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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雷德】烈火燃薪.(2)白发“一只耳”与红发“疯婆子”。

2023-10-16 21:16 作者:鱼之莱  | 我要投稿

观前提示,我不是剧情党 对于很多剧情没有太多了解 ,只是忽然想到 就想着写下来 ,字数较多会有很多的ooc,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
封面素材来源于网络,侵权删。
顺便解释一下 ,雷德只是个主角,佩角也是人,都会有戏份。 后期会有更长的剧情,所谓放长线钓大鱼 ,这样做的后果就会导致剧情很长 。
在这我要说声抱歉,如果休息时间长一点的话,我也想一周一更。

摸一摸空空如也的囗袋,聆听着双脚踩向血液与残肢发出的嘎吱声,缓缓走出察静无人的小巷,继续思考今天晚上的晚饭该怎么解决。










时间:上午10:30 .pm


地点【鸟巢运动场馆内】

“那名白发的乌萨斯与发狂鲁珀战斗进行到了最后时,一名从天而降的神秘萨卡兹女性横插一刀加入了战斗并将目标明确指向了那名乌萨斯男性。她们之间好似相互认识,但那名乌萨斯男性却又没有一点关于她的记忆,她们之间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敬请期待下一章节。”


“什么啊!怎么寸止了呀!”


“不好听,感觉不如我自己的睡前故事。”


“哎呀,小「杜林」,都什么时候了,你也睡的着觉?”


“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一样听阿芙朵嘉姐姐讲故事,听的上头吗?”


“我那是在学习,我可是大将军!以后领导作战的时候总用的到。你怎么能怎么说呢?不理你了。”

说完,「桃金娘」便将头偏向一半噘起嘴来,尽量表现出自己很生气的样子。

见此情形,「杜林」也没怎么再多说什么,只是躺回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垫子上,找了个觉得躺着会很舒服的地方姿势

“那我就先睡了,午安。”

随后便睡了过去。


“嗯嗯!怎么能这样,好歹理我一下啊!”


“哈哈,这两个小家伙可真有趣,你真的不打算加入吗,斯蒂奇.画布「至简」?”


她看了看角落处那只拿着画笔与设计图奋笔疾书的杜林小子,从进入鸟巢开始他便在这里,自言自语了许久。


听到「鸿雪」的话,他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了些许后说到

“不了,我还要想想这个丑陋的建筑该如何变的能让我看着更舒服些。”


“怎么会呢?这可是你着手指挥建造的呀?”


“谁知道他们把内饰做成了这样,早知道我就自己一个负责了,都做的什么呀,难看死了。”

“斯蒂奇先生还真是认真负责呢。”






另一边,「流明」正守在安全门附近来回踱步 ,等待着其他干员将伤员带回。他很担心,明明一开始还是风平浪静。明明之前还在跟自己正常交流的人却在一瞬间为了保全他人选择了舍身导致自己到现在依旧下落不明。

他很自责,那是自己的病人为何现在,自己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正想着一旁安全门突然被打开,是预备行动组A6和其余的几位预备干员带着伤员回来了。

在安顿好伤员以后「流明」独自坐到了一边,他的担忧变的越发强烈。

(已经是第四波回来的伤员了吗,「卡戎」先生,你到底怎么了?)


一旁的「安塞尔」见状便跟了上去,在他旁边坐下

“「流明」先生我们会没事的,据说(灰烬)小队的「史尔特尔」在外面,她很强的,我们可以完全信任她。”


“我不是在担心这次袭击什么时候结束,我只是在担心一个人的安危。”

“他是我昨天刚接手的一个病患,他是一名【乌萨斯】男性,是一名饱受矿石病摧残的青年男性,我接手他的时候他的病情已经严重到了再不处理就无可挽回的地步,现在的他下落不明,我身边还有那么多伤员拖着,我脱不开身。”

“我很担心他。”





空旷的田径场内,预备行动组剩下的三人正吵的不可开交,他们的声音在田径场内连绵不断,让人烦躁不安。

“「梓兰」!我最后在问你一次?为什么不去救「月见夜」先生。不要再用什么新感染者来当作借口!你到底对我们隐瞒了什么,【锈锤】又是什么?”


别来烦我!本事才多大!就来问这问那!你什么都不明白,你也最好,什么……都别明白!”

本该包含怒意的话语却在最后变的含蓄,没人知道她最后这番话的含意。


趁此机会「斑点」上前用力将二人分开。眼见问不出什么「空爆」也不在过多的去询问,在放下一句粗口“祝福”后便朝着安全门走去。

出于担心「斑点」也追上去,独留下「梓兰」孤独的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她们远去的身影


“你最好……什么都别明白。”






“「空爆」,别冲动,现在外面太危险了,你现在出去只会给“死牛朗”添麻烦的。”


“那也不能让他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个大家伙吧。我会注意安全的,我跑的可是最快的。”

正说着「空爆」便来到安全门门囗,在出示了自己的干员证章后,「斑点」也一同跟了上来说什么也要一同前往。

但「空爆」并不答应,要完全出入【鸟巢】需要走两道安全门,在前往第二道安排门的通道内二人为此吵个不停整个通道充斥着剌耳的争吵声与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沉闷的撞击声。

等等沉闷的撞击声…

“*妈的,都说了,别管我!谁要……唔唔”

「斑点」伸出手将「空爆」的嘴给堵住,并示意她用耳朵去听声音。

沉闷的撞击声在耳边回响,除此之外还有些杂乱的叫骂声与铁器敲打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空爆」,拉住我的手,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斑点」便拉住她的手往回跑,且一直保持着三步两回头的行动方式。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要往回跑?”


