....它真的对他有帮助.....？”她指着自己的翼点在空中转了一圈。

丽再次点头。“它......让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其他事情上。我......对他产生了影响。”

明日香笑了。“来让我说吧！他....”明日香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丽.....他喜欢你。非常喜欢。” 丽直视前方。“我知道。他昨晚告诉我的。还有......其他时候也说过。”

“昨天晚上？”真嗣问道。

“赤木博士已经关闭了我们手机短信功能的 MAGI 监控，我们现在可以用它自由交流了，只要没人看到我们这么用手机，然后好奇的查了查发现怎么没有记录日志。我昨晚用这个是为了......确保第五适任者知道这一点，并通知他在他一个人的时候如果有‘召唤’问题，就给我发消息。”丽的嘴唇皱了起来。“事实证明，他当时正在......看着盒子。他确实为把这件事告诉了你们两个而道歉，但我还是有点生他的气。”

丽皱着眉头。“蠢鱼！我告诉他不要！他不听！他真是个白痴，一个没脑子，荷尔蒙嗑嗨了的惊慌失措的笨蛋！我们放学回家后，我要把那些照片塞进他的鼻子里！那个白痴！我为什么还要让他靠近我？！”

明日香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声音。之后故技重施了一次。然后她大笑起来，直到她不得不抓住自己的身体，擦去眼泪。“天啊！啊哈哈哈哈！是的！这太搞笑了！哈哈哈！哦，丽，你是最棒的！你一直在向我学习，不是吗？” 丽看着她，有些不解。“什么？”

明日香用手指指着她，咧嘴一笑。“你，我亲爱的第一适任者啊，这听起来和我曾经在这里谈论这个笨蛋时一模一样！”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戳了戳真嗣的脸颊。“我现在知道我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她眨了眨眼，给了真嗣一个飞吻。

丽撅了撅嘴，转过头面向前方。“我......听起来不像。”

“只是说说啦.....”明日香又咯咯地笑了几声。

丽只是小声唠叨着。

真嗣和明日香等着。“所以......”他们用立体声说。

丽的头微微沉了下去。“所以？”

“丽，他昨天给我们看了东西.....他是认真的。他.....想和你出去约会。”明日香说。“我的意思是......就在你昨天昏倒之前，你还说他有这样想过，而你.....正在考虑？”

“我考虑过了。”丽非常平静地说。

她能感觉到朋友们的注视。“我......碇司令和......其他人.....认为我们是敌人。由于碇司令认为只有增加我仍在服用的药物剂量，我才能忍受第五适任者。我们......如果我们不能在公共场合和睦相处，太多双眼睛会看到我们。”她说，几乎没有声调。

真嗣和明日香对视了片刻。“但是.....你愿意吗，丽？”真嗣问道。

“我.....不能。”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如果.....如果碇司令或.....其他人发现我们..... 不是敌人，他们就不会....容忍它。他们会杀了他，或者我，或者我们所有人。”她的声音下降到耳语的程度。“.......我不想让他死。”

寂静一时占据了上风，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不断的打破。真嗣和明日香对视了一眼，这眼神里多了几分恐惧。两人回头看向渚薰，渚薰注意到他们苍白的脸，加快脚步追上。

“丽.....为什么.....为什么看到你们两个是.....朋友会导致这种情况？你和他之间有什么不可调和的——”

“明日香，求求你！”丽爆发了。“这......已经够痛苦了！”

“什么痛苦？绫波你还好吗？”渚薰说着，走到他们面前。

丽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如果我对他微笑，明日香，那可能就会......带给我们所有人厄运。我不能这样做。” 一阵紧张的沉默笼罩着这群人。

真嗣终于打破了沉默。“但是你愿意吗？”他小声问道。

丽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他们。她与真嗣对视，坚决不看渚薰。“他是我的朋友。我们分享的过去比我想象的要多。而且他......我从来没有没理由怀疑他想帮助我们所有人，不管..... 不管他自己付出了什么代价。他很有耐心，善良，无私，比他想象的更勇敢。而且……而且…… 他和我是相似的。我考虑过了，真嗣。我恨我不能答应。”

丽用带着哀伤的眼神看了渚薰一眼，然后猛地一转身，朝着学校的方向匆忙走去，步伐快的几乎是在奔跑。她没有回头。 “她说的是谁？”渚薰说着，将真嗣和明日香从震惊的寂静中惊醒。

明日香麻木地摇摇头。“我.....虹鳟鱼，你是个大麻烦。不过，对我们的丽来说，或许你已经配得上她了。”

“嗯？”

明日香转身面对他，握住真嗣的手。“而且虹鳟鱼，你会在下一个使徒来袭之后告诉我们一切。我再也受不了看到丽这样伤心了。”

渚薰眨了眨眼。他的脸上绽放出理解的神色。“啊。是的。我会的。我们会的。我保证。我们......到时候我们都需要你的支持。而且我......我也不喜欢看到她这样。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吗？等等.....她不是在说我吧？”

明日香转身朝学校走去，真嗣跟在她身边。“跟上我，虹鳟鱼。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呢。”

------------------------------------------------------------------------------- 上午的课还没上到十五分钟，丽的笔记本电脑就发出了“哔”的一声，它接受到了一条私信。

惣流·明日香：丽？绫波丽：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惣流·明日香：.....稍后？绫波丽：也许吧。

