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闲荆】绣春刀
•荆闲荆无差向
•如题,沙雕架空向,慎入
•OOC预警,撞梗致歉
心痛啊,那么多在lofter被锁的文1551,顶风作案写文,祝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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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吩咐人打了一把刀。
那是一把长刀,挺直的刀身,刀尖处稍有弧度,刀侧两身画刻着古朴花纹。
抽刀在一室通明,刀刃映着寒光,范闲起势挥动了几下,很是满意地认刀还鞘。
滕梓荆跨入殿内刚好见到范闲用怎么看怎么一般顺眼的动作舞刀当庭,所以就没立刻出声行礼,等着范闲好兴致过了之后看到他来才搭手向上,被范闲疾步走来一把按住了。
范闲回头对书架前分拣文书的侯公公说道:
“今晚有劳侯公公了,明天不上朝,您回去好生歇着。”
侯公公乐呵呵地躬身行礼:“有滕侍卫在老奴一切放心,咱家告退。”
侯公公带着一群宫女宦官出去了,走的时候顺带关上了大门,诺大的殿里只剩下范闲和滕梓荆。
“来,看看这把绣春刀。”
范闲将刀认认真真交到滕梓荆手上。
滕梓荆接过来仔细掂量,拽出刀身看了又看。
“挺好的,不过我不太习惯用长刀。”
说完滕大侍卫瞪了范闲一眼:“你又破费了多少?”
“用最好的澹州玄铁打造的,破费?那怎了?你是我的贴身锦衣卫,该佩一把绣春刀。”
范闲摆摆手,催着滕梓荆把刀换上,自己围着人转了一圈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好帅的!”
滕梓荆听得皱眉,“一个皇帝还像个小孩。”
“任性这种事,一个人就够了,”范闲拍了拍滕梓荆的肩,背对着滕梓荆一抬胳膊:“明天陪我去西山别院。”
也只有面对他敢做出这样放心的举动了,滕梓荆心里叹了一声,为范闲解掉腰上的坠饰。
休沐日,皇帝微服出游,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卫,侯公公心惊胆战地嘱咐了范闲一句又一句,范闲被烦得实在忍受不了,拽起滕梓荆就往宫门甬道上跑,一路上的禁卫军低头行礼纷纷为两个人让路。
西山别院是内外两层的套院,是京都里最为安静闲适的所在,侍女们大驾欢迎了范闲和滕梓荆的到来,把两个人领到内院门口就又各忙各的了,范闲站在门口感慨了一句军事化管理的妙处,接着突然门开了。
五竹面无表情地侧身站在门边。
“小姐在等你们。”
内院里仿佛是个大型游乐场,叶轻眉坐在靠水边的凉亭玩着鲁班锁,初秋上午风阵阵,池对面的菜园里瓜果飘香。
范闲嬉皮笑脸地冲着叶轻眉大喊“Good morning!”,身边的滕梓荆则规规矩矩地对着叶轻眉行礼。
“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是梓荆啊,快请起,过来喝茶。”
范闲坐下来,作势也要把滕梓荆往下拽,滕梓荆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摇了摇头,他注意到水池对面的小果园,范闲明白了他的意思,抄起桌子上的空果盘:
“摘点啥好吃的回来啊!”
五竹跳到亭子上,从天而降的凉纱把亭子笼住,给叶轻眉和范闲的所在的亭子围成了绝佳的谈话地。
“放假就往这里跑,路上没让人发现一国之君又没在宫里好好待着在外瞎溜达?”
叶轻眉笑眯眯地倒着茶水,她穿着月白色的纱衣,对面的范闲也是一身白衣,要外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是绝配的夫妻。
“可算把“作业”批完,想吃你这的水果了。”范闲哀嚎一声趴在了几案上。
“就会嘴甜,”叶轻眉戳了戳范闲的脑袋,“因为荆南道的事吧?”
“多灾必贼,今年夏天江南水患过多,又堵又疏的,百姓生活不好,容易被煽动,为首起事的荆南道府尹那群人打着新政不顺天意的要接着请皇太后听政的旗子说到底就是好处没给够罢了,”范闲撇了撇嘴,“然而我不想给他们好处,给他们不如直接下发到基层,到底还是我自己治理偏差,朝廷拨款最终还是被中间层贪了。”
“还打着我的旗子?笑掉大牙,谁都知道荆南道府尹是前朝的老臣,由商入权,手里资本太大不服管很久了,你的新政又是多针对这种老牌寡头,不反才怪。”叶轻眉坐起身,向后仰去拉亭子边垂下来的一块纱,跟随机械响动应声而落的是一大面地图。
庆国地图。
“你想怎么做?”
“我想派老腾去,然后,从您这借一个人。”
聪敏如叶轻眉当即就明白了。
“行吧,你五竹叔最近没有旅游计划。不过,京都武功榜里前十中的两位都离朝,你可怎么办?”
叶轻眉眨眨眼想到什么,瞪了一眼喝着茶水默不作声的范闲,而范闲正透过纱帘看着在果园里转来转去的滕梓荆,滕梓荆穿着一身灰蓝色的剑袖长衣,这样的暗色在花花绿绿的园里很是好辨认。
“你想以身为饵钓出藏在京都里的大鱼?我想收回决定了,你家那位知道了非要打你不可!”
“您放一百个心好嘛,大不了您搬宫里和我住一段时间,反正又不是没相依为命过,我都没敢告诉他,您支持我一下嘛。”范闲开始撒娇,死活要让叶轻眉答应下来。
“我给他打了一口天下唯一的绣春刀,等同于尚方宝剑,他出门我也放心,”范闲一指地图,“荆南道已经被围得鸟都飞不出去,他这趟就是去断案,一定会受阻,要是暗中出点什么事您让您儿子怎么活啊?!”
太太太太会演戏了,尤其是拿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虽然是自己生的,叶轻眉扶额。
“行行行,啥时候走跟我飞鸽传书,我好给你五竹叔收拾行囊。”
叶轻眉心累,她管着全国的行商不假,但对面的年轻人才是手握军与政大权的王者。
她当然明白,范闲的任性在这世界上也只会面对寥寥几人而已。
这几人现在都在院子里呢。
“下午要干嘛?钓鱼?”范闲注意到凉亭尽头的水台边放着几架鱼竿。
“萍萍要来我这玩,带着建哥,卸任之后俩人总爱往西山别院来。”
范闲看了看院里的摆设,想了一会儿说道:“这里怎么看怎么像老年健身中心,还是免费的那种。”
“去你的!老娘今年才过四十!!”
内院里一声大吼,惊飞了外墙上的鸟。
庆历新朝五年九月,御前侍卫奉旨查荆南道贪腐案,荆南道起事案,同年十一月,起事案主谋于京都落网。
河清海晏,岁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