“没时间跟你解释了,趴下!”

随势向前一躺,一个人影从他们上方飞过,随便重重的砸在安全门上。

还没等他们抬起头看清那人是谁,那人便再次站了起来,随着一声爆呵与源石技艺启动的声音那人便冲了过去。

“甚好!甚好!让洒家好好耍耍,「赤冬」小妹你先莫谎,俺「缠丸」来也!”


“别看了快走!通知其他人先撤退,那只怪物跟过来了!”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此刻「斑点」的心却意外的平静。

(一定还有办法,先别急一步一步来。)

他将「空爆」推进田径场内,转头将安全门关闭,用力将门抵住。


“大家从后通道撤离!”


“怎么了?发生……”


“别发呆了,大家快走,能战斗的人留到最后,老人小孩优先,动作快!”

话刚出口,「空爆」便只感觉后背一凉,耳边传来钢材被扭曲的刺耳声音,扭头向斜后方望去,只见一只全身冒着白色蒸汽的红色怪物将安全门踩在脚底,而安全门下是已经失去意识的「斑点」

它将安全门掀开,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一只手紧握住他的手,意图将其扯下。


“「斑点」!”

距离太远了,那就用石头去扔,没有石头就换别的,总之绝对不能让它得逞。

可那又怎样?当血液溅射到地上,咀嚼肢体所发出的嗄吱声在空旷的田径场内回荡时,一切都晚了。

愤怒与不甘在「空爆」的心中揉杂,随着一声恕吼,她捡起地上的钢材,朝它冲去

“*妈的,畜牲!”

她歇斯底里的恕吼着朝着它的头砸去,可就在既将砸下去时,那只怪物便只是轻轻抬手一拍,便将其拍飞数米。

“拜托就让我吃一点,就吃一小口,我实在太饿了。”

在巨大的实力落差面前,一切抵抗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一次次爬起,一次次的征明自己的无能与弱小。

只到最后耳边不再有嘈杂的脚步声,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撤退,唯留下「鸿雪」与尚能一战相互搀扶的「缠丸」与「赤冬」和自愿留下的流明与失去战斗欲望却仍想施以援手的「梓兰」。


““打字机”已架设完毕,箭失已装填随时准备发射。”


“上吧「缠丸」,记得等会配合我,别再横冲直撞了,刚才你的关刀有好几次都差点把我的头箍给挑了。”


“那你也得好好配合俺才是,「赤冬」小妹。”


“你能别说【炎国】话了吗?还各地区方言混杂的,听不懂。”


“这不是觉着好听撒!能讲话咱就多讲点,之后也许就没机会了。”


话刚出口,「赤冬」用刀鞘轻敲了下「缠丸」的头,噔了她一下


“你干嘛?”

突然被这么来了一下的「缠丸」不解的挠了挠头 ,大大咧咧的性格并未让她觉得自己的话很不吉利,满脸的疑惑休现出他的不解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回去以后我请你喝酒。”

“好耶 !”


戏闹结束,二人提起武器,来到那只怪物的身侧一左一右,将其交差合围,确保对方能看清自己的动向。

它也注意到了二人的动向,却并未停止进食。它太饿了,不吃尸体的它在啃完「斑点」的左手后,想再掰下另一只手,随后再吃腿,最后是胰脏,一次只吃一点,这就是它的只吃一点点。

现在的情况,如同紧绷的细丝一般,只要有任何一方出现那怕一丝一亳的动静,便会带来血腥的死战。


“爸爸!”


(什么情况?)

细丝被挣断了,但预想中的结果并末出现,一名扛着镰刀的黑发的黎博利少女突然出现,打破了僵局,那只怪物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转过身子呆在原地,咧开嘴笑了一下,鲜血与唾液顺着嘴角,流到地上与它手中被啃的只剩下骨头的左手构成了一副恐怖而又荒诞的景向。


“拉菲…艾拉。”

在场的人大都认识这名黎博利少女,那正是驻岛干员「羽毛笔」同时也【大鸟转转酒吧】的调酒师。


“拉菲艾拉,别过来,快后退!”


“可是,爸爸他……”

她在恐惧,从先前的怀疑到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现实,她无力的瘫软在地,难以置信,她们并没有欺骗自己,一直以来,岛上的人从不会对自己说谎,真诚是她对【罗德岛】上的人的第一印象。可当残酷的事实降临到她身上时,她却第一时间选择了怀疑。

或许她真的信了,只是她心里还存有一点侥幸。

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她的信念崩塌了 。


“他已经不是潘乔老先生了,快走!”


事不宜迟,几乎同时「缠丸」与「赤冬」二人便一齐上前,朝它攻去。

当一切都在正常发展时变故便会突生

随着一声清脆的打铁声后,【鸟巢】的钢铁穹顶被什么东西砸穿光线从外面透了进来,那东西十分精准的砸中了潘乔使其从观众席上一路摔到田径场内。

趁此机会,「空爆」赶忙上前将「斑点」背起,一路小跑着来到流明身边,协同他一起做了最初步的止血。

突知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众人将目光聚集到了那将穹顶砸出了一个大洞的东西上。

那不是什么东西,那是一名头戴贝雷帽身披红色围巾的乌萨斯男性。

他在翻滚了几圈后强行立稳身体随后又险些被脚下的座椅绊翻在地,刚想走两步,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往上涌,血腥味将胸腔添满,鲜血从口中哇的一下全吐了出来,弄的满地都是。


“这个疯婆子,下手也太狠了!跟我欠了她十几万一样,我认识她吗?跟我一样的源石技艺,总感觉在那里见过,记不清了。”

“各位没事吧,奇怪,刚刚明明感觉是撞到了什么东西来着?”


