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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解说】光环:冥冢 十一(35-37 权力角逐下的审判,先行者文明的浩劫)

2021-04-30 00:12 作者:卤鹵滷鹵卤  | 我要投稿

头图为先行者首都,美斯瑞因

本文为小说《光环:冥冢》第35-37话的解说。

先行者内部的革命派看似为宣教士迎来转机,实则只是热衷于政治斗争的党派群体。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官僚程序的游戏中时,自废武功的先行者终于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危机。

原文中monitor一词在中文设定集里被翻译为“监督者”,但在此我还是采用游戏中的叫法,“引导者”。

原计划用15篇文章的篇幅讲解完的,但出于故事的完整性进行了合并,所以这是倒数第二期,下期便是这部小说的尾声。

主要人物

人物对话以颜色区分。

灿烂尘埃和其他三名年轻议员在一起,其中一名比其他人要高,是女性武侍,名字叫遥远黎明之荣耀(Glory of a Far Dawn远曦荣耀)。

新生之星对这位女性抱有好感,她和以往所描述的武侍不同,有着优雅的举止和善良锐利的目光。

议员们礼貌地打量新生之星,他们正前往先行者的首都。新生之星试图找到宣教士关于首都的记忆,融入他们的交流,但只找到一千年前宣教士前往此地反对大构建师的记忆……不愉快的记忆。

伟大和权力往往与失败紧密相连。文明就是这样形成——有的思想繁荣,有的思想消亡。思想的质量和命运无关,重要的是个性。关注的你周围。

新生之星觉得这些想法有些愤世嫉俗,感慨地发出了声,短暂地吸引了议员们的注意,不过接下来又回到首都上了。

先行者的首都就像一个被横向切开的直径十万公里的水果。这些切片平行地保持在一个平面上。然后抽出,外表上看上去像一个扇形的半圆。上面是密集的结构阵列,外面围绕着运输船和哨兵群,厚的如雾一般。先行者没有其它像这样的世界。

这里拥有先行者过去两万年历史的知识,仅为十万先行者服务——大多是高等级的创制者。

如此多的智仆仅服务于这么些先行者。这些先行者也基本不会与外人接触。他们的活动完全在metarchy内进行,这是一个及其庞大的网络,由一个Metarch级智仆管理,其最终权限在首席议员手里。

在他们接近首都的过程中,十一个光环排列整齐,停靠在旁边的一个隧道里。大构建师创造的所有武器——除了一个外——都转移到了这里。并被硬光固定在一起。

新生之星脑内的另一个自我表达了超越惊恐的情感——更类似于恐惧——让他难以克制。

它们不该出现在这里!光环不该被允许被目击。这是大构建师都不允许的事!一定出了大事……

“也许我们拦截到最后一个光环后,可以恢复它们的全部功率,把这些大家伙都挪走,这样可以给跃迁空间的传送门释放些压力。”年轻的议员没有意识到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另一个议员补充道:“他们把善后的预算往后推了几千年。”

在厄运的笼罩下,他们还考虑着眼下的利益。

只有那名女武士,远曦荣耀,警惕地看着新生之星。她显然也不满意这些对话,失望地看向别处。

“我们还要忍受大构建师的傲慢多久?”灿烂尘埃对着新生之星说,“旧政权的武器有种帝王般的美,不是吗?很快,所有人都会前往这里,决定它们的去留。这将是一个新的时代,一个没有自杀般疯狂和恐惧的时代。和平与安全即将到来。”

他们抵达首都,前往接待大厅,那是扇形薄片的边缘处。新生之星内心的宣教士告诉他,坏事即将发生。他们要面对的是拥有极大智慧如宣教士般老谋深算的大构建师。

“我们要将你转移到一个安全的住所。”一个年轻的议员说。

“为什么?我无法完成与宣教士记忆的整合。我现在毫无用处。”新生之星现在无法对他当前的处境进行评估,他必须谨慎。他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我很钦佩你的毅力,还有你的镇定。但我们在按照智库长的要求行事,她可能很快就能结束工作回来,那时候我们可能就知道你为何如此重要,以及你的作用了。”

“她不该靠近这里。”新生之星咆哮。

“我同意,并非所有的大构建师支持者对目前形势都感到满意,可生命塑造者很少会听创制者的话。”

之后远曦荣耀带新生之星前往他的住处。

 

守卫将新生之星带到住所,告知他当所有的预防措施就绪,他就可以自由活动。

新生之星告诉远曦荣耀自己是一名创制者,对这种会面很熟悉。而远曦荣耀在一旁倾听,似乎在嘲笑,但没有表现出不敬。

新生之星能够想象出宣教士年轻时面对这样一位女性内心的激动。

“你在这里绝对不能脱下盔甲,元老会的证人需要受到最高级别的保护,这需要你在审判前必须都穿戴盔甲。”

“什么时候审判?”

