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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轩 琴心(shi&yi)

2023-06-03 14:27 作者:mengmengjiu  | 我要投稿

可惜,他们新日子刚开始畅想,便被不速之客打断。

琴师当初的邻家妹妹,千里寻“夫”来了!

一见面,她抱着琴师,痛哭流涕半天,林府内外几十双眼睛打量,猜测他们是何关系。

琴师听她撕心裂肺,着实不忍,轻声细语的安慰起人来。

阿宋见状心头生气又着急,可他不是府里的主人,没道理将人赶走,只能气呼呼地甩袖子到别处,眼不见为净。

直到晌午,阿宋才见到琴师慢悠悠来找他。

“阿宋,我得回去。”

阿宋在池边倚着栏杆,佯装没听见,专心致志喂鱼,一旁负责鱼塘管理的下人,最终忍不住上前劝阻。

不然,池里的鱼怕不是会被撑死。

“凌老爹被当地恶霸害死,凌姑娘走投无路,才一路寻来,我们不能不帮。”

阿宋哼地一声嘲讽道:“帮?怎么帮,娶她么?照顾她一生一世?像戏台上演得那样以身相许?”

琴师想解释,阿宋却扭头就走,听不进任何话语。

阿宋单方冷战了一夜,待他第二日去找琴师时,得知人已远行,阿宋听闻,琴师为了凌姑娘低声下气求了林大人许久。

因朝中有人干涉,恶霸压迫老汉,致人含冤而死一案,不日便被正法,凌姑娘重拾家园,并直言想照顾琴师一生一世,用以报答他的恩情。

琴师摇头苦笑,他好似看到阿宋一脸气急败坏,张牙舞爪地瞪着他:你同意试试?

凌姑娘被安置好后,琴师与林府下人立刻踏上了回程,他想起与阿宋以往的点点滴滴,心头暖意汹涌,还想起前些日子答应阿宋要在湖边建个房子,一起生活。

想到这,向来温吞的他,初次明白何为归心似箭。


阿宋见琴师完好无损的回来,身后也没跟着人,虽板着个脸,心里却开心得要命。

“阿宋。”

琴师轻声唤他,路上想了很多要跟他当面说的话,可真见了面,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我很想你。琴师心里念了一万遍,最终也不过是被拉着他手,默默跟在后面。


“我们搬出去吧。”临睡前,琴师一双灰色的眼睛,“望”着阿宋,显得含情脉脉,。


“搬出去之后,我们便成亲。”


作为琴师朋友的林大人,大手一挥,在城边购了一住处,当做新婚贺礼赠送他们。

阿宋替琴师欣然接受,挑了个黄道吉日乔迁,之后的日子仿佛回到二人初识的那段时光。


多年后一个雨天,一条人烟罕至的山路上,一素衣男子撑伞在雨中缓缓走着,路的尽头,一座坟墓孤零零的立在那儿。

男子站在坟前许久,却什么话也不说,最后只从怀中拿出一个陶罐,吃力地在坟墓旁边挖一个坑,将陶罐埋进土里。

多年后,男子的身影也不再出现,那座山便再没人去过了。


21世纪——

“宋亚轩!你给我下来!”马嘉祺在一楼高声叫道,不看也知道一定是咬牙切齿,气急败坏模样。

“来了来了,什么事啊马哥?”宋亚轩虽一头雾水,不知自己所犯何错,但一向好脾气的马哥如此暴躁,那一定是自己不对,于是一脸乖巧的上手搂着自家哥哥,下巴搭他肩膀上。

“马哥怎么生气了?”

“昨天我买的七个甜筒,现在怎么只剩两个了?”

“马哥,不是我哦。”

宋亚轩竖起三个手指,举过头顶,严肃又认真地保证着。

“还狡辩,贺儿牙疼吃不了,丁儿,真源,浩翔外务,耀文说要控糖,只吃一个,拿的时候还跟我汇报过了,不是你是谁?你真当我七老八十,耳背眼瞎了?!”

