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剧“上手五毒忌子戏”之——《叹穷》（不带《借披风》）

《叹穷》是沪剧早期“上手”（男演员）的五出高难度戏（称为“忌子”）之一，通篇以【三角板】为主，连唱带白，其中大量的骈句，戏名，古人，药名对演员记忆力及文化要求较高，且为独角戏，只有一人演出，演员演出需有较强的灵活性，这出戏可与《借披风》合演。前辈丁少兰，王筱新均擅演，丁少兰就在大中华公司录制过《借披风》一张，《叹穷》两张，开明公司录制过《叹穷》五面。解放后这出戏几乎不演出。2012年老艺人丁根本曾在松江参加拯救滩簧戏录音时做过整理，UP根据这版的相关资料，结合丁少兰留存的唱片，唱词资料，整理出一版《叹穷》，谨做资料留存。

【基本调中板】

（唱）那旁来了出世穷。

（白）人家叫我出世穷，哪恁叫出世穷。因为我娘养仔我下来，我不习上，一家人家被我吃喝嫖赌弄得穷特。所以人家叫我叫出世穷，乃人家叫，我自己也在叫啦。伲屋里隔壁还有一个叫有孕穷，哪恁叫有孕穷，伊啦娘勿曾养伊下来，一家人家就开始穷，到伊养仔下来，一家人家呒啥啥啦哉。所以叫有孕穷。

（唱）叫出世有孕一样啊穷，个人命运勿相同，我与他街坊来碰着，像额结拜亲弟兄。百家姓浪周来姓，我名三字叫周老龙。爹爹手里家当有，养我坍台儿子周阿龙。上等朋友侪不合，独合蹩脚下流风。吃喝嫖赌四个字，一家人家败落空。昨夜耽搁混堂里，呒没铜钿到混堂里厢开水冲，落空汏汏麝披风，叮咚叮咚伊叮咚，像哪吒大闹水晶宫。一夜功夫耽搁混堂里，今朝一早朝外冲。行拉路浪抬头看，周家房子浩气冲。隔河照墙麒麟画，

（白）画也咦么画。实际勿是麒麟，只一只四不像，麒麟勿像麒麟，骆驼勿像骆驼，狮子勿像狮子，豹子勿像豹。叫四不像，人家叫伊叫贪。为啥呢，因为伊贪心不知，像拿太阳吃进肚皮里，结果淹死在东洋大海。人家用贪打动做官人，不好贪污，要清清白白。周家老早是大人家，勿曾进门，先是好彩头。

分水犀牛角，脚踏八宝图。

【三角板】

（唱）飞云飞升金飞凤，挂印封侯绿鹤松。平升三级出胡蜂，周家贪銮红是面朝东。

门口头么出廊旗杆分左右，到现在是烂旗杆倒拉场当中。

（白）周家门口有两根旗杆，好口彩，一根顶天，一根立地。两只斗叫高升，四面摘钩头叫提拔。铁销子叫冰心，石鼓凳成为竭力。造迪两个旗杆勿容易，请八个匠人，两个师傅，一个先生。铜匠，木匠，石匠，铁匠，漆匠，水泥匠，勾鎏匠，雕花匠，八个。再一个绳索师傅，一个裁缝师傅，造两面旗子。还有写字师傅，一面风调雨顺，一面国泰民安。哪么现在，

（唱）冰心竭力原还在，高升提拔影无踪。

看罢一番往里冲，院门口头看情容。马上石一对分左右，秃头狮子睏啦草当中。

（白）秃头狮子，啥名堂。

（唱）只怪周家做长工，锄头铁锹啦狮子头上一阵冲。冲冲冲怂怂怂，狮子头啪啦嗒滚啦草当中。

看罢一番朝里冲，大门口头看情容。大门坍废全是蓬，上挂门大破灯笼。

（白）只有大门灯笼，呒没门大灯笼，啊是唱错，勿是额。只因为周家小囡多，啦门口踢球踢毽子，叫打啦灯笼浪，灯笼已经旧啦哉，一打落下来。两个小囡倒好额，重新拿灯笼挂起来，上头断特，只好反过来从尾巴扎绳挂，所以不叫大门灯笼，叫门大灯笼。

