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ABO】相知情（七十九）
“可有此事？”
“回狱主，刑罚确实过重。若换作是普通人，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凌护法也不敢隐瞒，毕竟暗中弄死一名堂主，兹事体大。而且老九的野心如今越发大了，再不给点教训的话，以后谁都不会放在他眼里了。叶护法虽然没说什么，但对老九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你自己说，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狱主冤枉呐，行刑的虽是我堂下之人，但我从不屑与他们来往。他们要做些什么，我哪里知晓？也许，他们是被人收买了，用来诬陷于我。”
“你的手下就这么容易被收买吗？嗯？”
狱主明显不悦，想来也是，阎罗狱收人一向很谨慎，对于来路不明或者品行不佳者拒不录用。可实际上这些年老九他们为了扩张势力，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敢用。狱主之前没有提起，并非没有铲除的念头，只是若非连根拔起，必会后患无穷。
“狱主息怒，是属下识人不清，属下甘愿受罚。”
“责罚一事先暂放一边，你去把那两个行刑之人带来，我要亲自讯问。”
“是，属下这就去。”
老九紧张地擦了擦汗，暗骂了一句倒霉。本想修理一番杨若清，没想到招来麻烦。那两个混账东西也不知怎么做事的，只是让他们下手稍微重点，他们却差点弄出人命来，简直是岂有此理。不行，必须告诫他们把责任揽自己身上，否则自己的麻烦就更大了。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派人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这两个混账东西的人影，也不知跑哪鬼混去了。正当他气急败坏的时候，有个手下战战兢兢地来向他禀告，说是找着人了，只不过已经成了尸体。
虽说人死了就永远闭上嘴了，可到底自己的嫌疑去不了了。认了自己亏，不认别人也不信自己无辜，嗨，真是憋屈死了。不行，狱主那里还等着回复呢，拖得越久越显得自己理亏心虚。
于是，老九就悻悻然地带着两具尸体回来了。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惊奇的意思，好似他们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一样。老三本想上前揭开白布确认下是不是那两个家伙，却被浓郁的酒味呛得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
“刚手下人来报，说是在河畔打捞起来两具尸体，就是他们俩，想来是喝醉了失足落入河中身亡的。”
“真是好巧啊，要死一起死。”
“你说什么风凉话！”
好歹死的是自己的手下人，面对闻晏陵的冷嘲热讽，老九自然是不甘心被泼脏水，忍不住出言反驳。现在这个事，弄得他里外不是人，他已经够郁闷的了，没想到闻晏陵这小子在这档口火上浇油，当真可恶。
叶护法懒得理会他们的争执，征得狱主同意，便走过来检查两人的尸身。酒味是很重，可他们却不是溺毙的。手法并不高明，甚至是毫不遮掩，似乎是在向他们挑衅一般，看来这件事并不简单。
“他们是被人掐断喉咙，死后灌酒再扔进河里的，看样子是杀人灭口。”
“这、这真不是我做的，昨晚上我可是一直和老三、老五在一起的，根本就没离开过这里。”
“他们两个跟你穿一条裤子，自然会替你遮掩。何况，要杀死他们这种不起眼的小角色，也不一定要你亲自动手。”
“闻晏陵你少血口喷人，不是劳资做的别想我认！”
老三和老五见情势不妙赶紧冲上去拉住暴走的老九，他就是这样经不起激，偏偏又是这样急躁的性子，完全没有在意到狱主的感受。当着狱主的面动手打人，那是打狱主的脸，根本不把他这个阎罗狱的主人放在眼里。
“放肆！”
“狱主息怒！”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狱主吗？这些年，我放心你们，毕竟你们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呵，现在看来，倒是我看走了眼。我本不想追究什么，这些年你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没有你们，也就不会有阎罗狱今日的盛况。可如今，你们一个个不安分了，非得逼着我动手处置你们，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们吗？”
“狱主，我等绝不敢有反叛之念。”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不知进退那就是找死了。面对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人，狱主也是感慨良多。老虎不发威就被当做病猫，一个个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们哪里知晓阎罗狱由他创建是何等不易，能维持到今时今日，他在背后又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起来吧，这件事我自有决断，你们不必再多言。下去吧，我要静一静。”
“是，我等就不打扰狱主清休了。”
众人鱼贯而出，一下子便冷清了许多。冷清也好，省得一个个在面前却心怀鬼胎，看着就烦。面具戴久了，都忘了喜怒哀乐是怎样的感觉。除了凌护法和叶护法，没有其他人见过他的真实样貌。想要窥伺的人不少，但见过他真容的已经被他送去阎罗殿了。他若不够心狠，也教不出他们五个来。
“狱主可还在为若清的事烦恼？”
“你去看过他了，情况怎么样？”
“哎，他的状况你是清楚的，哪里经得起老九手下这样的折磨。昨晚我去看他的时候，见下人们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当真是心惊。要是没有云大夫留下的药，他怕是昨晚就去了。”
“还好还好，老天保佑。”
狱主忍不住拍了拍胸脯，还好杨若清活了下来，要是死了的话，那么他的指望就没戏了。五个孩子中，他是最看重杨若清的。不单单是他样貌出众，最重要的是他的才能德行都是极优秀的。如果他不是身处阎罗狱，或许会有一番出息的。
“晚些我亲自过去看他，你记得多备些补品，要温和些的，他恢复身子用得上。既然出了此事，那么就暂时让他清闲些，他的活就让十四先替了吧。”
“嗯，还是狱主考虑得妥帖。”
“真要妥帖，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我还是低估了对手的狠毒，他想要消灭的可不是我们手底下的人，而是整个阎罗狱。下一个会轮到谁也说不定，如今只能谨慎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