“十天以内。这个被告已经关了有五分之一个年头。”

随后,远曦荣耀和她的守卫离开。

新生之星再次检查了他的盔甲并尝试连接智域。可依旧无法访问。

他的智仆深表遗憾,“智域对重大审判来说是必不可少的,法官需要通过智域参考之前的判例,并核实证人证词……”

“我只是很庆幸这不是我导致的。”

“是的,也许我能在元老会的数据库中找到线索。至少我们现在可以接触到这些知识。至于你的整合,我想先应该被允许进入睡眠。你的梦也许会有用。”

“智域是不是和梦境一样?”

“不完全是,但有些理论认为古代先行者通过梦来访问智域。”

“先行者看上去已经和盔甲愉快相处很久了,从不睡眠,也不做梦。”

“有人说这种做法并不合适,会失去个体的灵活性。”

“还有人说,我们太相信智仆来管理我们的个人状态和事务了,对吗?”

“是的,有人说过,但我希望你不要赞同。”

“跃迁空间超载,智域无法访问,我们的领导者要么陷入权力斗争,要么流亡,要么不知去向,要么被关起来接受审判。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我了,我的家庭因我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我想知道的和要做的事都异常复杂。”

“所以,我也会帮你分担责任。”

“确实。智库长一定告诉你,我身上有她的印记,是吗?”

“我有否认过她的影响吗?”

那一刻,新生之星体内宣教士的记忆被再度唤醒,可没有什么作用。

“但这是图啥?把我变成一个扭曲的模样,给人类深埋一个geas,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毫无疑问他们现在都将带着古老的记忆死去,从某种角度上讲你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一个受害者能对另一个受害者有多大用处?”

“我不是衣钵的产物,我只是个智仆,不能成为受害者。”

“别这么谦卑。”

“我将尽我所能做好我那可怜的工作,谦卑是我的座右铭。”智仆从他的脑海中退出。

新生之星随时可以重新唤醒她,但现在没有必要。

他脱下盔甲,盘腿而坐,仔细回顾他现在拥有的一切记忆。

你在跟着感觉走?

他试着忽略宣教士的声音,在没有宣教士、没有智仆、没有家人和衣钵教条的情况下,不依靠智域重组自己。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不太可能,这是每个武侍在战斗前都会做的事。战斗中的力量不是来源于细节,也永远不会。你感觉到了么——那个战斗即将开始

“闭嘴。”

我同意,这是你的时间。

“不需要你的指引。”

当然。

“我很高兴能拥有管理你的权限。”

不要胡思乱想,事实上,放空一切。

事实证明要这样做相当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新生之星从一片空白中冲出,就像深塘中越入空中的鱼,他甚至能看到自己扭动的躯体,喷出闪闪发光的水珠。他做到了,保持目空一切的状态一段时间。

重新穿上盔甲,现在的他不再是一名随波逐流的人——而是静静准备着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的智仆再次出现,提醒他即将被传唤。

两名守卫前来,告诉他元老会要求他出席。

“我准备好了。”

“我们能帮你整理着装。”

“没有必要。”

“的确,你似乎在这方面很有经验,你的盔甲很符合元老会的要求,你的举止坚定,有很有礼貌。”

“谢谢,让我们把这件事做个了结。”

说罢他们前往议会大厅。

宣教士的记忆并不同意这样做。

新生之星注意到,在他们飞船旁边,有十几个法尔科级(Falco)太空舱排列在元老会的升降梯附近,而那是星际运输的逃生舱。

窗外是源源不断的飞船搭载着议员抵达。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是在政变中成为议员的一次变异者。

那不是我们要担心的。

新生之星想知道为什么。

不会有什么审判。很快,元老会和首都将不复存在。

这便是宣教士传达的所有警告。

灿烂尘埃面带微笑和他的同伴加入了队伍。“一个伟大的时刻即将到来。”

他们所处的首都居境经过数百万次空间跃迁建成,强大且古老。

他们来到元老会圆形会议厅,还有拱形的通道专供最资深的议员就坐以避免他们和低等的同僚混在一起。会场十分华丽。

灿烂尘埃与他的同伴做下,新生之星则进入包厢听候传讯。

在这包含了三百个星球规模的居境内,这个会议厅仅有五百个座位,也许还有一百个包厢,和四个演讲台。和首都的规模相比,这只能用简陋来形容。

显示球落下,出现十二个伟大星系的早期先行者,每个人都携带者独特的衣钵和祷告文。

年轻议员告诉新生之星:“我们现在要分开了,你会被传唤,做好准备。另外三名证人也被列入证人席。”

“宣教士?”