惣流·明日香：好的。如果有需要，就给我或真嗣发信息。你知道我们.....在乎你。

绫波丽：好。谢谢你。

丽重新开始凝视窗外，很好地模仿着她的旧习惯。它不会引起任何的注意，并有助于让她的眼睛远离第五适格者。她可以听到她爱的人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安静但稳定地打字的声音，有几次停下来瞥了丽几眼。她知道他们在讨论她，渚薰，以及她刚才说的话。她能感受到他们泄洪式的对她的担忧和关心。这是早上她唯一能感到安心的方面。这么长时间以来，丽第一次希望自己没有坐在他们旁边。她突然想......只是想跑。逃跑。到别处去。甭管在哪个地方......不是这里就行，她在这里能感受到他在看着—— 她的电脑又安静地响了起来。另一条私信。她扫了一眼屏幕。

是他。当然是他。

渚薰：绫波同学，你还好吗？你看起来....很不安。不太开心。我.....我再次为.....我告诉他们这件事道歉。

丽皱起眉头。她瞥了他一眼，目光穿过房间。他用一种担忧的、恳求的眼神盯着她。于是她写了一个简短的回复。

绫波丽：不是因为那个，薰。不要问它是什么，我不想谈论它。

片刻后，她得到了回复。

渚薰：我能做些什么让你感觉好点吗？绫波丽：我说过我不想谈论它。

渚薰：我觉得我也有责任。你是在说我.....在你今天早上离开团队之前的事情吗？绫波丽：“我不想谈论它”这句话里的哪一个字你不认识？

她能感觉到他在房间的另一头退缩了。即使她移开视线，他的光团也在那里闪烁。她给了他一个简短而充满歉意的眼神。

绫波丽：我很抱歉。这是不必要的严厉。不是这里，不是现在。

渚薰：......稍后？绫波丽：也许吧。渚薰：午餐时间？丽只是转过身，再次凝视着窗外。蠢鱼.....他为什么要让一切变得如此困难？ ------------------------------------------------------------------------------- 午饭的铃声并没有带来自由。她能感觉到他在盯着她看，他们都收拾好午餐，朝屋顶走去。

丽挥手让真嗣、明日香等人先走过去，然后走上最后一道通向屋顶的大门的狭窄楼梯。渚薰走到她身边，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你需要坐在离我最远的地方，渚薰。我们必须保持我们不是朋友的样子。明白吗？”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缓缓的点了点头。他转身离开楼梯，一脸悲伤。

她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再次面对她。他眨了眨眼。

丽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过那不是真的。我们是朋友。为了活下去。为了希望。记住这一点。”

他的光团绽放出绚丽多彩的光芒，狂野而优雅，却又让她感到陌生。他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是的。”他说，“我们是。谢谢。”

“我仍然生你的气，因为你告诉他们关于盒子的事。但我们过会谈谈今天早上的事情。

也许今天下午再谈这个。不过，不能在这里谈。”

“如你所愿。”

丽紧紧地控制着自己的光，不让它改变。她直直的盯着他看。“到屋顶上来，虹鳟鱼。” 她平静地说。

他转身朝楼梯走去，笑得更灿烂了，脚步比刚才更轻了。

-------------------------------------------------------------------------------

“咳咳，我可以进来打扰一下吗？”

律子从电脑上抬起头，透过眼镜的上方凝视着她的老朋友。“进来打扰我？我说“不” 管用吗？我以前从未阻止过你。”

葛城少校靠在律子办公室的门框上，对她微微一笑。“没错，但还是得有礼貌的问一下。这几天我一直想找你谈谈，但你总不来。你总是和伊吹中尉在你的实验室里？”美里扬起眉毛。

一丝尴尬和恐惧交织在她身上。美里甚至在这里偷偷提到的她和摩耶在下面经常做的事情让她脸红的发烫，但同时她也深深的感到了恐惧。“我们正在尽我们所能，把那里从那些地耗子造成的破坏中恢复过来。”她面无表情的说到。

“嗯，是的，那些我甚至不能了解细节的破坏。”美里抱怨道。她推开门框走进去，在律子办公桌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安顿下来。她扫了一眼几乎在律子的显示器周围形成了一堵连续的墙的纸堆。“我明白了，这几乎是我办公桌上的一半高。”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干活呢？”律子说着，瞪了她一眼。“就像我说的，我们很忙。恢复工作建立在我们之前进行的特殊项目之上，其中一些是碇司令亲自指导的。”

“因为过去几个月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够多，我想叙叙旧。”美里理所应当地说。“你给我的那些治疗记录中为丽从使徒的影响中康复而进行的彻底而细致的关注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想感谢你。另外，你和我还有很多话要说，我们时间不太够用。所有与工作无关的事情。你知道的，就像我们以前那样。”

律子的手指在键盘上只僵住了半秒。‘翻译：她想和我谈谈我塞进那堆医疗废话里的那张纸条，并讨论其中隐含的所有事情，比如我在到底在帮助丽做什么，违反碇司令的命令，哦，是的，那个“毁灭世界的阴谋”她可能至少知道了一些，这要归功于加持，再加上丽告诉她的一切。’

“就像过去一样，是的。”她疯狂地思考着说道。“我们真的应该叙叙旧了。我喜欢上次我们出去喝酒的时候。伊吹中尉和我需要休息一下，我们必须打扮一下。女孩子有时喜欢花哨的感觉。” 美里笑了笑。“嗯，很好。我想在我家举办一个小小的平安夜聚会。请你的那个助手，我会考虑让日向中尉和一些行动人员一起来，我们就有了一个很棒的 NERV 下班派对。就像我的晋升派对一样，嗯？”

