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者（3）
曾程早上给ACDC留了个讯息，然后自己进了城里，他要去看望一下在疗养院的姐姐。自从曾程参军后姐弟两聚少离多，在基地为了保证士兵状态也很少有机会视频聊天。曾程搭车到疗养院大门处，下了车到门口给保安拦住。
“先生你好，请来这里进行身份识别，请问你要探望谁或你是哪位病人的家属？”
“我来这里找曾璇，我是她弟弟。”
“好，先生请看向这里。”保安拿着身份扫描仪，对着曾程进行扫描。
扫描仪发出声音：“滴，登记成功，访客：曾程。”
“好，先生你可以进去了，曾璇小姐在B栋801。”
“谢谢。”曾程点了下头，走进了疗养院。疗养院大楼统一采用旧世纪风格，显得十分简洁。旁边一大块草地上有病人在晒太阳，一旁有护工照顾。在这养伤的人大多数都有权有势，只有少部分的人像他一样是和上面签了一些特殊协议，批准疗养院照顾他们的家人。曾程一路来到B栋大楼，搭电梯一路找到801。
照顾曾璇的护工把曾程带到曾璇的房间，“小姐，有人找你。”
房间里一名女子坐在轮椅上正在敲击键盘，听见有人来了，便转头一看，发现是曾程过来探望。
“姐，是我，好久不见。”
“程儿！”笑容立刻浮现在曾璇脸上,推动操纵杆控制轮椅到曾程前面，“好久没见了，上次见面都是一年前了。”
“那我不打扰二位了，有事跟我说就行了。”护工退出了房间，顺便把门带上。
“别站着了，坐沙发上吧。”
“哦，好。”曾程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环顾了一下曾璇的房间，看起来设备还挺齐全的，“怎样，这里过得还行吗？”
“嗯，不用担心，这里都有专人照顾。但是我还是担心你，战场上很危险吧。”
“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上战场这么久，自保能力总是有的吧。毕竟战场还是块危险之地，风险肯定是有的。不过几天后基地有一场突袭行动，如果这次表现好的话说不定我就当司令了。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上战场，更可以腾出时间陪你了。”
“不用勉强自己，一定记住，活下来最重要。人活着就还有希望，人没了那希望就真的没了。也是我不好，给你脱了后腿，如果不是我的腿，你也用不着签协议上战场。”
“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是姐你护着我，当初你的腿也不会这样。”
是啊，曾程回想起来，那时正是姐姐拼命护住了他，才让他的腿没有遭殃。
那是九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他父亲曾涛染上了赌瘾，祖辈留下来的家产都输光了。一家人也不断搬家，最后搬进了贫民窟。那时他很讨厌曾涛，姐弟两怎么劝也劝不动，如果母亲还在说不定还劝得动曾涛，可惜没有如果。搬进贫民窟让曾程很难受，小时候住的还是别墅，现在却要跟贫民窟的贱民挤在一起。曾璇也一直在安慰曾程，但她也知道，这样安慰是没用的。
曾涛每次回家都在抱怨自己今天又输了多少钱，肯定是有人出千。而在出事那天一周前，曾涛却没有输钱，相反赢回了一笔钱。一进门，曾程就注意到平时买菜钱都要省下来的曾涛买了一堆好吃的东西回来。
“曾璇！准备晚饭，今晚我买了些好吃的。”
“喂，”曾程依靠在房门上，有点搞不明白怎么回事，“你搞什么啊，平时不是肉都不肯买吗？怎么今天买起了牛排，看你也不像是会赚钱的人呐。”
“什么意思啊你，我跟你讲，老子今天赢钱了。不仅还上了债，诶！还余留了一笔钱。怎么，赢钱你还不开心了，老子要是不养你你贫民窟都待不下去！以后‘赌神曾涛’就会重出江湖了，到时搬出这该死的贫民窟。”
“切！那高利贷连本带息那么多，我看你是抢银行了吧，还赌神。”
但是接下来的一周曾涛就没有输钱了，相反，天天带着一沓钱回家。原本曾程认为曾涛只是一时运气好，可是曾涛连续赢了一周的钱。曾程有不好的预感，曾涛能连续赢钱迟早要出事。连续赢了一周钱后，曾涛回家也回早了一些，晚上一家人吃完了饭各做各的事。曾涛打开电视，上面正在回播一场赛马，他坐在沙发上用水果刀削苹果，而他还不知道，麻烦已经开始找上头了。
曾程正在房间听着歌，突然看到窗外有人拿着钢管逼近曾璇房间的窗户。曾程反应过来连忙摘下耳机，一下冲到曾璇房间门口，一脚把门踹开。曾璇正看着书，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下了一跳，刚想问曾程想干嘛的时候。
“快跑！”已经来不及解释了，曾程一把抓住曾璇的手腕。与此同时，钢管男用钢管直接敲碎窗户的玻璃翻了进来，挡在了房门口。
“几个小崽子往哪跑，先打断你们的腿控制住你们先。”说罢，钢管男挥动着钢管一把砸向曾程的腿。
曾程往后一闪，但不小心顶到桌子摔了一跤，还没等他站起来下一击已经袭来。
“啊！”
曾程还没反应过来曾璇已经扑在了曾程身上，用自己的腿帮忙抵挡住了攻击。
“不要打我弟弟！”曾璇只能向钢管男求情。
