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小 失落之城不失落1
圈地自萌,
世界观是架空的,文中提到的所有人都与现实中的正主无关,故事情节纯属个人臆想
以下故事叙述都是虚拟的,请勿上升
看个乐子就好,请勿较真,切勿当真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引子:凌晨一点的咖啡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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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
几声呓语过后,他一只手抱住他的双腿,空气开始缓缓升温,粗糙的衣料缓缓滑动,堆砌出一片褶皱。
褐色和白皙的皮肤相交叉,他把他搂紧有力的臂弯里,带走。几声惊叫和喘息从屋子上空划过。
“嗯……哈……”他耳朵红红,脖子上冒着细密的汗。
“峥峥……”他的喉咙从忙碌的喘息之中,低低分出来这么一句。
“嗯,呃呃……唔。”他在一瞬间哼了一声,几乎要不省人事。
“呃……”孙权肃穆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安全局的人,不过如此嘛。”孙权笑了笑,手伸到陈峥宇身后把他抱起来,“走,去洗澡。”
他睁开了他好看的眼眸,抬起,笑,像小狐狸一样在孙权怀里拱了拱,“我没玩够。”夕阳带着它昏昏沉沉的光照从窗户打进来。
“你还想再要什么?”孙权温柔地笑了笑,把他按倒在床上,小狐狸伸出一只手,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薄薄的身躯上。
“想……嗯——喜欢你。”
这是一片城市废墟,至少在第一眼你看到它的城市景观时,你不得不承认。
百米大楼倒向一边,因为韧性极高的建材,它栽倒了一半,斜斜撑在道路一边,部分墙体撕裂,一条笔直的裂缝在歪斜的楼体上插下来;还有建筑没有这么幸运,全部倒塌,但是同样因为建材,整体框架没有碎裂开,像灾难根本没有来临,只是钢铁框框横着放,还有一些四分五裂碎,一栋分成四栋,东倒西歪伫立在首都的各处。
在首都里,这种建筑到处可见,因为真正成为废墟的,早就被人们清走了,剩下的因为建材原因,本身建筑质量就大,不好清理,其次没人在这里住,没有什么清理的必要了。
首都的中心,全是这种城市群废墟,但是站在地面往上看,倒下的巨人们,依然高大,陈峥宇一边看一边插着兜往前走,把腿从一米深的积水里面拔出来,城市的排水系统已经损坏一大半,积水得起码再泡个两三天。
他们的国家毁了,政治毁了,经济发展成果在一夜之间全没了,一场地震让这些奇迹瑰丽全部倒下,人们全部撤离,在首都的郊外环绕重新修筑起城市群,只不过这次没人再用那些坚硬又沉重的地基和韧性极强的钢材,也没人再敢修筑像首都一样高大的大楼大厦。
人类建立了安全管理局,建立秩序维护治安,仅此而已。
这里成了涂鸦者的天堂。
涂鸦用的罐子在旅行袋里面碰撞,发出丝丝响声,陈峥宇扶住鸭舌帽,看了看前面一栋修筑在高地的大楼,进了去。
一个仓库,很空旷,棕灰色的水泥地板以及从建材里伸出来张牙舞爪的钢筋,他从破裂的墙洞里走进去,板鞋鞋底与地面灰尘摩擦,在空旷的仓库里发出的细微响声被无限延长。
陈峥宇看着那面大墙,一面巨大的画布。
画点什么呢?
“安全局成员不可以谈恋爱。”部长看着面前的青年,冷冷的说了一句。
“我没有。”
“是吗。”部长从桌子正前方拿起敞开的文件,食指架住档案夹,哐当一下扔进那个青年怀里,“这是谁?”
“要我说实话吗?只是我解决问题的X友。”青年冷笑一下,歪着头看着他。
“你是个处长,不要干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
“距离文艺复兴过去都一百个世纪了,还要注意这些?”青年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两声,翘起了二郎腿,淡棕色的衣服挂着衔位牌子,一闪一闪。
“陈峥宇!”部长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纪律就是纪律。”
“OKOKOK。”陈峥宇眉毛一挑,往椅子上一仰,“我知道啦,没有动情,真的没有动情。”
“你怎么老能干这种事呢?”
“不干这种事,那……”他的眼神飘了飘,一脸“你确定”的表情,“那我考虑一下逛——”
“打住。”特勤部长没好气地看着他,“要不是你功勋卓越,局长早就把你踢出去了,你自己的工作成果,千万别被这些小事败光。”
陈峥宇不耐烦地比了个“OK”的手势,拿着外套转身就要离开,脚跨出办公室门刚一步,就打开了手机屏幕。
孙权: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饭。
手指悬在空中,悬停了半天,最后按下了息屏键。
“PHARAOH”他按动着喷灌,“呲呲呲……”
现在城市废墟里面都不让进,他是安全局的,清楚这里的布置安排,通过保卫部的防守漏洞进来的,现在用一个超级大的过滤口罩罩着自己的脸,好让颜料中的有毒物质不被吸进自己的呼吸道里。
他喷一会停一会,屏息听着路上的声音,远处传来巡查艇的马达声,还好,不是很远。
他便继续喷,想起自己当时,是怎么喜欢上孙权的。
那天他公职工作结束,在街角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店就坐进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刚准备写调查报告,发现自己没有笔。
恰好要去吧台领咖啡,他一边走一边摸索口袋,皱皱眉,还是没有,调查报告马上就要交。他抬头,现在的人们都用电子档记事,不知道安全局发的什么疯,偏偏要他们用笔写。
本来陈峥宇出门前都会带笔,可能刚刚的搜捕任务太紧张了,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笔掉了。
“你好,您有笔吗?”他看向那个给他咖啡的青年。
青年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回身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里面是一张桌子和一个书包,铺满的纸张,看样子是个大学生,他从自己的包的边上把一支笔递过来,一并递过来的,还有一张纸巾。
陈峥宇看着白花花的纸巾一愣。
“那个,你脸上不太干净。”大学生淡淡地说了一句,“眉梢那里。”陈峥宇下意识地抬手一擦,一片血迹。
那不是他的血,是敌人的,但陈峥宇心里还是一惊,他惊讶的不是血,而是大学生的从容。
他抬头,正眼看着那位青年,他的工作胸牌写着“孙权”陈峥宇一下就记住了他。青年的眉骨很漂亮,他柔和地冲陈峥宇温和地笑笑。
从此之后,陈峥宇都会注意一下孙权是什么时候轮班的,在孙权的轮班时间点上去叫咖啡,好巧不巧孙权轮班的时间是半夜,这时候没人,他可以看着孙权仔细地做出一杯咖啡,然后递给他。
直到后面,孙权也对这个每天半夜来的人来了兴趣。
陈峥宇入迷地想着,没有发现越来越大声的马达声,他依旧画他的涂鸦。
“谁在里面!”
