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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段记

2023-03-14 10:36 作者:bili_70332155278  | 我要投稿

第一次三段考核折戟是2020年10月份的贵阳站。

2020年,因为疫情原因,香港3月的亚洲赛推迟了,我原本想顺理成章在香港考核三段的计划也就搁置了。之所以说顺理成章,从2016年开始修习剑道,2017年3月,在香港考核通过了初段。2018年3月,在香港考核通过了二段。按照这个时间线,原本2020年3月,就是香港通过三段的。不过,到了贵阳站考核的失利,才开始隐约感觉,对剑道的理解,远远不是我之前想的那样简单。

2021年2月,农历新年前,邀约出海钓鱼的我上岸的时候,不慎摔了一跤,差点两个门牙都要保不住。那次的事故,阴差阳错让我把时间回到了剑道上面。于是从4月份开始,许恩老师(四段以上称呼为老师)开始了对我的悉心传授,还订立了2022年内过三段的目标。

当时我以为许老师是调侃,殊不知是因为他看了我的状态后,觉得我需要从基础开始,重新建构自己的剑道技能,许老师心里说,就你这样2022年能过那都叫突飞猛进了。

之所以前面说我的时间回到剑道,是因为我2020年开始,就荒于练习。记得贵阳站考核前一周,馆里举行了一次模拟考段,当时馆里找了两位剑友陪我模拟(那次馆里只有我一人报名三段审查),是当时才初段的小小黄和过二段不久的Jerry皓。模拟考段结束后,老师点评时候对我说,他们两,都能过,你,从头到尾都没有一次完整的进攻和打击。

练习结束,我在日本老师面前聆讯,老师说,这一周你都过来参加练习吧,考前的紧张会让你这一周的练习,比过去一年的练习收货还要大。我心里自嘲说,这个我确实相信,因为过去一年里,我来练习的次数,都不超过7天。唉……

模拟考试说我不合格的老师,还有练习结束后鼓励我一周都来练习的老师,正好也是贵阳站的审核老师。这样一次全国性的赛事,五位审核老师有两位是我们馆里的老师,而且一位还是主审官,这也是本馆最荣光的时刻了。

只是这么强大的审核老师阵容,并没有让我通过考核。

回归练习后,基本都保持周四和周日练习的热度,因为疫情原因,香港的亚洲赛和大中华赛都不对大陆开放,而大陆的一些地区性的比赛和考核都暂停了,当时最近的考段窗口,是2021年10月重庆全国赛,我于是订下了这次全国赛通过三段的目标(重庆全国赛后来一直推迟到2023年4月)。

我开始写《剑道日志》,记录每次练习的收获,制定下一次练习需要纠正的问题,我把每位老师叮咛我的内容提炼成需注意的“要点”,让自己在每一个环节谨记。为了让自己在上场后能快速记得这些要点,我把要点编成了顺口溜:

“身体板直手放松,双臂贴肋脚蹬地,跨步送腰气剑体,直臂残心三步冲”

然后很快就发现,仅有上面这些要点,远远还不够啊。本着练习不放过一个要点,上场不忘记一个要点的精神,我升级了一个要点“精简版”

1、两直两贴快碎步:身板直、左脚直、手贴胴,脚贴地,快速碎步的攻,剑先灵活;
2、左蹬右滑腰先动:左脚踩低,爆发前蹬,右脚贴地滑步,腰先动,手再动;
3、直手内拧气剑体:左手举剑,角度接近60度,左手伸直手之内打击,气剑体一致;
4、连击退击残心冲:打中残心快速冲过,一直盯着对方,没打中就连击,或体碰退击。

写完之后自己就先崩溃了,“要点”是这么多的吗。

转过年头到了2022年,疫情也到了要让人疯狂的地步,动不动的全员核酸和居家隔离,把正常的生活全部搞乱套了,这个状况下餐饮业和教培业受到最严重的打击,行业哀鸿遍野。为保障能存活下去,剑道馆退租了福田的大道场,转到西丽场“艰难残喘”。

