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露娜是一位严厉的女王》(52)完整命运 冒险 长篇小说

第五十二章:完整命运
当然,这不可能简单到只是走回月升市去,等着赞颂扑面而来。毕竟,上城的大多数生灵都在石腿的统治下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他们为一场不太可能发生的战争所做的任何准备与之相比都只是一个小小的代价。
一小队独角兽们在入口周围竖起了一个魔法护盾,梦魇之月不费吹灰之力就击破了。她可能不再拥有女神的力量,但她仍然是一只有几百年经验的独角兽。
进去以后,就有十几个生灵在等着他们,拿着步枪,甚至还有一挺尚未安装好的机枪。银星向马群中央的一匹小马发射了异星步枪,在抵抗冒头之前就结束了它。这也许只是一个伤亡,但这些小马们做的所有准备,都没让他们准备好面对被血肉溅一身。
“放下武器,”等恐慌的尖叫声平息,他们终于安静下来后,他命令道。“然后回你们家里去。确保月升市所有的马都知晓,任何反对我的都将面对类似的死亡。”
银星不在乎那些商店,也不在乎夺回摄政王的职位。他无意指挥一支即将被他解散的军队。
相反,他在奇怪的护卫的陪伴下,径直向热量核心行进。公主多穿了一套探虚者长袍,像半影一样裹得紧紧的。公主和月升市的合法统治者伪装成了银星的保镖。
他们穿过两座高塔之间的一座桥,梦魇之月在一扇窗户附近犹豫了一会儿,凝视着下面的城市。也许她希望看到他一直在撒谎,月升市底层的小马们会出来工作并且在市场上购物。但他们并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竞技场的场地,一小堆尸体被冻在那里,地面被血染成了深红色。
他们又杀了多少马?银星心想,跟着她的目光。他们认为叛乱规模到底有多大?
“我们必须直达核心,”他提醒道,这是他能对天角兽说的最勇敢的话。他可能威胁过她,可能差点杀了她——但他并不幻想自己能经常这样做。在某种程度上,她对月升市的善意才是让她一开始就很虚弱的原因。银星不会触碰痛处,以免得罪他们最强大的盟友。
她不情愿地点点头,眼睛停留在竞技场上。“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火石,”他解释道。喜鹊在为他们领路,不过半影似乎对街道也很熟悉。也许她进城的次数比公主多。“我认为在我之前还有另一场叛乱。大多数马死了,一些马藏了起来。你可以看到它的结果。”
公主低下头,在剩下的旅途中没有再说话。
银星发现岗哨被遗弃了,尽管门仍然锁着。公主又打开了门,一句话也没说。
里面是月升市的心脏,那些让他们得以存活下来的古老机械。银星从来没有进过这里,当然因为除了空气制造者公会之外,其他马都被禁止进入,他们的工作让他们都成了绿色阶级。即使是在即将从月升市的尸体上成长的新世界中,他也打算让这座城市的这些地方远离粗心的小马。
城市心脏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建在最大、最古老的高塔的空腔中。一个巨大的金属尖顶一直延伸到洞穴底部,周围是水泵、水箱和古老的水库。墙壁周围有许多脚手架和阳台,每个平台上都可以看到机器和管道。
即使在这里,石腿统治下的腐败也显而易见。保持城市运转的许多通风管都被腐蚀性的锈迹所覆盖。比银星整个身体还大的冷却风扇几乎没有转动,他能看到的管道有一半在泄漏。考虑到他们下方正在形成的小池塘,单单这个厂房可能就是为什么下城如此潮湿,持续下雨的原因。那水是黄绿色而不是清澈透明的,这可能也解释了它的气味。
值得称道的是,空气制造者公会的小马们并没有像卫兵们一样放弃自己的岗位。他们中有六匹马在照看机器,俯身检查阀门,敲打铁砧,并做其他事情来维持城市的运转。离他们最近的雌驹停止了正在做的事情,放下沉重的木槌,从银星身边退后。他几乎可以看出她心里正在形成一种想法——她要去叫士兵。
“听着!”他喊道,声音大到在机器的声音之上能听到回音。“摄政王已经死了,但你们都不会受到伤害。我是他的替代者。”他走进房间中央,瞪着这些穿着围裙和闪亮绑腿的小马。这是为了让他们在工作时保持干燥,现在他明白为什么了。“我要知道谁是这里负责的。其他所有马,继续工作。”
一匹小马从房间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的制服上有金色的小纽扣,戴着一枚紫色的徽章而不是绿色的徽章。银星转过身来,看着他毫无紧迫感地走近。“我不知道你是谁,”他说道,声音刺耳。“但即使你说的是实话,我们也没有理由服从你。你攻击我们?你会在一周内死去。空气制造者是唯一能阻挡黑暗的组织,不过没给我们什么帮助以完成这项任务。”
“你叫什么名字?”银星命令道。也许是溅在他盔甲上的血迹和污垢,或者也许只是他的太空服让他额外高了几厘米。不管是什么,那匹小马真的回答了。
“引擎油脂,”这匹飞马说道,他的翅膀紧张地从一边移到另一边。“你他娘的又是谁?”
