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灭亡不值得惋惜:谁保卫它,它就杀害谁
作为汉族人,许多人对南宋灭亡都十分惋惜,许多人在网上感慨“崖山之后无中国”,且不说这句话是如何无知,但看南宋末年的所作所为,这个王朝不灭亡简直没天理!
自从宋朝建立之时,赵官家就对手握兵权的武将非常忌惮,先是猜疑,继而迫害。
远的就如狄青。
狄青,北宋河东路汾州西河(即今山西汾阳)人,出身寒门,北宋名将。他善骑射,从军后曾讨伐西夏、广西侬智高,立下不少赫赫战功,官至枢密使。
民间传说中说他是武曲星下凡,与文曲星“包拯”共同辅佐宋仁宗治国安民。

狄青出身寒微,立下赫赫战功,所以在士兵中威信极高。
由于宋朝重文轻武,而狄青是凭借军功升任枢密使(相当于国防部长)成为朝廷的最高武官,因而引起了许多文臣对他的嫉妒和攻击。这些人造谣说狄家的狗长出角来,家中出现怪光;又说狄青曾在相国寺内身穿黄袄,意思就是狄青天生异象,要谋反称帝。
最后连宋仁宗都对他产生了怀疑,狄青被免去枢密使之职务,贬出京城,出判陈州事。
这还不算,朝廷三天两头派人去“问候”狄青,最后狄青抑郁成疾,口生毒疮,在“惊疑终日”中去世。
一代名将,没有战死在沙场上,却被昏君奸臣迫害致死。
这是北宋,南宋的这种情况更加严重。
比如杀害岳飞,罢免韩世忠的兵权,让其投闲置散,与金国议和苟且偷安,就更令人读的咬牙切齿了。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即使在南宋末年,南宋被蒙古连续进攻,灭亡在即的时刻,南宋朝廷依然没有停止迫害武将,即使这些武将在战场上奋勇抗敌,屡败敌军,立下大功,也难以幸免。
南宋末年,蒙古攻打南宋,许多南宋将领奋起反抗,甚至是毁家纾难,并取得了一些胜利。
宋将向士璧
向士璧是宋理宗绍定五年(1232年)进士,曾任黄州(今湖北黄冈)知州。后历任荆湖北路安抚使,峡州(今湖北宜昌)知州等职。从他的经历来看,他是个文官。
淳祐年间,蒙古军进攻南宋,当时四川一带是蒙古军的重点进攻方向,合州(今重庆市合川区)告急。向士璧毁家纾难,变卖家产充作军费,领军赴援,终于大败蒙古军。
开庆元年1259年,蒙古军再次进攻四川一带,涪州(今四川涪陵)告急,他奉命往援。当时蒙古军夹江为营,以浮桥相连接,长数十里,宋军战船不能接近浮桥,无计可施。他用计焚毁浮桥,宋军大捷。
在这场焚桥大战中,他的部将曹世雄居功第一,刘整第二。
元朝将领兀良合台兵自交址北还,进攻湖南潭州,攻势猛烈。向士壁率领军民顽强抵抗,最终迫使兀良哈台撤军北返。
奸相贾似道嫉妒向士壁的战功,将其迫害致死,妻妾没入官府。

宋将曹世雄
宝祐二年,蒙古入侵合州,曹世雄与王坚打败蒙古军。
开庆元年,蒙古围攻鄂州(今武汉),曹世雄与高达、向士壁等成功抵御。
后曹世雄也被贾似道迫害至死。
南宋朝廷就这样对待这些保卫南宋的勇将,早已经令其他幸存将军们惊恐万分、寒透了心。
他们不愿意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他们想活命。
所以许多南宋将领纷纷投降元朝,比如上文中提到的高达和刘整。
南宋丞相贾似道杀士璧,杀世雄,同僚吕文德与俞兴勾结,打算诬告迫害刘整。身为泸州知府兼潼川路安抚副使的刘整惊恐不安,派人到临安(今浙江杭州)向朝廷上诉。
当他看到名将向士璧、曹世雄均被朝廷迫害致死后,而维护他的老上级也归隐田园,没人替他证明清白,“益危不自保”。
刘整眼睁睁的看着与自己并肩作战抗击外敌的战友被朝廷迫害致死,早就寒心了。也许,他还想到了岳飞,甚至狄青的命运。
这个朝廷,还值得保卫吗?
为了活命,刘整投降元朝。

刘整投降元朝,对南宋是一个毁灭性灾难的事件。
因为在此之间,蒙古进攻南宋的战略重点是进攻长江上游的四川,熟知南宋防御体系的刘整向忽必烈提出了提出“欲灭南宋,先取襄阳”的关键战略:攻破长江中游的襄阳,对南宋长江防线的进行中央突破战略。
不仅如此,刘整还帮助元朝训练水师,水师也大大超过了南宋。
结果元军猛攻襄阳樊城,继而攻克鄂州,将南宋的长江防线从中间斩断,南宋的长江防线被彻底摧毁,直接导致宋朝灭亡。

《谥议》曰:刘整,宋骁将也。己未北师渡江,止迁跸之议者,丞相吴潜也。尽守城之力者,帅臣向士璧也。奏断桥之功者,曹世雄其一,而刘整次之。
事平后,似道功赏不明,杀潜,杀士璧,杀世雄。整守泸州,惧祸及己,归北之心始决矣。
南宋这个朝廷,迫害忠良,自毁长城,保他作甚?
以前读书少,总以为南宋是个汉人朝廷,对它的灭亡十分惋惜,甚至认为南宋灭亡、元朝统一是“亡天下”。可读了刘整、高达等人的事迹之后,发现南宋这种朝廷,就算是真的有高达也救不了啊!
南宋投降前,派出使者向元军统帅伯颜乞和。伯颜对南宋使者说:“钱氏献土,李氏出降,全是汝国之法。汝国得天下于小儿,如今应失于小儿。天道如此,何必多言?”
忽必烈发布的《下江南檄》,更是痛斥南宋君昏臣佞,百姓困苦,不灭亡没有天理!
“堪嗟此宋,信任非人,处之师相之尊(贾似道),委以国柄之重。世济其恶,真凶悖之贾充;谋及乃心,效奸雄之曹操。不学无识,无术弄权……承君之宠,如彼之专,贪天之功,确乎不拔。
惜官爵以总宝货,苛条法以苦贤才。夺土田而无地可耕,变关会而物价溢涌。
藉鄙猥者伴食於庙堂,任反侧者失兵於边徼。……罔闻水火之降灾。
满朝皆其私人,用将因其重赂。用白扎而破世守之法,曲丹笔而容天讨之刑。民心已离而不知,天命将革而未悟。方且贪湖山之乐,聚宝玉之珍,弗顾母死,夺制以贪荣,乃乘君宠,立幼而固位。”
如此南宋,不灭亡更待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