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戴森球（142）：睡眠与圆满
“当时我27岁，去赤王留下的一个遗迹解读文字，分析机关，结果出现意外，被困在里面；我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最终脱困得到神之眼，才知道已经过去了83年，我的父母都已经去世，只留下一个自律机关塔米米……扯远了，我的生日到现在为止过去了128年，但我在外界只生活了45年，所以方便起见，我在虚空系统里有两个年龄。”
派蒙：“可你也有40多岁了，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年轻？莫不是驻颜有术？”
“璃月的甘雨，稻妻的雷电将军和八重神子比我还要大得多，不都还是年轻人的样子？至于我，我也不太清楚，自我18年前走出遗迹后，岁月就好像在我的身上停止了，纳菲斯那小子曾经说我可能活几百年，谁知道呢。”
空没说话，珐露珊也就继续打量炮管，还拿出留影机：“不介意拍张照片吧？”
“如果是正常学术需要，可以多拍两张。”空挥挥手，珐露珊拍了几张照片后又问道：“呃，有个问题想打听一下，你听说过优菲·欣迪和哲伯莱勒这两个人吗？”
空摇摇头：“没听过这两个名字，他们是你什么人？”
“前者是我的学生，后者是她的丈夫，一个混账绑票小子。”珐露珊毫不掩饰对哲伯莱勒的厌恶，伊卡洛斯则解释道：“优菲·欣迪是欣迪家族的一个天才，珐露珊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她收入门下，原本想把她培养成下一个自己，结果优菲被哲伯莱勒绑架去研究赤王遗迹，等珐露珊找到她时，她已经和哲伯莱勒私定终身，不想再回教令院，所以珐露珊对哲伯莱勒意见很大。”
“哦……（对珐露珊）你学生不多，所以学生因为‘意外’嫁给别人，让你很可惜，是吗？”
“是啊！”珐露珊没有细究空的这番话，大声控诉，“前辈我对优菲多好，结果她没毕业就被人绑了，更可气的是她还看上了那个小子，我没把哲伯莱勒当场剁了，已经是我作为长辈的修养了好吗！”
派蒙：“那你为什么还在打听他们夫妻呢？”
问起这句话，珐露珊有点不好意思：“优菲还是记得前辈我的，虽然前辈我很看不上哲伯莱勒，但她还是坚持给我写信，说自己的考古发现和日常生活，还生了个女儿叫，叫婕德？大概是10年前的一天吧，信突然断了，我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但最后也没有找到。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丢了10年还没找到呢？”
“别怪我说得难听，可能你那个学生，已经不在了，所以信断了。”
“那哲伯莱勒和婕德呢？一起被灭门了？”珐露珊反问道，“我总觉得他们还活着，但始终没线索……抱歉，我说得太多了，既然你没消息，那谢谢款待，再见了。”说完便离开了恩希玛街24号的庭院，口中兀自说道：“看前辈我怎么烧了你们刹诃伐罗……”
送走珐露珊以后，空联系上了纳西妲：“有件事想问你：我在须弥发现，有神之眼的人都比较年轻，像迪娜泽黛赛诺妮露迪希雅艾尔海森卡维等等，就连年龄稍大的珐露珊，都是刚从赤王遗迹出来，那时候她也就28、9岁的样子，这有点不合常理——按理说，神之眼就像个证件，代表这个人已经得到了神明的注视，这种人应该更容易成为贤者和大贤者才对，但为什么贤者会议里，一个修炼者都没有？”
纳西妲回答道：“第一，神之眼确实容易在年轻人身上觉醒，因为年轻人普遍比老人有更强的精神力量，说白了，就是火气比较大；第二，这和阿扎尔的个人作风有关。”
“哦，细说一下？”
“教令院选举贤者和大贤者时，确实会优先考虑原神——哦，你管这种人叫‘修炼者’，对吗？”
“对，在我看来，他们和‘其他地方’的人一样，都是在修炼某种超能力，实现目的，只不过方法不同。”
纳西妲微笑道：“传言说，得到神之眼的人，便有死后登上天空岛成神的资格，而没有‘登神’的活人，自然就是原初之神，简称‘原神’了。”
“倒也是个不错的称呼，不过，你相信这个传言吗？”