（唱）看罢一番朝里冲，我到大厅浪厢看情容。杉木揽凳分左右，行人回避各西东。

（白）周家从前硬牌多，大厅排到灶头。现在只剩八副，其它卖额卖，烧额烧。为啥独剩迪八副，因为官眼大勿过。

（唱）第一副，太子太保君王赐，第二副，湖南做过镇海公。山西直授兵备道，皇恩主考在山东。伯父两榜三进士，叔父当朝驸马翁。老爹吏部尚书天官做，爹爹挂帅牧州同。阿龙读书勿用功，连考十年考勿中。爹爹姆妈办法想，买官买个国子监，到祠堂屋里骗祖宗。

竹丝链条铜钉抛，只只云南花彩铜。阿龙肚里巧计通，要拿铜钉敲下来，街坊镇换仔铜钿用。

让我头门浪厢抬头看，两个门神黄通通。

（白）哪恁门神会黄通通，实际两个门神，一个秦叔宝，一个尉迟恭。身浪是描金额，伲老爹手里金盔金甲，到伲爹爹还修补修补，落到我手里，一塌糊涂。金漆呒没，拿黄颜料涂，下头纸头湿仔干，不灵啊哉。

（唱）让我踏进倚门看情容，哦呦，三十二出暗戏动咾动。

（白）头四出三国志

徐庶走马荐诸葛，三请军师上卧龙。曹操兴兵追刘备，长坂坡救主赵子龙。

（白）后头十出是岳传

（唱）白马银枪冲出道，勇将金镖余花龙。杨再兴小商河里叫归位。四太子出世赤须龙。王佐断臂苦肉计，双枪小将陆文龙。岳雷拜师去平番，铜皮铁骨黑蛮龙。九进中原金兀术，牛皋将归位虎骑龙。

（白）后头酒色财气四出

（唱）酒，莫太常推杯露出一封信，郑元和嫖院铜钿用。财，娄阿鼠贪财劫道十五贯，气，三气周瑜命送终。

（白）接下来，忠孝节义又是四出

（唱）忠，方孝孺撬牙割舌死在金銮殿。孝，孝子寻亲周如龙。碧莲训子双官诰，桃园结义三弟兄。

（白）末脚倒是十出乱戏

（唱）一枝梅大闹宁王府，二郎关炮冲韩世忠。三次出世裴元庆，四明山大战众英雄。伍云召起反南阳地，陆地行舟路不通。七擒孟获诸葛亮，八臂哪吒闹龙宫。白娘娘救夫灵山仙草盗，十面埋伏韩文公。

（白）韩文公就是韩信。

（唱）倚门看罢朝里走，天井外头望里冲。有铜钿四季种花月月红，呒没铜钿到处地方种大葱，带到抽出绿芽芯，摆点猪油烧仔香喷喷。墙脚倒有一只尿粪桶，有道理朋友边头倒，呒没道理就往里冲。害得伲姆妈三日三夜头风痛，阿龙刮痧缺少铜，那出一只破汤盅，噼里啪啦朝伲娘背心浪厢冲，痛得伲姆妈背心红，骂一声阿龙伲只忤逆种。

三踏步街沿花边瓦，踏上街沿看情容。卍字长窗十六扇，扇扇红木描金红，八扇好来八扇坏，一碰会得啪隆通。

（白）伲老爹用琉璃，五色玻璃，伲爹爹用明瓦，再不济连翘，到周老龙手里只好用纸糊。伲周家有小孩，喜欢用手戳，

（唱）一戳一个洞，两戳两个洞，阿龙肚里巧计通，拿稻柴塞在贴当中，早避露水夜避风。

让我踏上一步抬头看，大厅坍废不成功。

（白）一副匾额倒还勒啦。

（唱）乐和堂三字一只名人笔，康熙六十年份在朝中。当中一副名人画，画啦郭子仪带子入朝中。一副对联分上下，写对先生张起风。上一联，虞夏商周汉，伍佰翰林千进士。下联配，唐宋元明清，十三阁老九卿公。天然几一只当中摆，到现在台脚虫蛀空洞洞。阿龙肚里巧计通，下头绑上毛竹筒，走路人啦讲皮话，天然几一只会得大脚风。