“行啊，那我不打你弟，先打你。”钢管男没有停手，挥舞着钢管对曾璇进行狂风暴雨般地敲击。曾程给压在曾璇身下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曾璇替他承受痛苦。
而在客厅削苹果的曾涛听到曾璇房间发出动静之后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拿着水果刀就冲向曾璇的房间，一进门就看到钢管男用钢管砸曾璇的腿。曾涛趁钢管男还没反应直接一脚踹向了钢管男的腰，钢管男直接摔倒在地，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曾涛已经把水果刀抹在了他脖子上。
一瞬间鲜血喷在了曾涛脸上，曾涛愣了一会，把刀扔到地上，站了起来。
这时曾程也挣扎着站了起来，“姐姐你没事吧！”
曾璇却已经腿痛的说不出话，蜷在地上抱着双腿。
“惨了，黄老大要过来了，”曾涛看了一下钢管男身上的文身“快！先把你姐背上。”
曾涛过来把曾璇扶起来，曾程也蹲下来把曾璇背上。就在曾程背好曾璇的时候，曾涛从怀里掏出一枚硬币，塞进了曾程的口袋。
“这是祖上留下来的古硬币，一直没舍得卖，出去之后如果实在没钱就把它卖了吧，那群收藏家会花高价买下了的。已经没有时间了，赶紧带着你姐跑！”
“曾涛，你他X是不是赌博的时候出老千了！！！”
但曾涛没有回他话，有人在敲前门了，他直接捡起水果刀走到客厅，准备拖住别人。见曾涛不理他，曾程也只好背着曾璇从窗户翻出去，消失在黑暗中。曾涛刚到客厅，前门就已经给人踹开了，一群人一拥而入，围在曾涛旁边。为首的人正叼着雪茄环顾四周，看来一下曾涛家的摆设。
“黄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曾涛看着周围一群人，知道自己是跑不脱的，只能选择拖延一下时间让曾程跑远点。
“看样子你是捅死了我的小弟了吧？”黄老大看了一下曾涛脸上的血迹，抬起头瞄了一眼曾璇的房间，“看样子你还挺猛的吗。”
不等曾涛废话，黄老大随手往后一伸，把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拖到曾涛面前。
“涛哥，对、对不起啊，我也是有家庭的人。”
“好家伙，”还不等那位男人说完黄老大就一巴掌把他拍到一边，“行啊你，曾涛，合伙出老千是吧。待会就剁掉你的手指，然后把你那两个小崽子抓住卖钱。”
“不要，黄老大，我错了。你搞谁都好，但是我求求你千万放过我的孩子吧！”
“出千的时候你怎么不放过我，兄弟们上！剁了他的手指！”
黄老大挥了挥手，周围的小弟准备抓住曾涛。
曾涛知道这下彻底没戏了，反正都是死，曾涛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准备也给黄老大来上一刀。黄老大早就见过不少的亡命之徒，早已做好准备，从怀里掏出手枪对着曾涛的脑袋就是一枪。
砰！
曾涛最后还是倒在了黄老大面前，黄老大把雪茄吐在了曾涛身上，示意小弟清理掉曾涛的尸体。
“其他人跟我走，抓住那两个小崽子。”
“老大，那两个小崽子快跑到下城区去了。”
“那就去下城区拦住他们。”黄老大随手拿起客厅的一张照片，上面正是曾涛一家，“你，拿着，到时如果他们藏起来了就拿着这张照片一家一家的问，知道了吗？还有小心一点，注意有没有‘清道夫’。”
“是！”小弟拿着照片，先跟其他人追上去了。
就在曾程还在背着曾璇跑的时候，他们隐约听到远处传来了枪声。
“呜……”曾璇趴在曾程背上哭了起来，曾程知道，再不跑快点接下来就是他们两个了。
曾程跑出了贫民窟，来到下城区，路灯光线昏暗，道路显得十分阴森。相比贫民窟，下城区干净许多，建在这里的房子也整齐的排列成一排。曾程发现跑错地方了，在下城区太容易被发现了。长时间的奔跑外加背上的压力让曾程有些疲惫，一时没有注意前面。突然发现路边有一位中年妇女正抽着烟，已经来不及躲闪，直接撞了上去。
“姐，你没事吧！”不小心摔了之后曾程第一时间查看了一下曾璇的情况。
“搞毛啊你们两个，大晚上的弟弟背着姐姐到处跑。”那位女子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不好意思，我赶路。”曾程来不及说那么多，背上曾璇就准备继续跑。
“你等等，”女子伸手拦住了曾程，又看到曾璇的腿，“是不是家里给别人催债了？”
“和你没关系。”曾程没时间和别人纠缠，准备直接就跑。
“是不是一个叫黄老大的人在追你们？”
“是又怎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时间了。”曾程决定直接甩开女子。
曾程刚准备跑，他突然发现有个冰凉的东西顶着他的脑袋，扭头一看，发现女子正拿着枪顶在他头上。曾程的心瞬间沉了下来，万事休矣，他脑中传来了这么一个念头。
“别紧张，如果真是黄老大追你，那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会让黄老大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的，你先跟我过来吧。”
