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咖啡师

“你好，一杯咖啡。” 眼前的老人看起来相当落魄，花白的胡子并没有任何有过打理的痕迹。灰白中仍透露着淡金色的发丝宣告着他曾经的青春。 他的动作很娴熟，但已显然日薄西山，不复从前的力量。用力的按压着咖啡粉，放进咖啡机，古铜色的外表如它的主人一般无二。 “你干这一行多久了？” 老人脸上露出一个介于尴尬和不安的表情，显然他并没有想到客人的搭话。 “应该有十二年了。” “都在这一片么？” “不是。我是前两天才到这边的，以前我一直在第十区卖咖啡。” 他笑着、答着，试图隐藏起他真正的意思，却又仿佛希望能有人发掘。 在将牛奶倒入纸杯后，老人有些困难的将把手按压下去。笑容也显得有些凝固，以此试图掩盖他愈发虚弱的事实。 深棕色的咖啡终于从喷嘴流淌而下，老人的表情也终于舒展开来，将把手彻底压下。 “不错的手艺。在第一区你也能有一席之地。” 客人突然的赞扬让老人抬起了头，淡蓝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不可置信与惊喜。下一个瞬间又低了下去。 “呵呵...您以前去过第一区么？” “我曾在那里任职，也见识过很多街头咖啡师。你之前在那里工作过么？”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自豪的笑容，但还是谦虚地说： “客人说笑了，我以前也很爱喝咖啡，这些都是自学的小才艺而已...工作的话...我一直很想去，但没什么机会。” 老人微笑着将温热的咖啡端给了客人。 ...... “您以前似乎不喝咖啡。”秘书瞥见了他手中的纸杯。 “一杯不过四玻子，况且我买的也不仅仅是咖啡...”客人不急不慢的将咖啡一点点饮下。 “你以后会明白的，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