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ierry的故事

12月25日 大雪

今天本是个休息的日子，暖炉节里，小马们本该围坐在壁炉旁，吃着水果沙拉，交换这各自的礼物，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动手是很糟的选择，小马们都醒着，任何的目击都是节外生枝。

我缓缓推开虚掩的房门，与往常一样，地上血液还有温度，我熟练地戴好蹄套和翼套。看起来“爪牙”刚刚离开。一切本不该这样，我本应像往常那般将“尸体”装进裹尸袋里，“尸体”却钩住了我的蹄子。

“救命……救救我。”地上的小马死命地扒住我的蹄子，而我却吓得不敢出声，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使劲将后蹄从“尸体”蹄中抽出。这“爪牙”像是着急回到暖炉节派对上般，甚至没有确认目标死亡。

虽然“清道夫”也担任眼线的工作，负责挑选目标，但清道夫们从来不会清理自己的目标。我望着眼前这只小马，或许她也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说了让政府讨厌的话，总之现在政府不想要她了。我晃了晃头，把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从脑袋了赶出去，政府需要的是听话的小马，而不是喜欢创新的小马，“清道夫”也一样。

我用翅膀拿起桌上的石灰缸，打算给她一个了结，但最终还是没下去这个翼，我犹豫了，就在举起石灰缸的那一刹那，就算我不管，没过多久她也会失血而死。我没再理会那哭嚎般的哀求，只是找来胶带把她的嘴死死缠住，不让其它小马听到，不过按照她身上的刀伤，连呼吸都有些费劲，更别提大声呼喊，但“清道夫”容不得失误，如果被目击那就得收两具尸体了。

我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的血泊慢慢覆盖地面，如同一朵缓缓绽开的死亡之花，吸取着这匹小马为数不多的生命。我跨过她走到窗台旁，对面房间里的小马笑着交换着礼物，那似乎是一本书，我实在看不清那书的封面，每匹小马都洋溢这快乐的笑容，身后那如怨念般的呜咽也渐渐平息下去。

尸体装袋，清理好墙上和地面的血迹、雪水与蹄迹灰印，把打斗中倒下的凳子扶好，用魔法护符将撬开的门锁恢复原样，再在一些打扫过的地方用魔法洒下层薄薄的灰尘，把桌上的餐盘和水杯收拾干净，拿走一些衣物和洗漱用品，就像出远门那样。我重复着已经做过无数次的工作。

凌晨，伴随着两条车辙印，一匹小马消失在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