曾程知道这下他愿不愿意都得先跟这位女人走一趟了，曾程跟着女人走了一路，来到了一栋房旁边。那位女人打开门让他们先进去，然后往后望了一下，再把门带上。进了门曾程环顾了四周，发现里面还挺干净的，除了茶几有点乱。那位女人进来后直接走到杂物房，在里面倒腾了几下，找出了一把轮椅。
“这里还有个电动轮椅，先让你姐坐上去，看一下能不能充电。”女人扔了充电器给曾程，然后到窗边稍微拉开了一下窗帘，透过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黄老大也一路追到下城区，刚到就有一个小弟过来汇报情况。
“报告老大，今天应该没有‘清道夫’在巡逻。我刚才看到那两个小崽子跟一个女人躲起来了。”
“带路！”
“是！”
黄老大一伙人跟着小弟一路来到房子前。咚咚咚！小弟上前敲了敲门。
“他们来了，你们先躲进房间里。”女人说完后过去开门，出去后把门带上。
“这女人搞什么？”曾程看她一个人出去心里有点慌。
砰！砰！砰！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枪声。
“怎么回事？！怎么是清道……”
“啊！！！快救我！！！”
“搞什么啊！你们这么多人还搞不定一个女人！”
“X,她把灯打爆了，啥也看不见啊！”
等黄老大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除了自己的喘息声就听不到别的声音了，这时，他感觉到后脑勺有枪顶着他。
“继续打呀，或者像在贫民窟一样跑啊。这里可不是贫民窟，你跑不了的。”
“姐，我错了，你放过我吧，你要多少钱都给你！”
“拿来。”
黄老大强行定住自己的手不让手抖起来，把钱从钱包里拿了出来，女人另一只手直接把钱拿过去。
“就这点？”
“还有这个银行卡，里面有10万，密码是549816。姐，你放了我吧。”黄老大又把银行卡交给了女人，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回到贫民窟怎么搞死她。
“嗯，这还不错。”听到这句话黄老大松了一口气，“不过，钱和命我都要。”
“什……”
砰！
“哼！给你活下来我不要饭碗了吗？”女人不屑地对黄老大的尸体笑了笑，跨过一地的尸体回到屋里。
曾程偷偷地靠在门边聆听外面的情况，这时门突然打开，吓了他一跳。
“干嘛，是我！不是叫你躲房间里吗？”
“额，不好意思。”曾程觉得有些尴尬，然后透过门一看，发现外面趴了一地的人。
女人也不理他，先是拿起茶几上的电话。
“喂！编号577，目标12号已解决，派人过来清理。报告完毕。”
说完女人就挂了电话，然后又掏出刚才拿到的钱给曾程。
“这里大概有3000块钱，就当是你帮我吸引目标的报酬，拿去治你姐姐的腿吧。”
“……”
“收着吧。啊，还有，那轮椅能不能用？”
“能。”
“那也送你们了，反正我用不着，也懒得丢。诶，你父母电话多少，我让他们来接。”
“……”曾程沉默了片刻，“他们……都没了。”
“好——吧——”一时之间女人觉得有些尴尬，“那你们成年没有？”
“没有。”
“那死咯，不好搞啊。”女人又沉默了片刻，“算了吧，做回好人。你先把你姐推出来，跟我去医院。”
“哦。”曾程进到房间，把曾璇推了出来，跟着女人出了门。女人打开手电筒照路，曾程立刻发现了躺在地上的黄老大，后脑勺有个洞，他现在算是明白了找不了麻烦是怎么一回事。
“请问怎么称呼？”
“龙兴言。”
“龙姨，谢谢你了。”
“我有那么老吗？我才30岁呢。”
“嘶，不好意思龙姐。”肯定不止30岁，曾程只好在心里默默吐槽。
“那你们姐弟两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曾程，我姐的是曾璇。龙姐，那些人都是你干掉的吗？”
“干掉了几个，就只是打爆路灯然后乱开几枪就蹲下来看着他们自相残杀罢了，差不多了就收人头而已。”
绝对不止那么简单，曾程觉得龙兴言可能藏了一手，“那你是‘清道夫’的人吧？”
“是。”
然后三个人就没什么话讲了，只是赶路。
曾程想起关于“清道夫”组织的传言。观察者组织管的是“中产阶级”，而清道夫组织管的则是是贫民窟和下城区的秩序。毕竟底层人民占了共和国近89%的人数，上面想要从民众口袋掏钱就得先搞定那群地头蛇，要不然钱就都到地头蛇手里了，到时民众连税都交不起。所以成立了一个清道夫组织，专门在贫民窟和下城区抓地头蛇。相比起观察者，清道夫的动作就粗鲁许多，每个“清道夫”都可以对黑帮使用暴力、进行逼供，他们在贫民窟和下城区有绝对的权力，只要有人打扰‘清道夫’的行动就可以以妨碍执法为理由抓他去看守所喝茶。“清道夫”是没有薪水的，但他们可以从黑帮抢钱，得到的全算是自己的，不用上交。所以“清道夫”的收入和处理能力成正比，这就很好的调动了“清道夫”的热情。而且“清道夫”组织还搞了一个通缉榜，拿下那些通缉榜上的人还有赏金拿。但回报高风险也高，有些地头蛇组织壮大，单枪匹马不可能干的掉；有些老大是身份成谜，甚至他从你旁边经过你都不知道他的身份；还有些是行踪隐秘，借助贫民窟混乱的地形东躲西藏，比如黄老大。没有足够的能力当“清道夫”只有死路一条，即使有也要小心那些地头蛇。不过也有一些奇葩地头蛇金盆洗手，比如海口组，跑去卖咖啡。曾经有一伙“清道夫”聚在一起联合剿灭海口组，结果发现原来的制毒工厂变成了仓库。不过就算金盆洗手只要曾经是黑帮就得抓。