“好吧,好吧,是我吃的,马哥别生气。”

宋亚轩是懂顺毛的,低眉顺眼的撇嘴,从背后将人揽进怀里,小拇指暗戳戳地勾扯着袖口。

“马哥,我错了,这天又热又闷,冷饮我……我拿来降暑的,你知道的,我很怕热嘛!”

多年的陪伴,宋亚轩很了解,如何精准拿捏马嘉祺。

“我昨晚吃两个,身体一点事儿也没有,所以今天上午又吃两个……”

“十个艺人,身体九个差,你自己心里不清楚?胃疼怎么办?肚子疼怎么办?宋亚轩,上次住院你是不是忘——”

“哎呀,马哥!”宋亚轩急忙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贪吃了!你怎么啰嗦得像个老头呀!”

马嘉祺感觉自己似乎要原地爆炸,挥开他的胳膊,有生之年从未将眼睛瞪得这么大过:“宋亚轩!我!马嘉祺!以后再管你,我就是狗!”

“马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真不是——”

马嘉祺不听他解释,目不斜视的脸上,冷若冰霜。

宋亚轩害怕了。

更糟的是,傍晚饭前,宋亚轩忽感胃疼,可他不敢跟任何人说,只能忍着。

刘耀文夜半听见动静,急忙起身查看,这才发现,宋亚轩脸色铁青,咬着嘴唇,疼得几乎昏厥过去。

“马哥马哥!”幺儿慌了,扯着嗓子喊人,一直觉得自己能独当一面,却还是在紧要关头,害怕得很。

众人手忙脚乱把半昏的宋亚轩扶上车。

“耀文,你带贺儿回去,他脸还肿着,就别跟去折腾了。”

“但亚轩他……”不仅贺峻霖不想回去,刘耀文也挣扎着说要一起去医院。

“放心吧,如果情况严重,我一定打电话和你们说,再说人多容易惹人注意,引起慌乱就不好了。”

“好吧!”两人放弃挣扎,乖乖听话回去了。

到了医院,各项检查跑完,就已经黎明。

“小马,你要不也躺会儿,小宋醒了我再叫你。”工作人员心疼小孩,于是好心建议他。

马嘉祺摇头,看着宋亚轩昏睡的脸,没有一点血色,生气归生气,可更多还是心疼。

这不是宋亚轩第一次不听话了,马嘉祺叹息,每次他信誓旦旦,言之凿凿抛去我再也不管你的话时,却在关上门独自一人,又开始捶胸顿足一阵懊悔。

他也经常想,如果真不管宋亚轩了又会是怎样?


不再有争吵,天下太平,至此兄友弟恭了么?

转念一想,不可能,他们几人相处时,何时兄友弟恭过?

马嘉祺偶尔心累,却依然会担心,会像他们几人口中说的小老头一样,啰里啰嗦,喋喋不休。

宋亚轩称他的想法为杞人忧天。

但……马嘉祺看向此刻躺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坚信自己的所有担心,并非总空穴来风。


宋亚轩直到下午两点才幽幽醒过来,做了各项检查后,确定没事,便收拾回了别墅,一路上,低垂着脑袋,病恹恹地,让人怀疑是否还有“后遗症”。

在马嘉祺偶尔直视的目光中,宋亚轩恨不得会隐身,如此身心备受煎熬的时候,还是在上次。

“马……哥……”回到别墅,宋亚轩将行李放进房中,便硬着头皮,心情沉重的敲开马嘉祺房门。

马嘉祺自打他醒来后,神色平静,看向宋亚轩的眼神,也没有一丝波澜。

宋亚轩尤其害怕这种状态的马嘉祺。


冷漠。

眼神像是望着一个陌生人。

可宋亚轩才不要他当自己是陌生人,七年,人生能有几个七年?