“他正在别处履行职责,你必须作为他的见证者在此。”

“这合适吗?我没有他那样的经验……”

“你看到的便是他看到的,你得到他的许可。”

新生之星不知道他是否这样想。当这一切都了结,他还会是以前那个新生之星吗?他想到人类,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如果这些人类对强大的先行者很重要。

不太可能。

会场很快坐满了人,圆形大厅的中央升起一个平台,上面坐着六名法官,周围是巨人一般的引导者,以及级别较低的黑甲元老会安保。其中就有远曦荣耀在内的四名武侍。旁边还有无数重装哨兵。

新生之星询问智仆,“这是正常的安保配置吗?”

“不。仔细听宣教士的记忆。”

“智库长在吗?”

“她没有被邀请。”

“她和宣教士在一起吗?”

“他们有一千年没见过了。”

新生之星没有继续问下去,这里有太多的秘密,太多的权利,他感到一种冰冷的厌恶,那是他还是幼年体时熟悉的感觉。当他害怕成为现在这副模样的时候,当他害怕承担责任的时候的感觉。很快,周围只剩新生之星一人,被两个全副武装的监督员智仆看着。

他想知道这样做是否有必要。他的智仆否决了,这些武装的智仆让她不知所措。

当第二个平台升起,全场保持安静。那是大构建师,是被告,此刻正被绿色的光幕挡住。

宣誓结束,一个metrach级的引导者升起,与大构建师保持相同高度。

法庭首席观察员——就是那个造访新生之星母星并陪伴新生之星前往首都的议员——举起手臂,“在对曾被称为大构建师的创制者费伯的多起指控中,元老会认可创制者和武侍在首都法庭的权威。所有法律的制定者正有序地进行深思熟虑的审判。证人已到场。应当指出,被告并未承认元老会及其诉讼程序。”

充斥不满声的大堂再次陷入沉寂。然后,从绿色的光幕后出现一个小得多的引导者并飞到指定的位置。它看上去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老,据说有两万五千年历史。

它,便是典狱长(Warden),既是监狱的看守着,又是仁慈的守护者。为了每一个希望自己在被关押时得到辩护并被释放的被告。这是古老法律的一部分,也是衣钵的一部分。

这时绿幕被打开,费伯站在禁闭区里,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环视着周围,那灰蓝相间的脑袋和满头白发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他所面临的逆境并未使他屈服。

元老会开始审判程序。

费伯的目光仍在扫视着,终于他看到了新生之星。然后他转过身,等待由两名创制者,一名挖掘者,一名生命工作者以及两名武侍组成的陪审团的宣誓。

典狱长解除了费伯周围的力场。

没有必要,他的力量一点也没有损失。

元老会仍在待命。首席观察员放下手臂,开始宣读他们的政策,“在场所有人先行者都不能忽视我们所面临的威胁,在三百年来一直面临的危险……从外围领地的入侵,一直到猎户座悬臂外围。已经设计和部署的补救措施现在正被召回。目前的战略态势和面临新威胁需要我们作出改变。因为所有针对费伯的指控其核心都在于他通过欺骗的手段攫取权力,操控先行者的情绪来推行一个直接违背衣钵的计划。”

大构建师——新生之星另外的一个记忆仍在思考着关于他的事——朝着新生之星点了点头,仿佛是在邀请他。

很快,年轻人,没有你他将无法执行他的计划。

枯燥的审判继续进行,引导者智仆不停地在更换,首席观察员要求它们宣誓,这很没有必要,因为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名智仆出现过背叛。

几个小时过去了。

就当新生之星希望这又臭又长的审判赶紧结束时,元老会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他身边的武装引导者在旋转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它们的传感器变暗,动作也变慢了。随后,又都恢复了正常。

这却引起了议员们的注意。

一个绿色的光点在移动着,在展示球下方盘旋。起初新生之星以为那是程序的一部分,但似乎没人赞同他的观点。

绿色光点变亮,穿过大堂,来到一脸困惑的大构建师面前。突然,大构建师立刻睁大了眼睛,举起双手,似乎在自卫,过了一会他才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和表情,但眼睛依旧盯着那个光点。

