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队同袍之谊—ss12装甲团3连战史(3)
当这10辆黑豹带着它们纤细的5.25米长的火炮被运进在连队宿舍旁边的仓库时,受到连队成员的热烈欢迎,因为现在他们拥有了 "自己 "的车,自然非常自豪,而仍然 "单身 "的战友们则不得不继续用不太受欢迎的方式扮演假想敌。 现在坦克训练全面展开,初级训练是在连队宿舍旁存放坦克的仓库里进行的, 值得一提的是,所有的军官,包括排长,都和其他士兵一起接受训练,并且出色地完成了他们的任务。坦克有时也会被拆成了单独的部件,以便让乘员们尽可能地熟悉他们的座驾。除了一般的理论教学外,还有针对个别乘员的特殊训练,以适应他们以后作为车长、炮手和装填手、驾驶员和无线电操作员的身份。
正在进行排级训练的3连坦克 日常训练科目中,除了机械维修外就是野战驾驶训练和射击训练,这两项都是在邻近的温斯特拉格村进行,为了节省当时已经很稀缺的燃料,通常只有一辆坦克开到训练场地,作为演习或示范对象,训练是按排进行的,在一个小山坡的某个地方标出了一个目标,必须用高爆弹击中这个目标,在实弹打靶训练中,发生了一件事,是本书的一位作者威利-贡德拉赫引发的,他至今还记得,内容如下: 我被指派为装填手,当时感到非常兴奋,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装填实弹,在装填命令下达后,我在兴奋中抓起了一枚穿甲弹,而不是高爆弹,当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开炮后,我听到一片嘈杂的声音,最后有人问我,是哪个傻瓜装填的炮弹。我被带出了坦克,看起来像一只蜗牛。具体情况是这样的:穿甲弹由于其初始速度比高爆弹高得多,已经飞过了目标,最后消失在小霍恩瑞克村方向。连长非常震惊,因为别的连队就在附近场地训练,这个意外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连长立刻命令我去隔壁场地查看情况,对我来说这是一段内心煎熬的过程,我小声的背诵圣经来为自己祈祷,对每一处疑似炮弹爆炸的位置都仔细检查,幸运的是无事发生。当我向连长汇报后,连长也对我的行为表示一定的理解,然而他还是训斥了我,并且要把坦克舱盖背回营地来作为我疏忽大意的惩罚,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犯过拿错炮弹的失误。
正在指导训练的小里宾,旁边与其交谈的是装甲团团长温舍 在温斯特拉格的时间对连队来说过的非常快,对于由哈尼施带领的10名连队成员来说,在蒂伦豪特附近的天鹅湖酒店驻扎的师部担任为期8天的警卫任务是一个愉快的工作。 对于连队成员克拉尔和贡德拉赫来说,这次警卫任务带来了一天的特殊假期,因为晚上他们执行巡逻任务,进行车辆检查时,没有放行师长的汽车,并让师长的司机向他们出示了必要的证件,师长对他们执行命令的态度很满意,给他们放了一天假。 在离开温特斯拉格之前,仍有一些重要的事件需要记录: 3月15日,师里举行了一场大规模演习,以装甲团实弹射击结尾,帝国青年领袖阿克斯曼、装甲部队总监古德里安大将、ss1装甲团团长和其他高级军官观摩了此次演习。
在师部等待帝国青年领袖阿克斯曼的ss12军官,从左至右,师长维特,师部直属连连长舒赫,ss第1装甲军军长迪特里希,参谋长迈尔,装甲团团长温舍
阿克斯曼与维特
与ss12成员握手的阿克斯曼,注意他是用左手握手,他的右手在41年东线7因伤被迫截肢
装甲兵总监古德里安,与其握手的是ss1装甲团团长派普,古德里安右边是ss1装甲团2营长克林(原警卫旗队装甲团重装连连长,战争末期出任ss501重装营营长) 对我们来说,一个特别的经历是ss第1装甲军军长党卫军全国总指挥迪特里希的来访,他对3连的表现表示赞赏,1944年3月30日的阅兵标志着驻防比利时的结束,但是这段时光让所有的连队成员终身难忘。 关于部队新的调动,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传言,最后,在1944年4月7日,调令下达了,仅仅一天后,全连就在胡塔伦装车,这并不是一项困难的任务,因为我们已经有了一些经验,当时全连只有10辆坦克(连长的305,连副的304,剩下8辆在1排和2排)和一部分后勤人员,我们在1944年的复活节假期中,从比利时的温特斯拉格前往法国的诺曼底(这次调动的背景是原驻防诺曼底的ss10“弗伦茨贝格”装甲师作为ss第2装甲军的成员驰援东线解围被困在“胡贝口袋”的第1装甲集团军)