2022年,觉得准备得差不多的我,在老师的鼓励下,拉开了残酷的考段经历的序幕。

2022年6月,广州站。信心满满的我和馆里其他三位考生,提前一天到达广州,在疫情封控时间差里,开始了冲击三段的尝试。

广州站,审核的道场很小,上场就是快节奏的对砍,完全忘记了三段是需要“合理的攻”然后的打击。结果我们那组,只有Jerry皓一人晋级,我和酒井被刷下了,分在另外女子组的借考女生大哲,也被刷下了。

公平的说,我们四人里,Jerry皓确实是水平最高的一个,我们只是心里犯嘀咕,觉得,这次考核的标准有些严苛,而且通过率也太低了(一般认为三段通过率在50%左右)。

信心满满的我以为过来就可以一把通过的,没想到的现实就这样摆了我一刀。开车回深圳的路上,神情有些恍惚,开车两次险些追尾,幸有碰撞预警系统报警。

广州站之后那段时间,我把自己的剑道水平定义在“三段过和不过的边缘”,觉得稍事集训就能再次冲刺。

所以我决定再次出征2022年7月的成都站考核。

去成都站一起冲刺的,还有考核四段的蔡老师、郭老师、锐老师。

蔡老师心态很好,而且信心十足,我忘不了他说“我肯定是过的,来考核只是走个流程”时候的豪情。郭老师从深圳北大医院借调到广西县里支援一年,考前的两个月,会每周坐高铁到南宁邀人参加练习。一个是信心十足,一个是日夜操练,让我瞬间疑问自己的信心是哪里来的。考前一晚和两位老师的交流,才感觉自己掌握的东西,还是太少太少,成都站,有点仓促应战的感觉。

考核那天上午,郭老师请我们到成都那繁华的春熙路吃猪扒,说是在日语里,猪扒和考试“通过”是谐音。

当天的考核,考生阵容不小,年纪最大的我,照例排在最后一组最后一位,不过不妨碍我们那组都是比我小十几二十岁的对手,毕竟哪有那么多这么大年龄才开始修炼剑道的人啊。

考核对战中,我们那组四个人,有两个在对抗中摔倒了,所以按一般状况被刷出局了,另外一位和我对战过程中,竹剑竟然脱手了。当时我感觉命运的天平已经向我倾斜了,于是特意让自己放慢的节奏,还做出了“合理的攻”的姿势以求加分。

不过我们那组最后还是只有他过了,尽管他的剑脱手了。

成都站的失利,让我非常懊丧,第一次去成都,原本觉得成为一个非常有意义的三段通过地点,让这一些变成了遗憾。

不肯服输的我,继续报名参加2022年8月南宁站的考核。

南宁站,业内有是比较容易通过段位审核赛事的说法。刚刚在成都通过四段审核的郭老师,因为经常在南宁参加练习,这次也是南宁站赛事的工作人员。

头一晚,我竟然还失眠了,这么大年龄了,啥没经历过,一次剑道考核,竟让我那么不淡定,这是不是也恰恰违背了剑道“不动心”的原则。

两场下来,郭老师跟我说,你今天打的非常不错,差一点就过了。

我知道差的那点,是输在我的蹲踞礼,第二场结束的时候,蹲踞下去的时候,几乎摔倒,然后退了一小步,重新蹲下去,又差点摔倒。这样的状况,放在哪个审核老师的眼里,都是很大的瑕疵。其实同样的问题,在头一天晚上郭老师组织的练习里,我就出现了,只是当时觉得考场上注意一下,就问题不大,而恰恰,问题很大。

南宁站之后,馆里的师姐让我增加了蹲踞练习,有时竟然要前前后后几十次。一直到现在,我依旧有早起晨跑,在电梯里做5次蹲踞练习的习惯。所以这个问题,之后也再没出现过。

为了表达愈挫愈奋的精神,经和馆长商议,放下了“不至于给道馆抹黑”的顾虑,我又重新开始准备半个月后杭州站的考核。

回望修行剑道以来所有的晋升考核,杭州站无疑是最凄凉的一次,馆里只有我一个人参加。头天晚上在场馆热身练习,我连找个熟悉的人练练都很难,更不要说把前两天还刚刚有些样子的招数巩固一下。