“不管别人信不信，我是信了。”纳西妲话语里带着一股讥讽之意，“说回阿扎尔吧，以前的贤者会议里从来不缺原神，但阿扎尔竞选大贤者那一年，教令院六贤者偏偏就没一个是原神，最后让他得到了大贤者的位置，以及一个绰号：‘无眼大贤者’，遭受了很多质疑和压力。”
“所以，他更喜欢任用普通人，排挤修炼者？”
“是的。”纳西妲点点头，“所以我并不很讨厌阿扎尔，普通人得到大贤者的位置，是一个很好的故事。”
空玩味地问道：“哦，那什么样的人，会被你‘很讨厌’呢？”
纳西妲目光一凝：“杀我兰那罗的人。”
“啊，别太生气，我会帮你把偷猎者抓出来，教训一顿。”空安慰了纳西妲几句，便断线离开，去巡视各处工地……
今天似乎和过去一样，太阳高照，林木扶疏，人们在街上穿梭，虫儿在草丛弹琴，直到空看见迪希雅和迪娜泽黛躺在路边长椅上睡觉。“喂喂，你们俩起来？”他赶紧把两个女孩推醒——不是他看不得别人睡觉，是因为迪娜泽黛一个弱质大小姐，在路边睡觉危险系数很高，而身为保镖的迪希雅，更不应该在主家睡觉的时候睡觉，否则出了事怎么办？
迪娜泽黛哼唧唧地坐了起来：“推我干什么，我正和小吉祥草王大人贴贴……”
贴贴？该不会是从安柏和柯莱那里学的吧？下一秒，迪娜泽黛那双惺忪睡眼就看清了空的脸，顿时睁成一对鸽子蛋：“对不起旅行者先生，我没看清！罪过罪过！”
“你们俩怎么一个比一个心大呢，大马路上就睡觉？”空指着迪娜泽黛和迪希雅一顿批，把她们说得面红耳赤：“我，我们已经午睡过了，但现在还是想睡，一不留神就睡着了……”
这是药吃多了还是蘑菇中毒了？空扫描一下她们大脑，顿时心下了然：“是不是做了很多梦？”
两个女孩同时摇头：“没做梦啊？”
这不胡说吗？一扫脑电波，显然就是刚刚大量做梦的样子啊？但既然她们这么说，空也只好回答：“就是睡眠质量差导致的（但也不至于这么差啊？），你们俩找点兴奋豆（咖啡）吃吧，别在路边睡觉了。”
迪希雅和迪娜泽黛忙不迭地逃走了，之后空在附近的建筑物里转了几圈，发现有不少人都是一副没睡够的样子，不由得疑窦丛生：“老伊，不会又有单极磁石从天上掉下来了吧？”
伊卡洛斯：“我没有侦测到单极磁石的信号。”
“吃了一个锅里的毒蘑菇？也不像，算了，我们还是找找，有没有什么毒药或者意识操纵武器吧。”
接下来，空和伊卡洛斯地毯式搜索了附近一公里范围内所有建筑和下水道以及垃圾桶，充分发挥了一个旅行者的本色，但除了一些原味丝袜以外，实在是没搜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须弥城的脚气率真高啊，看来狼毒在这里会很有销量！”空在路人投来的奇特目光中，将一条少女原味丝袜烧成灰烬，以免被当成变态。
既然没有什么毒药，也没什么脑电波干扰器，那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了。“实际上，所有人都戴着虚空终端，可能是虚空终端诱使他们入睡。”伊卡洛斯提醒他。
“是有这种可能，但教令院让人睡觉是干什么呢？”空正在整理思路，却见夏洛蒂跟风一般从大街上掠过，赶紧喊她：“你干什么去！”
夏洛蒂头都不回地丢下一句：“有学者进入寂静圆满期啦！我要去采访！”
所谓寂静圆满期，是指这样的现象：学者在道成林独自修行（也可能是在摸鱼）时，可能会进入‘林居诳语期’，也就是发疯阶段，但如果度过发疯阶段，就会进入所谓‘寂静圆满期’，可以正常说出神明所赐的知识，因此这种学者通常在教令院有很高地位——但实际上，绝大部分人发疯后都是不可逆的，所谓寂静圆满，就跟氧化铝矿里的镓一样稀有。
因此，空也知道这种人的价值，立刻跟上夏洛蒂的脚步，一路风风火火地来到道成林。“你说的寂静圆满学者在哪里？”夏洛蒂一“落地”，就跑到提纳里面前，兴奋地问道。
提纳里指指旁边的小屋：“就在里面，你可以去找她。”
夏洛蒂赶紧往小屋跑去，空则问提纳里：“你怎么会给她当线人？”
“看她四处找新闻，也不容易，帮帮她吧。”提纳里口吻里充满了对夏洛蒂的同情，接着他又说道：“本来学者发疯超过21天后就要送去阿如村，但今天中午蒙羯斯罗老师突然发报跟我说，教令院要整改，疯学者一律就地集中安置，我把这片林区的疯学者都收拢起来，才发现一个叫海芭夏的学者已经进入寂静圆满期，很是珍贵，就把夏洛蒂叫来采访一下。”
“正好我也想看看，这个海芭夏经历了什么。”空拉着提纳里进了海芭夏的小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