“这个不着调的家伙是谁?你认识吗,「羽毛笔」?”


“不认识,不过我记得他是和我爸爸住一间病房的病人叫什么来着……不记得了。”


“那家伙是?”

「鸿雪」看着对面观众席上的雷德,不知为何有些许熟悉,只觉得自己脑海中曾出现过这样一个不着调的乌萨斯人的身影。


偶然间雷德的目光撇见了 刚刚爬起的潘乔,他才回想起来自己原本在做的事。

(变化的这么快,他到底进食过多少人肉,不能再拖了,这次说什么都要彻底结果了他。)

只一瞬他便收起了笑脸,转而变的严肃认真,此刻他与潘乔的眼神相对,劫后余生的恐惧让潘乔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不敢与其对视,这也使他彻底失去雷德的动向。


「鸿雪」看着这突然到来的乌萨斯男性越发觉得眼熟,她突然想起自己先前突发奇想,写的一篇短篇小说中的那个主人公

(红色的围巾,头戴贝雷帽……像太像了。)


只听咣当一声

一声沉闷的异响打破了场上原有的沉默。

原本还在那里静静躺着的安全门便被雷德扛起连带着自身一同砸向潘乔,潘乔被动防御将砸向自己的安全门砸向地面,成功预判了想钳住自己的腿试图绊摔自己的雷德的想法。见此情形雷德也不慌,早在这之前他便将围巾解下系在门把手上,在它出手下砸的一瞬间翻出落地以一个锂鱼打挺的身法再次站起随既猛的一扭腰带动安全门从后方砸向潘乔并脱手甩开安全门。

潘乔迅速转身双手摆开成防御资态,硬接了一次安全门的横切与雷德的一记重拳后脱开架势,再无招架的情况下硬接了雷德的一次重拳袭腰,连连后退几步立稳身形的同时,再次摆好架势。

这一次与以往不同雷德看出那是拳击手才有的架势,这也足以征明其拥有或曾拥有过人类的身份。

可是

(当你第一次尝到血液的香甜后,你就只会想要更多,既使你在怎么理智也无计可施。莫怪我手下无情要怪就怪【卡兹南达】那群老畜牲。)


雷德架起起手式挂耳顶肘随后源石技艺全开直冲潘乔,逼的他率先直拳进攻,被雷德顶肘对消,以硬接硬,对于本在体质上占不到优势的“潘乔”而言受伤最大的反而是自己,正手冲拳,上步冲拳,直拳袭面。三拳连轰,自己却怎么也占不到便宜,唯有更换攻击策略才有可能占到些许便宜。

老招新用,潘乔接连后退的同时扬起双拳直至退向墙壁后对着雷德的双耳使出一记双峰贯耳迫使雷德猛的下腰连带着翻身躲开它的重拳下砸,却没想到他顺势朝前扎稳马步转身正手冲拳,雷德还没来的及站稳,硬接了这一击后,被其擒住随后按上墙壁来了一个和「月见夜」一样的“搓头”待遇。

可“潘乔”怎么都想不到这家伙远比“月见夜”猛上太多。他还没搓多久被其掐住大拇指随后只听‘咔’的一声脆响,他的拇指被雷德硬生生掰断了。一吃痛他便松开了控住雷德的手,只一瞬间他便翻身来到“潘乔”身侧,远离墙臂随后披抡带肘使出一记铁山靠攻向其腹,还没等它完全反应,他便再次发难起手一个上步冲拳与之对拳冲拳对削,一时间双方都青筋暴起,潘乔因为这一击被震的向后退了几步,随后被动防御再一次硬接一次上步冲拳后,彻底失去重心暴露其腹被雷德抓住机会冲步上前使出一招刚猛无比的顶心肘,将其顶飞重重砸向墙壁的瞬间其背后的混凝土制的观众席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巨物砸的碎裂开来。

此刻的他面色苍白,在吐出一地鲜血与混杂着一些不明肉块后,再一次尝试着爬了起来。

“…………”

失语产自多言,雷德已经不想再说些什么,他只觉得不快点杀死他,这事就绝对算不上完。

兴许是因为重伤而导致的肾上腺素飙升“潘乔”这次直接不要命的飞扑上前,左手成端弓式,左手出拳,欲老招复用,却不想雷德在灵巧的躲过袭向面门的有拳后往下一蹲将其扫翻在地后掐住其咽喉,一路拖行的同时右手冒出火星直至快要顶向观众席时将其拉起

“应该够了。”

<过载冲拳>

只一拳,土石崩裂,先前本就被砸坏的观众席现在已经被一个巨大的坑洞所取代,待烟尘散去,众人只看见雷德的身影驻立在运动场上,冷漠的盯着面前彻底失去意识的“潘乔”。


“这家伙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强?就像个怪物一样。”

「赤冬」远远的看着先前从天上掉下来的这位神秘的「乌萨斯」男性。身体竟然在止不住的颤抖,她在想幸好他不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而是和她们一起并肩。


在短暂的停顿之后雷德终于从自己的过载中缓了过来,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雷德上前单手成爪准备一击掏死它。

可就在他要准备出手时一把镰刀飞出被雷德一把抓过,他看向这把镰刀飞来的方向只看见一位黎博利少女正朝着这里赶来。那人正是今天早上在病房见到的那个看上去充满活力的黎博利女孩,此刻的她泪眼婆娑,正不顾一边的朝这边奋力奔跑着。

那一刻雷德的脑中涌入了无数混乱的思绪 ,一瞬间,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一般只留下他自己在与<自己>对峙。


(她在说什么?)


(爸爸?)