第二天去考核现场,天下着小雨,我一个人拖着箱子,背着剑袋,在工业区般的路上走着。我听见了树上鸟儿喳喳叫声,抬头看,是几只大大的灰喜鹊,这会是我通过审核的喜兆吗。

到了场地开始着装,看到北方几个馆排出的庞大阵容。回想起2017年馆长带着我们庞大阵容出征香港的时候,那也是多么的浩浩荡荡啊,而今天,我孤零零一个人,只是为了剑道的梦想。有组委会的人过来问我们这组一位考试考几段,还说“怎么你才考三段啊,那你不是不给别人机会了”的调侃,整个场馆仿佛只有我一人在陌生的环境里安静着。

场上的具体状况已经忘记了,只记得那位“不是不给人机会”的对手确实没有给我机会,要不是后面有人拍了视频放在网上,我都忘记了被他结结实实的一个拔击面的。

结果出来,仿佛只会在电视剧里出现的场景出现了,考核三段的一共有三十多名考生,实技的通过率竟然接近100%。所谓接近,是有一位被刷掉了,被刷掉的,就是我。

回酒店的路上,依旧细雨蒙蒙,我的心非常的迷茫,灰色的天空里,那几只灰色的大喜鹊依然喳喳叫着,那是在挖苦我吗。

馆里的老师,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我了,就当冷处理吧,屡败屡战的我,俨然成了馆里的老大难了。老师说,还是以后去香港考吧,那里考核习惯可能更适合你一些。这算是给我的一种安慰吗。

平心而论,我觉得集中在短短三个月的四次考段,是我进步最大的时间,当然也是承受打击最大的时间,我不禁问自己,我到底差在哪里。

我觉得,还是从头开始学起吧。

从中段,到气合,到攻,到打击,到残心,才发现每个环节的要点太多了,那些都是自己做得不够的地方。

馆里的老师仿佛都感觉到要对我更悉心一些,各种各样的知识要点,向我蜂拥而来,甚至是很多老师自己悟出来“破”和“离”的内容,也开放给我。到了后面,Jerry皓和浩儿梦也加入了群殴,反正每次和我练习后,都要叨叨一些秘笈的那种。

我把要点再次精炼了一个十六字版本:挺胸提臀、松肩夹肋、蹬地送跨、直手剑前。

对我帮助尤其大的王老师,结合我们这既大龄又执着的剑友的特点,把他的经验毫无保留的传授给我,我们一度甚至讨论是否需要引入瑜伽的辅助方案,来提高打击时候身体的柔韧性。

我重新开始练习靠墙站立,重新开始练习跨步打击,老师也在平常的练习中盯着我的残心气合。

每次馆里的练习,到了后面自由稽古的环节,被很多学生排队的老师,都会留给我一次练习时间。对于一些共性的要求,例如气合的气势、打击时候的跨步、打击后完整的残心,都是死死盯着我,不断的重复,直到到达他们认可的一本。

再转过年到了2023年,三年的疫情,终于过去了,得知要开放口岸了,我第一时间就去把护照和香港通行证办理了。然后也终于等来了香港在3月重启剑道审查的消息,整整三年啊,香港,我要来了。

农历年后,公务依然繁忙,各种学习和会议,到泰国考察投资环境。不过只要有时间,我再匆忙也不忘练习。考前两周,馆里不停的考段模拟,把紧张的气氛拉得满满的,馆长和师姐,也为我重开了晨稽古。

考前一周,就我还没有矫正的缺点,师姐制定了一个“七天见效”练习要求。我也是不由分说,把这些内容全部纳入“每日最小运动量”,再加上隔天的健身练习,还有从2022年6月开始的每天晨跑1500米。周一三五,晨稽古,二四晚上模拟考段练习,把该崩的弦全部崩得紧紧的。

在这样的压力和众望所归之下,2023年3月,我出征香港站。

那条横跨香港和深圳的大桥,是小孩6岁生日那天我第一次带他去香港走过的路线,从落马洲到香港市区的东铁,我仿佛看到他小时候和我一起坐火车的场景。而这次,我是要去实现2021年就立下的flag。

