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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渣翻 《骑士之刃》(十三)

2022-11-30 21:04 作者:莫名其妙的压力  | 我要投稿

丹尼尔、苏塞特和马科斯蹲在用雕像和家具做成的路障后面,他们装备着带伺服接口和背部内置有嗡嗡作响的折射场发生器的装甲紧身防护服。这些战服是丹尼尔在龙之尖塔深处解锁的远古宝藏中的奖品,他们所携带的武器也是。一种老式重型爆弹枪,有深弹匣,长钢板枪托和直接与持用者的潜意识相结合的机魂瞄准器。

 

马科斯把头抬过路障,兽人的子弹紧随而来,啮咬着木石,他立马把头缩了回去。

 

“他们又来了,”他声音颤抖,有点刺耳。他皱起眉头,用指关节敲了敲他的发声器。

 

“那没用,”苏塞特说。“圣物守护者表示,影响正在逐渐消退。耐心点,马科斯。”

 

走廊里响起了残暴的异形战吼。

 

“WAAAGH !”

 

“我希望他们别再这么喊了,”丹尼尔咆哮道。

 

这条走廊很短,紧挨着龙之尖塔第二城墙内的两个营房。兽人的尸体瘫倒在石地板上,被爆弹炸得四分五裂,血液凝结成厚厚的一滩。现在,一波新的兽人冲过倒下的尸体,如同绿色的肉浪填满走廊。带尖刺的盔甲在墙上擦出火花。

 

绿皮冲了过来,瞪圆了红色的眼睛,粗壮的身躯相互推搡。他们用粗糙的手枪向路障发射出拇指大小的子弹。

 

作为回应,丹尼尔和他的战友们站起来,半蹲着猛烈开火。由于兽人如此密集地挤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打偏。大量反应爆弹穿透生锈的装甲和坚韧的肉体,在目标深处引爆。

 

鲜血溅满了墙壁。断肢在空中打着转。脑袋爆裂开来。

 

领头的兽人倒下了,然后被后面的兽人踩死,后面的兽人依次被击毙。但他们仍然前赴后继。

 

一颗子弹击中了丹尼尔盔甲的折射力场,在反弹到墙上时激起一道亮光。另一颗子弹击中了苏塞特的肩膀,震得她无法瞄准。

 

“该死,”她说。“这种古代技术很神奇,但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剑!”马科斯嘶哑地说。他们统一地把枪用磁锁在紧身衣的腿甲上,然后拔出并点燃龙刃。

 

“以德拉康的名义,班诺奇在哪儿?”苏塞特问。

 

“没时间了,”马科斯说。

 

第一批绿皮越过了路障。丹尼尔奋力猛劈,砍下其中一个的脑袋,而苏塞特则用刀尖刺入另一个的眼睛。马科斯捅穿了第一个向他扑来的兽人。它顷刻间就燃烧起来,马科斯把它推了出去。

 

更多的兽人翻过路障。领头的绿皮朝丹尼尔挥舞着一柄咆哮的链锯短剑,至高王在招架时被震得手臂发麻。

 

苏塞特砍倒一个咆哮的敌人,然后砍断了攻击丹尼尔的家伙的腿,使丹尼尔得以一剑捅穿并了解他。他颔首表示感谢,她不客气地咧嘴一笑。

 

一只兽人从路障上方跳下来,把马科斯扑倒在地。怪物将枪托砸在传令官的脸上,传令官鼻子挂彩,鲜血四溅。

 

马科斯的义体吐出愤号,他用着甲的拳头狠狠地打在兽人的侧脸上。第三下时,它的下巴被打断,发出令人作呕的嘎吱声。兽人吃痛后退,马科斯用剑刺进它的咽喉,从后脑勺穿出。

 

丹尼尔砍倒了另一个敌人,一把粗糙的斧头砸在他的胸甲上又弹了回来,使他踉跄了一下。

 

“班诺奇!”他冲通讯器大喊。“你在哪儿?”