陈峥宇一愣,接着迅速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一边跑一边打开了手机,孙权问他的信息都还没回,就快速写了一行字:空吗?
几乎是秒回:空。
陈峥宇借着旅行袋的惯力将沉重的颜料罐一甩上身,跑到仓库一楼平台的边上,边上有一个底下水仓,顶上的天花板已经开了一个洞,他手一撑迅速翻过栏杆,翻进了水里,借着在半残的天花板的掩护游上了岸,翻出手机打了行字。
陈峥宇:首都圈最高研究院旁,来接我。
孙权:干什么坏事居然不带我?
两个保卫员面面相觑,他们看着墙上画了一半的涂鸦,和脸都没见到的人影,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找起。
其实损失也不是很大,况且上级对文化采取放纵政策,随后他们也就作罢,不追。
陈峥宇睁眼屏息,在黑暗里判断着安全局的巡逻艇。
几十年前,有一场巨大的陨石撞击,轰击了他们的星球,整个地表都被地震波及,且损毁程度极高,伤亡人员数字前所未有。幸存下来的人们清除废墟,更无力重建,只能迁移。
首都的人们,就迁移在外面郊外。环绕着首都废墟群重新开始了生活,人们的亲人大多死的死,伤的伤,陈峥宇和孙权则是大撞击后幸存的新生代。
由于人员伤亡惨重,如今星球资源过剩,新生代们既不愁吃也不愁穿,但是他们除了天天围观城市的废墟,还要天天感受文化的废墟,文化二字似乎只存于过去了,这几十年人们情绪低迷,根本没有什么创作者,跟别说旷世纪的大艺术家。
因此安全局对于那些搞涂鸦的,搞街头艺术的搞行为艺术的,都要宽容一些,即使在公共场所涂鸦被抓,不会面临罚款,顶多就是谴责教育。
陈峥宇眯眯眼,孙权开着辆水陆两用摩托车,赛级的,以一个极其高调的方式出场,引擎音浪轰鸣一声直至陈峥宇面前,陈峥宇一笑,跨上了后座。
“你居然偷偷画涂鸦不带上我!”孙权从巡警身边用力一踩油门,哗啦溅他们一身水,可惜巡航艇根本追不上赛季摩托车。
私闯禁区是大罪,可不能被他们追上。
“终于想起来我了?”孙权扶扶头盔,在前面吼着,从废墟的一个建材斜杠上嗖一下冲上去,飞过了禁区围栏。
“我一直记得你!别瞎说!”陈峥宇也扯着嗓子吼。
“信你!我们多久没见面了?三个月零三天!直到某位陈长官犯法了,才来叫我给他解围!今晚你非给我请客吃饭不可!”
“闭嘴,我这是为艺术做大贡献!”
“呵!大艺术家!”
陈峥宇给孙权来了一脚,孙权没把控好车头,车身猛地一晃“哎哟,这个,还是不要闹比较……”
车身又是一晃,载着青年的狂妄飞驰远方。
“这里是文化的沃土,但是根本没有文化可以在这里生根发芽,不是吗?”陈峥宇跟孙权吃饱喝足,趴在餐厅栏杆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环首都城市圈闪烁着繁忙的城市灯光,最远处的城市楼群,越过首都废墟冲他们眨着眼睛。
“人们每天看到那一大片废墟,就想起当年死了多少人,摧毁了多少废墟,唱出来画出来的都是伤感的东西,这里连空气都是伤感的。”孙权趴在栏杆上,吹着晚风,喝了一口冰啤酒,“不能怪他们,这里是废掉的……废弃城市。”
“失落之城……”陈峥宇吐出这么个词,“城市失落了,人们失落了,文化也是失落的。”
孙权冲陈峥宇眨眨眼:“失落吗?不瞒你说,我从小到大都喜欢那片废墟,巍峨的建筑物在阳光下伫立,看着我们这群小蚂蚁在旁边失魂落魄地对着他们,拍着同伴的肩膀哈哈大笑,说‘终于没人烦我们了’。嗯……我感觉他们都是活的。”
“可能我们刚出生,没有经历过那个灾难吧。”陈峥宇拿起一瓶冰啤酒,玻璃瓶从冰桶里捞出来,格外刺手,玻璃在探照灯的照射下连着水一起反光。
“管他们怎么说,我已经受够了那些过了时的油画和老掉牙的流行乐了,在废墟上的大墙画大涂鸦才够劲!”陈峥宇喝上头了,他一拍栏杆。
孙权笑了两声,把瓶子伸过来:“敬失落之城的艺术家。”
陈峥宇把瓶子伸过去,“叮”地砰了一声:“敬失落之城——不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