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第19卷（同人） 第三章 布局与诡计（4）

“怎么样了，野村。”绫小路笃臣淡淡地问。野村第一次皱起了眉头，不悦道：“昨天，他们传来消息，说绫小路清隆在学校参加比赛中差点被人刺杀。育成高中将这个消息封锁的很隐蔽，再加上种种因素，我也无法得知详情。” “啧，”笃臣不满了一下，随即下令：“行动得加快了，不然会被村上那老狐狸发现的。”话音刚落，桌子上的手机应声响起。野村与笃臣对视了一眼，这才谨慎地拿起手机。接通后，是村上的声音：“笃臣，别来无恙啊。”随即开始向笃臣说明了什么，绫小路笃臣默默听完他的发言后，只说了一句：“我明白了，你的要求我会全盘接受。不，不用协商，但是，你也要接受我的行动，就这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搁在了桌子上后，疲乏地躺在了沙发上。 “怎么样了？”野村试探地问。“呵，那只老狐狸果然发现了。看来的他虽然上了年纪，鼻子依旧很灵。动作也一如既往的迅猛。”“那么我们至少要经过谈判才能接受他的要求……”不，不必了，”笃臣摆了摆手，制止了想要发言的野村，”只要能带回绫小路清隆，一切都是值得的。你先回去准备吧，野村。” “我明白了。”野村起身，准备离开房间。关上门前，他随意地问了一句：“可能是我多想了，但，老师，绫小路清隆真的是为了驾驭整个日本社会甚至世界而培养的吗？”“你认为呢？”绫小路并未回答，如此反问道。见状，野村倒乎明白他逾矩了，“抱歉，是我多言了。”随即便关上了房门。 关上门后，绫小路笃臣差点放声大笑。野村果然聪明，差点发现了他的真实意图。驾驭世界，想到这里，绫小路真想放声大笑。那种情节只会出现在小说中或遮热血漫画中罢了，怎么可能出现在现代社会中？这真是一个非常不好笑的笑话呢，笃臣心想。现代社会崇尚的早已不是英雄主义或集体主义了，而是“至高无上”的利己主义，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自我意识和自由，真是可悲！ 在一战之前到冷战结束前，是英雄主义盛行的黄金时期。不，如果可以广义地考虑的话，从人类进入奴隶社会时，就是个人英雄主义的诞生之日了。这些英雄或多或少都推动了人类社会的进步，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来不可磨灭的贡献。 可是，历史上曾有无数英雄或恶魔都曾想实现统一世界这个梦想，但又有谁完全实现了呢？横扫欧亚非三洲的亚历山大大帝①没能做到，多次打败反法联盟，让整个欧洲都为之颤抖的拿破仑②没能做到，挑起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浩劫，当时整个世界的梦魇希特勒③没能做到，冷战时期的美国和苏联也没能做到。一统华夏，威震九州的大秦帝国，令欧洲为之颤抖的上帝之鞭的蒙古帝国，鼎盛时期占世界面积四分之一的殖民帝国大英帝国都未能将世界完成统一。 而冷战结束以后，个人利己主义开始在整个世界盛行。原来的国家观、民族观、英雄观受到一定程度的冲击。原先被压抑的个体获得自由和解放，使英雄主义和集体主义从此衰落至今。 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时，当美国成功登月时，所有人都坚信，人类将在本世纪登上火星，人类的未来将是一片极其宏伟的蓝图。可是现在呢？人类不仅没能登上火星，反而一直蜷缩在科技的温床之中，再也不愿意望向窗外。 客观来说， 这在一定上促进了人类社会的进步。试想一下，如果国家将大半经费投入到航天等方面，民生、经济、教育等领域肯定会停滞不前。困扰人类的生存问题都尚且无法解决，社会必定会陷入危难之中，又何谈进行所谓的“英雄主义”呢？但正因如此，人类在第三次科技革命的余晖中愈发安适，失去了过去了的“英雄主义”。 所以直江前首相设立的白屋并不是单纯为了重整日本的经济，而是企图改变日本社会。打破日本阶层固化，贫富分化严重，职位世袭制的现状。让更多的完美实验品进入社会，借以重拾集体主义的荣光。直江前首相会为此不惜与整个内阁抗衡，固执地完成他的计划。 但是，真的会改变吗？没有人能够理解直江首相，所以他作为日本的救世主反而在第一次任期中黯然下台。而在第二次任期时，直江老师再也没有了第一次的宏伟壮志，反而在不断平衡各个财阀之间的实力，以此来维护国家的统治。 而，绫小路笃臣绝不会犯下这种错误。他对日本的未来不感兴趣，他对国家的命运也没有责任，对民族的希望更没有期待。从根本来说，他自己都认为，自己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利己主义者。连绫小路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与他的儿子本质没有太大的区别。 直江先生确实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这是绫小路笃臣一直认可的事实。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一位出色的官僚，一位完美的政治投机者。政治家是理想主义者，他们会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而牺牲一切。而官僚则是现实主义者，在保住自己的前途面前，他可以舍弃一切。所以，他——绫小路笃臣，一定会东山再起的。在这之前，他并不介意与猛兽为伍，与罪犯合流。 特别考试第10天，离比赛结束的那一天越来越近了。周围的气氛明显紧张了许多，各个小组也在提防其他小组，以免遭受退学的命运。不过比分在逐渐定型，下位学生也只不过在进行一些垂死挣扎罢了。虽然充满坎坷，但这场特别考试也终于走向了我预定的轨道上，同时也是育成高中高层所期望的比赛进程。 昨天我私下里会见了栉田，嘱咐了她一些注意事项。虽然这时候会面危险性很大，但是值得冒这个险。准备工作已经就绪，那么是时候执行对一之濑的“介错”了。 这是到入学以来我进行的最为险峻的一步计划。