“银星,”他低声回答。“仔细听好,引擎油脂。我能看得出来,你没有得到足够的资源来完成你的工作。月升市正在我们周围腐烂。其后果可能只是让高塔里的马感到不舒服,但在下面是致命的。月升市将发生变化。我们投入到入侵下面世界的准备工作中的每一种资源都将被转移到月升市本身。”
他朝喜鹊点点头。“看到她了吗?那是一匹来自圣城的水晶小马。她已经几百岁了,关于月升市她忘记的事情都比你这辈子学到的多。你可以选择,引擎油脂。领导空气制造者。帮我解决这一切。否则我会换掉你,让她做同样的工作。”
喜鹊困惑地把头稍稍偏向一边。但只有一瞬间,足够让她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然后她放松了,她的表情尽可能保持中性。
“为什么还要给我这个机会呢?”他问道,仍然语带挑衅。“如果你有更好的马选,那你为什么不替换我呢?你会有更好的公会主席,还是一匹你知道对你忠诚的小马。”
“我也很擅长杀戮,”喜鹊说道。她的谎言无法令马信服,但她还是朝引擎油脂走去。“不过,不如他们擅长。你在学校学得多吗?那些都是探虚者。他有两个。”
“我只想让你做你的工作,”银星接着说。“我敢打赌,你没有足够的资源来做好这件事。没有足够的技术员,没有足够的金属,没有足够的时间在车间里工作。空气制造者从现在开始将是月升市的首要重点,还有绿芽公会。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工作的话。”
引擎油脂又犹豫了一会儿。他向下扫了一眼步道,看向下面远处的一只独角兽。他在操作…某种挂在墙上的杯子。他们互相点点头,引擎油脂扭过头来。“你的命令是什么,总指挥官?”