这引起了新生之星的好奇。

我们的野孩子,他的和我的。

那个光点突然变亮增大。新生之星试图唤醒智仆弄清楚那是什么,但智仆带着一种警告的姿势出现,她眨了下眼睛,新生之星的盔甲被锁定。只能像一座雕像一般站着。

法庭大堂里的议员、法官和检察官都被锁定。引导者和哨兵等安保单位一个接一个地抖动,传感器闪着光,然后落下,在地上弹跳、滚动,然后停下。

在大堂的中央,那个绿色光点闪着光。随着新生之星身体的一阵痉挛,他的盔甲不受控制地转身,这时他所处房间的门自动打开了,盔甲带着他走入黑暗的长廊。所有的元老会设施都失去了控制,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在走廊里穿行。他能感觉到前面和侧面也有东西在移动,有时他能够通过脚步的回声来判断所处空间的大小。

突然他停下了,绿光在他面前出现,越来越近。他的智仆再次出现,可这次她却是绿色的,四肢也如融化的笔触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我们在哪?”

绿色的影子指向左边。新生之星移动眼睛,看到一道亮光,那是通向跃迁空间水晶大厅的舱门。

反抗毫无意义,脑内的宣教士也沉默不语。新生之星被引导至此地,绝非为了在此作为证人出席审判。一切可能将迎来终结。

更多的引导者在眼前出现,它们聚集在跃迁水晶大厅,如同一个旋转的球体。然后一个未曾听过的声音出现在新生之星耳边。

“我穷极智域的一切,但仍未能完成使命。我需要帮忙,你能给我提供帮助吗?”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我需要帮助。”

新生之星感觉到一种身体的压力,似乎他的思想和头脑都被这个绿色的物体吸收,如同一种未曾见过的智仆对知识的饥饿感。那是个强大的智仆,却没有看到主人。

“你在首都吗?”

“我需要帮助。”

“那为什么要找我?metarchy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我是竞争者,我凌驾于它们之上。设计我的人在首都的所有系统中都设计了备用控制系统以应对突发情况,现在它出现了。”

宣教士的思想直到刚才还沉默不语,但现在突然夺取了新生之星语言和思想的控制权。

“偏见之僧,知识后面的乞丐,这是我们上次见面时我给你取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这个名字。”那个绿色的身影穿过新生之星的前额,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你还记得那个这样称呼你的人吗?”

绿色的身影闪烁了一下,“你不是那个人,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名字。”

“需要我继续指引你吗?”

此时的新生之星已经不知道是谁在说话了。

“我需要更多的知识,智域远远不够。”

“解锁这个盔甲,给我让路。你知道大构建师在哪吗?”

“大构建师给了我最后的命令。”

“但我知道你选择的名字,也知道你的真名,也知道是谁命令的你。”

“当然。”

“那么我就是你的委托人和主人,放了我。”

“我已经有新的主人了,你对我的新主人很危险。”

“我知道你的真名,我可以注销你,让你完犊子。”

“这不可能,我已经超越了metarchy智仆。”

宣教士突然说出一系列的词语和数字,那个绿色的智仆开始如大风中摇曳的火焰。那些符号如鸟群般旋转,然后变成有序的排列组合。这时的新生之星只是一位他身体中的乘客,在外面被盔甲的劫持者控制,在里面被宣教士的意志控制。

对抗结束,绿色的智仆消失,盔甲解锁。

快跑!

新生之星飞快地在走廊里奔跑。可随后被保安拦截并控制。有那么一会,他一位自己又落入了大构建师党羽之手。直到她看到远曦荣耀的脸,她手上还拖着首席议员,首席观察员——灿烂尘埃。

广场时在他们穿过时突然开始下落。远曦荣耀将他们推进了正在衰减的缓冲力场,在重力梯度外,是一个空旷的空间,在一百公里的下落过程中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拦截。

 

在他们下落的过程中新生之星的智仆再次上线,“对不起。”

“不要在意,找点能够抓住我的东西。”

“已经安排好了。”

新生之星转过身,撞进了灿烂尘埃所在的地面,他们所处的地面融合成一种独特的压力仓,同时蜷缩着准备迎接撞击的远曦荣耀也融合了进来。

法尔科救生舱出现并将三人拖入。一切准备就绪后开始进入全速撤离模式。

几分钟后,他们便离开了首都的圆盘。

整个首都在缓慢地调整和恢复。

首都被包围了。

“谁是偏见之僧?”新生之星询问宣教士的思想。并注视着旁边由瘫痪的哨兵和引导者组成的行星带。

你最好问问我们要去哪。

他们没有发现其他逃生舱,也没有看到其他逃离首都的人。

“好吧,我们去哪?”