但我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敌人对我的威逼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再没有任何行动的话估计只能接受退学的命运。 现在整个育成高中的学生都是各个班级领导人的棋子，班级领导人都自认为在参加一场比赛，每位领导人都为了班级的未来而明争暗斗。但可惜的是，那些班级领导人没有意识到，他们何尝不是那些政治家的棋子呢。 坂柳现在几乎掌握着整个二年的小组组长名单，但还不要着急。昨天的个人积分无论我怎么计算都少了10分。看来有人对我们进行了猜测，还是两次。是南云雅吗？不，不是他，他还没有那个精力。如果真是他的行动的话，对我来说其实并无大碍。 七濑翼……这是我在一年级留下的疑惑之一。她来这所学校的目的真的是如她所言吗？我无法证明。并且，我进入这所学校真的违抗了那个男人的意图吗？七濑翼文化祭上没有采取行动本身就很可疑，再加上当时无人岛的举措……不过暂时来说没有任何危险就是了。 月城的行动也处处充满着疑点，明明他利用学校的规则就可以让我轻而易举地退学，或者在暗地里略微使一些计谋，也可以让我顾此失彼。最后却选择以武力这一方式让我退学，草草落幕。 椿樱子……她目前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危险。但她某种程度上理解白房的存在，并且还与一年级的神秘人取得了联系，这在未来是一股决不能忽视的力量。但我到目前为止仍然没能明白她对我持何种态度，是敌是友的立场也完全不明。看来似乎又少了一枚可用的棋子啊…… 天泽一夏已经明确了不想跟我做对的立场。但她却宣誓要让其他令八神退学的人受到惩罚。不过那时候与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也不可能永远充当B班的守护神。说实话，我还是很期待那，堀北，栉田，龙园，你们能否用整个班级来对抗天泽呢？ 栉田目前已经处于正轨之中，相信在我离开B班后会成为班级的主心骨之一。（PS:作者目前没有开栉田线的打算，不过也不排除后续可能有开栉田线的打算～(￣▽￣～)~)但是无论如何，离开B班后终究要和栉田等人为敌。所以就趁现在利用栉田的人脉尽可能多的收集情报吧。 堀北……我在近一年的时间内，不断按照堀北学的期望来培养堀北。堀北也在一年内有了明显的进步，帮助班级获得了更多的点数，在班级中的作用也越来越高。所以，她一定对我的离去感到背叛吧。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把我视为B班的一份子。所以，这份打击会使B班从此一蹶不振，还是获得新生呢? 一之濑……毫无疑问，她是我们年级里的最伟大的亲善天使。但这也注定她的败北和缺陷，她不适合成为一位领导人。最近几天，我也常常察觉到一之濑会茫然地望向远方。这是对未来的担忧、也是对自己的怀疑。但是，我会帮她新生的。为了我的计划，我绝不允许她在此刻倒下。 龙园。他是C班名副其实的独裁者和二年级令人生寒的暴君。他原先一直以C班为帮助自己升上A班的工具，但在一年级结束后脱胎换骨，更加注重班级整体和利益。可以说在二年级，他是仅次于坂柳的存在。 坂柳……她是整个二年级中唯一明白我真实身份的知情者，同时也是坂柳财阀的后代的代表。如果没猜错，现在那个男人为了对付我，一定在拉拢和威逼各路财阀。虽说坂柳理事长明确了站在我这边的立场，但凡事多留一个心眼总没有错。 至于惠……这是目前我感到最头疼的地方。很可惜，一年过去了，我仍然没有任何在情感方面显著的进步。但惠对我虽然没有了寄生，但取而代之的依赖却更为麻烦。如果我离开了B班，惠真的能走出我的阴影吗?如果她因此而倒下,B班想必会受到不小的损失，并且我也会受到一定名声上的损失。所以这件事必须慎重处理，避免造成不好的影响。 至于我，绫小路清隆。我进入这所高中已经有两年，在白色房间学习的时间也有十五年之久，依然并不明白所谓的情感。我具有一些人类基本的情感，但也仅仅止步于此了。在进入高中前，我甚至没有一个对社交关系一个清晰的认知。 甚至于有段时间，白色房间高层还专门为我开通了一堂名为学习情感的课程。但过了一段时间，这项课程便被无可奈何地取消了。因为白色房间的高层绝望地发现，我明白所有感情的基本定义，但并不明白它们为何而产生，它们产生的意义能体现在哪里。在白色房间，我舍弃了无用的情感，但正因如此，我才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成为了所谓的天才。 虽然老师们都告诉我名为情感的事物十分重要，但也无法对我明确地说明它们的价值。因此我便认定，所谓的情感不过是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产生的无用的累赘罢了。从此，我便成为了白色房间的“最高杰作”，也即，我是一个怪物。可是，我明白怪物是一个贬义词，但无法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我不明白我为何要因这个称谓而伤心，但进入育成高中了，我才明白，感情似乎是每个人必备品。 从此，我明白了。我，绫小路清隆，是白色房间的“最高杰作”，育成高中“最大的残次品”。但正因如此，我才会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我是绫小路清隆，一个怪物。

①亚历山大大帝，马其顿王国（亚历山大帝国）国王（前336年－前323年6月13日在位），称亚历山大三世。世界古代史上杰出的军事家和政治家，西方历史上四大（一说七大）军事统帅之首。 ②拿破仑·波拿巴（1769年8月15日－1821年5月5日），出生于科西嘉岛，十九世纪法国伟大的军事家、政治家，法兰西第一帝国的缔造者。历任法兰西第一共和国第一执政（1799年－1804年），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1804年－1815年）。 ③阿道夫·希特勒 （1889年4月20日～1945年4月30日），纳粹德国元首、总理，纳粹党党魁，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发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