几分钟后,他们已经离开了核心。总之,获得他们的忠诚可能是银星的新任务中最容易的一部分。唯一与保证空气和热量同等重要的工作就是保证每匹小马的吃喝。他们如此缺乏资源是完全荒谬的。
剩下的工作将困难得多。
之前,小马们就已经从他们前面的大厅里走空了,渴望至少服从回他们的家里,与家马在一起的命令。这意味着有没有小马会阻止他们,他们最终到达下城,从众多装甲门廊中的一个走到冰冷的石头上。
至少没有小马会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话。“我一直怀疑月升市的这种管理方式存在缺陷,”公主咕哝道。“我多次见过这种行为。一旦小马感到舒适,他们就会忘记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充满敌意。甚至铁羽都几乎无法让他们规规矩矩。在低重力条件下成长会让他们的大脑烂掉。”
“不是我们所有马,”银星反驳道,怒视着她。“如果我们不是根据谁能杀死前任来选择领导者,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她耸耸肩。透过斗篷,他只能看到她那双竖瞳,但她的心态似乎完全矛盾。“月升市没有像华纳海姆那样作为高贵的殖民地成长起来,目标一致。它是由我的军队中最后一部分建立的。预备役和预备队。妓女和商人们。在那些年里,军事方法是唯一的方法。这是对优势敌人发动战争的有效方法。”
“我们还是输了,”半影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是说,我们一直在赢,直到最后,但是。”
“有其他同伴会很好,”公主说道。“和同一位毒舌的老寡妇一起生活四个世纪,几乎和我耳边未经修饰的低语一样让日子难过。”
“我要结束这种…对颜色阶级的痴迷。可能在过去对月升市有用,但我所看到的只是心胸狭隘的指挥官把低级颜色给予他们想要惩罚的生灵,对忠诚的家族给予高级颜色。”
“以前这不是随意的,”半影说道。“我丈夫与军需总管以及每一个有教学经验的生灵一起仔细研究过。我从来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我知道有……要求。任何马都可以通过的门槛,不管他们有什么缺点。就像我们的女儿一样。失明并没有阻止她与其他小马一样参加考试,以她的方式为月升市服务。”
银星没有争辩这一点。他几乎什么也没说——除非他弄错了,半影的女儿忠诚烈风创立了破门者公会,在这么多年以前。她的工作鼓舞了他的一生。
他们没有先去任何一个庇护所,尽管他内心有一部分想去。他必须知道黄色和白色阶级的普通平民是否在他们的叛乱中幸存了下来。他抵制住了去检查的诱惑——这不会改变他必须做的事情。即使他太迟了,他也已经惩罚了有罪的马。
但如果银星要夺回这座城市,他需要可以信任的士兵们。除了边境检查站,他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前方的泥土里有几匹死小马——穿着制服,被剥去了武器。不过只有几具尸体,甚至不到半打。所以不管银星自己被抓住之后发生了什么样的袭击,都不多。也许摄政王已经意识到他们毕竟不会打开气闸,并想等待寒冷杀死他们。
“那边的家伙!”从高处传来一个声音。“在我们的首领回来之前,我们不会让任何生灵朝这边来!告诉那个混蛋遵守他自己的该死的规则!”
银星伸出一只蹄子阻止他们,点亮他的角,足以清楚地照亮他们这一小队马。“我回来了,之巢!把其他马召集起来,下来集合。”
他指着他们惊呼起来。还有几张脸从屋顶上往下窥视,他们穿着偷来的空气盔甲抵御严寒。“是他,”他不止一次听到。“他没有死。”
“发生了什么事?”几秒钟的耳语之后,之巢又喊了一声。“你现在是将军了?”
“不是,”他回答道。“我是总指挥官,只要我们能保住这头衔。石腿死了。”
小马们急忙服从,四匹小马穿过路障来到门口。
“你用的是哪种热量魔法?”梦魇之月好奇地问道。“这里几乎和表面一样冷。但你的太空服已经破得不能用了。”
他耸了耸肩。“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北极星…可能从我出生起就和我在一起了。我一辈子都不惧怕寒冷。”
那个探虚者突然停了几秒钟,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弹跳了几次以追赶,没有在泥土上留下滑痕。“你的父母是谁,银星?”
这不是他想给出的答案,但这是他唯一的答案。“我父亲也叫银星(Argent Star)。我没有太多我母亲的记忆。她的名字是银绒。”
半影耸了耸一只被布覆盖的翅膀。“北极星的接触一次只给一匹小马,直到你有了第一个孩子。”尽管他们周围都是毁灭的景象,但她似乎突然高兴起来。“请放松,公主殿下。我的家族仍然把月升市好好地驮在背上。”
当他们到达中央大厅时,银星的全部士兵已经集合起来了。他们只是寥寥几匹驼背小马,身上带着枪伤。这群马中唯一的飞马看起来不会和他们在一起太久了——她的呼吸在寒冷中甚至不再有白汽。
当银星走进来时,他们开始欢呼起来,连续几分钟没有停下。不知怎的,这十几匹小马让那个小房间感觉像是容纳了一百匹。
“工作还没完成,小马们,”当喜悦终于消停一点后,他说道。“这可不是戴上石腿的帽子,把所有的蓝色和紫色阶级都踢出去,然后睡在他们的房子里,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不呢?”幽光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他们应得的。他们很幸运,我们没有像石腿试图对我们做的那样把他们扔出气闸。”
马群中有几声同意的低语。尤其是一匹陆马。“他们必须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那种团结在哪里?他们应该亲蹄杀死摄政王!”