美里严肃的眼神掩盖了她轻松的语气和话语。律子点点头。‘收到消息。那么，我们将谈论很多事情。’“听起来不错，假设我们没有使徒破坏聚会的话。”

美里哼了一声。“在我的聚会上，没有哪只使徒能挡在我和我的啤酒之间。否则我会把它们掷出窗外，就像我当年对那个贪婪的兄弟会男孩所做的那样。记得吗？哈！”

‘没有使徒破坏派对？美里，如果你知道第五适任者是个什么东西.....’这是她不会透露的一条信息，不仅仅是因为丽要求她不要透露，还因为律子担心美里得知她鼻子底下就有一个使徒的反应可能会很快导致某人死亡。“试着控制自己。你现在理论上是一个负责任的成年女性，还有一群孩子需要提防。”

“我是清醒责任的楷模！”美里一边说着，一边愉快地挥手准备离开。“到时候见，律子。”

“‘清醒’，对。”律子叹了口气，重新开始工作，但现在她的一半大脑正在快速筛选她需要告诉美里什么，以及她能做什么。

-------------------------------------------------------------------------------

“现在是‘以后’吗？” 丽终于找到了能量，对着第五适格者微微皱眉。“不，不是，蠢鱼。现在太公开了。” 渚薰环视四周。他们正沿着马路朝着公寓楼走去。一条只有四个孩子在上面的空荡荡的街道。“啊。公开。”

丽瞥了一眼真嗣和明日香，他们手牵着手走在他们前面几米处。她回头看向渚薰，眉头更加纠结。“哦，闭嘴。现在有多少双二课或 SEELE 的眼睛在注视着我们？”她说，她的声音很低。

“除了二课的外围远距离监视小组之外，还有三个互不统属的狙击小组在监视我们。嗯，至少在监视我。他们没有在瞄准你们。”渚薰回答说，他的语气很奇怪，很轻柔，就像说出这些要命的东西和看见别人买菜做饭一样正常。

“你不应该听起来那么高兴。”丽抱怨道。“我不希望我们中的任何人死，包括你，虹鳟鱼。”

渚薰耸了耸肩。“我很高兴他们没有针对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或是真嗣亦或是明日香。即使我不得不......暴露自己。” 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不要.....如果有别的办法，别那么做，薰。那很难解释清楚。”

“如果到了那一步，我就会做的。我知道他们对你有多重要。他们对我来说几乎同样重要。我从他们身上看到和听到了如此多的快乐，从他们的纽带中......我不会让 SEELE 伤害他们。”他看着丽。“在他们和你之间，我希望我们能找到解决办法。” 丽点了点头。“很好。我们都要努力生存，薰。你是我的朋友。” 他笑得更开心了，连头发都舒展开来。“我很高兴。”

“哦，来吧你们两个，不要对彼此说些甜言蜜语的悄悄话了！”明日香唤回他们。这对幸福的情侣在丽和渚薰稍微放慢了速度的情况下，进一步领先了。“我们有音乐要演奏，还有作业要写！”

“是的，明日香。”当他们赶上他们时，丽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 当她公寓的门在她身后关上时，丽松了一口气。“我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她疲倦地说。

“必须隐藏一切？”真嗣问道。

丽点了点头。她把书包放在厨房的桌子上，从卧室里取出她的中提琴盒。她给了真嗣一个无力的微笑。“正是通过对比观察碇司令操纵和撒谎的行为方式还有你们彼此之间不知疲倦的诚实与坦诚的行为方式让我学到了很多。他很冷漠，在他身边很痛苦。而你们两个，是光，是温暖，是爱，是我需要的一切。所以……”

丽看了看渚薰，又看了看真嗣和明日香。“我希望我有自由成为......像你们一样的人。我

希望我们所有人都拥有这种自由。当我说我讨厌我今天早上不能说‘是’时，我是认真的。”

“现在是......‘以后’吗？”薰问道。

“是的，虹鳟鱼，就是现在。”丽翻了个白眼。“我恨我自己不能对你们说实话，但是.....

这很危险。所以我要忍受。”

“你今天早上在说我，对吗？”渚薰缓缓问道。

丽点了点头。“你和我......我们无法互相欺骗。这......比我想象的还要多，薰。它带来了希望。但是，当全世界都在注视着我们的时候，我们.....甚至不能表现出友谊。”渚薰还是笑了。

“我知道，现在这样就够了。”

“不应该是这样！”明日香和丽齐声说道。他们对视一眼，惊讶的眨了眨眼。

明日香转向她的男朋友。“真嗣，你说美里那时候对你说的话是什么？”

“嗯.....除非你迈出第一步，否则什么都不会改变？” 明日香转身回到丽身边。“对！哪怕是向前迈出一小步也很重要！”

“或者倒退。”真嗣微笑着说。

“诶？”渚薰不解的说道。

“我们第一次接吻的那个晚上，我正往后拖着脚，而我们.....全神贯注。我绊倒了，我们跌倒在一个豆袋上，明日香在我身上。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美里小姐和加持先生回家，那时我们才从彼此身上起来。我们聊了一会儿。那是一次愉快的奇妙有趣的经历。”

