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眼睛小怎么了?》【短篇】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不喜cp勿入>
<不知道甜不甜的小甜饼,原本打算开箱写虐文,后来觉得还是饶了自己吧>
-Boyfriend-
他到底哪儿好呢?
温柔,可靠,有安全感。
-I'm yours-
刚下过一场细雨,草叶子的清香在空气里飘散着,那是属于夏日的清新。
张云雷关上咿咿呀呀从早上起来唱到现在的留声机,手插着兜儿踱到院子里,在一张常春藤椅子上坐下等杨九郎。
他打了电话说要过来的,但是快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人还没有到。
张云雷面儿上仍旧淡淡的,也没有再打电话问他到哪里了,实际上是越等越急。
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演出剩下的时间张云雷几乎不出大门。他把自己关进了世外谁也不见,耳不闻恶语闲言。
唯独杨九郎,张云雷是希望他能多来的。
其实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他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也没有很多话想说。就只是莫名的想见。
好在雨已经停了,索性就出来等他,顺便透透气。
湿润的微风吹拂着,树梢上偶尔落下两滴沾在叶子上的雨水。
一只蜗牛背着棕色的壳在地上缓缓爬过,不知道它的目标是哪里。张云雷蹲在旁边盯着它看。
蜗牛爬一点儿距离就停下来把小触角向陌生的四周探探,紧张兮兮的,软萌萌的,又有点儿傻乎乎的。
好像在台上被自己吓到手足无措的杨九郎。
小眼巴叉的,他到底哪儿好呢?
张云雷也说不出来,但是他知道,杨九郎对于自己来说是谁都替代不了的人。
藉藉无名的时候,彷徨迷茫的时候,为了梦想疲惫不堪苦闷的时候,跌倒的时候,他出现了,然后再也没有离开过。
都说人心总是会变的,终归会物是人非。认识杨九郎之前张云雷也没有如此笃定,直到现在——时过境迁之后,他还是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我的人生中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杨九郎。
穷极一生,也想把这件事告诉他。
我是你的,我永远都不离开你。
他怎么还不来?张云雷终归还是不安,站起身左右张望。
杨九郎这时候终于出现,一遛儿小跑围着张云雷绕了半圈儿,习惯性的在他的左边站定。
“Hello啊!”
张云雷歪着头看他朝自己傻笑,原本还想假模假式的发个脾气,让他哄哄自己。
但是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早已把他给出卖了,只得跟着他一起没来由的笑。
杨九郎照例是一身简单随性的休闲装,戴着黑色的棒球帽还有墨镜。
这样日常的打扮,也觉得很帅气呢。张云雷再次体会到自己的粉丝滤镜有点儿重。
“怎么阴天还戴着墨镜呢?”张云雷把他的墨镜轻轻摘下来,趁势摸摸他的小耳垂。
“呦呵,我都忘了出门的时候顺手把墨镜戴上了。难怪一直觉得天这么黑呢,路上都不敢快开……”
杨九郎的后知后觉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包袱,反正是成功把一直对外宣称笑点很高的张云雷给逗的差点儿笑仰过去。
“你……你是不是傻……哈哈哈……”张云雷捂着脸,笑着笑着突然就沉默了。
“路上堵车,有剐蹭事故堵住了路所以一直过不来,”杨九郎赶紧解释,“等着急了吧?我错了,应该给你打个电话告诉你一声的。”
“不是,没有。”张云雷在他的栗子毛上面揉了揉,说:“只是突然想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出门就总戴着墨镜,都成了下意识的习惯了。”
“嗨,这不是眼睛小么,我寻思着戴墨镜挡挡,顺便还能耍帅。你不知道,我还发现戴墨镜有个好处,就是你看哪儿呢别人都看不出来的……”杨九郎说着说着没声儿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张云雷是真的对这事儿走心了。
“翔子,你就是太不自信了,眼睛小怎么了?咱个儿高,白,咱有气质!反正我就觉得你特别好看。”
杨九郎愣愣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笑着说:“这都什么彩虹屁,我长什么样儿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干嘛突然这么捧我?”