任由宋亚轩说破了天,道歉的头颅几乎掰到脚尖比齐,马嘉祺还是一脸淡然,最后以一句你还有事吗彻底告终。

宋亚轩哭唧唧地跑进贺儿怀中求安慰,顺便求他支招怎么哄马哥。

“这次你就是把自己打扮成蛋糕,马哥也不会多瞧你两眼。”贺峻霖也没有办法,“马哥生气你都没法子,我能有?但也别灰心,马哥向来心软,这几天我们大家乖一点,别再惹什么事,雪上加霜……”

“哎……”宋亚轩深深叹气,既然世上没有后悔药,那至少研究出一些失忆的药来,让他拿去一颗喂给马哥,让他忘了之前的一切,开开心心的待一起多好。

宋亚轩想了一晚上,直到东方既白,才迷迷糊糊睡着。

大家聚在楼下吃早餐,贺峻霖见刘耀文慢悠悠下楼梯,只身一人,平时形影不离的宋亚轩却不见踪影,不免疑惑询问。

“宋亚轩啊,喊他半天没反应。”

“可能医院折腾太累了,你吃完拿点,带回房间给他。”

“马哥吧,让马哥给他,我吃完得去补课,晚上才回来。”说着将手里的一个白馒头放在盘子里,又放过去一个鸡蛋,放在马嘉祺左手边,“拜托马哥了。”

专心吃饭的马嘉祺并没有承下这件事,抬着目光,对上刘耀文的眼睛,便又低头,继续吃起饭。

“没空。”言简意赅。

贺峻霖想了想,眼珠子在两人身上转了好几圈,心想,果真世风日下,道德沦丧,连正直不阿的小刘同志都被宋亚轩收买,看来这次,事情比想象中要艰难。

小刘脸上肉眼可见的尴尬,最后也只能叼着一个包子,攥着一盒装牛奶,略显急促地道别离开。

“马哥……”贺峻霖正想说点什么,却别被马嘉祺打断。

贺峻霖没法子,只能心里替宋亚轩自求多福,总归这一次理亏的是他,事后,马哥没骂他两句,抽他两下,算是脾气好的。

贺峻霖吃完也出去工作了,别墅里只剩下马嘉祺和还在房间睡觉的宋亚轩。

在餐桌边坐了许久,那人一直没下来,马嘉祺不免又开始担心起来。盯着手边的盘子半天,终于还是轻轻拿起鸡蛋,煞有介事地剥起壳来。

磨磨蹭蹭了五分钟,才将剥好的鸡蛋,重新放进盘子,犹豫了许久,最终认命般的端在手里上楼去。

怎么能真正不管他呢?

不管出于同门之谊,还是同窗之情,马嘉祺时常扪心自问,任何人的事,他都无法真正事不关己,尤其是对宋亚轩。

以前认识时,宋亚轩并非特别的人,跟围在他身旁的其他小豆丁没什么不同,可时间改变了一切,这个小豆丁,总将他放在最特别的位置上,久而久之,他宋亚轩,便也成了马嘉祺身边同样特别的存在。

马嘉祺实则没有镜头里展现的那么会照顾人,在家里,他是弟弟,不用操心任何事,在亲人的羽翼下,随心所欲的成长着,也常丢三落四,事事要人嘱咐,是生活中常见的,“屡教不改的自家小孩”。

他也不大喜欢操心,常常说教,也只是在“风生水起”的娱乐圈里,在团员同龄人里扮演这样的角色。

他期待卸下伪装,做回真正自己。也在每年生日愿望时,暗暗希望每个人能够好好长大,不辜负自己期望的那样子。

所有人都能做回自己。

可在宋亚轩这儿,他的心愿,却终不能实现,甚至随时年龄的增长,愈演愈烈,即将判以“无期徒刑”的趋势。

但他们无一不明白,从成团的第一天,便已开启了分别的倒计时。

每个人都在分别前,更好的成长起来,想那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体面道别后,去更好更快的踏进人生的下一阶段。

所以每个人都对现在生活投入了百分百,却只有宋亚轩。

马嘉祺站在他门外,又开始咬牙切齿。

宋亚轩的每一次叛逆,都是对他这个队长的挑衅,尤其是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的时候。

马嘉祺轻轻叩着房门,等了一会,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他握着门把手,轻轻转动,便开开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缓缓放下手里的盘子。