(谁是他的爸爸,它吗?)


(为什么我现在下不去手?)


﹤对啊?为什么不杀了他?﹥

﹤快动手!用她给你的那把镰刀,她想要这老家伙爆金币,你只是想解决祸患,好上加好!还不快动手!﹥


(可是她在哭啊?也许这家伙还有救,也许他只是暂时失控呢?为什么一定要毁掉一个普通人的家?让她们变成和我一样的野鬼?)


雷德动摇了,她真的很羡慕她,羡慕她有自己在乎的家人,也羡慕她还有爱自己的亲人,他真的动摇了。

(可是………………)


(可是…………)


(可是………)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

<它吃了人。> 

<日后只会吃更多人。> 

<就像…………    








你一样!>   












<我必须这么做,对,必须,就用这把镰刀把它分了,然后……>


那一刻结束了。

雷德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就用她女儿的镰刀杀了它。






可就在它既将得手时,一把魔剑将镰刀给卡住阻止了雷德的手,随着脑部传来一阵剧痛,他只感觉自己被什么人踢了一脚,这一脚让他清醒了不少。

(我刚刚在想什么?)

(我要干嘛来着?)

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脸部便传来阵阵疼痛,这种疼痛持续了许久终于把他彻底打清醒了过来。


(这个疯婆子怎么没完没了的!)

此时的雷德正眼睁睁的看着之前打扰了自己杀掉潘乔的红发疯婆子正跨骑在自己身上一拳又一拳的打向自己的面门,疼痛让自己彻底清醒了过来,他只感觉鼻子一阵刺痛同他的左眼一样,心中倍感烦躁。

雷德不想起来,也不想动,刚才头脑中闪过的那些话语还有那些不存在的于自己记忆中的画面,让他感觉特别的混乱混乱到恶心想吐,甚至有点犯困。

可就这样被动挨打也不是个事他也心烦,最后他还是很轻松的将她推开,抡起拳头就想给她一拳,可就在他既将挥出自己包含怒意的冲拳。

可就在这时一只粉红色的头发的鲁珀冲到自己面前将她挡在她身后,随后他只感觉有人在背后拉了自己一下,回去望去只见「流明」拉住自己的手,一脸平静的望着自己,见此情形他也放下了自己的手。


“「流明」先生?还有你为什么要挡我?”


“她是自己人,「史尔特尔」【森空岛】特别行动小组(灰烬)的成员,这位是阿芙朵嘉.锐笔代号「鸿雪」,是【楼外亭】报社的社长,同时也是岛上的驻岛干员之一。”

流明刚想接着说什么,便被雷德给强行打断


“停一下,我要问的其实是为什么这个像疯婆子一样的魔族佬要追着我一路暴捶,还有这个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乌萨斯人和你要挡着我干她。”


话刚说完「史尔特尔」便很不服气的反驳道

“这不你自找的吗?违反规定的同时还在外面瞎逛,还不认罪服法的,而且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整合运动】的「复仇者」。还有我不叫疯婆子,叫我「史尔特尔」,【整合运动】的渣滓。”

雷德很是不解为什么这个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印象的魔族佬会知道自己曾经在【整合运动】时的代号,明明自己现在的模样完全和自己在【整合运动】时完全不同,她怎么认的出来的。

而且这家伙看上去就像自己欠过他一百万龙门币一样,刚一见面就是各种死缠烂打,一副想干死自己的样子。

“不,你谁啊?我那知道你是啥(灰烬)小队的成员,你身上又没有什么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连个工牌或者干员证章也没有。还上来就跟我杀了你全家一样的样子追着我咣咣一顿砍,完了还整个啥空中飞人,给我当棒球一样干飞进来,差点没给我敲死了,那血吐了一地那是哇哇地,还在那地上原封不动,我猜那还没风干,要不领你去看看?”


“谁说我没有,我有,我这个人就是,他们都认的出去,你为什么认不出来?”


“我是外勤干员,认不出来不是很合理吗?”


“我哪知道你是外勤干员”


“你……算了,我不跟魔族佬吵架。”


“我也不跟【乌萨斯】神经病吵架。”


“我不是【乌萨斯】人。”


“放屁,你就是,你的耳朵都露出来了。“一只耳””


“又不是只有【乌萨斯】人会这样。”







雷德有点吵不过她,但他也没有那么生气,既使是她在拿自己失去了一只耳朵这件事说他,他也不想再继续和她争吵。


他静静的坐到一旁,试图回忆起自己被那个“疯婆子”踹翻前的事。可想了许久只觉得有一种和喝断片时的感觉一样,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我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总是神叨叨的。)

(嗯?)


一包湿纸巾进入了他的视线,湿纸巾的主人正是「流明」,不知从何时起他就已经坐到了雷德的身边并递了张湿纸巾给他,只是他到现在才注意到。

“擦一下脸吧,你流鼻血了,要不我带你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吧。”

雷德拆开湿纸巾将脸上与衣服的血迹擦干,随后闭上眼,顺着位置慢慢的滑向地面,一股突入其来却又熟悉万分的疲惫感传入他的神经,令他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像一条虫一样,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形象。


“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调动源石技艺的量太大了,身体有点承受不住,需要点时间恢复而已。”


“调动?不应该是使用吗?而且也不应该是你这副模样啊。”


“啊呀,跟你解释不清,你就当我体质特殊就行,死不了的,放心。”

轻描淡写,如同饮水一般,雷德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

“可是……我还有……”


“噢,对了,就之前安全门旁边不是躺着个人吗,我看他手断了一直在流血挺严重的,你们怎么处理的?”