到了酒店入住,稍事休息后,我和王老师一起去场馆踩点。

香港沙田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以前来香港,都是去尖沙咀铜锣湾和中环这样繁华的大卖场,第一次来到沙田这样更接地气地方,能体会到香港人日常朴实和丰富的生活。

考核的前一晚,几乎是不眠之夜,我尽力让自己安静下来,只是,那么长时间的期待,很难让自己进入淡定的境界。

要点,这个时候,我能温习的,只有要点。

我告诉自己,上场如果其他的都忘记了,记得打击前左手内旋下压,记得打击时候蹬地送腰。然后,如果我还能记住的话,记得挺胸提臀,松肩夹肋。如果还记得……

次日到了考场,场地外面拥挤的考生,让气氛又瞬间紧张起来。

考核检录,电视剧里的场景又一次出现了,每次都照例分在考核段位最后一组最后一位的我,这次竟然被放在了第一组,我呆了半天,又不敢质疑组委会是否发错了牌。但是直到我后来才知道,第一组,就是最后一组,因为这些香港段位审核,三段报名的,只有4位!

报名初段的33位,报名五段的27位,报名四段的15位,报名二段的9位,中间的三段的,只有4位,这是剑道的人才断层吗。

着好装,进场地,行礼,聆讯,然后出来准备,马上就通知我们组进去考核。初段和二段一组审核老师,三四五段一组审核老师,所以初段和三段,同时进场考核。

稍微热身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不要抱怨不要抱怨,马云说,保持乐观、永不抱怨、坚持不懈。

三段组四个人,第一位来自澳门的一个小伙子,第二位是本馆一个小女孩棒棒(香港考核三段是男女混考),第三位是从越南来的小伙,最后出场的,当当当挡,就是本大爷,是说年龄到了大爷级别了。

第一场澳门仔对棒棒,澳门仔初太刀太厉害了,第一下就把棒棒打懵了,不过棒棒好歹是去年南宁站女子组的冠军,很快就进入状态,缠斗在一起,我在旁边看,不禁为棒棒倒吸着凉气,毕竟对方人高马大。等等不对,我不是应该为自己吸凉气吗。

第二场棒棒对越南仔,越南仔个不高,矮墩墩的,双臂都是刺青,一看就是练家子。整体感觉两个人都很灵活,应击技各自施展,我在旁边,看不出我有特别的机会。算了别想了,来都来了,豁出去了。

第三场越南仔对我,我一上场就感觉热身不够,场地的地步很干涩,很难滑步出去,屋里的空调温度很低,上场那三步,感觉都没有踩实。哎呀,反正对对方也是一样。

行礼上场,蹲踞,起身,前进一步气合,然后慢慢靠近靠近,电光火石间,第一回合就过去了。初太刀,双方互击,我感觉都不吃亏。残心回来第二回合对方马上就变招打小手了,而我想打一个手连击面,双方打击都不理想。第三回合对方重新转回去打面,我打了拔击胴,打得很准,这个回合算我的了。第四回合我打面,对方应该是算准了我打胴后会回到攻面,所以抽了一记返击胴,他打的很好,这个回合算他的。第五个回合对方打面,我打出端手,感觉我吃亏了,没有在对方抬手前打到内侧。第六个回合双方相面,和初太刀一样双方互击,互不吃亏。第七个回合,我再尝试了一次手连击面,对方可能是想拔击面,但是迟疑了一下被我抓住了出端手,然后被我结结实实打到面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后退,这是这场考核中我最理想的一本。第八个回合,我打面,对方又一次施展得意技返击胴,剑打高了,打在我没有护具的肋部上面,痛得我哇哇暴叫,审核老师会认为是我气合的气势吗。第九个回合,对方打面,我打出端手,效果依然不好。然后我想再打对方一个面结束的时候,审核老师喊停,一分钟时间到。