梦魇之月从马群旁后退一步,身体紧张。也许她会责备他们?银星必须掌控局面,否则他们的小把戏在开始之前就结束了。一旦公主的弱点暴露出来,他们就会失去剩下的最后一个月升市团结的象征。
他们几秒钟前还团结在一起,现在他可以看到怀疑和不信任。“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让每匹小马在沟里干活,吃稀饭,”之巢说道。“你只是想成为下命令的马。是吗?”
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我会失去他们的。“不,之巢。”他向那匹小马走去,没有真正拔出那把枪。他不需要它,不需要和他的新朋友战斗。他只是需要帮助他们理解。
“我们不会保留那些相同的邪恶,并将它们强加给不同的生灵。这意味着没有马挨饿,没有马受冻,没有马生病。不会是你们,也不会是他们。只要我们不把每一公斤月银都给军队准备一场不会发生的入侵,这并不难。”
“我们不会?”另外某匹小马问道。脸色很差的那匹飞马,声音颤抖。“难道公主……那不就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吗?”
银星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他不是第一个开口的。梦魇之月抢了先。“如果公主看到你的遭遇,她会哭的,小马。她想流的是她姐姐的血,而不是你的血。”
一阵尴尬而不舒服的沉默。最后之巢开了口。“那么,你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不会回到矿井?不会又回到饿肚子和冰冷的床?”
“不会,”他回答道。“我不能相信军队——他们太烂了,他们愿意让我们都去死。我需要可以信任的小马来帮我管理事情。”他举起一只蹄子。“在你们接受之前。我不仅需要你们照我说的去做。我还需要你们保证,你们不会报复那些高楼里的小马。我们将结束他们的派对,把他们的豪宅变成这里受冻的小马们的家园。但如果我听说任何我的马伤害了他们,我会像对火石一样展现我的慈悲。”
马群中有更多不愉快的咕哝声。
“每一支胜利的军队都想掠夺,”半影低声说道。“你为什么期望这些马会有礼貌,银星?他们都是蛮子。”
那匹飞马向前走来,伸出一只摇摇晃晃的蹄子。“我会帮-帮你的,银星。我不会报复的。”
“还有我,”之巢咕哝着。“我不高兴。但我会信守诺言的。”
很快,所有马都答应了。
“那就跟我去军械库吧。”银星说道。“除了你,呃…雾岸。”他回头瞥了一眼公主,说话更恭敬了。“您知道什么治疗咒语吗?”