还在想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医院，一路到了骨科。医生诊断了之后直摇头。
“医生，我姐怎么样？”
“情况不容乐观，这腿是怎么回事？”
“给人用钢管打了。”
“怪不得，小腿和膝盖粉碎性骨折，做手术也不一定能站起来。”
“那还是有机会的吧？”
“不好说，要看术后情况。我建议还是先做手术，但手术费会很高。截肢费用会便宜很多，不过这样以后就彻底站不起来了。”
“那手术费大概要多少？”
“大约要50万。”
“要这么多，怎么办啊。”
“先安排手术吧，”这时龙兴言发话了，“钱我出。”
“好。”医生叫来了一名护士，让她把曾璇推到手术室，然后又拿出一张表，“请在这里签个名。”
“龙姐，这……”
“没关系，你先去手术室外等着，我去缴费。”
曾程看着龙兴言离去的背影，不好说什么，只得走到手术室外等。不一会，龙兴言又回来了。
“谢谢龙姐。”
“不用谢，不过你应该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
“那、需要我做什么？”曾程已经准备好龙兴言提出的要求了，毕竟人家一下帮自己付了五十万的手术费。
“加入‘清道夫’，然后我要做你们的监护人。”
“就这样？”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这谁知道？”
“无人看护的未成年人被发现了会给送到福利院，说是福利院，其实我觉得在贫民窟睡大街都好过待在那里。我心疼的不是你，是你姐姐。如果我不收养你们，你还好说，还够壮，其实壮也不好。你姐待在那里肯定受不了，一双腿还受了伤。送你们去福利院还不如我给你们来一枪，还不用承受痛苦。”
“福利院有那么恐怖吗？”
“以前我就是从福利院出来的，亏我还呆的下去。福利院的管理层就都不是什么好鸟，管的严其实到没有什么所谓。最主要是很多管理员是恋童癖，晚上利用职权要求那些孤儿到他们的房间去。受害者却不能反抗，他们不会打你，而是把你锁在自己房间里，天天只给你喝水，隔两天给你吃几个面包。别说是儿童，成年人都受不了。最后受害者会哭着求管理员放过他们，管理员会趁机羞辱你，拿强光灯照你，不断打击你的自尊，剥夺你的思考能力。然后他们放过你时你只会对他们感激涕零，明明你才是受害者。”
“这么变态！”曾程感觉听起来就让人胃疼，可算明白长得壮可能在福利院可能死的更惨。
“而且有些变态外表是看不出来的，我记得14岁那年福利院来了个温柔漂亮的管理员，她很快赢得了大家的信赖，那时我们都亲切的叫她姐姐。过了一些日子，一天，我有个同龄的男性朋友跟我透露。他说今晚‘姐姐’要他进‘姐姐’的房间，他说这是他来福利院第一次这么期待晚上将要发生的事，但直觉告诉我没那么简单。那天晚上大家都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大家都清楚的听到我那个朋友在大喊‘不要！不要！快！快点停下来啊！！！！！！’，哀嚎持续了一阵就彻底没了声。第二天听说我那个朋友死于心脏衰竭，而‘姐姐’就跟没事的人一样，还是天天笑眯眯的照顾我们。听看到尸体的人说我那个朋友表情特别狰狞，从此以后男生都十分害怕‘姐姐’，他们都说‘姐姐’是莉莉丝，我觉得其实她更像罂粟花，妖艳而又有毒。”
“那，这你是怎么撑下来的？”
“所以在福利院想避开管理员就得会低调行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表现的太好或太差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幸好小的时候样貌平平（当然现在变漂亮了），做事也低调，也没有和谁交恶。特别是其他同伴，举报别人是有奖的，奖励一顿肉或其它什么玩意儿，和谁关系不好的话留下小辫子就麻烦了。总之就是尽可能圆润一些，基本上不会有人找你。长大出了福利院后就当上了‘清道夫’，福利院的黑暗可不是用言语说的出来的，只有亲身经历你才会发现它的恐怖之处。所以我不希望看到有人被送到那个地方，不过能力有限，只能先照顾你们了。”
曾程听完了龙兴言的经历后觉得以前自己在贫民窟的经历和福利院的人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一时之间倒也不知道说什么，卖惨也轮不到他卖。
“你呢？贫民窟有什么不开心的回忆。”
“额，也就是老爸赌钱而已。话说这50万你怎么掏出来的？”
“黄老大自己给了我10万，在通缉榜上他又值35万，最后自己存了一些钱补上了最后的5万。”
“知道了，以后我会还上的。”