“出于多种原因，我现在不打算绊倒虹鳟鱼。”丽刻薄地说。“但是，我仍然希望我有这样做的自由。我们还不能对你们两个完全诚实，这已经够痛苦了。我甚至不能向渚薰表示友谊......这是另一个刺激。他在公共场合更应该得到比我的冷漠还有敌意更好的待遇。” 丽朝他皱起眉头。“即使我现在还生他的气。” 渚薰愧疚的低下头。

“丽，你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们任何事情。”真嗣说。明日香在他身边点点头。

“我知道。”丽说，她的笑容又回来了。“我爱你们俩。但我不想让你们陷入到额外的危险之中。”

“丽，我们已经从真嗣的母亲那里听到了足够多的情报，我想我们已经在那些危险里了，” 明日香反驳道。

丽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不敢告诉你。求求你们？”她看着他们俩，恳求着。

真嗣走到她身边，给了丽一个拥抱。明日香看到了丽脸上惊讶的红晕，这让她忍住笑哼了一声。真嗣离开的时候他看着丽笑了。“丽，如果这是你需要的，那我们就会做。我们相信你。我们只是想帮忙，因为我们可以看到你很痛苦。还记得我们见面的那一天吗？就那样。我......我们会一直帮助你的。”

丽悲伤地笑了笑。“谢谢你，真嗣。”她瞥了一眼渚薰，注意到他痛苦地看着第三适任者。

“真嗣，我有一个请求。”

“我们力所能及的都可以，丽。”

“你能不能也抱一下薰？”

“.....嗯？”

“他没有六个月之前的记忆。没有任何人关心他的记忆。在他尚有记忆的一生中，只有我给了他一个拥抱。他.....非常仰慕你，真嗣。在 SEELE 把他送到这里之前，他们让他研究你。他是来爱上你的，他来的时候很想见你。”丽说。

真嗣一脸惊讶，看向渚薰，后者犹豫地点了点头。“我.....我猜？他钦佩我？谁愿意——” “你比你想象的更受欢迎，我的笨蛋。”明日香勉强着开玩笑道。“你像从不怀疑你这样的人。笨蛋。”明日香交叉双臂，嘟囔着。“每个人都想要我的男朋友......当然。”

真嗣犹豫了。“呃......可以吗，明日香？我的意思是，丽是个特例，但我们.....我和薰不怎么熟，而且——”

“哦，日本味别那么冲了，真嗣。”明日香说。“给可怜的 Regenbogenforelle ［虹鳟鱼］一个拥抱吧。然后回到这里再给我一个，因为你说到底还是我的。”

真嗣对她微微一笑，然后转向渚薰。他短暂地耸了耸肩，抬起双臂，小心翼翼地搂住了第五适格者。

渚薰浑身一颤，伸手抱住了真嗣。他的拥抱紧得像是要与对方搏命。在放开之前，他发出了一个小小的声音，混合了打嗝声和抽泣声。

“谢、谢谢你，真嗣君。我......这是一份礼物。”

明日香笑着拉住真嗣的手，将他拉回自己身边。“你喜欢这个‘礼物’，Regenbogenforelle，那圣诞节会让你大吃一惊。”她裹住真嗣，亲吻他的脸颊。

“圣诞节？”渚薰含糊其辞的问道，目光望向远处。

明日香的笑容更深了。“哦，这太完美了。是的，圣诞节。你给家人和生活中特别的人送礼物的大假期。虽然我认为日本把这一切都搞得很奇怪，在工作或其他情况下都要强制性的送礼物。”她在真嗣的脖子上蹭了蹭。“不过，日本仍然举办圣诞派对，不是吗？” 真嗣点头。“嗯，是的。不过，我以前从未参加过。”

“我也是。”丽同意道。渚薰也点了点头。

明日香沮丧地看着他们每个人。“你知道吗？我很高兴光也是一名驾驶员，否则我会非常担心我是我们中唯一的正常人。”

丽看着依旧一动不动的第五适格者。她伸手拉住他的肩膀。“我认为今天我们需要在开始演奏乐器之前进行私人谈话。请原谅我们。来吧，薰。”

------------------------------------------------------------------------------- 渚薰麻木的点了点头，跟着她进了自己的卧室。

门一关上，渚薰就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尽力忍住抽泣。“太好了.....太好了.....我..... 他的光太温暖了.....他真的很关心我。那是......我想象的一切，绫波。谢谢你.....提出了这个要求。他....”泪水顺着薰的脸庞滑落。“他总是那么.....对我那么好。即使我要求他杀了我。”他擦了擦脸。“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的合唱太美了，我不会......我不会让自己伤害他们的。”

“只要还有希望，我还是不会杀你的，薰。”丽说。

“我知道，我知道。”他回答说，擦去他最后的眼泪。“我不会那样让你失望的，绫波。你真的给了我这么大的希望。”他闭上眼睛片刻，定了定神。有一些.....我没有死的世界。一些。是希望和爱在其中拯救了我。我想我会沉思它们，看看是否有任何我可以从中吸取的教训，让我可以努力确保我在这里生存下来，并提醒我，希望总是存在的。”

“希望。”丽附和道。“嗯....我想先强调一下，我仍然对你对盒子感到恼火，但是.....我想我已经准备好告诉你一些事情了。关于我记回来的事情。”

“关于——”渚薰的目光变得锐利。“啊。”

“你对他有什么印象？亚当？任何关于他的事情？”