她点点头。“如果我继续使用魔法,将很难让整个城市相信我是一个探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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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过渡并不容易,也并非没有流血。银星的小队不得不又打了几次仗,对抗仍然忠于石腿的小部分抵抗力量。但是,随着他公开击败了他们指挥系统的顶层,抵抗比公主预料的更少。
然后,月日终于到来了,他们可以给死者应得的尊敬。即使死了,火石为了实现她的目标也已经走了很长的路。因为寒冷和死刑,有1000名白色阶级和数百名黄色阶级死了。
然后他们被埋葬,之后月升市比他们反抗时更接近崩溃。每一匹高楼里的小马对应着三匹住在下面山洞里的小马。他们都不想表现出仁慈。
银星不得不信守诺言,处决了六名劳工,因为他们对一个紫色阶级家庭所做的事远比处决糟糕。他把整个城市都带到竞技场观看行刑。
“这个版本的月升市将在这里死去,”他说道,声音被放大,隆隆地穿过山洞。“我知道你们很多马都有很好的理由怨恨自己曾经的生活,怨恨那些让你过上这种生活的马。但我们头顶上的真空不在乎你的徽章上曾经是什么颜色。石腿已经带着我们向虚空堕落过去。我们现在要把这一切抛诸脑后。”
他们把全城所有的各色徽章都带到了那个地方,把它们倒进了一个小马驹大小的粘土坩埚里。那形状也像一个小马驹。
从里面铸造出来的雕像表面有上百种不同的颜色条带,特别是深色徽章所使用的高级金属合金。这雕像可能是任何一匹小马,但当银星把它带到第一任总指挥官和他们所有的其他古代英雄的纪念碑前时,忍不住听到了他弟弟的声音。
它大约有一匹小马驹那么大,尽管他仓促制作的粘土模具没有哪个特定生灵的特征。“再也不会了,”当马群离开,他是这座古老大厅里仅存的一匹小马时,他承诺道。“我们会变得更好的,象牙。你会看到的。”
随着时间从几个星期变成几个月,他们变得更好了。银星经常去华纳海姆,向那里的图书馆咨询关于城市应该如何运作的建议。图书馆不会听任何其他马的话,但他仍然让破门者们回去工作。有很多受过训练克服风险和危险的小马,但他们已经不再有那种风险和危险了。石腿的军队中那些最坚定的成员是第一批招募进来的。有些马甚至为这座城市而死了,尽管他们更多地是因为古老的机器和无视警告而死,而不是因为小马国强大的军队。
城市变了。银星彻底拆除了兵营,将装甲战车融化制成新的管道,并解散了射击训练。空气制造者公会成为了全城最大的组织,现在对所有马而不仅仅是绿色阶级开放,因此有很多热心的新蹄。
“你之前是怎么做的?”有一天,银星在他的高塔办公室的私密空间里问道。公主没有经常为探虚者制服操心,不过她总是虔诚地保持着独角兽的外表。在月升市看来,“月亮黎明”是银星最亲密的顾问之一,即使事实上她做了很多的决定。
“做什么?”公主从书桌上抬起头来,她在那里读着各种书籍。显然,过去几个世纪的贵族家族创作了相当多的参考书和虚构作品。这些天她总是随身带一本书。“我需要更多细节。”
“华纳海姆是如何统治的?”他问道,推开了半打不同的卷轴。如果他不得不再次读到引擎油脂抱怨某件银星已经解决了的事……“天角兽们显然比我们聪明。我们一直在模仿他们做的各种事情,为什么我们不能模仿他们的政府?”
“我……不太记得了。”公主站起来,用虔诚的魔法合上书。“我想我们有一个王室,但是……那个位置基本上是一个传统。游客们参观皇宫与他们合影。他们每年在电视上发表两次演讲。运营华纳海姆是议会的工作。我那时太年轻了,不能投票选举那里的代表。我姐姐知道的并不比我多太多。”
银星把这个问题带到了图书馆,一年后月升市举行了第一次“选举”。他们还是一座小城市,500匹小马中选出一名代表才勉强占满了一个房间。根据图书馆的说法,华纳海姆是每一百万匹马选出一名代表。这个数字太大了,他无法理解。
当他告诉他的安全部队的小马们不要对其他竞选首相的生灵采取任何行动时,他们似乎感到惊讶。当他赢得第一次选举时,整个城市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好多年就这样过去了。月升市是他们祖先智慧的纪念碑,被数十年的忽视所掩埋。让这座城市再次运转起来所需的时间是故事中的两倍。但最终,月夜来了以后,银星不必因为一条散热管失灵而让一个家庭出去避难。有一天,他们开始向库存中添加罐头食品,而不是从中取用。