“随你。”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手术，曾璇被人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小腿给绷带绑得严严实实的。
“医生！我姐手术怎么样？”
“没有什么大碍，膝盖原来的骨头给挑走换成了人造纳米陶瓷膝盖。主要是小腿，骨头是接上去了，能不能痊愈很难说。回去注意不要动病人的小腿，绷带也不要自己随意乱拆。”
“好，谢谢医生！”
知道曾璇的腿没什么问题后心里悬着的心松了下来。
三人又回到屋里，外面的尸体已被收拾干净。
“以后这就是你们家了，现在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曾璇你腿受伤不方便吧，我帮你洗澡。曾程你去客房，那里有浴室，洗完澡早点睡。”说罢龙兴言就推着曾璇去浴室。
曾程来到了浴室，草草的洗好澡。
“没有换洗的衣服啊。”
他感觉穿脏衣服心理上有点不爽，但顾不了这么多了，怎么多事搞得他精神疲惫，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等第二天起床时曾程发现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他揉着眼睛打开房门，发现龙兴言和曾璇已经起床了。
“快点去刷牙洗脸，等会吃早餐。”龙兴言已经盛好早餐了，就等曾程洗漱。
曾程一番洗漱之后来到餐桌上，上面的早餐应该是龙兴言做的，味道还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咸。
“龙姐，这个面好像有点咸。”
“将就着吃吧，我好久没下厨了，拿捏不准我也没办法。”
“嗯？”曾程注意到曾璇换了一身衣服，“姐你那来的衣服呀？”
“龙姐给的。”
“这些是我年轻的时候穿的衣服，不过现在穿不下了，就先给曾璇穿上了。”
穿不下也正常。
“你那眼神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
“不过好像没有你的衣服，登记完后回你原来的家收拾一下衣服吧。”
“嗯。”
吃完早餐后，三人来到了公安局进行身份登记。
“看向这里，报下姓名和年龄。”工作人员拿出身份扫描仪，对准了姐弟两人。
“曾程，15岁。”
“曾璇，16岁。”
“滴，身份登记完毕。”扫描仪发出声音。
“嗯，父母都去世了吗？”工作人员看着扫描仪给出的信息，“好，那你们是否愿意龙兴言女士成为你们的监护人？”
“愿意！”
“愿意！”
“那龙兴言女士，你是否愿意成为曾璇姐弟的监护人，且要认真履行法律所要求的监护职责。
“是，我愿意成为他们的监护人。”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然后在户口本上盖了个章，把户口本递给龙兴言。
“请务必履行好监护人职责，我们会派人不定期访问，发现监护人没有履行监护职责将取消监护资格。”
“明白。”
出了公安局，一伙人又准备去曾程原来的家收拾东西。在贫民窟里走街串巷，曾程又回到那熟系的地方。曾涛的尸体已经清走了，里面大部分东西还保持原样，曾程和曾璇各自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收拾东西。
“终于可以换衣服了。”
曾程打开衣柜收拾衣服，这时他突然想起来口袋里还有那枚旧世纪的硬币，然后把硬币从口袋里摸出来，好好打量了一下。不过上面印着古文字，看不懂上面写什么。收拾完东西曾程拿着这枚硬币问龙兴言问题。
“龙姐，你知道这是属于那种硬币吗？”
“旧世纪的硬币啊，哪来的？”
“那个赌鬼给的，说是很值钱的古硬币。”
“那你就要失望了。我还是懂一点古文字的，这个不是旧世纪的货币。上面有三个古文字的意思是‘街机厅’，多半是旧世纪哪个街机厅的游戏币罢了。而且古硬币一般是一边印数字另一边印花或其它什么图案，你看这枚硬币两边印的都是数字，基本可以断定不是古硬币，卖不了多少钱。”
“那就没什么用了。”曾程随手就把硬币丢进垃圾桶里。
“干嘛丢了？这不是你老爸留给你的吗？那来当信物不行吗？”
“谁要这玩意，如果当初他踏实一点我姐也就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了。谁想纪念他呀，开车总不能看着后视镜开吧。”
“行吧，我知道了。”
“龙姐，可以走了，我也收拾好了。”曾璇也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
回到家吃完晚饭龙兴言让姐弟两来客厅，商讨一下以后的事。