“那个啊,我给他止了血,之后我们就接到通知,撤离区开放了,然后他们就先走一步了。”


“这样……那之前”


“之前你带过来的那名身负重伤的干员已经跟着大部队撤退了,所以接下来能让我……对你郑重的道歉吗?”

「流明」觉察出了雷德的意图,他在跟自己绕弯。「流明」很担心,担心他是否……算了,可能他真的很生气吧,必竟没有人能够原谅一个将对方抛下,对他人的生命不管不顾的人。


雷德转过身,他依旧在避开「流明」目光,就像避开其他人一样,但既使如此他旧在将自己想说的传达给「流明」,就像曾经他对其他人说的一样。

“你不必这样,是我让你先走的,你能掂记着我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在你的心中拥有一定的位置,这让我觉得没有那么孤独,总之还是谢谢你,「流明」先生。”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从他人手中借来的一切?)





另一边「鸿雪」正在与「史尔特尔」交淡,但更多的则是「史尔特尔」对「卡戎」单方面的不满,可以说从一开始,她就对卡戎表现出极端的敌意,这让「鸿雪」越发觉得不大对劲。

(难不成还真应了那句艺术来源于生活?)

“那「史尔特尔」小姐为何对他抱有如此之大的敌意?”

“…………”

(停顿了吗?)


“我不知道,但我只能告诉你离那家伙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以前可是【整合远动】的人。”


“好,我听你的,撤离区开放了,我和其他人先走一步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这一切太过魔幻,她无法想象明明是自己脑中突然跳出的创意小短篇,为何现在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一切就好像事先编排好的一样,令人难以预料。

但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的兴奋,这种未知的东西好似有生命一般,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心。

她觉得她可以把故事写的长一点,那这个故事因该叫什么名字呢,

火一样的萨卡兹少女,拥有特殊体质在全力以赴之后会变的脆弱不堪的乌萨斯青年……

两个完全不同,却又纠缠不清的灵魂……

有了,干脆就叫《踏雪燃灰》算了,真是个不错的创意呢!














“所以,我们要这样一直守到什么时候?我还没吃早饭呢。我感觉我的肚子在跟我抗议。”

「缠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朝着「赤东」抱怨道。

“在等会,咱总不可能把「羽毛笔」小姐扔在这里吧。要是他中途醒了,不认她女儿怎么办?我们不能让刚才发生在那只鲁珀身上的事再发生一遍。”

「赤冬」看向台下的「羽毛笔」,而此时的「羽毛笔」正蹲坐在一旁守着自己的父亲,等着他再次站起能如同往常一般抚摸自己的头。

是的,她依旧觉得那依旧是自己记忆中的父亲,那个会笑着唤她名字的父亲。


“(萨卡兹粗语)这玩意怎么这么难用!”

「史尔特尔」焦急的查看着手中的中端,错乱的记忆让她连如何发布任务完成的报告都不会,她将目光投向「赤冬」随后朝她走了过去。


“喂,那边的那个阿戈尔紫毛,这个终端怎么用?”


(啧~难对付的家伙)

「赤冬」敝了眼「史尔特尔」不想多去理会她,她听说过这个人的不好相外,所以她并不想与她有太多交流,这绝非是服软,而是藏锋。


“哎,我叫你呢,赶紧的,帮我看一下这个终端怎么用,我好早点报备早点收工。”

“我叫你呢?怎么不说话?”

「史尔特尔」有点不耐烦了,她有点想上去和她“理论”一番,可就在这时,雷德突然从她身后窜出,一把抢过她的终端操作了起来。

“让我来吧,她刚打完一架,需要点时间休息一下。”


“你干什么,多管闲事,把终端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好,等我上报完伤亡人数。”

“好了,拿去吧,不过你还不能走,这家伙如果在你走了之后爬起来继续作乱的话,你是要负全责的。”


“真麻烦!要不是为了挣点雪糕钱我才不会去听那只母猫的命令,个ByD真以为她能随意使唤我?”

「史尔特尔」骂骂咧咧的坐到一边随后躺下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雷德看向「赤冬」并示意她将握住刀柄的手松开。在看到「史尔特尔」走远之后「赤冬」也松开了握住刀柄的手,与此同时「缠丸」也放下了手中的关刀。

“谢谢。”


“不必,你们可以先走了,这里有我和她就够了。”

“这姑娘就留在这吧。遇到这样的事,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了,一时接受不了很正常。”


“那你对这东西了解多少?为什么你看上去如此镇定?”


雷德沉默良久,她看了眼脆坐在那只怪物身前的「羽毛笔」说道

“因为与我无关。”


“啊?”


“是的,因为与我无关所以我不会为不熟的人哭泣或者难过,这对我和对她来说都没有太大的作用。我能做的只有让事情更快更好的被处理完,为了保证自己能这样说到做到我才会变的如此镇定。”

“我的确知道这家伙变成这样的原因,也曾对付并战胜过它们,只不过后来……”

“它们都死了。”


“……什么?”


“这是最好的结局,你也看到了它们吃了人。只要吃了人那说什么都晚了。”

“快走吧,我无法保证它下次爬起会变成什么样子,是否会变的更强。我只能保证在它下次爬起伤人之前,我会先杀掉它。”

说完这些雷德便不再言语,转头摸向裤包,掏出自己的终端并将这次事件记录下来独留下「缠丸」与「赤冬」二人面面相觑,不一会二人便觉得真没自己什么事后便识趣的离开,独留下「史尔特尔」和雷德与「羽毛笔」在运动场馆内和“潘乔”呆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眼角的泪干了没有。

她听着父亲的鼾声慢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既使他现在的身躯已不在是她记忆中的模样,既使只要他一翻身,就能把她压在身下无法动弹不得,但地还是这样依靠在他身边同从前一样倾听着他的鼾声。

是的,很多都改变了,但,其实或许什么都没有变。



恍惚间,她似乎感觉有什么人出现在身前,她下意识的从篮子中拿出一支冰淇淋递了上去。


“不了,我现在不想吃这个。”


“嗯?”

