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Leviathan)结尾

预兆站

雷基姆星系

太平星域

    “他情况稳定了。”在另一边，医务官对武提斯说。

    “那三个平民呢?”

    “恢复得很好，”她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高兴。“他们的伤口很浅，肺部也很干净。”她的表情变暗了。“但他们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创伤。”她摇了摇头。“我问过他们是否愿意讨论这个问题，但他们似乎不愿意。”

    武提斯很高兴地点点头，他命令他的三个乘客在得到他的允许之前对雷基姆的事情只字不提。不久，他们将乘坐一艘朝圣船离开占卜站，前往加布里斯的造船厂。从那里，他可以联系到指挥部，并通过官方渠道通知他们虫巢入侵的消息。他们将决定如何向帝国民众解释所发生的事情，在此之前，他无意传播恐慌。

    “你的伤呢?”

    他摇了摇头。

    女人又犹豫了一会儿。显然，她很想延长谈话时间，问他更多的问题，但他背过身去，显然他不想再交谈了。

    他听到那个女人离开，但几分钟后，更多的人开始涌上观景台。这是一群宪章货船的军官，还有他们的仆从。他们盯着武提斯，给了他一个尴尬的鞠躬和敬礼。然后他们匆匆走向圆顶的大洞，他们显然对什么事很兴奋。

    “在那里!”一个军官喊道。“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流星雨。”

    天空中出现了闪烁的灯光，就像一簇流星。

    “这不可能是流星雨，”另一名军官傲慢地说。“流星雨是撞击大气层的碎片。这个空间站可没有大气层。”

    “那是什么?”另一个人问道，但没有人回答，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这时灯光数量翻了两倍，然后又翻了三倍，直到一场不可思议的灯光秀在天空中翻滚。

    “真漂亮，”有人说道。武提斯想知道，当他们知道这些光是雷基姆，被炸成尘埃，散落在太空中的碎片时，他们是否还会有这种感觉。死了那么多人，这个决定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和实施的，以至于他还在接受它的重要性。他在灯光下描绘了那些死去的面孔:塔纳罗、阿巴林、达马里斯、图尔高乌和卡尔波娃。最后，他想到了巴拉卡，这使他想起了在医务人员打断他之前他正在做的事情，他拿起他的战斗匕首，继续在陶瓷护甲上刻下一条线，用刀削着、刮着，这将是许多这样的线路中的第一个。“我还没到死的时候。”他说，脑海里响起了巴拉卡的声音。一些宪章货船的军官困惑地看着他，但他没有理睬他们。

    他一边工作，一边在脑海里一遍遍地播放着一个场景。那是在雷基姆上他没能控制共生体的那一刻。他离得如此之近，他只是漏掉了一些小细节，仅此而已。一旦他和卡斯塔蒙到达安全的地方，他就会要求工具和工作空间。雷基姆的人民已经做出了他们能够做出的最大牺牲，但这充其量只是一种拖延战术。大吞噬者从未停止，现在它已经突破了圣都防线。水坝上产生了一条裂缝，更多的泰伦就要来了。他必须让牺牲有所值，他看着系在腰带上的密封气罐。

    必须警告圣都防线上的其他星球。

    他必须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