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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eepypasta半月刊】去过兔子桥吗?

2020-08-23 17:23 作者:没文化的老丁  | 我要投稿

本文翻译自由Sherman Smith创作的Have You Ever Been to Bunnyman Bridge?。译注与原文以[]的形式标注。格式有调整。翻译有问题请指出。配图据官网。


原文地址:https://www.creepypasta.com/have-you-ever-been-to-bunnyman-bridge/

TROW地址:https://trow.cc/board/showtopic=49578


背景介绍:“兔子杀人狂”是一个背景位于美国东部弗吉尼亚州的都市传说,传说中,兔子杀人狂出没时会出现被啃食兔子的尸体,以及被吊起来的尸体(这条和故事无关)等情况,详见Frankie君在B站的解析视频。另外,本文中涉及的兔子杀人狂传说(不是故事剧情)应该是原始版本的某一种变体或者干脆是作者在流行版本的基础上加入了自己的创作,所以和解析视频中的介绍内容有一定出入。





“哥们,你没听过‘兔子杀人狂大桥’吧?”

我朋友Scott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刚搬到弗吉尼亚不到半年。我从新泽西搬到这来,根本就搞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们坐在我们合租的房子外边,惬意地在夜里喝着啤酒。

“没有,”我说的“那是什么?”

“嗯,70年代那时候,不是有些年轻人[1]在克里夫顿[2]那座桥的旁边玩吗?他们停在了这座桥附近,嗯,在桥洞那边,我猜可能是想去碰碰运气。一男一女。总之,他们停了车,就在他们熄火之前——”Scott把左拳往另一只手的手掌里一砸“嘭!车窗被打碎了。那个疯子,身上穿的像兔子一样——穿着兔子装,还有耳朵和所有兔子身上的特征——他就站在那,手里拿着一把短柄的斧头。他打碎了车窗。发出警告让他们离开,永远别再回来。他们不是从那滚蛋了吗?他们报了警。那个疯子把斧头往他们那边扔,因为他身上带着那东西。警察什么都没发现。自那以后,他们每年都会在那附近发现尸体。”

“真是疯狂啊,”我说道。和我们成长过程中反复讲述的那些故事相比,这则故事听上去太普通了。新泽西是个乱地方。

“那天是万圣节。要是你在万圣节那天去那的话,兔子杀人狂会跑出来,想要砍死你。”

“算了吧,Scott。”我喝光了啤酒,把空罐子扔到沾着露水的草地上“我们不会去那。”

“我们会去的,”他完全无视我,说道“我们去吧。太棒了。”

我叹了口气。你不能说服Scott不要犯傻……问问那些前几年把他屁股缝回去的急诊大夫吧“好吧。我们去吧。”

Scott就像是平安夜的孩子一样。离万圣节还有两周,我想他是喝多了,他会把这件事全忘掉的。

我错了。

万圣节向我逼近,Scott整天就一直在那说兔子杀人狂大桥的事情。他往吉普的油箱里加满油,买了些吃食,甚至还买了些叶子留着在路上飞。都到这时候了,我要是再说不的话就成了混蛋,所以我们出发了。

从诺福克[3]开车到克里夫特要花上三个半小时以上。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这是个小地方,很有历史意义。常住在那里的人口甚至不到300。那座桥在镇子外面,在几座房子附近的一条小路上。

我从来没相信过会有一个疯子杀人狂深夜里穿着兔子装游荡。那个故事已经流传了45年。不过,我还是觉得要做好准备。在搬到弗吉尼亚之后,我就一直有个习惯:我走到哪都要带上一支小手枪。我还不至于傻到把它忘在家里。我们不会非法入侵别人家的屋子,所以我不必担心会因为带着枪而遇到麻烦。我暗中拿好了我的持枪许可证。

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对吧?

午夜之前,我们穿过了这座老镇子,开向了郊区。在这一天里,我肯定这里是个值得一去的漂亮小镇。古老的教堂、一列停在铁轨上的蒸汽机车头……真是有种美国60年代田园牧歌一般的复古感。到了夜间,这些建筑高大的顶在地上投下了奇怪而又棱角分明的影子,在满月的映照下,这些影子又被拉长。镇子里没有路灯——亦或是任何电灯。我们经过的大部分建筑都是漆黑一片。

在我们穿过镇子,开上镇子里的小路时,情况变得更糟了。浓密的树顶弯到了小路上方,挡住了大多数的月光。车灯费力地穿透了路面上的薄雾。Scott真是选了个出游的好地方啊。

我不是那种容易害怕的人。但我的手开始出了点汗。我小臂上的体毛竖了起来,每当它们扫过车里的什么地方时,我的脊椎就会感到微弱的电流。尽管气温很暖和,我还是感觉自己的皮肤上蔓延起一股寒意。

