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
hello大家好我是游隼,本来没打算写这篇《破烂》的,不过最近给骂得极惨至于自己的小说以及散文全部停更,现在发一篇随手写的从出来给各位看看马戏,倘实在不堪入目那我之后不再写作,感谢诸君坐看这跳梁小丑的戚戚之作。

破烂
可可利亚刚坐上“大守护者”这一万人瞩目的位置时裂界已触到贝洛伯格的边缘,无论上层区,或下层区。前线上她全力转动冰矛,用出“刺骨凝血的寒芒”一式把刚刚完成“汲取霜晶”的外宇宙之冰打散,热气从她嘴中吐出,化作霜凝结在她的额头上。这一轮攻势总算过去了,她想。
星核的声音震得她头痛欲裂:“放弃抵抗吧,我向你承诺一个新世界,一个没有疾病、痛苦、寒冷的新世界!这个游戏,谁都没有必要玩下去!”她把冰矛狠狠插入身下的冻土,咬着牙,强撑着。她抬头看看天,天上空空荡荡,看不见存护的旧迹。她从历届大守护者手中接过一个早被存护遗忘的破烂世界,她的使命是在冰雪中护住雅利洛-VI上人类最后的希望。所谓存护,那是只要有一息尚存仍要坚守的决绝。她一个人身上背负着万千子民的生命,生命太重,少女的负累已经远超哪怕超人的极限;生命又太轻,轻到终于被量化成作战报告上的阵亡人数。那个数字是红的,是血写的,她这样想。
历史书上这样写:“700多年前,反物质军团入侵雅利洛-VI,星核响应众人的号召唤来寒潮冻结了敌人,但也摧毁了整颗星球的生态。贝洛伯格因受存护的庇佑在大寒潮中逃过一劫。”那一年存护不过瞥了这座最后的城一眼,700年间每个人把它当作毕生的信仰。
星核之声散去,可可利亚轻笑了一下:“游戏?战争是少数人的游戏,众生的永眠。”
半夜她被撤退的声音吵醒,一名银鬃铁卫报告道:“大守护者大人,裂界即将侵蚀到这片营地,赶紧撤退吧。”她点点头,拿起冰矛向外走去。城郊雪原上密密麻麻的霜晶造物和炎华造物汹涌而来。一批批的银鬃铁卫冲上去,倒下来,慢慢扭曲成永冬灾影和火焚灾影,向昔日最亲近的战友们挥动武器。可可利亚在头顶凝聚出巨大的雪花,无尽长冬的决罚铺天盖地,似乎对面已陷入疲态。星核之声再次出现:“信奉毁灭吧。存护已经忘记你们了!” 无尽长冬的决罚被硬生生打断,裂界造物重振起来。终于所有战士撤入城内,残留的存护力量堪堪挡住裂界的继续蔓延。
可可利亚再一次问天,虔诚兼而迷茫。
星辰无言。
只有被错认为救赎的星核之声,意欲同化年轻的大守护者。
她问地,大地沉默兼而漠然,那是她踩在脚下的地,下层区的人们看见的那叫做洞顶。
她问人,问遍整个贝洛伯格,没有人知道答案,亦不会有人知道。
如果一个文明终于要被遗忘,希望无非每个人亲制的、覆掩绝望的墙。墙隔绝着外面的荒寒,但从来没有宣公荒寒的不存在,墙内却布满着假意证明的墙外的温情。这时候遗忘是唯一的解药,遗忘希望,遗忘绝望,遗忘遗忘,唯留下切合实际的一步,一步,没有海誓山盟,亦不必虚掩假证。
绝境里只有自己可信,存护若太过渺远,那么自己就是贝洛伯格的存护,倘存在,那便庇护到底,可可利亚这样想。她登上整座贝洛伯格的最高点,俯瞰这前人留下来的破烂。城里灯火皆熄,满城的人抱着“明天会好起来的”这句谎言安然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