 

只有微弱的静电声作答,丹尼尔破口大骂。兽人的那次攻击后,圣物守护者们在逐步恢复唤醒机魂,但这是一个艰难的过程。许多系统仍然无法运行。

 

炮声在兽人的后方响起。光斑沿着墙壁和天花板闪烁。

 

“德拉科尼斯!”丹尼尔听到了班诺奇上尉的呼叫,他所带领的人马接应了他。兽人开始动摇。一些在后撤,而另一些则以疯狂的决心向前冲锋。

 

“跻超凡之火!”丹尼尔怒吼,一剑劈开一个兽人的胸膛,把燃烧的尸体踢到一边。他跳上路障,挥剑划出灼热的弧线,把兽人逼回班诺奇的枪口。马科斯和苏塞特加入了他,组成兽人无法打破的第二道金属和火焰之墙。一记野蛮的猛击把丹尼尔从侧面砸向了苏塞特,但袭击者尚未能抓住机会,头颅便炸开,溅了他们一身血。

 

无头异形扑通一声倒在地板上,抽搐着,露出后方班诺奇上尉正在放下冒烟的爆弹枪的身影。十几个民兵男女手握机枪和弩,气喘吁吁地站在他身后。还有几人躺在死去的兽人中间,尽管他们伏击并赶走了敌人,自己也倒在了血泊中。

 

“你来的太晚了,上尉,”丹尼尔说。

 

“我们在夹击时遇到了抵抗,陛下,”班诺奇回答。“金斯和哈勒被一个兽人喷火兵杀死了。”

 

“埋伏起作用了,”丹尼尔说,他因为剧痛而畏缩着。“又打通一条走廊。”

 

"最后一个,"苏塞特皱着眉头,用手按住她的通讯珠。“看来我们得突破回城墙。”

 

“那正是我们需要去的地方,”丹尼尔说。

 

 

他们端着枪沿龙之尖塔的走廊小跑,小心地穿过躺有尸体的废墟。穿过一道拱门时,他们遇到两名互相搀扶,一瘸一拐地走向另一个方向的民兵,其中一人满脸是血。

 

“城墙那边有什么消息吗?”丹尼尔问。

 

“他们势头很猛,陛下,”两人中还能流利说话地那个说道。“我们是第九团仅剩的人。听说兽人攻破了黑铁之塔的防御工事,他们正沿着西墙涌来。”

 

“到柯根画廊(Caogan’s Gallery)的医疗站去,”丹尼尔说。“通知他们,兽人又突破了一道防线,如果必要的话,随时准备转移伤员。”

 

“遵命,陛下,”那个民兵说着一瘸一拐地搀扶他受伤的战友离开了。丹尼尔和他的骑士们全都面色阴沉。

 

“我们在输掉战争,”马科斯平静地说,他的仿生器官噼里啪啦,时好时坏。“如果波卢西斯能把护盾再升起来……”

 

“不管怎样,他们现在已经进到防护罩里面了,”苏塞特说。“他们正从外围发起炮击。”

 

“卢克很快就会过来,带着足够多的骑士杀光兽人,”丹尼尔说。“我们只需要在他到来之前拖住他们。”(吐槽:只要卢克发起进攻一都会好起来。)

 

“卢克是个流放者,”苏塞特说。“陛下,我们必须考虑他辜负我们,或者其他贵族不听从他调遣的可能性。”

 

“他会来的,他们会服从的,”丹尼尔语气坚定。

 

走廊不断晃动,应急灯光在剧烈的爆炸中闪烁,他们跌跌撞撞,艰难前行。

 

他们来到国教礼拜堂,这里彩色玻璃碎片散落一地,精疲力竭的民兵们向帝皇祈求力量。在出口附近,一个信使追上了他们。年轻人递给丹尼尔一卷书信,然后弯下腰,双手放在大腿上,努力恢复呼吸。

 

至高王展开羊皮纸,扫视里面的内容。

 

“波卢西斯的消息,”他说。“据他估算,自动武器恢复了百分之七十五的功能。感谢帝皇,他的圣物守护者们已经让一些内壁炮塔重新工作了,但外部的炮塔丢失了。激光武器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恢复运作,他建议我们谨慎使用等离子武器,因为他担心它们的机魂会反抗。”

 

“那些座驾怎么样了?”苏塞特问。丹尼尔摇了摇头。

 

“它们陷入沉寂,但没有死亡,”他说。“这够好了。波卢西斯未能重新哪怕唤醒一台,但他说他正在取得进展。令人鼓舞的是,他成功地让几辆爬行者恢复了作战状态,但他说许多更好的系统在袭击中被烧毁了。”

 

“该死,”马科斯说。“不能反击。能用点什......?”发声器又停止了,他生气地重重敲了一下。

 