“没有。我知道我是什么，我需要什么——”他摇摇头。“不.....我应该对召唤做些什么，但这只是.....意识。不是有意识的回忆。”渚薰说。

“所以你不是他。和这个身份没有真正的任何的连续性的意义，对吧？”丽问。

“是的。”

“我.....也不是她。但我记得她的记忆。” 渚薰用力地看着她，像是饥肠辘辘的饥民看到了施粥人。“你说你......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们不同，为什么种子被送出去，为什么我们会落得这种下场.....你现在......准备好告诉我了吗？”丽闭上了眼睛。“是的。” 她开始了她的叙述。

-------------------------------------------------------------------------------

“我们是第一个文明。我们的宇宙那时并没有其他人。他们的天空更加拥挤，所以我得出结论，他们住在银河系更深处的某个地方。但他们是孤独的。没有无线电信号，没有生命迹象，在他们的天空中什么也没有。所以他们转而选择了精神。他们不仅发展了科学，也发展了形而上学。他们甚至创造了终极的能量来源，一种永动机。他们甚至可以将这种东西小型化并集成到活体组织中。”丽抬起手，用指尖轻抚他的喉，她的指尖比羽毛的触感还要轻柔。

渚薰闭上眼睛，感受一阵颤栗。“那.....生命之果。”过了一会儿，他嘶哑地说。“那是它制造的，对吗？”

丽点了点头。她那冷漠的、冷静的语气变得低沉而黑暗了。“它摧毁了他们。一个生下来就是凡人的物种突然获得了永生，结束了匮乏和需求......却无法摆脱过去的驱动力和神经混乱。当战争从疲惫和破坏中停止时，我们的母星和我们的恒星都历经了摧毁和死亡。整个种族只余下监视着不到 100 万幸存者的 300 亿个鬼魂。”

她摇摇头。“‘我们的’。我不是她。但当我想起她的想法、她的目光时，就很难保持这种分离。如果我的代词会混淆，请原谅我。”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亚——他聚集了幸存者。他提出了建造七颗种子的想法，将我们的灵魂融合成七组来填充它们，由七名志愿者监督。那些愿意接受身心转变的志愿者，他们的灵魂将被转变为先祖，将种子引导到新的世界并为它们播下生命，这样我们的文明和智慧生命就不会从银河系中完全消失。但是关于我们是否应该保留生命果实的争论开始了......也分裂了一切。这是我们文明的终极成就，但也是毁灭它的诅咒。这场战斗威胁要分裂幸存者并破坏整个项目。我们的人数太少，如果没有所有幸存者的共同努力，就无法做到这一点。”

“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你给我们以希望。给了我们在末日中拯救一些东西的新想法。看着不断升级的争吵正摧毁着你的笑容，我……提出了一个想法——把我们分成两类：有或没有生命之果。那些拥有果实的人智慧程度不会很高，所以他们不会争强好胜，也没有欲望，这些东西也是毒害我们的诅咒。他们被允许沐浴在我们智慧结晶的阳光下，而且果实是他们身体一部分。那些沐浴果实的人就会像是“果实”出现前的我们一样，他们的种子瞄准了那些缺乏关键资源，不可能制造出果实的星球。这样他们才可能在像我们一样自取灭亡之前掌握星际航行技术。我们希望这两种类型的果实创造出的生物在相遇并分享各自所得的遗产前能够足够成熟和聪明，这样就避免了重蹈覆辙。种子的本意是......将我们种在一个新的世界上，不管去那里需要历经多少艰难困苦。始祖的召唤，确保这一切必须发生的命令，被制造的极度强烈，比有意识的思想更强大，这是改变我们的过程的固有部分。在第十五使徒身上使用的“明日香之枪”是安全系统的一部分，如果两个“始祖”到达了一个候选世界，它将关闭我们中的一个。”

“所以出了什么问题？”薰问道，慢慢地倒在被褥旁边的地板上。“如果......我不应该在这里。我......这都是我的错，不是吗？这就是为什么你以前不告诉我的原因。你不想让我对我的所作所为感到更加内疚。会做——”

“不。”丽打断了他。她也倒在了被褥上，却无法对上他的眼睛。“不是你的错。是我的。我是说她的。我......呃。”丽把手放在太阳穴上。“她......喜欢他。对他有好感。类似的这种东西。但她......害羞。她认为事情已经到了存亡之间，拯救我们的人民比在世界末日开始一些笨拙的浪漫尝试更重要。实际上，我认为她只是......害怕。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因为他的微笑那总是给予他们所有的希望。”丽沮丧地叹了口气。“她是个白痴。直到她被转化之后，她才知道。实际上是在他们发射种子之前的片刻，他已经......和她一样了。这就是关于她的记忆。他们彼此都因为害怕而保持沉默，甚至不敢向对方展示任何东西。所以当莉莉丝被迫进入冬眠状态时，正是这种想法，那种忧郁占据了她的头脑。她本应带领黑之月穿越太空前往一颗新的行星，但当她醒来时，她看到了.......他的白月已经在这里坠落了。她正不自觉地跟着他。但两颗种子却无法占据一个世界。召唤将驱使两个祖先相互竞争导致毁灭。她追随他的行为打乱了他们制定的每一个计划。这个世界有足够的材料来制作生命之果。它可能危及一切。莉莉丝的痛苦让她摸索着着陆。她的长矛在着陆中被摧毁了。于是亚当的长枪启动并让他重新进入冬眠状态，直到葛城远征队将他唤醒。产生了第二次冲击。而现在我们在这里。” 渚薰盯着她。“我.....她...”他陷入了沉默。