我们默默地开着,寻找着合适的停车位置,然后Scott靠边把车停了下来。他把脸转向我,直视着我的眼睛,咧嘴一笑,说道。“就这了。”

还没移开视线,他就关掉了车灯和引擎。这个世界陷入了黑暗,空无一物的黑暗吞噬了我们。老吉普的引擎停下之后,这里安静的如同墓园一般。突然的寂静令我们的耳朵嗡嗡作响。

“所以呢,我们开过了这些路……然后呢?”我向窗户外面看去,眯起眼睛,想努力看清东西。只有一点点月光能够穿过树顶的叶子,没法照的很亮。

“我们往桥那边走。”不等我回答——Scott就下了车关了车门。他开始沿着路走,连头都不回。

我不能让Scott离开我一个人过去。他是个麻烦制造者,我没法想象自己整晚又要陪他待在急诊室里面。我从吉普车上跳出来跟上了他。

道路蜿蜒地延伸在密林之中,足有数百码[4]的距离,然后进入了一个急转弯。我们并肩走在黑夜之中。绕过拐弯的地方,我们到达了一片区域,树木变得稀疏,月光露了出来。

道路逐渐变窄,通向了一个穿过一座隆起的小河堤的混凝土管道。天太黑了,我看不到抬起来的道路。在微弱的月光下,隧道看上去更像是一个黑色开口,两侧为浅灰色的混凝土。

“兔子杀人狂大桥,”Scott用一种带着胜利感的声音说道。他拿出手机对着我的脸。我心想,就让这个白痴自拍吧。

他做了个白痴的表情,为了拍照移动着手机,然后点了下屏幕。这时,我注意到隧道附近有动静。起初我以为自己看到了什么,但随后我又看到了那东西。

在另一侧的灌木丛里,一个高大、白色的东西出现了。Scott看到了我脸上的表情,他拿着手机,转过身来。他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照向了那条路。

那个站在地下隧道入口的东西,是一个穿着兔子戏服的人。他身高六英尺[5],身材瘦长,四肢完整,没有肿块[no mass]。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黄红两色的消防斧。他向我们走过来,戏服上那对细长的耳朵在他身后摇摆。

戏服的前面有一块暗色的印记。我不需要多想就能猜出那是什么东西——是血。

Scott转向我,结结巴巴地说了什么。我想都没想,把手伸到身后,从枪套里拿出手枪。我把枪对准那个正在靠近的东西,把它框进手枪氚光瞄准镜[6]的中央。

“退后。混蛋。往上走。”我努力想要发号施令,但连我自己都能听到我声音里的颤抖声。“我对上帝发誓,我他妈要开枪了!”

“离开,”他说道。

那个兔子男没有停下来。他仍然向我移动着,越来越近。斧头在他身前晃来晃去,在他走近时,我看到了上面的血迹。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这很明显是有人在万圣节恶作剧。那个人想要吓唬那些来看这座桥的蠢蛋们。

但是,在一把上了膛的枪对着他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立刻扔掉手里那个狗屁玩意。他却仍在靠近。他的动作缓慢,却一直向我们移动。我没办法在黑夜中看清他的脸,但我敢说——我清楚——他正在盯着我的眼睛。

他转过身,全速奔向Scott。

我没有犹豫。

我呼了一口气,胳膊放松,轻轻地扣动扳机。

后坐力使得我紧绷的肌肉颤动起来。那个兔子男趔趄了一下,速度慢了下来,然后坐到了路上。他从隧道的路口到现在坐下的地方只移动了几十英尺[7]。火药味弥漫在寒冷的空气中。

深红的颜色从他戏服的前面渗出,与之前的深色印记混在一起。斧头从他的手中滑落,在柏油路上砸出了“咚”的一声。

Scott张口结舌,嘴动得像只快死的鱼。他掉头就往吉普车的方向跑去。

我把枪对准那个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子弹击中了他的胸口,但没打中心脏。不过我肯定他活不了多久了。我走到旁边,把那柄斧头从他身边踢开。“Scott,报警,”我喊道。他没回答我。我把左手从枪上放开,去掏手机。

我右手仍然拿着手枪,表明我紧张的心理。枪在我手臂末端颤动着。

那人咳嗽着,从嘴唇里喷出血,“请——”他没能说下去。他摸着自己的身体。我以为他是要用手按住伤口,但那只手消失在了兔子装前面的一个口袋里。因为那里有片巨大的深色污迹,所以我之前没注意到那个口袋。他的手拿出了一个毛茸茸的黑色物体。