“我们还能战斗,传令官,”丹尼尔说。“我们仍然可以树立榜样,让我们的祖先感到骄傲。德拉科尼斯家族的战斗力足以让兽人为他们占领的每一寸土地付出高昂的代价。这就是我们要做的。”

 

马科斯举剑致敬。

 

“自动羽毛笔?”丹尼尔问跑步的人。小伙从长袍里抽出一支笔,递给至高王,然后转过身去,让丹尼尔好把羊皮纸靠他的背上在上面。

 

“把这些指示交给大战略所的珀西万爵士,”丹尼尔说。“告诉他西墙上有绿皮。我们需要一支猎犬管理者和步兵组成的中队穿过怀雷沃夫区的突出部,去切断兽人的增援部队(We need a salient through the Wyreweaver’s District with squadrons of Huntsmen and infantry to cut off the ork reinforcements)。让他找到考夫上尉,叫她把第65,66和81民兵连调到西方的第8到11区。第二防区。我们要用虎钳逮住绿皮,在城垛上把他们碾碎。”

 

信使卷起卷轴。

 

“还有,小伙,”丹尼尔说,“告诉珀西万爵士不要操劳过度。他能生还真是万幸。还有。他的信念支撑不了他多久。”

 

信使点点头,鞠了个躬,然后冲进走廊。

 

“我宁可进攻恐怖之眼,也不能没有一个可靠的通讯网络。”

 

“这就够了,”丹尼尔说。“这些年轻男女使我们战争中的努力没有白费。”

 

“没错,陛下,”她说。“那么,我们最好还是继续战斗吧,不是吗?”

 

丹尼尔带头走出房间。又慢跑了一分钟,他们快步登上一组台阶,穿过拱门,来到西墙上。

 

“哦,帝皇在上,”丹尼尔喘着气说。

 

他们爬上的城墙位于西边第二道城墙的高处,这是城墙侧翼排列的四道防火台阶中的最顶端。有炮塔的塔楼高高耸立在他们的头顶上,德拉科尼斯家族的旗帜在风中骄傲地飘扬。

 

下方则是一片混乱。外围地区已化作火海,目之所及皆为狂躁的兽人。许多建筑物都成为被炮火摧毁的废墟,在每扇窗户、每座屋顶射击的都是绿皮的重型武器。

 

民兵连排列在城垛上,向进攻方开火。他们投掷炸药,把燃烧的钷桶滚下斜坡,落进下方的兽群中。最勇敢的人探出身子,用自动枪扫射异形,不止一人被还击的炮火炸飞了。

 

到处都有德拉科尼斯的骑士穿着他们的古老紧身衣,在队伍中来回走动。他们咆哮着激励将士,并向敌人发射爆弹。

 

墙上的枪炮也在开火,它们的轰鸣声几乎被墙外无尽的人声、引擎声和爆炸声所淹没。空气中弥漫着烟与血的味道,还有一股灰烬的气息。

 

兽人向城墙投掷火力。来自瓦拉坦的炮弹和导弹划出弧线,落在城墙上,炸出弹坑。密集的子弹和炸弹在城楼上轰鸣,绿皮飞机从头顶呼啸而过,与德拉科尼斯的战机展开激烈的空战。

 

在中段的地方,可以看到高耸入云的兽人步行机甲穿过外围地区的建筑,无情地进行射击。

 

马科斯摇了摇头,瞪圆了眼睛。

 

丹尼尔上下扫视了一下台阶,然后向一名民兵军官示意。那人在两个人的陪同下匆匆走了过来。

 

“中尉,”丹尼尔说。“报告。”

 

“陛下,”中尉说着,做了个天鹰手势。“他们从黎明开始进攻,已经五个小时了,一刻未停。我们肯定杀了好几千。他们用绳子和钩爪两次占领最矮的城垛。我们都把他们赶了回去,但一些兽人突破了防线,深入到向更远的地方。”

 

“我们已经知道到了,”丹尼尔说。“那些异形都已被解决。”

 

“好消息,陛下,”中尉说。“以这种速度,我们有足够的弹药再战两小时,不过莱辛格上尉派人去申请额外的弹药和医疗物资了。他们可能没有突破。有秘密潜入者的消息,陛下。袭击信使,破坏弹药供应。”

 

丹尼尔看向苏塞特。

 

“我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她说。“但一切皆有可能。如果我们的通信和供给存在风险,我们必须采取措施。”

 

