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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嫁衣5 无间梦境》第5折 梦焉 游戏体验

2023-07-24 00:30 作者:乌合之子  | 我要投稿

《纸嫁衣5 无间梦境》第5折 梦焉 游戏体验

终于把整部纸嫁衣的第5部全部搞完了,这个第5回里面的中国要素缺少了很多,它把一个由民族性的志异题材变成了个人心理恐怖。
在这个部分中原生家庭、童年阴影成为了主体,虽然还是从六葬的故事衍生出来的结果,但并不是由习俗所形成的仪式,而是由各种精神分离症状所形成的个人叙事。
个人叙事缺少一个东西,叫做不可靠叙事者。

在恐怖作品中,尤其是有多个文本叠加的,开放性结局中一定会存在着大量的虚假内容,这些内容指向一种逻辑上的欺骗性,但是它并不会指向唯一的真相,因为它会给人带来确定感。
同样,如果一个游戏的IP形成了系列之后,不可靠叙事会变成一种群像不可靠印证,也就是小中千昭所说的“疑似互相关联的多个怪谈”,他们彼此有一些矛盾之处,但是隐约会存在一种逻辑线上的关联性,真实性和虚假性相互印证,并且发生冲突,就形成了一种鬼魅的恐怖感。
这在本部游戏最后的彩蛋中,将各部不同角色的人物线归到一起,就是如此。

顺便一提,在纸嫁衣系列中,总是存在着三种不同的解释,他们彼此形成精神分析上的相互照应:
拥有含混不清的民间习俗和都市怪谈(第一部里就有大量在楼层的场景),采用科学方式解释场景形成(虽然跟着习俗玩成游戏,会进入这一场域,但是总会有一种化学性的质变所产生的幻境),以及完全基于个人精神特质(陶梦嫣的梦境)以及背后的时代性所产生的恐怖体验(现代主义作品的重要主题就是异化与焦虑)。他们彼此都形成了不可靠叙事的样本,相互证明又相互证伪。
我们从具象物和环境来看,会发现这就是中式恐怖和西式恐怖的一个区别。卡罗尔的定义里,恐怖对象是“被现在的科学证明为不可能存在的怪物”,尤其是融合了人和动物的界限,超越了活人和死人的界定,最后形成的缝合怪。
缝合怪本身是拼凑文化的结果,不是完善文化的结果,它让人产生恶心和害怕的联动,道格拉斯。专门将恶心表述为一种混淆划分的概念。
但是中式恐怖之间呢,会希望能够达成一种相互映射关系,用一种氛围感来代替恐怖物的主体辐射。

说回陶梦嫣的个人梦境。个人梦境不是一个不可靠叙事,相反他用自己的主观真实感受形成了一个能够自洽的可靠叙事。

当然这部纸嫁衣还有强烈的后现代恐怖,之前已经说过,主要还是对传统的恐怖场景进行解构戏谑、旁观和游戏化。
钟梓萓和陶梦嫣最后还说起了相声,在不断冲淡这种恐怖的感官刺激,但是这正是形成了一种反差,因为经典恐怖作品中出现的怪物是一种倾向的文化产物,而并不涉及到个人特质。
李艳在《恐怖审美范畴研究》中就谈到这种明显的变化:从遥远的陌生化到熟悉的身边人,从巨大的破坏物到细微的潜意识,从视觉奇观到精神世界,从外在的恶心与害怕到内在的恐惧与不安。
如果我们把个人精神特质的恐怖作品,比如“患有精神分裂或精神病人内充当的怪物”,当做一个标杆来看。那么,精神上的异常究竟是发起恐怖的主体(《电锯惊魂》里的竖锯),还是深陷恐怖的客体(《沉默的羔羊》里的克拉丽斯)呢?

陶梦嫣的梦境明显是后者,他是一个精神受困者,而不是一个精神发起者。

在这一层面上来看,恐怖的肉体转变为恐怖的心灵,肉体上的残缺变成了精神分裂症身体的片语(an anagram of the schizophrenic body),同时是缺少完整性的破裂的身体与受到精神撕扯的残损的精神。

所以,弗洛伊德将恐怖作品所产生的焦虑危险和创伤性情景与个人的心理和原生家庭相结合,变成了一种人的死亡本能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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