「羽毛笔」迟疑了一下,随后看向那人的脸,才发现那人并不是「史尔特尔」。

只见雷德从身后拿出她的镰刀并放下,随后坐了下来,似乎想和她说些什么,却将目光有意的偏开不与「羽毛笔」对视。


“谢谢,还有你要吃点别的吗?这冰淇淋是她的,你不能吃,不过我这还有别的,你想要吗?”


“不需要,不过我有件事想明白。”

雷德依旧没有与她对视,他用余光看向面前的少女,却没有看到一丝他想看到的情绪。

愤怒也好,恨意也罢,至少能勾起雷德心中那一丝丝愧疚他也许也会觉得那是正常的。

可现在,雷德根本无法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情绪,就如同一个陶瓷娃娃一样,依旧那副呆呆的模样。


“你不恨我吗?”

他终于问出了口,他迫切的需要看到她憎恨的拿起武器想要杀死自己的模样就像……曾经一样。


“哎?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恨我,我可是差点杀死你的父亲的人。”


“嗯?因为你是好人。你身上有跟「史尔特尔」姐姐还有其他人一样的东西。”

“你只是想要守护住对你而言你想要保护的东西,爸爸变成这样也绝对不是你们的错。我相信【罗德岛】也相信岛上的大家一定有办法让我的父亲变回来的。”


“这样吗。”

雷德再次看向「羽毛笔」。她还是那样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可雷德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他亳无记忆却又熟悉万分的眼神。异样的情绪在雷德的心中涌现,如同一棵种子植入了他的内心。

可是……


“如果有必要我真的会杀了你的父亲,我说到做到。不过我会像你保证,我会尽力让这个必要消失,如果你真的那么信任我的话,我一定竭尽全力。”

雷德依旧坚持,他不会因为一个女孩天真的话语和对这座舰船不明来由的信任而改变自己的忆划。

他站了起来自上而下的俯视她说出了自己最熟悉的话语

“如果我失败了请你记下我的名字,然后向我复仇。”

 “我的名字叫雷德,我跑不了,我等着你。”


“不用她亲自动手。”

雷德扭过头,随既一把刀便横在了自己面前,刀身所散发出来的热量激起了他的本能反应。

他的源石技艺开启的同时,险些一拳砸了过去,却在最好被雷德收了回去。

他看向对他刀剑相向的人,正是之前的那个追着自己砍了一路的女魔族佬,只不过这一次她的态度明显要好上太多,因为这次她没有直接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和她现在是雇佣关系,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第一个出现,并把你的头砍下挂在舰桥上。”

说着「史尔特尔」便将刀刃朝着雷德的脖颈又抵进了几公分,高温的气浪一阵一阵的扑向雷德的面门,这是「史尔特尔」质问,她在让雷德为自己的话负责。

而有质问必定要有回应,而雷德的回应便只有一个斩钉截铁的眼神

“如你所愿,「史尔特尔」。”

“我现在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对她进行承诺,如果她的父亲真的死于我手,那你可以随时取下我的首级。”

雷德摸向腰间,拿出自己的终端,将录音系统关闭随后将终端递给「史尔特尔」

“这是我的终端,上面记录了我们刚才的对话,如果有人来为难你,你大可以把终端拿他们看。”


“那雷德先生怎么办?你没有终端之后该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而且我现在在观察期,终端对我来说作用不大。”


“可是……”

「羽毛笔」看着这个才见面不到十个小时的怪人对着自己许下了这样的承诺,她不明白眼前之人为何会对她这样认真对待难道说……


“你不是无条件的信任我了吗?既然如此我就要全力以赴,不是吗?”

“啊?”


他在笑,是那种纯粹到极致的笑,如果能看到胶条与红围巾之下的笑容会是一副怎样的画面呢?

“破釜沉舟,全力以赴,你可以认为我这么做是在「赎罪」吧,孩子,谢谢你的信任,我会尽全力的,所以请继续相信我吧。”


“我也一样,虽然这家伙看上去不太着调,不过,你请来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二人坚定的目光在阴暗的场馆中显现,「羽毛笔」从中看到了希望亦如她一直对【罗德岛】上的大家报有信任一般,借着这些个微小的希望,她坚定的站起,抬起手,伸出两根小拇指。

雷德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了过来,也伸出自己的与「羽毛笔」拉了个勾,「史尔特尔」看到后,也有样学样的勾起她的手指。

“那就这么说好了,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哦。”


“真幼稚!”

「史尔特尔」嘴上这么说着,但手指却依旧拉着「羽毛笔」。


“是这样没错,但这是独属于她对我们的信任不是吗?”

“还有手已经可以松了,该干活了。”


“休想命令我!”


“那你多保重。”













时间:下午1:00.pm

距离(灰烬)小队及南部各区干员完成区域搜索还有

30分钟。







“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


“啊?你说不知道?你不会道你还这样斩钉截铁的跟「羽毛笔」下承诺?”

「史尔特尔」扶了扶额头,她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冲动过头,居然会和这么不三不四的人并肩,现在看来她有些后侮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我也是第一次这样被本应成为仇敌的人所信任。”


“我也是服了,你这不着调的样子谁会信你啊。”


“你说的对,只有先相信自己,才能被他人信任,所以……”


“停停停,真是的,我怎么会跟你聊上天?”