“同意,”丹尼尔说。“苏塞特女士,带班诺奇和他的人过去。去大战略中心,和珀西万一起协调扫荡小队。”

 

 

“立刻就去,”她说。“我会加倍防守我们的弹药库、医疗站和圣物圣祠。”

 

“好,”丹尼尔说。“在任何可能的地方安排守卫。”

 

“你呢?”苏塞特问。

 

“我要沿着城墙向南转一圈,”丹尼尔说。“马科斯,你去北方。如果绿皮在任何地方站稳脚跟,我们就带头反击,把他们赶回去。即使不行,我们身先士卒让部下看到,鼓舞士气也是有意义的。”

 

马科斯颔首赞同。

 

“我会找到加拉斯的,”马科斯在一阵静电声中说。“确保……那个可怜的家伙没有把自己弄死。”

 

丹尼尔点了点头,知道传令官粗暴的嘲讽中隐藏着真正的关心。自从失去座驾后,加拉斯就变得冷酷和孤僻。

 

马科斯转身走开了。苏塞特犹豫了一会儿,与丹尼尔对视片刻。他看到他们身上燃烧着炽热的感情。

 

“注意安全,陛下,”她说。

 

“我会的,女士,”丹尼尔说。“你也是。”

 

她行了个礼,然后向班诺奇做了个手势,头也不回地走了。丹尼尔目送她离去,心中充满爱与恐惧,鼓舞与沉闷的恐惧交织在一起。

 

“有什么是比拥有你真正害怕失去的东西更奇妙的折磨呢?”父亲的声音在他脑海里问。丹尼尔摇了摇头。

 

“对她不舍的样子像个嫩雏儿,”他责备自己。“记住,责任和荣誉。”

 

“陛下,”中尉说。“你们的行动需要保镖吗?”

 

“不,”丹尼尔说。“谢谢你。我们需要所有的男女守住城墙。我不会让任何人离开他们的岗位。”

 

中尉敬礼致意,丹尼尔沿着台阶出发了。尽管爆炸震动城垛,他依然挺直腰板,昂首挺胸。他父亲正是如此表现自己的,丹尼尔并不介意对他的感情和他过去的罪行,托尔温·坦·德拉科尼斯知道如何激励他的士兵。

 

尽管炮火继续敲打着城垛,炮弹从高处呼啸而来,但在丹尼尔走过的地方,民兵们站得更直了,重新焕发出战斗活力。丹尼尔明白自己护身符般的价值。他会利用这点。

 

“跻超凡之火!”他向他英勇的战士们高呼。“继续战斗。让帝皇为你们骄傲吧!”他们呐喊着,向来袭的兽人猛烈开火。

 

然而,尽管丹尼尔勉力支撑,他还是渴望坐上他的王座,驾驶火之誓言战斗。看到绿皮步行机甲闲庭信步,如入无人之境,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的傲慢使他怒不可遏。

 

丹尼尔走上一段钢筋混凝土台阶,看到前方一阵骚动。浑身焦黑,血迹斑斑的士兵从楼梯上涌下来,他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兽人!”他们大喊。“城墙上有兽人!快逃啊!”民兵看到他们的突然出现,惊讶地抬起头来。有些人试图从城垛上探出头,沿着城墙窥看这些人在逃什么。

 

“站住!”丹尼尔大吼,大步走向逃跑者。有那么一会儿,他以为他们会继续逃跑,把他踩倒在地上。然而,在阿德拉斯塔波尔,忠诚是一个强而有力的概念;尽管他们很害怕,民兵还是跌跌撞撞地停了下来,跪在他面前。

 

“解释一下,”丹尼尔说。

 

“陛下,不要走那条路,”一个士兵说着,疯狂地朝台阶上看了一眼。“兽人就在我们后面。他们用火箭筒攻占了城垛。他们站稳了脚步,还有更多的兽人紧跟在后面。”

 

“你们不能再跑了,”丹尼尔说。“转过身去,在这儿列队。装填子弹。你们这些人,”他指了指附近的几个小队,“跟他们站成一排。如果有异形从台阶上下来,你们就干掉它们,明白吗?”