正在胡塔伦车站装车的豹式坦克,2连的236号 但是这次调动,对我们来说也不乏难忘的经历。当火车不得不停在比利时和法国的边境进行例行的边境检查时,所有的连队成员都从车厢里爬出来,稍微伸展一下自己的身体,连长的纯种牧羊犬 "波多 "也是如此。然而,当这些人在火车上被突如其来的推搡设法爬回他们的车厢时,“波多 ”却错过了火车,不得不留在原地。
因为小胡子喜欢养狗,所以德军军官养狗是一种普遍现象,这是维特和他的爱犬“布利”
ss12装甲团1营长于尔根森
温舍 另一位当事人赫尔曼尼的回忆如下:在下一站,连长命令我寻找他丢失的 "波多",并把他带到诺曼底的哈尔库特(通过这种方式,我也提前知道了目的地), 连长递给我一大笔钱,同时威胁我,如果没有找到他的四条腿朋友,就不要回来。尽管我竭尽全力地寻找,但还是没能找到“波多”,14天后,我去了哈尔库特,身上既没有钱也没找到狗,当我看到连长和“波多”都在迎接我时,我感到非常吃惊,波多也亲切地“问候”了我,这件事连里的人笑了很久,原来“波多”通过灵敏的鼻子知道了连队的去向,很快就在下一站追上了火车 ,寻狗启事对我来说又一次成为了一个不错的回忆。
3连在哈尔库特拍摄的全家福,左一是找狗事件的主角赫尔曼尼,从左四开始向右依次为1排长容布卢特,连副波斯特,连长里宾特洛甫,3排长博根斯佩格尔,2排长阿尔班,4排长施塔格
另一张合照能看见“波多” 火车于1944年4月11日抵达贝尔内,从这里我们用自己的车辆前往勒诺堡附近的小村庄哈尔库特,那里将成为我们的营地,直到诺曼底战役开始。一支预备分队已经找好了住所,并得到了该村村长的充分支持。 村长克雷蒂安先生作为法国军队的一名前骑兵将军,他非常熟悉士兵的需求,尽管如此,当我们看到村长办公室挂有我们连长的肖像的时,我们都有点吃惊。 村长向哈尔库特村民发出的呼吁书中说,请礼貌对待德国士兵,他们的连长是德国外交部长的儿子,并且还是代表德国士兵勇气最高荣誉—骑士铁十字勋章的获得者,他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在3连驻扎哈尔库特期间没有发生任何敌对事件和报复行为。 大部分车辆停放在一个老城堡的公园里,连里的各排则一个接一个地搬到合适的地方,办公室、厨房和维修排也有各自的区域,当然,建立在连队中心位置的食堂也没有被落下。因此,连队实际上是分散在村子的各个角落,这对士兵们来说很好,然而连长希望他的连队更加集中。
哈尔库特城堡
停放在哈尔库特城堡旁的327号 在哈尔库特的这段时间里,连队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共同成长。因为连队的坦克没有完全到位,也为了不进一步消耗已经很低的燃料供应,我们只能在有限的几辆坦克上进行日常训练。由于库尔特-赫策尔出色地组织和安排工作,使得车辆能够及时做好行动准备,在这种情况下,司机的辛勤工作也应该被提及,连长也关心车辆的情况, 裁缝、鞋匠和其他单位也有条不紊地开展工作。 为了对预期部署的所有可能情况做好准备,连队进行了大范围培训,有相当多的人接受了驾驶培训并获得驾驶执照,这一预防措施后来被证明是非常有用的,所有在赫伯特-尼比什那里接受驾驶训练的人都会记住他那非传统的教学方法。 这里放个小插曲:4月20日,温舍作为ss第1装甲军的代表去柏林庆祝小胡子生日
温舍旁边佩戴骑铁的是ss101重装营的沃尔(他另一个身份是魏特曼的炮手),再右边是ss12装甲团4连长普法伊费尔,他曾是小胡子的党卫军副官
小胡子手里的照片是ss12装甲团自行开发的旋风自行高炮,右一是鸡农驻元首大本营代表菲格莱茵 1944年4月27日至30日,在卢维埃地区进行了为期三天的演习,我们的演习科目是装甲战斗群作战战,在这次演习中,我们连表现得非常出色。 以下是演习期间拍摄的照片
装甲兵总监古德里安,正在下车的是ss第1装甲军军长迪特里希,手拿地图的是ss第1装甲军参谋长克雷默
背身的是ss1装甲团团长派普,右一是ss12参谋长迈尔