扭头看到床上的人轻轻皱了皱眉,便拉开凳子,坐下静静等着。

约莫十分钟后,宋亚轩睁眼了。

“马哥。”宋亚轩脸上的开心不像是装得,但早上说的叫不醒,却是装的,而且看马嘉祺的神情,也心知肚明。

马嘉祺没回应,依然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最后眼神移到桌上的盘子。

“吃吧,不够楼下还有。”

宋亚轩急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扑到床边,胡乱的套上拖鞋,抓起马嘉祺的手道:“马哥不会还在生气吧,我已经知道错了,别不理我好不好?”

马嘉祺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催促道:“快吃吧,都放凉了。”

宋亚轩心满意足的放开马嘉祺,一边吞着鸡蛋,一边问他今天有何安排。

“丁哥早上说中午回来,想请你“吃饭”。”

宋亚轩闻言不可置信的望向他,脸上的笑容还未收回,便染上哭腔:“马哥,你不能见死不救,丁哥会揍我的!”

“那也是你该受的。”马嘉祺无动于衷。

宋亚轩又开始故技重施,声泪俱下,指责马嘉祺喜新厌旧,自己再也不是他最爱的弟弟了,还熟视无睹地放任“旁人欺负”他。

马嘉祺却在下一秒让他哑口无言:“说丁哥是旁人的这笔账,我也原封不动地告诉他。”

宋亚轩悔不当初,好在傍晚刘小狗回家,将他从丁哥的“魔掌”中解救出来。

宋亚轩感激的看向刘小狗,虽然两人常争锋相对,互嫌幼稚,却总在一方落难时,仗义执言,出手相救,每每这时,大哥的火力并未消失,只是转移到下一个倒霉蛋身上。

当天晚上,宋亚轩在后半夜轻轻开开马嘉祺房门,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抱着冷落自己两天的人,心满意足的睡下。

当然,为防士大夫丧心病狂地突袭,他特意闩了门。

马嘉祺早上醒来,看到房中一米八几的男大,脸上的诧异还未散去,便收获乖巧弟弟的一声早安。

马嘉祺看着宋亚轩这几年没太多变化的脸和一说话便笑弯的眼睛,心生满足的同有些力不从心,感叹这样的日子过一天便少一天。

马嘉祺幽幽惆怅,沉默地闭上眼,想再躺会,谁知,宋亚轩咕蛹着,慢慢靠过来,缓缓将头埋进他颈肩。

“马哥还在生气,一点都不想看见我么?”听着声音,显得大只又委屈。

马嘉祺猛然睁眼,难以置信这人说得是什么浑话,他瞅了眼窗户,记得外面是个水塘,扔出去想必也不会受伤,他正要出言训斥一番,宋亚轩又苦兮兮地说道。

“马哥知道吗,近些天我总做梦,吃不好睡不好……”

马嘉祺轻轻拍拍他的背,像之前那次半夜说害怕来找他的样子,无声安慰。

“我也梦见马哥了。”

宋亚轩抬起头一双眼,认真看向马嘉祺,后者迎向他的目光,眼睛里染上笑意,对他说的像是很有兴趣。

“是吗?”

“嗯,梦里的马哥是个色艺双绝的清冷琴师,很多人喜欢,我也很喜欢。可惜……”

“可惜什么?”虽然马嘉祺心中预感,他的梦境很荒唐,但还是配合似的问了后续。

“可惜马哥却因我所累,生前还被人剜了眼睛……醒来后却真实到令人害怕。”

宋亚轩说话时,眼睛里渐渐闪着水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马嘉祺心生不忍,轻轻抬起掌心,覆上他眼睛:“别想了,再睡会儿。”

宋亚轩听话地低头,鼻子轻轻抵上马嘉祺肩膀,深吸一口气,安心地闭眼,想着梦里的事情,两人惨烈的结局,十分后悔前两日的行为,他怎么舍得让马哥生气?

因为,今生能够相遇,相知相惜,是以前的他们,用命换来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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