 

“是的,陛下,”士兵们齐声说,在他们的至高王面前鼓起了勇气。当民兵部署他们的火力线时,丹尼尔大步走向城垛。他朝人群后望去,果然看到绿皮运输车正向被放弃的路段驶来。一台刚加特在他们身后蹒跚而行,当丹尼尔看到戈尔格的旗帜从它肩膀上升起时,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

 

“这头巨兽来势凶猛,”丹尼尔面色严肃,试了试指挥频道。

 

“这里是丹尼尔·坦·德拉科尼斯,有人能听到吗?珀西万、苏塞特?”回答的只有静电声,丹尼尔骂了一声。“而且每一个信使,”他喃喃地说。“帝皇啊,我愿献出一切助我阻止他们吧。”

 

他指着一个民兵。

 

“民兵,你知道去大战略中心最快的路吗?”

 

“是的,陛下。”士兵回答。

 

“立刻跑起来,去转告他们,”丹尼尔说。“告诉他们,我们计划的反攻准备不足。我们得把兽人拖在这里,否则他们会破坏第二道城墙。告诉他们把所有可用的后备部队都派到这个区域,我将拖住敌人,直到支援到来。”

 

民兵沿着城垛急匆匆地跑开了。

 

 

 

丹尼尔拔出利刃,大步走到台阶的顶端。民兵跟在他身后,端着枪,面色苍白。他尽可能多地从城垛上拉来人手,这使上层几乎空无一人。现在他很高兴自己这么做了。

 

前方,工兵们在台阶上飞奔,嵌在墙上的装甲门道发出清脆地脚步声。更多的人朝上面的炮塔爬去,炮塔的火炮几乎无法控制敌潮。民兵尸横遍野,其中夹杂着异形尸体。

 

“抓钩,”丹尼尔说。“墙壁上到处都是。还有更多的敌人在爬上来。”

 

“陛下,他们的战争巨像,”一个民兵害怕地说,指向不断靠近的刚加特。引擎的头和肩膀比城垛高得多,可以通过它眼睛处的观察口看到兽人的脸正在呲牙奸笑。

 

“没关系。我们要处理迫在眉睫的威胁,”丹尼尔说“瞄准”。

 

那些背上绑着火箭的大野兽的兽人,转身朝他们袭来。

 

当看到新的敌人要战斗时,绿皮们欢声雷动,用刀枪互相碰撞。

 

“开火,”丹尼尔说。自动武器枪炮轰鸣,几个兽人倒在地上,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丹尼尔单手持爆弹枪射击,命中了一个兽人大只佬的脸,把它打下墙外。

 

现在一切都进展得很快。兽人们冲下防火梯。丹尼尔的部队向他们发起冲锋,在绿皮前进的同时向他们开火,以便让更多的民兵向前推进。

 

“手榴弹!”丹尼尔高喊,一捆炸药从他头顶飞过,在敌人中间爆炸。

 

“稳住!”他大吼,看到兽人的冲锋快要临近阵前。一枚棒状炸弹从丹尼尔头顶飞过,落在他身后爆炸,他的部下血流一地。兽人与他的部队相撞,在城垛狭窄的正面与他们相遇。

 

丹尼尔连砍带劈,直指钩爪,把它们全砍断。他的肋骨挨了绿皮一拳,背上又被踏了一脚。一颗近距离击中脸部的子弹被折射力场堪堪挡住,他们再次尝试之前,他砍下了枪手的脑袋。在他的周围,民兵们奋勇拼杀,用枪托砸,用刺刀捅。这些兽人高大而坚韧,强壮得令人生畏。他们把人撕成碎片,把它们捡起来,从城垛上扔下去,大吼着冲进下面的大军中。

 

尽管丹尼尔尽了最大的努力,越来越多的异形还是顺着绳索涌上城垛,而地面也随着刚加特的脚步而震动。可以看见一个可怕的身影站在刚加特肩膀处的龙门架上。这台巨像有15英尺高,被用活塞驱动、涂有蓝白方格的盔甲包裹。他咆哮着向他的战士们训话。将利爪碰撞在一起,火花如雨点般飞溅下来,肩上怪异的大炮左右晃动着向民兵和工兵们发射能量弹。

 

“这里是至高王,西城垛第十区,第二防区,”丹尼尔在通讯中喊道。“我需要立刻增援。戈尔格来了。”

 

在他左边十几码的地方,一堆金属和旋转的锯齿冲向城垛。当刚加特巨大的链锯铁拳咬向墙壁时,丹尼尔被冲击波甩了起来。混凝土块漫天飞舞。火花骤如雨下。台阶摇晃着,就如地震一般。民兵和工兵嚎叫着从倒塌的走道上滑落,被旋转的刀片撕得血肉模糊。