终于有一天,银星意识到城市不再需要他了。新的一代有聪明的头脑和新的想法,都是拥有所有受教育机会的小马,他们不必担心饥饿或被其他不幸的马暴力杀害。
“别以为我跟你完事了,”当他已经发表了声明,马群从首都大厦里出去之后,公主说道。“公主有她的内阁,我感觉她会把你带在身边,直到你死。”
“会比公主想要的时间还要长,”喜鹊说着,用一只蹄子挽住银星的脖子挤了挤。不过,他妻子的多情并不奇怪。“我敢肯定。”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黎明把她的笔记收在对开本里,然后一个传送消失了。很可能回到了首相办公室。
“你刚才在说什么?”他们一到家,银星就问道。这套公寓比喜鹊曾经用作她的庇护所的裂缝大得多,虽然还不到石腿的旧宅邸的一半大。空间太宝贵了,不能浪费在一个家庭身上。
十年前,他们的小马驹还很小的时候,这里曾经更像个家。现在孩子们也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职责。银星怀疑自己的大女儿蓝宝石绒可能即将第一次参加选举。假设一匹有一半水晶血统的小马有机会的话。他觉得她机会还挺大。
“我知道你不喜欢想起这事,”他边说边轻轻推着关上身后的门。“但你迟早要说再见。我们不可能都长生不老。”
喜鹊把斗篷扔到一边,怒视着他。她的身体吸收了顶灯的光线,呈现出轻微带颜色的玻璃状。只有她左翼的金属骨架是一个例外,即使在这些年后,他粗糙的蹄艺仍然保存了下来。
“多亏了你,我连永生都不是。”她一边说一边犹豫着,把一只蹄子靠在墙上。一张旧的全家福照片挂在那里,当时蓝宝石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只是足够不朽而已。”
他把一只蹄子放在她肩上。“你不必……我的意思是……我。你之前一定知道总有一天会结束的。不是今天——第一任总指挥官上任时的年龄是我的两倍。”他后来活了不到十年。
“是的,是的。”喜鹊把他的蹄子推开。“当这一切开始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接受所有那些了。但是一个年轻的新任总指挥官也许能说服月升市里面一半的雌驹们…我该怎么说不呢?”
他强忍住笑。“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样啊。”
她冲他咧嘴一笑,然后飞奔而去。即使经过这么多年,玻璃在金属上发出的咔哒声仍然让银星焦虑。她还没有破碎。
“我有东西给你,”她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过了一会儿,她从卧室里蹦了出来,嘴里叼着什么东西。是一个鼓鼓囊囊的纸信封。“我认为你不应该在选举前拿到它。这对所有小马来说会很奇怪,如果……”她把它放在厨房的桌子上,朝它挥了挥翅膀。“打开它。”
他在那古老的木家具旁停了下来,用魔法举起信封。“你不能和时间抗争,”他直截了当地说道。“甚至半影也不得不与第一任总指挥官永别。”
喜鹊冲他吐出舌头。“就是半影给了我这个主意。你觉得她对于那件事很高兴吗?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转眼间就过去了,她又一次孤独了。但是铁羽给了她一些让她记住他的东西,你给了我同样的东西。自由。”
她把声音降低到耳语。“半影没有时间回馈铁羽,这让她心都碎了。我可不会。”
银星用魔法撕开了信封。他本以为是一封信,用喜鹊平常的乱糟糟的方法叠着。相反,一个小瓶从里面掉了出来,差点砸到桌子上。
他用魔法抓住了它,拿起它。“空的……”但当他把它拿近以后,他看到他错了。不,瓶子不是空的。里面有一小片粉红色的玻璃,不知怎么地,它在小瓶的两边之间保持着平衡,没有碰到任何一边。银星以前见过这东西。
“艹,你是怎么弄到这个的?”
“月球上最棒的小偷哟,”她回答道,给了他一个小马拥抱。“顺便说一句,北极星对我很生气。但我才不在乎它怎么想。你救了月升市。现在月升市要救你,以防它再次需要你。北极星想要什么东西?去他的。”
他咯咯地笑着,轻轻地把小瓶放回他们之间的桌子上。“我猜你不会给我选择的。”
她瞪了回来。“跟你给我的一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