丽等了几分钟，终于可以看他的脸了。

最后，渚薰也叹了口气。“这.....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绫波。我.....所以，多亏了 SEELE 的傲慢野心，我才有了半个李林血统，让我能够在边和召唤对抗的同时与你思考和交流？因为这个我们才有机会阻止这一切？”他给了她一个无力的微笑。

那个微笑。他的微笑。

丽感觉自己的头几乎是为了认出自己而猛然回过头来。“你……”

渚薰没有注意到她的打扰继续说着，视线移开了她。“你是对的，你给了我希望。而且是.....我们有这个机会，因为 SEELE 认为他们可以利用我，利用我们所有人来让自己成为神。

这.....真是滑稽。”

丽等着他说下去。而渚薰只是继续凝视着空气，嘴角挂着微笑。

“你不想说她.....愚蠢吗？”她终于开口。

他摇摇头，笑容转向她。“不。我.....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他和她一样应该为此受到责备。

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说些什么。这是我确定你不是她的一种方式，而且我也不是他。” 他指了指门和公寓的其他地方。“我知道你爱他们。我可以在你的光中看到它，在你的歌中听到它，尽管它是破碎的。你不是那个默默地迷恋他的她。我也不是他，这很幸运。但是.....你让我真正相信有一条不需要我死亡的道路。因为我们是朋友。如果抛开这一切，古老的灾难，召唤，SEELE 的阴谋，你和我可以对抗这一切，并且......为了我们彼此。也许这样我们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了。”

丽盯着他，好像她想钻进他的后脑勺里。“就是这样？我告诉你关于社会和个人层面的傲慢、悲剧和纯粹的愚蠢，导致我们站在另一个世界末日的边缘，而你却.....在我面前高谈阔论爱情和友谊？！”她叫道。“你.....你.....蠢鱼！”

“如果它能让你感觉好些，我会努力抑制尖叫、恐慌和抽泣的冲动，以及欢呼、希望、嗯......拥抱亲吻你的冲动。所以，专注于这让我充满希望和信心的事实，我们可以真正击败召唤和一切......甚至可能会更好。”他咽了咽口水。“那些......你今天早上说的话，你多么讨厌你不能说‘是’.....这是否意味着如果没有 SEELE，没有 NERV.....如果我们不是现在的我们，如果我们只是丽和渚薰.....你会说‘是’吗？”他说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已然是紧张的尖叫声。

“我告诉你一个古老而先进的文明的陨落，是我们在这个星球上所有灾难的根源，而这就是你才想知道的？”

渚薰的脸还是微微泛红，但他的目光却是平静得令人不安。“因为这对我来说很重要，绫波。古代文明和悲剧我会彻夜思考，我敢肯定我会。但现在，对于那些我能影响的东西，

我......真正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丽看着阳台上的窗户，远处的墙壁，门，除了他之外的任何地方。“我......我会.....我爱他们。我知道这一点。你知道这一点。我不能.....我们不应该.....我....”丽闭上了眼睛。“......是的。我会说是的。我想说是的。我希望我们可以自由地说出来。” 丽几乎在被褥上跪了下来，感觉到渚薰犹豫着握住了她的手。

“谢谢。我们不是天生的敌人。我们不受制于古老的程序或阴谋或谎言。我们是朋友，因为我们选择成为彼此喜欢的人。”渚薰笑着说。“就像你告诉我的那样：人总是有选择的。我是司职自由意志的使徒。我选择.....这个。”他说到，轻轻地捏着她的手。

他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当他立即再次伸手扶她起来的时候，显得有些尴尬。“要不要和我们的朋友一起演奏些音乐？”

“笨蛋。”

她还是握住了他的手，站了起来。

-------------------------------------------------------------------------------

“真嗣君，你能.....给我一些建议吗？”

“嗯，确定？如果我能提供一些有用的东西？”今早真嗣很奇怪为什么渚薰一直在紧张不安，并恳求有必要和真嗣进行一些“男人间的谈话”。于是他让明日香和丽一起继续步行去学校。虽然真嗣觉得任何人向他寻求“男人的”建议的想法都既可笑又令人困惑。

“我没有家人能送......圣诞礼物，但是惣流小姐提到了‘你生命中特别的人’。我送礼物给绫波合适吗？”

真嗣试着不要笑的太开。“是的，当然。明日香和我也是。丽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很特别。”

渚薰看起来既安心又更担心。“啊，挺好的。我呃......是这样想的，但想核实一下。这引出了我需要帮助的部分。”看着真嗣询问的眼神，渚薰吞了口口水。“我完全不知道要给她什么。你为惣流小姐生日演奏的协奏曲的例子很精彩，令人印象深刻，所以我才会想到问你，因为你认识绫波的时间更长。”

真嗣脸红了，移开了视线。“我呃......明日香对我而言是一种特殊的动机。我以前从未有过嗯.....女朋友，而且我知道明日香已经好几年没有好好过生日了，所以我有点过火了。你不不必为丽写一段音乐或做类似的事情。我认为她以前从未收到过圣诞礼物，所以我觉得她会对我们送她的任何东西感到满意。”

“但我也想给她留下深刻印象，就这样！你让惣流小姐......她的歌是如此的美丽！她刚刚亮起来了！我想让绫波也那么开心！”渚薰惊呼道。“但正如我所说，我.....不能那样做。和你所做的完全不同。”

