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与祭邪神徒交易惹事
师渊与陶欣翻上山岭,下一个能买粮食的村子不远了。过了这个村子,就是此行的目的地,蜡松镇。
陶欣觉得师渊讲故事有点拖沓,讲了这么久,还没到触摸箴言之壁那段。她就爱听被启示时的感受,不想听“其实很多人不会被箴言之壁回应”那段。
“马上就到触摸环节了,你别急。”师渊如此安抚陶欣。
师渊叫陶欣留在这上面看着,如果有人靠近就躲起来,自己要去村里买食材,搞不好会招惹到祭邪神徒,特别不能让陶欣和神使祭长打照面。
否则,要是神使祭长认出了陶欣,知道师渊“拐走了”邪神祭坛控制下的小村姑。全体祭邪神徒乃至普通村民都可能敌视师渊,从冷漠到敌对,师渊绝对扛不住那种规模的追击。
师渊进村,村口几个院落的狗朝着他狂吠。
“想要铜币吗!我买点吃的!”师渊挨家挨户朝屋里喊。
附近几户都没人出门回应,师渊习惯了,有余粮的人家一般都住在村子中心,像这种住村口的农民往往是最贫寒的。师渊一户一户地喊,越来越深入。
有几户开了门的,上来就问师渊怕不怕邪神,师渊搪塞他们几句就问下家去了,那些祭邪神徒也不回屋,就跟在师渊后头缠着嚷嚷什么“不信的话到时候邪神降临了你一定不得好死”。师渊没理他们,依然是问谁能卖点口粮。
敲到村中心较大一个院落时,一个矮小黝黑的大伯来开门:“你买多少?”
师渊抻开空口袋:“装满这个口袋,我按市价给你铜币,谷类豆类无所谓,能吃就行。”
那大伯领他进屋看货,后边的祭邪神徒就散了。
师渊跟进厨房,厨房修得狭长,灶台上面是木板窗,对着室外,这样炊烟好散出去。一个汉子杵着草叉站在厨房门口,这是大伯的儿子吧。
那大伯掀开一个坛子的盖,说这是今年新晒的豆,别的不卖。
师渊一看一闻,这哪是今年的呀,但也不是不能吃:“大伯,我不会白拿你的,但你也别糊弄我。”
师渊叫大伯往口袋里装豆,他给大伯数钱,铜币放灶台上。
大伯给口袋装满了,师渊去接。大伯不撒手,他看灶台上的铜币:“给少了。”
师渊说陈粮可不是这个价吗,用力去拽口袋,又不能把口袋撕破了。
大伯骂道,你这么狡猾,肯定是被邪神诱惑了!
邪神,祭邪神徒?没想到殷实之家也有低调的祭邪神徒,师渊一把夺过口粮包,蹬上灶台,对窗一踹,跃到室外。
大伯的儿子端着草叉追来,屋里又有三两个汉子抄着棍棒来追师渊,富农家的男丁会比别家多一些,师渊并不意外。
师渊抱着口粮包往院墙外窜,四个汉子在围堵他。师渊不能拔剑,祭邪神徒本质也是农民,伤了农民就没法向官兵交待。
汉子们朝师渊挥棒,被灵活躲开,师渊在他们之间跳来跳去,就像四个人举着鱼叉反复往水里戳,师渊就是那条戏耍他们的鲤鱼。
师渊一闪身,劈下来的棍子,打在了身旁另一个汉子身上,“这是你们自己打自己啊,可别算成我伤的”师渊心说。
逮住这个机会,师渊窜出了院墙。
立即挨了一记闷棍。
这一棍,来自墙边。也是大伯家的男丁,在师渊与他们纠缠之前,就已在墙外举着棍棒了。
师渊遭这一击,暗呼失策,差点没把口粮包丢出去,他晕头转向地逃跑。
“抢劫啦!帮忙啊!祭坛护法!祭坛护法!”大伯追出来,朝村里各方大呼。
两个祭坛护法从两侧站出来,堵住往村口去的路,一人持采石大铁锤,一人持一口大砍刀,身披兽皮、穿革甲,拿锤那个脸上用油彩涂青,拿砍刀那个脸上涂红,都画的鬼模鬼样。
对上祭坛护法,师渊是敢拔剑的,在邪神祭坛渗透到各个村落以前,祭坛护法都是些村霸流氓,他们仗着块头大,经常欺凌村民。后来打着祭坛的旗号用暴力恐吓村民加入,但对同阵营地位最低的祭邪神徒也并不会更客气。师渊就当自己在锄暴。
现在却不行,怀里抱着口粮包,施展不开,后面还有村民在追,被围住就更难打了。
在被追上之前这短短几秒内击败两个祭坛护法绝不现实,师渊的唯一选择是硬着头皮从那两人之间窜过去,运气不好挨上铁锤就是粉身碎骨,挨上砍刀就是一刀两断。
一个身影出现在村口,朝这里大声呼喊:“祭坛护法!祭坛护法!”
是陶欣?!陶欣的喊声吸引了两个祭坛护法的目光,当他们转头之时,师渊正冲刺至两者之间,一步之遥。
师渊于瞬息之间拔出所佩短剑,横向挥击,使左右同中这一剑。中没中要害不管了,砍得深不深也不管了,师渊像窜到两只发愣狗獾身后的兔子。
陶欣看到师渊脱身,已经转身飞奔,师渊往身后撒一把豆,让追他的村民摔得四仰八叉。师渊追上陶欣,领着她向蜡松镇跑去,遁入密林之中。
村民给村口的狗解开绳子,放狗来追。
师渊与陶欣在密林中穿行,扔石头将狗吓退,还敢追上来的狗通通宰掉。
确定村民追不上来之后,两人已上气不接下气,师渊给陶欣看那袋陈粮豆子。
“我已经付过钱了,但他们还是追出来。”师渊称赞陶欣,“你刚才做得很好”。
陶欣只是在喘息,说不出话来。
师渊将口粮包收纳好,领着陶欣继续走向蜡松镇:“接着聊那块箴言之壁吧,我给你说说占据洞窟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