“其实也不是没有什么办法……”


“嗯?”

「史尔特尔」将口中的冰淇淋咽下,看向雷德


“不过,这会比较危险,据我以前的经历来看,这家伙八成会在下次醒来后免疫我们的源石技艺,且变的更难对付。”


“那就把他干趴下,凭我自己的实力,再把他打趴下十几次直到他恢复理智都没有问题。”


“那是单纯的死循环,别忘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灰烬)小队的人如果看到现在的他的话,必定会以优先处决掉他为重,到时候我们对她的承诺就会化做泡影。”



“嘶,真难缠。”

“那你说怎么办?”


“我有个大胆的猜想,我想打个赌。”

雷德捡起自己先前挂在安全门上的围巾,重新给自己系上。


“说明白点,我现在不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说的是怎么做。 ”


“很简单,我们要做的是边走边看顺坡下驴,只要他还有哪怕一点为人的情感 ,那他就还有救。”

雷德信心满满的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回应他的却是「史尔特尔」那看**一样的眼神。


“你几岁了?还这么幼稚?还什么为人的情感,我真是服了,怎么会蠢到和你一起并肩!”


“所以,你还要坚持把他打趴下,然后循环往复吗,就像西西弗斯一样?”


“那我也不会去做和你一样的幼稚鬼,“一只耳”。”


雷德耸耸肩,他预料到了她的态度,必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和「羽毛笔」一样对他人报有过分的信任,他紧盯着席下那庞然巨物的动静。

如他所料,他醒了。

“那你现在就可以上了”

他好心的提醒「史尔特尔」,看着她接下来的动向。


“不要对我指手划脚,“一只耳”。”

随着“潘乔”缓缓支撑起笨重的身驱,再次站起。「史尔特尔」也从观众席上一跃而下却并没有同往日一般举起自己的那把大剑朝“潘乔”挥去而是不是不动身色的放慢脚步走到「羽毛笔」身后,在不远处观望着。

而雷德只是在一旁捡起一根钢管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做准备。

他眉头紧锁,紧盯着现在平静如没有涟漪的湖面般的局面,仅需小小触动就很难再恢复。

“老大的源石技艺就像湖面一样,仅需小小的触碰就会展开而且要好久才能平静下来。”

雷德晃了晃脑,将脑中的思绪抖落,胡思乱想对于现在而言太过于乱来,他必须将思绪抖掉就像先前的数次一样。

(我又忘了吃药了。)



废墟之上,庞大的人形生物缓缓支撑起自己笨重的身躯环顾四周却发觉眼前一片漆黑,唯有远处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在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几步后便停滞不前,但既便如此他还是不自觉的警惕起来。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确认周围有两个人在自己正前方时他开始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靠近,用自己的鼻息是嗅探那个人的气味。


「羽毛笔」紧紧的握住手上的镰刀,抬起头仰望着那宛如小山般的“父亲”,湿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的喷在她的脸上,身体止不住的在发抖

紧张,恐惧。与过去截然相反的情绪从她的眼中显现,这些“潘乔”全都看不到,他现在能做的却只有靠闻,才能辨别出些许熟悉的气息。


一番嗅探后,他愣住了。

这气息非比寻常

这绝非自己先前囗中所咽下之物所能比拟的了的。这气息非同一般却又熟悉万分。

他左思右想从自己那宛如浆糊一般的记忆中寻找,却只找到四个字

“拉菲...艾拉?”


‘咣当’

一声脆响过后「羽毛笔」手中的镰刀掉落,眼里的害怕化为了喜极而泣的眼泪,她不顾一切的扑进“父亲”的怀中放声哭泣。

一旁的「史尔特尔」与雷德先是一惊甚至险些拔刀斩去,但在看到「羽毛笔」被其安然无恙的抱住后,她便松了一口气虽然眼前的景向是如此的不可思议,但结果却是好的这就足够了。

她看了看身后已经从观众席上下来的雷德本以为会从他的眼中看到和自己一样的放松,但结果是

严肃

如措手盯准了措物一般的严肃以及那阴冷的敌意

他死死的盯着「史尔特尔」的方向,手中的钢管在他那恐怖的握力之下发生了形变。「史尔特尔」被雷德这突如其来的敌意所震慑,但下一秒她就拿起了武器,对准雷德。

但在抬起大剑的那一刻她才发觉自己搞错了,他眼中的杀意并非是对她

而是

他在回应来自她背后的杀意。


她刚想扭过头看一眼身后却被雷德的一声暴呵给震住

“让开!”

声嘶力竭

几乎一瞬间「史尔特尔」在听到雷德那如同命令一般的口吻后她反常的照坐了,闪到一边随后仿佛有一阵风从她身边擦过,待她反应过来时她看向先前雷德所在的方向。

原先雷德所在的位置被一只巨大的人形生物所替代而它的面前是从观众席开始延伸到运动场馆外的小形隧道。

漆黑色如鳞片一般的源石结晶遍布于其全身,随着呼吸的律动,那些遍布在它身上的源石结晶居然在变色!

由漆黑到火红,由火红到漆黑,原本因该保持为漆黑色的源石结晶竟然在红与黑之间渐变。既使是像「史尔特尔」这样对源石一窍不通的矿石病笨蛋也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源石怎么会变色?

但眼下最要紧的事不是什么会变色的源石,而是这怎么打?