十块方砖断掉九块半，老母鸡瘦来蛮蛮松，老鼠会打腰菱洞。

八把座椅靠壁摆，上头是雕刻八仙桥玲珑。

第一个张果老倒骑驴子哈哈笑，汉钟离坦出肩膀露出胸。采和篮里花锦绣，何仙姑手里结莲蓬。韩湘子玉笛吹出秋江月，曹国舅踱步出皇宫。铁拐李药瓢葫芦放出二字天然福，纯阳拔剑斩黄虫。

看罢一番身走出，到文武二厅看情容。

（白）周家房子大，前厅，大厅，花园中间还造了文武两厅。文厅单条字画，勒啦是一百零八将好汉，唱是唱不齐额，又要编句子，又要押韵脚，只好武松打头，宋江打底。

（唱）周围行者看西东，

（白）行者武松。

（唱）病关索浪看情容

（白）病关索杨雄。

（唱）双尾蝎三字匾额描金浓，

（白）双尾蝎是解费。

（唱）写对先生九纹龙，

（白）九纹龙史进。

（唱）当中神行太保一副画，

（白）神行太保戴宗。

（唱）画啦是长眉凤目美髯公，

（白）美髯公朱仝。

（唱）浪子对联分上下，

（白）浪子燕青。

（唱）写对先生入云龙，

（白）入云龙公孙胜。

（唱）上一联，飞天大圣金毛犬，

（白）飞天大圣叫李衮，金毛犬段金佳。

（唱）下一联，立地太岁病大虫，

（白）立地太岁阮小二，病大虫是薛永。

（唱）没遮拦一轴东壁挂，

（白）没遮拦就叫穆宏。

（唱）画拉揽天鹏飞去在云中，

（白）揽天鹏李应。

（唱）摸着天台平门摆，

（白）摸着天杜迁。

（唱）镇三山，巧玲珑，

（白）镇三山王信。

（唱）活阎罗相送茶一杯，

（白）活阎罗阮小七。

（唱）分开八臂哪吒椅，

（白）八臂哪吒项冲。

（唱）圆台刻就独角龙，

（白）独角龙周润。

（唱）一枝花倒插瓶当中，

（白）一枝花蔡庆。

（唱）摆拉智多星一只自鸣钟，

（白）智多星是吴用。

（唱）大刀一把东壁摆，

（白）大刀关胜。

（唱）双鞭一对摆当中，

（白）双鞭呼延灼。

（唱）丧门神一到万事空，

（白）丧门神鲍旭，

（唱）母夜叉来哉霎时穷。

（白）母夜叉孙二娘。

（唱）仙道神七七敲来八八念，

（白）仙道神郁保四。

（唱）花和尚早早夜夜撞金钟，

（白）花和尚鲁智深。

梁山还有渔樵耕读，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唱）浪里白条渔浪乐，

（白）浪里白条张顺。

（唱）船火儿停泊柳荫中，

（白）船火儿张横。

（唱）笑面虎虎叫樵柴汉，

（白）笑面虎朱富。

（唱）樵柴板斧黑旋风，

（白）黑旋风李逵。

（唱）铁笛仙打坐牛背浪，

（白）铁笛仙马麟。

（唱）耕田一个混江龙，

（白）混江龙李俊。

（唱）白面郎君书来读，