“嗯.....我真的不认为圣诞节前剩下的几天时间足以让我再写一篇——”

渚薰摇了摇头。“不，不，不是那样的！我不会要求你做那么多，然后说这是我的礼物！我.....干，我要是有你的能力就好了！我想让她开心，音乐就是一个让她开心的好方法，但我没法自己写！”

真嗣眨了眨眼，一个念头闪过他的眼前。“嗯，是的，这两天没那么多时间去写一首全新的曲子，但如果你想制作一份个性化的音乐礼物，也许你可以给她做一盘混音带？”

“什么？”

“你可以从各种来源获取现有歌曲并自己将它们编排在磁带上。歌曲和顺序的选择可以是一种传达特定感受的方式，甚至可以制作类似音调的诗。我曾经一直用我的 SDAT 播放我自己制作的歌曲，这就是让我想到它的原因。”

渚薰眨了眨眼，然后像太阳在里面升起来了一样两眼发光。“拿.....现有的歌曲......我能做到。我能做到！”他一把抓住了真嗣，抱住了他。“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能做到！谢谢你，真嗣君！谢谢你！”

“呃.....除了‘不客气’，我还能说什么别的么？”

------------------------------------------------------------------------------- 美里笑着用啤酒罐向日向中尉行礼，转身与黄奕月中尉一起离开了。她一直不知道如何处理她的下属对她与加持重燃关系而产生的明显悲伤。当他发现美里现在显然不再是一个让他迷恋的单身女人时，他显得相当沮丧。但在聚会期间，当美里在阳台上与他坦诚交谈，并提到黄中尉一直对他感兴趣时，他的一天的心情大为振奋。他对美里日益壮大的反 NERV／ SEELE 阴谋集团提供了很大的帮助，深入的挖掘出了那些他们被限制读取的文件，并且这些文件的范围远远超出了她的规划。这种感觉很好，让他因此没有被困在一些“干完了所有事情然后被发好人卡”的误解中，也让他觉得自己和她还是朋友。说实话，如果美里自己还是个单身女性，她会考虑他的。他既聪明又可爱。

聚会已经很晚了。丽公寓里的青少年们聚会的声音几乎消失了。日向和小月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客人，只有加持、她、律子和伊吹中尉还在公寓里， NERV 职员圣诞派对留下的残骸还撒的到处都是。美里一直保持着活力，随时都拿着啤酒。她喝了一口她现在的拿着的那一杯啤酒。

“你骗不了任何人，美里。”律子站在客厅的被炉 [1]旁说道。“这是整个晚上我看到你喝的第四瓶啤酒，我知道这对你不会有一点点的影响。”

美里转过身来，她的假笑渐渐变成了严肃，略带狰狞的笑容。“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眼尖啊，律子。是的，那是伪装。派对结束了。现在我们开始做正事。所有会窥探的眼睛都走了。” 美里的笑容又回来了，她指了指坐在她大学老室友旁边的年轻女子。“这意味着，除了其他事情之外，你现在可以安全地靠在你的女朋友身上了，就像你整个晚上都想要的那样，伊吹中尉。”

苗条的年轻女子发出了一声尴尬的“喵！”声，刷的一下脸红了，但她还是照做了美里的建议，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律子自己的脸上也染上了些颜色。“美里，你有时候真是个逗趣的婊子。”

“总得找个能让我笑的地方不是。”美里笑着说。“我现在很难从真嗣还有明日香那里得到同样的反应。好吧，只有明日香，总的来说。真嗣仍然有点敏感，但明日香并不在乎。见鬼，她甚至陶醉在其中，并炫耀她的男朋友。”

律子摇摇头。“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两个人成了一对情侣，他们一起进行同步训练击败第七天使是另一回事，但真的在一起了？”

“显然如此，然后他们把这一切在我们所有人面前瞒天过海了几个月。”美里承认道。

“话又说回来，我也可以同样对你们两个说 ‘我不敢相信他们在一起了’。”

律子低下头，漫无目的地玩弄着自己的啤酒罐。“谢谢你.....什么都别说，美里。像这样的事情。摩耶和我可以不能像普通情侣一样出去约会，除非障眼法练得和他们一样炉火纯青。”

美里点点头。她自己在就在加持旁边的被炉旁坐下，加持只是挪动了身体的位置得以让她舒服地依偎在他身边。“不客气，但你也知道我这样做不是为了帮一个老室友。当我提到我可以看出你们两个是一对情侣时，你表现得就像你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别说那是因为你担心摩耶的家人不赞成。你看起来更像是害怕有人拿着枪从门口进来。然后你递给我那张纸条，说你积极向碇司令隐瞒关于丽的治疗的事情？是时候谈谈了，律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摩耶脸色苍白，紧张地看向美里，再看回来律子，然后又重新把目光朝向了美里。律子嘴角一抽，连忙点头。“那个......事实上.....我是......我是碇司令的......情妇。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但如果他知道我已经不再受控于他，我……我知道的太多了，他不会让我离开他的。所以如果有人发现我和摩耶在一起......是的，那我们的生命都将处于危险之中。至于其余的...... 我不能告诉你一切。有些东西太危险了，有些东西不仅仅是我的秘密。第一适任者让我......