 

丹尼尔一手抓住城垛,一手紧握龙刃,得以稳住脚步。他刺穿了一头绿皮,把它踢进巨大的锯刃里,然后在另一头试图抓住他腿的时,将其开膛破肚。

 

墙上的大炮向刚加特猛烈开火,但丹尼尔知道,这不过是徒劳而已。他发现引擎的胸部有一个较低的龙门架,还有一个摇摇欲坠的梯子连接着它和戈尔格的所在地。他稳住身形,估算距离。

 

“我能做到,”他说,声音淹没在嘈杂声中。“帝皇,请赐予我力量吧。我要杀死野兽,结束这一切。”

 

丹尼尔爬上胸墙准备起跳,但他脚下的石雕却在抽搐。一阵颤抖的吼声传来,可怕的感觉袭上心头,他周围所有的坚固之物都在崩解坍塌。突然,丹尼尔掉了下去。兽人、民兵和石雕从他身边滚落到下方的虚空中。

 

 

在大战略所中,修士和仆从们在电灯和化学灯的照耀下疯狂地工作。他们仔细研究着龙之尖塔的表图和羊皮纸地图,用自动羽毛笔在上面做记号,用彩色的符文方块标出部队的动向和危机点。

 

他们的工作描述出一个灾难迅速恶化的形势。

 

苏塞特双臂紧紧交叉地站立,盯着全息放映机顶部展开的主地图。珀西万在她身边,一个机械支架包住了他的大部分身体,金属针扎进他的四肢和躯干。

 

“他们又从北方向我们发起进,”他说。“又是他们那亵神的主战坦克在推进。”

 

“那片地区的第三次,”苏塞特说。“谁说兽人是野兽,不会计划和谋略,那谁就是个大傻瓜。”

 

“确实如此,”珀西万说。“他们正全力进攻第二城墙,想把我们赶回内部的尖顶。戈尔格现身的传闻已经得到证实。”

 

“这确实有用,”苏塞特说。“看这个,他们同时击中了北、南、东、西的墙。超重型级机甲是每次袭击的先锋。到目前为止,已经确认有三支渗透部队被找到并摧毁,王座只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以及还有多少人。”

 

一名信使冲上来,弯腰递给苏塞特一卷书信。她读了信件,面色冷峻。

 

“该死,”她说。“地图师,民兵第34连和第144连,都在第三防区南22区遭到猛烈炮击而被歼灭。请更新。”

 

另一名信使刹住脚步,把她的卷轴递给苏塞特。看门人的脸色更凝重了。

 

“兽人已经突破了东31区,”她说着,匆匆写下命令。“把这个还给兰斯上尉,”信使行了个礼,便跑开了。“我已经吩咐他们把医疗站撤回来,并封锁邻近区域的所有围壁。

这里已无人可派。”

 

“苏塞特女士,”珀西万说。“我担心——”

 

“还没有,”她说。“只要我们还有机会拖住他们,就不会。”

 

“至高王没有再发回什么消息,”珀西万脸上带着感同身受的表情。“我明白,女士,但绿皮大军在一个多小时前就突破了那个区域,由戈尔格亲自率领。自那以后,他们占领了相邻的两个区,我们的反击部队还没有回到安全的内墙。我向帝皇祈祷他平安无事……”

 

“可你怀疑他并不安全,”她痛苦地说。“你也许是对的。我一直告诉自己,我犹豫是出于职责,但我不能再说服自己了。从我们这儿。派人到每个区域,边打边撤。带好枪,锁住围壁,把所有剩余的部队都拉回内尖塔内。所有空勤人员都要进行掩护撤退,然后撤退保卫空港。愿帝皇饶恕我。”

 

“帝皇只爱那些为他服务之人,特别是当他们的职责是艰巨时。”珀西万把一只手搭放在她的肩膀上,说道。“在这件事上,你得替他行动,女士。”

 

“但愿如此,”她说。“因为现在已经无处可逃了,珀西万。发布这道命令,我就把我们都困在了龙之尖塔里,把我们的命运交到一个奇迈罗斯子嗣手中。”

 

“他会来的,女士”珀西万说。“丹尼尔可能还活着。”

 

苏塞特紧咬牙关,盯着地图,仿佛她仅凭怒火就能烧掉不断增加的兽人符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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