（白）白面郎君郑天寿。

（唱）圣手书生苦用功，

（白）圣手书生是萧让。

渔樵耕读过去还有。

（唱）井木狂刻就倒夔龙，

（白）井木狂郝思文。

（唱）二蛇盘柱成坤龙，

（白）二蛇是啥，二头蛇解珍，百花蛇杨春。

（唱）二虎出山称英雄，

（白）二虎，一个是矮脚虎王英，一个是插翅虎雷横。

（唱）厅当中画拉一只金钱豹，

（白）金钱豹是汤隆。

挂金钱豹是为仔富呀，乃也没有，伲周家是

（唱）穷的来白日鼠梁上吱吱叫，

（白）白日鼠白胜。

（唱）鼓上蚤一去影无踪，

（白）鼓上蚤时迁。

（唱）玉麒麟一只台浪摆，

（白）玉麒麟卢俊义。

（唱）分开及时雨一对成坤龙，

（白）及时雨就是宋江。

文厅看好，要看武厅。武厅本来是刀枪剑戟额兵器，周家穷特，兵器卖光，武厅摆拉侪是台条椅凳，呒啥看头，接下去看别格。

（唱）一过武厅到麦冬，

（白）侪是草药料额句子，

（唱）一道门东步川芎。头戴天花鸡叠斗，白术瓦砖挖是绒。虎骨高堂四个描金字，介道硫磺竹节空。当中挂起安楠子，奇楠香刻就汉关公。石子对联莲心字，落款涂写双银红。上一联，山楂末六石斑毛虎，下一联，使君子冰片海全龙。

木席草香几屏门摆，沉香单靠各西东。金银花一对当头使，洋参富贵不得穷。伲周家祖浪全血功名上三寸，救驾珠黄得大功。藤黄出世穿山甲，斩将蜈蚣剑一封。得过大黄高丽国，国老甘草做夏冬。从前滋补甜如蜜，现在墙坍壁倒半木通。周老龙吃尽朱砂黄莲苦，天派人参一世穷。

看罢一番到书房，书房里厢看情容。

当中挂拉单条画，画拉兴汉名公韩文公。有幅对联分上下，王羲之写对笔迹浓。上一联，笔架如山藏虎豹，下一联，砚池墨海出蛟龙。

小小佛堂楠杉木，供拉文昌夫子公。珊瑚笔架六端砚，笔筒雕刻玉玲珑。七弦琴上套拉姜黄缎，文武棋盘各西东。书架闲书有千卷，书箱拨拉虫蛀空。

看罢书房身朝里，到房间里厢看情容。

房间挂起单条画，画拉嫦娥步出广寒宫。一副对联分上下，写对才女陆昭容。上一联姑绣绣花花绣凤，下一联，嫂妙妙秀秀妙龙。踏步牙床朱红漆，刻拉全本西厢记。纹银铜勾分左右，被头褥子大羊绒来小羊绒。绣花枕头分东西，壁角落里还有一只红马桶。伲周家，夜壶要用八来铜，鸦片烟要吃双甲东。人参收胶要吃十廿桶，睏拉地浪千人来也抬不动。

看罢一番身走出，到厨房间里看情容。

厨房挂起单条画，画拉李世民酒醉斩黄龙。一副对联分左右，写对先生蒋世龙。上一联，三到同人李太白，下一联，七盏香茗汉罗同。

灶头上定富宫三字一块匾，一副小对各西东。上一联，闲时客来茶当酒，下一联，竹炉汤盏火叉红。伲爷手里有只七眼灶，金火钳银火通，铜勺铲刀八嵌铜。阿龙手里会得穷，呒没镬子稻柴空，一只烟囱会得勿通风。