让她在下一个使徒解决之后解释其中一些关键部分。”

 

“有趣的是，她也我们说过同样的问题。”美里冷冷地说。“真嗣和明日香保证她的诚意，考虑到他们的亲密关系，我们接受了。你很幸运，我们都足够信任丽所以没有逼迫她。但我仍然不确定我是否应该允许你也有所保留。我没有忘记或原谅我们知道你用所有这些药物对丽的所作所为。而且我们已经知道的还有很多，律子。总部地堡地下室里的使徒只是一个开始，不是吗？”

律子在座位上不安地动了动。“美里，我.....是的，有很多我不能说。如果你知道那么多，你就会知道其中一些秘密是多么严重。这应该让你知道我们仍然隐瞒的事情有多糟糕。”

“律、律子......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少校。”摩耶紧张地说。“作为——作为她的后手。如果她.....遭遇不幸。”她担心地握住了律子的手，将她们的手指交叉在一起。“但什么都不会发生。因为她会小心的，对吧？”她对她的情人说。

美里对律子挑了挑眉。“你不能告诉我们，但你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律子再次低头看了一会儿，才抬起眼睛再次看到美里。“是的，我不得不这样做。我...... 我做了可怕的事情，美里。对丽，还有为了他.....如果这一切结束后他们没有选择绞死我，我就很幸运了，如果那时候我们都还活着的话。我花了很长很长时间自欺欺人，以为我所做的事情是有道理的。即使我知道那些事情都是错误的，但如果我能因此......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所犯下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但当我再也无法保持这种妄想时，我......情绪低落。真的低落。我差点......”律子深吸了一口气。“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打电话给丽，亦或是如果她没有接电话，我们可能就来不了这里进行这次谈话了，对吧？而且丽是让我......向摩耶坦白的人。从各个方面说都是。因为我真的，真的需要去坦白。摩耶接受了我，而且......现在，我欠丽的东西比我能还的还多。丽原谅了我.....几乎一切的罪孽，只是要我去努力赎罪。所以是的，我向碇司令隐瞒了她在做什么，她的感觉如何，而且......我现在站她这边。我和碇司令已经走入陌路。”

“而且你也不是 SEELE 的人。”加持平静地说。

听到这个名字，律子脸色一白，猛地瞟了一眼加持。“是、是的。我不是他们的人。碇司令的剧本.....直到接近尾声都与他们平行，但是.......我想他们知道了他不再按照他们的剧本行事的现实了。”

“这就是他们破坏傀儡系统工厂的原因吗？”加持问道。

律子和摩耶都抽搐了一下。“啊.....是的。”律子片刻后说道。“它削弱了我们制造更多傀儡系插入栓的能力，这是一个警告。他们几个月前命令他停止这个项目。这次袭击是为了表明他们不仅知道他不服从，而且他们可以随时随地袭击我们。”

“这样说来，我就不奇怪为什么他能准许我回到 NERV 去寻找更多 SEELE 的间谍了。” 加持小声说道。“我很擅长这一点，并且知道在正确的地方搜寻并提出正确的问题，但我也不属于他的核心圈子。我也是消耗品。不管怎么说，SEELE 可能已经想让我去死了。”

美里肘击他。“对我来说，你不能去死。你得比律子还小心，听到了吗？你欠我几年的时间呢。”

“是的亲爱的。”

美里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律子身上。“我们都已经深陷于 SEELE 和 NERV 之间的巨大阴谋中，它们俩实际上都在制定以自己的方式毁灭世界的计划，而且只要知道这些就这足以让我们有被杀或“消失”的风险。你是在告诉我还有更糟糕的情况吗？我不像你这个“人工智能和形而上学生物学研究的开创性先驱小姐”，律子，但我也不傻。比这些都糟糕的事情很有限，而我将继续努力去获知和解决它们。”

律子看起来很痛苦。“美里，我真的欠丽一条我的命，欠她我的理智，欠她我与真正爱我的人的关系，以及我对未来救赎的任何希望。如果她想让我使她成为告诉你一切的人，我会尊重这一点的。”

“在下一个使徒来袭之后。”加持说。“为什么？”

“等她告诉你，你就明白了。”律子伤心地说。

“我对这句话有点厌倦了。”美里抱怨道。“我甚至几近希望下一个使徒明天就能来，只是为了结束这一切。”

“对不起。请相信我，美里，我真的很想......为我的所作所为赢得丽的原谅。你也一样。” 律子恳求道。

“我以为丽已经原谅了你？”

律子苦涩地笑了笑。“她原谅了。这并不意味着我觉得我已经值得了它。但这让我继续前进。”

摩耶亲了亲她的脸颊。“我们会成功的，律子。我爱你。永远记住这一点。” 律子的笑容不那么僵硬了。

美里叹了口气，把头绕在脖子上，直到它弹出来。“好吧。下一个使徒。在丽告诉我们之后，我们将再进行一次简短的谈话.....不管是什么让她这几天如此纠结。NERV 对她和 渚薰做了什么，律子？” 律子再次摇头。“相信我，美里。你要是知道了，你一定会希望自己没有问过这些的。”

“祝大家圣诞快乐……”美里嘟囔着。“很高兴你回到了使徒阵线里！律子！”她犹豫了一下。“不管怎么说，事情总是在往好的一面发展。”

律子不太自在的笑了笑。“你说的一点没错。”她举起啤酒。“干杯，希望明年今日我们仍能在此举杯欢庆！”

美里点了点头，也举起了她的啤酒。“阿门！一饮而尽！”

[1] 原文为 Kotasu 是一种日式取暖用具       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