“你在问我吗?”灿烂尘埃沮丧地说,“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metarchy智仆失效,所有的控制权落入到外部控制者手里。我的长官命令我至少救出两名议员。但看来我救的是你。”

他们再次看到来时看到的光环。它们不再串成一条线,而是形成一个五边形,除此之外还形成了一个六边形,逐渐与五边形相连。在外流浪四十三年后,那个光环又一次出现。

承受着怎样的疯狂?是那个俘虏吗?滥杀无辜。这些疑问都毫无意义——它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谁的目标?目标是什么?”

其他人都以为新生之星在自言自语。

偏见之僧,竞争者级智仆,这该级别的第一个。能力远高于其它智仆,就像metarchy远高于我们的个人智仆一样。

现在那个五边形的阵列正指向首都。重新定向的光环一个接一个地产生硬光。

新生之星询问灿烂尘埃,“你对偏见之僧了解多少?”

“这是用于控制一些设施而设计的,还赋予了在紧急情况下控制整个星系应对攻击的权限。”

“谁授权的?”

“旧元老会——在大构建师的提议下。”

“偏见之僧负责在查姆·哈克对光环进行测试?”

“是的。”

新生之星脑中的宣教士震惊的哑口无言。

首都的防御正在缓慢恢复,在表面组成密集的防御,它们对任何船只都很有效,但是抵挡不了光环。他们的逃生船很有可能也会被困在防御场中。

这时,新生之星的智仆发出一个代码,接管了逃生船的控制,离开了正在展开的防御力场,脱离防御舰队——飞向光环。

没有人追捕他们。

“我们不会被追捕,我们受智库长特权的庇护。”

“即使在紧急情况下?”

“并不是所有协议都失效了。但竞争者在metarchy智仆内造成极大的混乱,这显然是它的计划。”

“那我们有什么计划吗?”

“我们在寻找逃离的路,显然,我们已经完成了在这里的任务。有一个议员进入首都的专用通道,如果设置还未改变,那我们可以使用智库长的秘钥开启它。”

“如果偏见之僧已经把秘钥都重置了呢?”新生之星很明白偏见之僧已经破解了宣教士的那串数字。

“我不会回答令人沮丧的问题,我的信息有限,我希望你能乐观一点。”

远曦荣耀和灿烂尘埃看着新生之星,他们无法操控逃生船,新生之星的智仆接管了这艘船。

“只要您下令,我会想办法制服他。”

“怎么制服?我们几乎都无法动弹。”

“我接受过训练……”

“你这个白痴!”灿烂尘埃咆哮道,身为创制者很少会用这种词语,“他有宣教士的印记!他的知识比你的二十年还早一万年!”

远曦荣耀退后了几厘米,打量着新生之星,“我不知道有这回事。”

光环离他们越来越近,依照目前的速度半小时就能到光环附近,智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地方附近有个传送门。

每个光环直径约为三万公里,可以看到最近的环带内部有蓝色和绿色的斑纹,但大多是蓝色和银色的,硬光在内表面泛起涟漪,偶尔会向中心轴射出一道尖刺,然后被回收,似乎是再让这个巨大的车轮转起来但未成功的样子。

就算偏见之僧能力再大,也无法控制全部光环。这个光环很显然在抵抗发射程序。

“智库长通常怎么使用她自己的传送门?”

“这不仅仅是她的,这个传送门还可以用来建造大型设施。”

“光环?”

“光环和生命塑造者的工作都是协议的一部分。生命塑造者用这个传送门与他收集样本的星球相连。”

“就像地球。”

“在我最后一次更新后,已经不再有通向地球的入口了。”

“你怎么知道?”

“你到达那里的几十年前,就已经从地球收集了样本。”

宣教士的记忆没有动静——也许是在思考偏见之僧的反常行为,或者是智库长和大构建师之间的关系。

“我另外的记忆就没有可以参考的意见吗?”

出于尊重,我们正在见证先行者统治的终结。

“我受够你了,我受不了自己的无知,被囚禁在这个银河系的牢笼里,和一个连自己一半知识都不愿意分享的普罗米修斯共处……我宁可和奋起者查卡斯在一块,他们至少能理解我的痛苦。”

紧接着是一阵沉默。他们都看着那个最近的光环,现在距离他们不到一百万公里。

“那些光辐条是什么?”