看罢厨房身朝里，要到坑棚里厢看情容。

坑棚门浪消化堂三字一只匾，一副小对各西东。上一联，水浇坑板节节响，下一联，大解吱咕踢踏通。

（白）落款图书米田共。

看罢坑棚出来，兜过备弄，就到花园里，周家花园大，有五只亭，白鹤亭，竹节亭，牡丹亭，望月亭，湖心亭，两只厅，四面厅，逍遥厅，一只荷花池，一只旱湖船，还有回廊。

勿曾进花园，拉门浪就有戏有古人。

（唱）花园门浪抬头看，倒有两个门神公。上首一位高怀德，下首一位赵茂公。

推进花园抬头看，渔樵耕读看情容。

（白）又是渔樵耕读额戏。

（唱）飞霞河遇姜必显，独坐船头姜太公。武吉当初砍柴卖，朱买臣上山樵柴运不通。耕么百鸟成群飞草舞，虞舜王朝暮天地晚安登龙。七步成章曹子建，石栏凳读书简神童。

看罢门首身朝里，长生备弄一直冲，到白鹤亭里看情容。当中一副白鹤图，画拉白鹤盘棵松。一副对联分上下，写对先生才学通。上一联，福如东海长江浪，下一联，寿比南山不老松。

看罢一番身走出，到竹节亭里看情容。当中也有竹子画，画拉青竹长在乱石中。一番对联分左右，文征明写对笔迹浓。上一联，竹子爱梅梅爱竹，下一联，风送清香香送风。

看罢一番身走出，到旱湖船浪看情容。通海堂三字一只匾，有幅小对各西东。上一联，龙吟千尺浪，下一联虎啸万山峰。中舱也有一副画，画拉蓬头赤脚老渔翁。一副对联分上下，周文宾写对名气重。上一联，江湖水海清波浪，下一联，远近逍遥达道通。看罢中舱往里走，船尾题诗看情容。

（白）船尾写拉一首诗。

（唱）粗云细雨半边风，东倒西歪月半空。坤龙盘卧高山上，僧道三仙撞金钟。

旱湖船景致略表看，再要到湖心亭里看情容。湖心亭造拉池当中，现在周家败落穷，亭坍一半水干拢，卍字栏杆侪断特，三尺湖泥臭哄哄。

看罢一番朝前走，到牡丹亭里看情容。牡丹亭也有牡丹画，画拉凤凰踏破牡丹蓬。一副对联分上下，写对先生名气重。上一联，秋海海棠唐六如，下一联沥水水仙宣文公。

看罢一番朝里外，要到望月亭里看情容。望月亭当中一副月色画，画拉唐明皇酒醉游月宫。一副对联分左右，陶渊明写对笔迹浓。上一联万里长江飘玉带，下一联么一轮明月照长空。

（白）亭看好是厅，一只四面厅是只有四根柱子，四句句子，是春夏秋冬。春，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夏，香莲碧水动风凉夏日长。秋，秋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冬，红炉透炭炙寒风御隆冬。

个么迪个四句啥意思，叫回文，哪恁叫回文。

春里么，莺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晴春弄柳岸啼莺。

夏里，香莲碧水动风凉，水动风凉夏日长；长日夏凉风动水，凉风动水碧莲香。

秋里，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

冬里，红炉透炭炙寒风，炭炙寒风御隆冬；冬隆御风寒炙炭，风寒炙炭透炉红。迪恁回文诗。

看好四面厅到逍遥厅，逍遥厅里本来有红木家什，有乐器，有盆景，有字画。乃么周家一穷，佣人拉没啦哉，呒人看管，坏额坏被偷额偷，呒啥物什啦哉。

因为逍遥厅出去就是后门，我周老龙

【基本调中板

】

（唱）败落景致侪看好，一手忙开后门动。开得门来抬头看，一阵一阵额西北风。恐怕后门吹坏特，回身再拿门关拢。今朝天气交关冷，吹得人嗦嗦斗唠咯咯动，牙床相打舌头动。有铜钿人家穿着双套皮肤还嫌冷，我周老龙一件披风全是洞，像蟋蟀无毛怎过冬。没办法要的伲妹妹家庭里，我与她情人额情意浓，我要问他借披风，顺便借两个铜钿回家转，苦苦闹闹过光容。打定主意朝前走，一条洋场朝前冲。

（后可接《借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