“好了，现在我是你们的监护人，今天就先开一个家庭会议，主要是关于我们家以后生活的事。首先是姐姐，虽然手术做好了，但未来情况未必会有什么好转。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以姐姐现在的状态照顾自己都不方便，更别提找工作了。所以姐姐要去读书，我看了一下姐姐的学习成绩还可以，以后上到好的大学选到好的专业找工作会方便很多。不过学校肯定不能随便选，下城区和贫民窟的学校教不了什么知识。身为‘清道夫’我还是有些福利的，我这有一个高级中学的名额，这个名额就给姐姐了。主要还是学费问题，毕竟算是贵族学校，学费比手术费还贵，一年下来起码要100万。所以我们全家的重心还是在姐姐上，曾程你已经答应过我的，你要加入‘清道夫’组织，先当实习‘清道夫’，和我一起赚钱养家。谁还有什么问题吗？”
“额。”
“嗯？曾璇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弟弟一定要做这么危险的工作吗？”
“‘清道夫’危险确实危险，但风险和收益是并存的，而且我相信曾程应该知道怎么躲避危险。”
“姐，你就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从此龙兴言一家开始过上新生活，每天早上龙兴言就送曾璇去上学，回来就训练曾程的战斗技巧，地下室给改造成了训练场，曾程就在那里进行训练。到了下午放学就是曾程去接曾璇回家，日子就过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曾璇重新回到医院进行检查，结果还是不能走路，骨骼愈合状态不是很好，不能承受冲击。检查完回家后，龙兴言开始正式和曾程开始做‘清道夫’的工作了。一上车，龙兴言把笔记本电脑递给曾程。
“训练了一个月还勉强可以，仔细看一下资料，上面有今天目标的信息。”
“六扇门？听着不像是黑帮的名字。”曾程打开电脑查看资料。
“六扇门老大行踪诡异，至今都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有六扇门二当家和他有联系，其他‘清道夫’和我们一样也想顺藤摸瓜通过找到六扇门二当家找到六扇门的老大。”
资料上显示二当家已经改变容貌。
“这二当家还能换脸？”
“这就是困难所在，不知道他们二当家用了什么手段，可以改变自己的样貌。借助这一招他成功的躲过了‘清道夫’的追击，他也开始玩起了躲猫猫。不过这一个月我可不只是训练你，通过这一个月我现在掌握了二当家的行踪。”
“你怎么找到的？”
“利用已有的历史资料，我用电脑分析出了那位二当家的步态信息。然后在几个黑帮容易出没的热门地点架设了微型摄像头，通过传输回来的信息对路过的每个人进行步态识别，毕竟人多，还是用了一个月才找到他。”
这时龙兴言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递给曾程。
“记住上面的脸，这时二当家的新面貌。”
“那二当家人在哪？”
“你没发现我一直在开车追那辆黑色老轿车吗？目标就在上面。”
“厉害。”曾程由衷的说道。
“做‘清道夫’可不是莽就可以的，收集情报也是重要的一环，只有正确评估敌我双方情况才能十拿十稳。这次二当家只带了一个随从，应该是不想引起注意，等会行动你先在车上待着，听我指挥在过来。”
一路跟随黑色轿车后，黑色轿车停在了一个茶餐厅附近，车上的两人下车了。
“你先待着。”
龙兴言也下了车，把枪从腰间拔出，摸到餐厅后门准备行动。曾程待在车上，太阳照在餐厅玻璃上，反光导致他什么也看不清。就在他还在仔细观察茶餐厅的时候里面发出了枪声，紧接着就是餐厅枪战，这着实是吓了他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龙兴言已经通过对讲机发出了命令。
“曾程，过来。准备执行你第一次任务。”
曾程下了车，来到餐厅。餐厅一片狼藉，玻璃碎了一地，地上躺着几个人，还有一个人双手双脚给绑起来了。这时龙兴言在安慰一个小女孩。
“嗯？发生了什么？”
“刚才他们准备拿这个小女孩威胁我，吓着孩子了，你先送她在外面等我们。”
“好。”曾程带着小女孩出去，见女孩还在哭，便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表示安慰。
“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在哪？”
“呜！他们在家里。”
“那你在车里等我们好不好，等会我们送你回家见爸爸妈妈。”
“好。”
曾程把小女孩送上车后又回到餐厅。
“还要干嘛？”
“这个人就是六扇门二当家，趁现在你来逼问他们老大的下落。喂！你们几个回避一下！”
餐厅里的厨师和服务人员给赶了出去，曾程也从腰间掏出枪，说实话他不是很想逼供，不过他没得选。二当家这时坐在地上，样貌确实变了，曾程试着摸了下二当家的脸，发现好像他脸上有什么。一撕，发现是一张脸皮，二当家原本的样貌显露出来，这让他想起旧世纪有个漫画里面反派也有这种手段，不过这玩意按理来说不可能做得出来。来不及想那么多，曾程拿枪顶在二当家头上。
“额，快点说出你们老大的下落，不然我打死你。”
“哦！是个新手啊。你打呀！拿着枪你很威嘛，有种你就打死我，我这你是问不出什么的。”
“你不怕死吗？”
“哼！”
“那你不怕死总怕痛吧。”
曾程把枪收起来，在厨房找到一把松肉锤，对着二当家的膝盖就是一锤。
“嗷！！！”
“说不说？”