左二是派普,左三是第58预备装甲军军长克吕格尔,右一是ss12装甲团2连长贝克(这个角度看不见骑铁,贝克三哈担任警卫旗队装甲团2连长时获得骑铁)
从左二开始,派普,维特,迪特里希,古德里安,ss101重装营2连长魏特曼(无需多做介绍),ss101重装营营长威斯特哈根
正在给古德里安介绍演习细节的是ss26装掷团1营长克劳泽
迪特里希和克雷默,克雷默的骑士铁十字勋章是42年担任13装参谋长期间获得的,43年夏调去党卫军前在第1装甲集团军担任后勤参谋,他被认为是陆军参谋中的明日之星,古德里安应迪特里希的要求特意挑选克雷默去ss第1装甲军担任参谋长,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同时期ss第2装甲军参谋长皮普科恩,ss第3装甲军参谋长齐格勒均来自国防军
古德里安和克雷默
担任演习裁判的ss26装掷团团长蒙克(系白布条),蒙克右边第2位是2连长贝克
温舍团长的055号指挥豹,左一是蒙克,温舍站在指挥塔跟西线装甲集群司令施伟彭堡交谈,露出半个身子的是团副伊泽克
055指挥豹另一张照片,右一就是上张照片被挡住身子的团副伊泽克
古德里安座车,右边的是迪特里希副官魏泽尔(三哈担任警卫旗队侦察营2连长时获得骑铁),背景的136号来自1连,1连此时没有豹式坦克,只能用四号训练
小里宾的305号豹,后面是团部的半履带车
施伟彭堡与参加演习的士兵交谈 除了艰苦训练之外,休闲活动也是日常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赫尔曼-格莱布经营的食堂已经有很多人光顾,只有在哈尔库特,他才能够发挥他的美食技能,以前的小食堂被改造成了连队食堂,受到了极大的欢迎,以至于食堂经常被围的水泄不通。在老城堡附近进行的体育活动是我们最美好的回忆,无论是连长最喜欢的橄榄球,还是在农场举办的赛马比赛,都让人印象深刻。 5月1日的劳动节庆祝活动也是哈尔库特时期的趣事之一,艾斯曼一大早就在两位“音乐家”的陪同下在镇上游行,这个三人组所制造的噪音保证即使是拥有最好睡眠质量的人也会被吵醒。 里宾特洛甫回忆了当天的活动: 下午庆祝活动在无数的咖啡和蛋糕中开始,第一个高潮是波斯特和赫尔曼尼驾驶一辆旧福特车进行的飙车比赛,我记得,比赛最后结果是在供应咖啡的果园里迎面撞上一棵苹果树。傍晚时分,在同一个果园里举行了一场狂野的宴会,活动达到了另一个高潮,当时连队成员在尼比什的带领下,在连长面前列队,每个人都拿着满满一杯杜松子酒,给连长送上一个满杯,请他为自己的健康喝一杯。再说一遍,我的记忆可能没有欺骗我,我说我们是站在桌子上把这个杯子倒出来喝的。当我还在为能和这些酒量大的人一样而感到自豪时,尼比什毫不客气地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庆祝活动结束时,在教堂前的院子里燃起了大型篝火,我们三三两两地从篝火上跃过,玩得很开心。当教堂的钟声突然响起的时候,连队之母发出了上床睡觉的信号,这是一件好事,因为我们部队的一个士兵在喝了不少酒之后误入了教堂,他敲响了教堂的大钟,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而且还打碎一个烛台。事后军事法庭对他做出了惩罚,同时连队要赔偿教堂的损失,我亲自把钱交给了一位神职人员。
连长小里宾,难得没戴着他的眼镜,他也在哈尔库特度过了23岁生日(5月11日) 在哈尔库特时期还发生了一件事,4月13日至20日,我连一些同志作为装甲团警卫连的一部分在布罗格利城堡站岗放哨,当时视察我们师的帝国青年领袖阿克斯曼就住在这个城堡。
当然,也有一些具有严肃背景的事情,例如,当一些连队成员从外面回来时,带回一个受伤的人,他是抵抗组织成员,因为拒不投降而被打伤。 我们还记得早晨点名的仪式,整个过程看起来是这样的:连队在各排长的指挥下集合完毕并列队后,向连队军士长汇报,后者立刻就能确定谁缺席了点名。 赫尔曼-格莱布由于每天晚上食堂总是有事情发生,他总是要招待客人到深夜,因此,格莱布在早晨总是很疲惫,当点名开始时,通常他刚从床上爬起来,在路上才穿好他的衣服,连长的牧羊犬“波多”通常会陪着他走一段路,这条聪明的狗非常受大家欢迎,他用摇晃的尾巴和欢快的吠叫来欢迎我们。 德国国防军的文艺部队也来放映过电影。在老城堡附近的空地上架起一个大屏幕,在夏日的傍晚放映了电影《女人的梦想》。在村子的各个地方,“给自己买个彩色气球 ”之类的热门歌曲可以听到好几天。在场的一位战地记者利用假期,拍摄了一些连队日常的照片,这些照片很好地展示了三连的年龄构成。