是一只兔子,它的脖子断了,头软绵绵地垂到一边。他试着把胳膊尽可能往远伸——并没有多远——试着把兔子扔回他那边,也就是隧道的出口。兔子落在了离他两英尺[8]远的地方,发出了恶心的撞击声。

他看向我的眼睛。我第一次真的看到他的脸。他很年轻——和我差不多,可能比我还小。面容标致。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也许是一双疯狂的眼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磕过药的嘴?我不知道。但不是这样的脸。

“请,”他又咳嗽起来,指向那只兔子。他开口说话,但发出的都是痛苦的呻吟与喘息声。我当时是打中了他的肺子。

我盯着兔子,努力想要搞清楚现状。我吃惊地回头看向兔子。在你真的接触到这种事之前,你永远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破事。

自从我看到那个兔子男以来,这是我第一次留意周围。月亮在天上移动,现在我可以看清那个隧道的开口了。巨大的黑色手指出现在混凝土的两侧。

隧道的开口至少有12英尺宽,不知为何,两只手同时抓住了隧道两边。那两只手手少说有一英尺长,很容易做到这一点[9]。

两个红色的小东西在黑暗中飞舞,光线发生了折射,让他们看上去发出了一种奇怪的白光。

这时,我第一次听到了那阵刮擦的声音。声音很慢,就像是在老旧的木头地板上拖动很重的家具一样。接着是一阵轻轻敲东西的声音。

兔子男也听到了那阵声音。他的眼睛张大,嘴唇在颤抖。他又想要说话,但只能发出潮湿的、咔哒咔哒的声音。他摔倒在地,努力想要够到兔子。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跑回吉普车上。我真希望我当时跑了回去。我忘了手机和枪,抓着兔子的尸体。它还有温度。我把它和我身上剩下的东西一起丢进黑色的隧道口里。

周围明显安静下来,影子般的细长手指退进了隧道之中。我听到了一阵令人作呕的嘎吱声。拖东西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逐渐深入隧道之内。

我看向兔子男,他躺在地上,费力地喘息着。他面容放松,还在微笑。他无神的眼睛盯住我,看上去是解脱了。

“你-你的问题了,”他说道,然后笑了。笑声变成了咯咯的声音,然后哽咽住了,接着,他躺在那一动也不动了。

我走向Scott的车,发现他蜷缩在后座的座位下面哭着。这时我的意识已经恢复到可以报警了。他们赶了过来,录了证词,拿走了我的手枪。他们把我们扣留了一会。

那个“兔子男”是一个住在这的学生。此外就没有别的什么了。他们在他身上戏服的口袋里又发现了两只死兔子。

他们认定我开枪是出于自卫,我不必担任何法律责任。Scott再也没提过要去兔子杀人狂大桥。几个月后他搬走了。那以后我也没和他说过话。

时间飞逝。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我幻想了隧道里的场景。那是我心里在杀了一个想要伤害我和我朋友的人之后的应对方法。我开始相信这个解释了。

十月又到了,万圣节平稳的过去了。然而我却很好奇自己为什么没听过“真正的兔子杀人狂”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你会觉得那件事会给整个传说再添上一笔,但我从来没见过网上或者新闻里有任何相关的描述。当时,我在读着论坛上讲述兔子杀人狂大桥传说出现时弗吉尼亚当地传说的帖子。大多数人只是照搬着那个逃跑的罪犯与超自然兔子的老故事。但某人帖上的信息却让我不寒而栗。

“他们今年又找到了一具尸体。尸体被啃过。这事已经有五年还是六年没出过了。兔子杀人狂一定是死了。”

寒意窜上了我的脊柱“兔子杀人狂一定是死了。”我能够听到吃兔子时恶心的嘎吱声。

尸体。啃。“你的问题。”

我花了一段时间才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我今年大部分时间都耗在开车去克里夫顿镇那,整个白天都在走过那条隧道。我想要在十月份之前搞清楚这条路上每一寸的情况。

今年不会再有人死去了。我已经买了兔子服和一把斧子。我不确定去哪找兔子,但我还有时间。

毕竟现在才八月份。



[1]原文为“kids”,但后文提到他们把车停在桥边,兔子杀人狂的都市传说里死亡的也是一群年轻人而不是小孩子,故译作“年轻人”。
[2]位于弗吉尼亚州费尔法克斯县(Fairfax County)。
[3]Norfolk,弗吉尼亚州第二大城市。
[4]一码约等于0.91米。
[5]六英尺约等于1.83米。
[6] the Tritium sights,在夜间使用氚的放射性荧光照明的瞄准器。
[7]原文“a few dozen feet”,直译“几打英尺”,基于一打等于12与汉语习惯作现译。
[8]两英尺约等于0.61米。
[9]12英尺约长3.6米,一英尺长约0.3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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