二当家蜷在地上，抱着膝盖只顾着喊疼。曾程没心情等下去了，如果等会六扇门的人过来就不好收场了。
“我没时间跟你耗了，你知道为什么钝武器更适合打架吗？因为用钝武器无论打击敌人那个部位都能让他迅速丧失战斗力，比如说手指，打击起来效果拔群。”
就在曾程说话的时候他一脚踢开二当家的手，把他的手臂踩在脚下，抡起松肉锤就准备砸下去。
“别别别！我说！我说！”
“说！”曾程把脚收了回来。
“我们老大是、是……啊！！！”就在二当家准备爆出老大身份时，他突然抱着脑袋大叫，“不能说！不能说！会、会死的啊！！！”
“曾程，小心！他后脑勺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快躲开！”
曾程也注意到了二当家后脑勺那里泛着蓝光，连忙躲开。随着一阵机器高速运转的声音，二当家停止了尖叫，光也黯淡了下去，只见二当家后脑勺冒着烟，人已经死了。
“淦！这时什么鬼装置，还能杀人灭口，白忙活了！”
“不！等下，龙姐。刚才那小女孩还在车上吗？”
“不在。”
这时曾程意识到了什么，掏出手机，上面是定位系统操作界面，曾程按着定位系统跑了起来。
“追那个小女孩，她肯定知道什么。”
“你发现了什么？”龙兴言似乎有点头绪。
“一开始我问她父母在哪她说她一个人过来的，稳妥考虑我偷偷安了个定位追踪器在她身上。现在好好地不在车上多半有什么猫腻。”
就在曾程他们追小女孩的时候，女孩已经躲进贫民窟了。一开始曾程逼供的时候她就偷偷溜走了，没想到当初嫌弃的娇小身躯这次竟然帮助她逃脱“清道夫”的追击。女孩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个无人的小巷子，贫民窟是她的领域，没有几个“清道夫”能比她更熟系这里了。现在还不能通知六扇门的人接她，不然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她扯下人造脸皮，正准备离开，突然感觉背后有东西。反手一模，发现是定位追踪器。不好，女孩刚准备跑，她发现曾程他们前后夹击困住了她。她掏出手机，狂摁息屏键。
“放下你手上的东西！”曾程举起枪对准女孩。
女孩面无表情的丢掉手机站在原地。
“嗯？这不是周倩吗？已经消失好几年了。”
“周倩？谁呀？”
站在他们面前的“小女孩”就是周倩，看起来年龄很小，其实比曾程的年龄更大，是个名副其实的天才。13岁就加入研发部和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开发各类装置，14岁就当上了部长。但是她不懂上面的规则，最后被淘汰出局，离开研发部后她就下落不明。由于进了研发部后就没有再长什么个子，所以现在看起来就像个小女孩。
“算了，不管你是谁，你和六扇门有什么关系？”
“关系？我不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原来你就是六扇门的老大，怪不得，研发部出身的人确实能搞出那种要人命的装置，改变样貌也是轻而易举。”龙兴言这下明白为什么二当家能换脸了。
“小女孩都能当老大？”
“不要小看她，注意点！”
“知道了，”曾程拿出手铐，准备铐住周倩，“没想到第一次做任务就抓到了大人物。”
“新手吗？这么被抓有点屈辱呀。好吧，这位小哥，我们谈一下条件。我给你们200万，你们放了我。通缉榜上我的悬赏也才100万，你们绝对赚了，够诚意的吧。”
“200万就能收买我吗？”
“哦，是一个讲正义的人吗？你真以为‘清道夫’处理的都是……”
“不，我不想听你长篇大论。我的意思是说200万少了，最起码要500万。”
“……”
“怎么不回答？给不起吗？”
“没想到你这么真实。”
“你真当我不知道‘清道夫’的真实目的吗？不过知道了有什么用？反正你快点给钱。”
这时周倩刚才丢在地上的手机响了，不知是谁发来了消息，周倩也不理曾程，弯腰捡起了手机。
“你干嘛！快点把手机放下，不然就没得商量了！”
周倩没有理会他，快速地浏览了信息。
“原来你叫曾程，那位阿姨叫龙兴言。现在你们家里的那个人叫曾璇，是你姐姐。你们家前段时间花了50万给你姐做手术，你姐上了高级中学每年又要花100万。哼，500万我不答应。随便把姐姐丢在家里不好呀，万一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听好了，我最多给你们300万，不答应也没关系，大不了一换一。”
“你什么意思！”
“你真当我六扇门没人吗？你们就两个人，怎么跟我斗！”
“曾程，我来。”龙兴言挥手示意曾程放下手枪，“300万就300万，我答应放了你，你也不可以动曾璇，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保险起见，你要先跟我们走。”
“随意。”
曾程把周倩押上车，龙兴言一路飙回家。下了车，并没有找到隐藏起来的人。龙兴言示意曾程快点把周倩带到家里，一回到家，龙兴言立刻把窗帘都拉上。
“嗯？龙姐回来啦，怎么带了个小女孩，她是跟她爸妈走散了吗？”
“不是，我有事和她商量。你先去煮晚饭，曾程，去帮你姐。”