但是,无论是白天的训练还是晚上的安静,都可以感觉到一种严重的入侵威胁,这种危险的预兆以低空袭击的形式出现。同样,“抵抗组织”的活动也不能被忽视。有一次,德国空军在邻近地区布里昂的一个雷达站遭到袭击,三名德国士兵受伤,连队被叫去帮忙,发生袭击德国空军事件的东道主城镇的法国人受到了非常人性化的惩罚:男人要为我们干一天的体力活,女人要为我们洗衣服。 最终,在1944年5月,连队收到了剩余的坦克和轮式车辆,但是,连队不再拥有4个排,而是变成下辖3个排,每排5辆坦克。 赫贝里-祖德回忆了一件关于“铁拳”的趣事:有一天,全连安排分批学习“铁拳”的使用方法,地点在城堡附近的一座小楼里,大家围着一张大桌子,武器室前面有一块相当厚的板,我在解释击发的机械原理时,我可能不小心松开了保险,导致推进剂被点燃,在桌面上炸了一个大洞,幸运的是装有炸药的弹头已经被拆下来了,因此,只有强烈的爆炸声,远在村外的人都能听到,这让连长急忙赶到事发地点。在这里,可以理解的是,我作为肇事者有一丝不快,但这件事很快就被遗忘了。
使用单兵反坦克武器的ss12装甲团士兵,路牌上的N13公路是未来卡昂战役双方争夺的焦点 6月4日,连队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连长在一次空袭中负伤。 小里宾回忆了这次遇袭过程: 6月3日,我师举行了一次大规模无线电通信演习,我奉命担任2营的演习裁判,于是开车前往该营驻地,演习在夜里开始,并持续到第二天下午晚些时候才结束,我随后驾车沿着公路返回部队。由于我当时已经极度疲惫,我让司机舒尔茨负责驾驶,而我则坐在大众牌小汽车的副驾驶座上打了个盹。当我听到清晰的机枪射击声时,一下清醒了过来。我环顾四周,发现一架喷火式战斗机正高速向我们冲来,它的所有机枪都喷吐着火舌,目标显然就是我们!出于本能,我立即趴下来,并对舒尔茨喊道:“停车!这是一 架战斗轰炸机!”就在这时,我感到自己的后背被轻轻捶了一下,从那一刻开始,我肩部一下失去了知觉。我立刻意识到我的脊椎一定受伤了,这导致我身体的局部出现了麻痹。那架敌军战斗机从我们身边飞过,随即开始准备发动另一次攻击结束我们的生命。我对舒尔茨喊道:把我拉到沟里去!但在舒尔茨能做到这一点之前,那架战斗机再次开始了攻击。我眼看机枪子弹从距离我的脑袋只有几米远的地方掠过,打在沥青路面上,那一刻我感到格外地绝望和无助,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掉!幸运的是,我们两个没有被再次击中。那辆大众牌小汽车被打成了筛子,但却没有起火。喷火式战斗机又开始了第三次进攻。舒尔茨拼尽全力及时将我拖到了路边的沟渠中,我们躲过了敌人的第三次攻击。我上半身的一处弹孔一直在流血。作为一名军人,我知道我的肺部受了伤,我心想:我一定死定了!’我的全身都已麻痹而且肺部还受了伤,这种情况下的生存几率是很小的。然而过了一会儿,我开始感觉到脚趾的刺痛,几分钟后,我的四肢也恢复了知觉并且可以移动了。这些迹象表明我的脊椎只是受了点擦伤,暂时麻痹了我的神经。当敌军战斗机消失后,舒尔茨驾驶着那辆满是弹孔的大众牌小汽车尽快赶到最近的急救站 。
诺曼底地区被盟军空袭摧毁的一辆斯太尔1500A,可以清晰地看到ss12师徽 当舒尔茨返回部队后,连长负伤的消息迅速传开了,全连官兵对此都感到十分震惊。在经过初步治疗后,连长被送到贝尔奈的医院接受进一步治疗。那所医院的达尼尔医生向他保证,他的后背并没有受到致命伤。 第二天,已经感觉好很多的里宾特洛甫获悉预计的盟军登陆很可能会在随后几天中开始。小里宾在日记中写道:6月5日夜是一个糟糕的夜晚,我彻夜未眠,盟军的空中活动已经非常频繁,我在前一天夜里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凌晨5时,护士走进我的房间对我说:盟军的入侵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