而位于隧道的另一边

雷德在硬吃一记突如其来却又险些把他打到失去意识的重拳之后他的身体便贯穿了整个运动场馆后飞了出去随后在用自己的身体折断一棵可能在这生长了不到十年的树后摔进了一旁的绿化带中。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像先前那样立刻爬起来 ,而是在挣扎了几番后,他终于踉跄着爬了起来 。

剧烈的疼痛迫使他看向自己的左肩,若要怎么去形容他现在的左肩的话 ,那便是血肉模糊。那家伙把他左肩上的一块肉硬生生咬了下来,而雷德对它造成的伤害就只有插入他腰间的那根钢管。

他刚想走两步,一股灼烧感便从五脏六腑传开,那是

<过载冲拳>

明明是自己的招式 却被它所学了去 ,而且就那架势可能远比自己要强上太多,一开始雷德还在想着压回去 但到最后他失败了。

血腥味顺着胸腔涌入咽喉最后从口中喷涌而出,无力感从双脚传开 他再一次跌倒在地。

灼烧感在体内翻涌,鲜血不间断的从体内推出体外,就像吐血的血蛭一样。


<真可怜了。就像虫子一样。>

“闭嘴!”

<我早就说过要杀就杀,不然夜长梦多。>

“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他才应该是虫子,不对吗,它才应该是将死之人不是吗?我们以前不也经常做这样的事吗?先杀后吃这不是自然规律吗?>

“没有什么自然规律,这是约定,我答应过她要把她的父亲还给她。”

雷德看着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潘乔”,危机感迫使他再一次站起。

“我已经没有家了,我不会再让其他人变的和我一样,至少从现在开始,不会了!”

目光如炬,既使现在的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身体的愈合完全跟不上消耗,稍微动几下都是剧痛,但他还是倔强的摆出起手式。

<为你的愚蠢和圣父心买单吧,鎩弼。>


他在擅抖,做为生物的本能,求生的欲望在不断的告诉他快跑,不要回头!

他也在听,他在打退堂鼓。

他想起先前在安全隧道中看到的那名魔族佬,想起他的样子与现在的自己

亳无差别,二者几乎一模一样 ,都在挑战一个几乎不可能挑战成功的目标 

或许他也有什么需要守护的东西 

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

可是


雷德看着自己那不停抖动的双手,他大声训斥着自己,不要让敌人看见自己的恐惧,但


“我做不到啊!”

声嘶力竭,他真的做不到,他在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这样为了一个刚见面不到几个小时的小姑娘搭上性名。

(为什么?就因为她的信任 就为她那无端的信任。我也是人啊!我的命也是命啊!为什么要这样? )

他无力的垂下双手,转头看向后方 ,道路宽敞 他想跑随时都可以跑,那还犹豫什么,跑啊!


(所以你是想就这样放弃?) 

“闭嘴!”

“不对,你是...”

(回答我!你是想转身就走,然后留下那个女魔族佬在亳无经验的情况下既要保护一个小姑娘,又要不杀死它吗?)


“明明是她三番五次的来拦我!”


(那你这是要「诅咒」她吗?)

(你当初为什么不完全挥出那直冲她面门的那一拳?)

(仅凭那家伙的力量 真的能拉住你吗?)

雷德愣住了,他发现自己从未真正恨过她,更难谈的上「诅咒」,从一开始自己一直在心软,明明有好几次他都可以直接夺去它的性命,但偏偏每次他都收手了。


(你是一个儒夫吗?好一个顺风我在场,逆风我先跑 )

(我们教你的是这些吗?)


“可现在的我又能做到些什么?我的身体已经被掏空了!”

(你是因为叫雷德所以强大,还是因为强大所以叫雷德?)

“我不知道啊!为什么要问我这样的问题 。”

(不,你知道。)

(既使是再弱小的火光,也是点燃柴薪,燃起烟火的关键。)


(生而强大势必将成为弱小之物的依靠,不是因为叫什么所以强大,也不是因为强大而被称之为什么。)


(而是因为需要所以强大,「复仇者」也好,「红刀」也罢。)


(这些都是人们口中的称号,他们需要这样的角色,需要一个能站在他们身前如高墙一般的角色。)


(雷德你是从点点星火燃尽荆棘后诞生的野火 。这个世界需要你这样的星火,不要辜负他人的期望,要对得起别人的信任。)

(雷德,你要在为人们带去希望的路上倒下,那怕成为众失之的,那怕死在为他人付出的道路上。)

(要对的起自己的内心。)






那声音消失了,一切仿佛都像才过去了不到一分钟一样。

可既使这样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在不断的拉近,“潘乔”的身体在不断散发出热气,他一步的朝着雷德走来,唾液从它的嘴角滴落,随既他便开始口吐人言

“给我...更多的...源石,我就吃...一口,一口就好。”


雷德正了正头上的贝雷帽,顺便硬掰下先前被自己撞断的树上最粗壮的一段树枝。

他目光如炬,他感觉到身上的力量在燥动。

雷德击打了几下身上的穴位,让身体不在死命的抖动,随后他迈开步子朝着潘乔走去


“抱歉,做不到,我答应过你女儿要把你带回去,所以我绝不会任你摆布!”


他深吸一口气随后点点火星从他手中的树枝技叶中显现,随后一团火将树叶燃尽,原先被他左手鲜血染红的枝干被血液浸入而后占据,变为一根深红色的长棍被他紧紧的握在手心。

此刻“潘乔”再一次迎上了雷德,只不过这一次,雷德充满了决心。


“所谓,英雄可不能临阵脱逃啊!”



我的天!第二章终于写完了,伏笔也埋的差不多了,第三章就把第一部分完结!


那么预告一下 下个星期天我试着赶出来 。


那麻烦各位点点赞吧 ,这也算是对我的一种支持吧 我看这赞也太少了 。







































【明日方舟/雷德】烈火燃薪.(2)白发“一只耳”与红发“疯婆子”。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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