张云雷想起那只蜗牛。他知道杨九郎足够坚韧,也有能力去保护好自己,没有什么能轻易将他打倒的,但他就是想去护着他的九郎。
“我就是要捧你,这都是实话啊。你唱歌唱的很好听的,抓现挂反应速度也快,这些年你的努力和进步,我看的最清楚。我敢说没有你杨九郎,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好好好~你说的都是对的,”杨九郎不会去反驳他,即刻就认了,“私下说说也就得了,知道的是你认可我,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多自傲呢。你坐会儿吧,老站着腿疼。”
-You are mine-
张云雷坐下才意识到自己的神情可能是有些过于严肃了,估计又是让杨九郎很紧张了一次。拍了拍常春藤椅子宽大的扶手,示意杨九郎挨着自己坐。
杨九郎搭着扶手的边儿坐下,两人腻咕在一起说着私下里的小话儿。
一黄一白两只小蝴蝶围着花丛飞舞着,闹得很欢。小蜗牛爬了很久也没走出去多远,杨九郎也发现了它,看着看着忽然开始回忆起童年的旧事。
“就我们小时候嘿,下过雨之后就爱抓蜗牛,在课桌上用粉笔划一道线,把蜗牛放上去让它们赛跑。但是蜗牛都不知道走直线的,爬着爬着就乱套了,哈哈……”
“手巧的女同学会用狗尾巴草编小兔子玩儿,还有就是大家一起去草丛里抓蚂蚱,用草棍儿穿成一串儿拿着,回家让我妈炸着吃……”杨九郎越说越怀念,咂吧着嘴回忆着蚂蚱的香味儿。
“炸蚂蚱我倒是吃过,狗尾巴草还能编兔子吗?”
“能啊,你没见过?有没有童年啊?”杨九郎知道,他的角儿会跟他置气,但是他还是要这么说,并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我没有童年,就你有,显你啊,我跟你说一线天,你刚才捎带谁呢别以为我没听出来!”张云雷果然嗔怪杨九郎,可浑身上下还是温柔到叫人动容。
“没有!我哪儿敢啊?我说的蚂蚱不是说你,你别吃心。”杨九郎就喜欢这样逗他的角儿,然后再去哄,这其中的乐趣,别人体会不了。
张云雷微微向他探出身子,作势要结结实实咬他一口。杨九郎便顺势把他搂进怀里,一只手抓着他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指尖从他的下巴掠过,轻轻滑过他的喉结。
“红透了。”
杨九郎突然说的这句话让张云雷摸不到头脑,于是问到:“什么?”
“我说那些月季花。”杨九郎看着那些盛开的花儿,它们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绯扇,“还有你。”杨九郎低下头看着张云雷,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都很耀眼。”
张云雷兀自笑笑,挣脱开他的手臂,“是我最近上re sou的次数太频繁了吧。”复出以来名字几乎不间断的被挂在re sou上的张云雷,还以为杨九郎说的是师父很早以前说过的关于艺人就像烧红了的碳的那句话。
“不,”杨九郎握住张云雷的手,缓缓的蹭着他微凉的指尖,“你怎么样都很耀眼。”
这个睚眦必报的行业,把最美好的你和爱情给了我。
他们嗤笑我们平淡乏味,我只可惜他们不懂,牵着同一个人的手把风雨和生死都经历过了,是怎样一种不可思议。
人山人海中你喊一声我的名字,我一转头就能找到你。
就是这样的耀眼。
你永远在我心里。所以我敢说,张云雷是我的。
“我记得小时候光练功了,唱太平歌词、背贯儿,都没玩儿过你说的这些。”
“可说呢,我们满世界野着淘气那会儿,你的童年是《鹬蚌相争》《韩信算卦》。我去给你编小兔子好不好?错过的都给你补上。”杨九郎宠溺的说。
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张云雷毫无保留的倾注了所有的柔肠。
是我忘了该怎样才能不爱的,角儿,我就是要宠你。
张云雷偷笑着看他蹦蹦跳跳的跑进花丛里,摘了很多狗尾巴草回来,蹲在地上专心致志的弄。
杨九郎捣鼓了半天,手里的一堆终于有点儿兔子脑袋的模样了,他把狗尾巴草的小兔子举到张云雷的面前给他看。
“得,我这手也是真笨,不会弄,凑合着看看吧,就是这么个意思。”

张云雷接过来,晃着小兔子绒呼呼的耳朵,很给面子的拍手:“哇~不错不错,挺好的,跟你一样可爱。”
杨九郎很喜欢看着他笑的像个孩子。
每当这时,就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就好像张云雷的笑容是给他一个人的。这种感觉他不会告诉任何人,那只是他一个人的秘密。
但是心里的情话他会说出来,这方面他从来不怂。
-Life-
“我最高兴的,还是穿上大褂站在台上,和杨九郎说相声。”
“我觉得让你随时往左后方一回头,一眼就准能看见我在桌子里头站着,这事儿才是最酷的。希望我永远是让你快乐的元素之一,是我刷出的最最了不起的技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