这个设施看上去在适应接近首都的引力。这个位置对于大型设施并不好,特别是从传送门运输过来,应力可能会增加。

“它还没准备好开火,是吧?”

防御部队不会坐以待毙,当metarchy智仆离线,命令权会下放到个体中队。每个中队都有应对潜在攻击的具体说明。

“有个传送门。”智仆将众人的目光引向一个柔软的银网,巨大的花边发出不断增长重叠的强光,中间紫黑色的深坑保持着旋转的状态。传感器显示,传送门距离他们比光环近。

新生之星没见过这么大的传送门,“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

这时,传送门闪烁着光,五艘大型巡洋舰出现——它们的后面是个全副武装的要塞。在传送后的短暂几秒,飞船射出暗蓝色的炮弹。较小的飞船向远处分散,从他们的视野范围消失——除了要塞。

那个要塞圆滑、干净,和圣西姆星系的崇高敬意号天差地别,大概是她的两倍。要塞开始瞄准最近的光环。

“我们应该离开此地,这些部队是前来保护首都的。”

“这些设施是不会让自己受到攻击的,它们会保护自己,即使不受偏见之僧控制,它们也会启动反制措施。”

我会编写战斗代码。

宣教士的记忆和新生之星的智仆发挥了作用,他们开始广播保护信号。

成千上万艘快速攻击舰从堡垒涌出,呈扇形展开,辐射到光环的内表面上方,而光环上用于防御的哨兵也开始成群地出现。

它们由设施上的引导者控制。它们会设定所有攻击装置的目标都是敌人——不管是谁,或者拥有什么代码。

“这毫无意义。”

如果你了解洪魔的攻击方式,你就会明白。

“那你倒是告诉我!”

现在没有时间。

更多的巡洋舰抵达,已经让传送门超载,发出强烈的红光,硬光已经超出了所能承受的强度。显然这些新到达的部队希望能够在匆忙抵达的同时将传送门破坏。

偏见之僧已经到达了他能力的上限,他只能控制十二个光环中的五个。其他光环会设法自救,它们会试图通过传送门离开。

七个——不包括新出现的那个——光环重新调整队形,组成五边形阵列的其中一个光环也脱离了竞争者控制的阵营,它们重新整齐排成一列。而竞争者智仆控制的光环已经准备就绪。

它们准备好了,它们会开火——我们必须离开,通过传送门!

第一批堡垒的编队已经开始与光环的哨兵交战。同时,四艘巡洋舰开始向目标发射白热的光束,哨兵阻挡干扰了部分光束,但还有些击中了光环,出现如峡谷般的沟壑,喷出蓝白色的碎片和等离子体。光环阵列无法抵挡猛攻,开始向内弯曲摇晃,如缎带般扭曲,出现破坏性的结构共振——带着痛苦的威严解体。

然而,其它四个光环成功抵御了进攻,它们开始散开,至少覆盖了半个首都。光环上的辐条形成金黄的轮廓。

远曦荣耀咆哮着:“我应该在那里保卫首都,我应该和首都在一起!”

震撼冲击着新生之星的内心,“智库长的样本都在光环上,那些生物会怎样?”

生命塑造者在与大构建师的斗争中取得胜利,她能够使用那些装置……

他们加速离开不断扩大的战区,前往传送门。

七个正在逃离的光环有三个排成一列,也在寻找出口。它们遭到巡洋舰和第二个堡垒战斗群的攻击。哨兵抵御了攻击,光环仍保持着完整。

在新生之星抵达快要解体的传送门前,第一个光环已经开始了转移。而那艘逃生船在新生之星和宣教士记忆的操控下穿过战斗残骸以及躲避光束的射击。第二个光环即将跟随着第一个通过传送门。第三个光环紧随其后……

传送们快要被撕成碎片。

我们必须在其它装置开火前离开这里!我们要靠近第三个光环,和它一起进入传送门。

“传送门会带我们去哪?”

无所谓,去哪都比在这好。

“它们为何要开火?这回杀死这里的所有人,瓦解metarchy网络——先行者将失去他们的历史,他们的心和精神——”

偏见之僧与我们为敌,但我不相信他有足够的资源一次性控制超过五个光环。其它的光环会遵循原先的协议——自我防御,并摆脱竞争者智仆的控制。它们可能会在银河系之外的地方重新集结——最初开始的地方。

方舟。

我们必须加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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