“哦，姐我们先去吧。”
“你们家里还不错嘛。”周倩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下家里的内饰。
“好了，我现在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如果以后你敢动我家人我就把你的信息传出去。看到客厅的摄像头了吗？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它已经把你的步态信息记录了下来，就算你变脸你也藏不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动我我也不动你。300万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这张卡里有300万，密码是685463。有时间就赶紧取出来，到时冻结了别怪我。我希望你到时能履行自己说过的话”
周倩把卡甩到茶几上，转身离开。
这次之后周倩行踪愈发诡秘，悬赏金额也越来越高，但以后再也没有一个“清道夫”找到她了。
之后曾程跟龙兴言完成各种任务，终于在他18岁生日那天成功转正，正式成为“清道夫”。那天过后龙兴言离开了家，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告别的话，表示当初帮曾程其实还是想拉曾程进入“清道夫”，每个“清道夫”想辞职必须培养出一名“清道夫”才批准辞职。当初她就想辞职，正好曾程那时需要帮助，便培养曾程成为“清道夫”。现在她已经去到别的城市旅游去了，房子留给了曾璇姐弟。
从此，曾程就和曾璇相依为命，就这样过去了两年。曾程做着“清道夫”，曾璇的腿还是没有痊愈，不过她考上了大学，报了计算机专业。直到有一天，正好是曾程的生日。这天他早早地就回家了，刚到家门，发现有两个西装男在家门口等着。
“别激动，曾程先生。我们是军方派过来跟你商讨事情的，我们能不能进屋谈。”
进到屋里，其中一个西装男从公文包掏出一沓文件。曾璇正准备迎接曾程，发现有两个陌生人进了家门。
“曾程，这两个人是谁？”
“是军方的人，他们是过来找我谈事情的。”
“你好，小姐。我们有事情要和曾程先生谈，希望你能回避一下。”
“放心吧，姐，你先去煮饭。”
曾璇有些放心不下，但还是先回避了。
“好，曾程先生。我们就开门见山吧，鉴于你担任‘清道夫’期间优异的表现，军方决定给你一项特殊任务。当然，好处就是我们可以把你姐姐送去疗养院，有专家治疗她的腿并且有专人照顾，在军队无需担心。”
曾璇来到厨房，但她还是很在意，她只看到了曾程在和西装男商议着什么。然后西装男给了曾程一份文件，曾程在上面签了名，然后那两个西装男离开了家。
“程，他们找你干嘛？”
“姐姐，正好我要跟你说件事。刚才他们找我要我做机甲驾驶员，好处就是送你去疗养院。我知道这可能对你来说很难受，但必须这样。你的腿一直没好，疗养院有专家，最起码能让你好受一点。我也已经签了协议了，已经没法反悔了。”
“你没必要为我这样。”
“有必要，要不是你当初替我挡住伤害，我现在也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都是一家人，为了家人没什么的。”
“……”
“好了，就这样了。过几天我就送你去疗养院，我也要去基地报到。”
过来几天后，曾程把曾璇送进疗养院。房子也卖了，钱全部存进银行卡里交给了曾璇。曾程来到基地报到，这里分配两个人一个房间。他来到宿舍，见到了新室友。
“你好，我叫曾程。”
“哦，你好，我叫ACDC。”
“ACDC？”
“很奇怪的名字吧？当初改名字只是为了叫的顺口，这个名字是旧世纪一部漫画角色的谐音梗。”
“哦！”
之后曾程就和ACDC一起训练，成为了机甲驾驶员。曾程发现ACDC虽然和陌生人相处十分的冷漠，但和他成为了熟人之后其实还是有许多话题聊的。不过ACDC似乎总是在想什么事情，这让曾程有些在意，不过后来也不去想了。就这样曾程在军队度过了几年，期间有休假就去探望一下曾璇，一直到了现在。
曾程把思绪拉回来了，想要过上幸福生活，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曾璇。接下来曾程在疗养院陪曾璇度过了一天，到了深夜，曾程也不得不回基地了。
“姐，我回去了，不用担心我。”曾程向曾璇告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疗养院。
“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曾程把头转过来，对曾璇微微一笑，这可能是他最后的告别了，“我会的。”
曾璇坐在轮椅上，感觉会发生什么大事。她看着曾程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黑暗将曾程吞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