第四场我对澳门仔。因为感觉前面一场打得不是非常满意,这场更是要面对目测更强大的对手,拼了。

第一个回合初太刀,虽然也是互击,但是他的速度比我快一丢丢,我吃亏了。残心回来第二个回合,对方继续打面,我打出端手,这次我速度快一丢丢打在对方抬手前了,这个回合算我的。第三个回合对方想打我的手,而我想打拔击胴,可想而知是结果难看。第四个回合,对方打回了他的得意技打面,我抓出端手,这次效果不好没有打到内侧,这个回合算他的。转机出现在第五个回合,我想和他拼面的时候,感觉他迟迟不打,我估计他想打返击面,我于是佯攻,对方果然举手招架,马上发现不对,于是补了一个面,但是这次我没有动,结果对方打了一个空,然后身体在我面前划了一个圈后退。这个奇怪的残心,把他后面的节奏带乱了。第六个回合到我出手了,我拿出了必杀技,滑步攻入,剑先下沉,然后抬手攻面,这个是我在馆里和高段老师稽古时屡屡得手的招数,这一本结结实实打中对方的面,对方的面技效果也黯然失色。这是我这次香港站最得意的一本了。接下来第七回合,对方有些焦急了,继续打他的得意技攻面,而我看准了他的动机,打出一记结实的出端手。意犹未尽的双方残心后准备在鏖战时候,一分钟时间到。

出了考场,我回想了一下,感觉打得还可以,但是两个对手也有多次得本,没有谁的水平一定高过谁。总体来说,澳门仔初太刀确实厉害,攻面是得意技,其他技术没有是个缺憾。越南仔因为身高原因(比我矮半个头),所以打面不是强项,返击胴却打得漂亮,能把我抽得哇哇暴叫。如果要我给四个人打分,我给澳门仔打7分,给自己打6分,给越南仔打5分,棒棒应该5分或者6分吧。但是没有公布前,我除了心里打鼓之外,不会有任何其他想法。

等等,我之前精炼了那么多次的“要点”,我感觉一上场,啥都忘记了,蹲踞起身气合的时候,还有想体姿的事情,结果第一个回合过去,感觉后面都是靠本能在打剑。什么松肩夹肋,什么蹬地送胯,干就是了。

我理解了一个道理,要点,要归纳,要精炼,但是,要点不是拿来在赛场上提醒自己的,而是用来在平常的刻苦练习中形成本能反应的!

棒棒过来说,看见我在考核的时候,有打到漂亮的一本,然后几个审核老师就低头在打分纸上记录,然后再盯着对方的选手看。

在我们业界都知道,这番动作是通过了实技考核的预兆。

不过,紧张,除了紧张还是紧张,打分已经出来了,只是没有公布,我还是不停的祷告。

接下来就是长达两个都小时的其他组考核,直到最后五段组审核完,王老师押后走出考场。

修整后进场聆讯,主审岸川老师用英语总结,大致就是说大家都很努力,希望大家继续努力。据说岸川老师的葡萄牙语也非常精通,好吧,剑道高段老师,处处都是里手。

然后打开白板。

我们这组,澳门仔被刷下了!其他三位晋级。

后来他有去请教老师他哪里做得不足,老师说,他的残心有问题,扣了不少分。

后面考场的审核过程录像上传了,我下载了看慢动作分析,确实的他的残心做的不足。反过来说,如果前段时间不是被各位老师操练,但凡我的残心比他差一点,被刷下去的肯定也有我。

接下来是剑道型的考核。本馆因为有木村老师亲传大弟子许老师的磨练,之前鲜有人会在剑道型被挂科的(剑道型挂科可以在一年内补考)。

因为本组只有三个人晋级,所以临时在组委会找了一个四段加的老师陪考。陪考老师水平很高,每个动作起止很明确。跟这样的老师对练剑道型,我感觉是一种享受,然后一路打到第六型,他竟然忘记了,竟然忘记了。我当时就震惊了,傻站在那里,等着他退回去,然后重新来一次。然后到了第七型,这位有点懵的老师,又忘记了自己是上位还是下位了,我只好挤眉弄眼的提醒,刺我,刺我啊。

下来后,那位老师找到我,不停的鞠躬道歉,说如果因为他的失误搞得我剑道型挂科了,他就只能去切腹自尽了。

我安慰他说,没事,没事,我就做你的介错人吧(就是切腹旁边补刀斩首的那位)。

结果出来,审核老师并没有因为群演的失误让我挂科。

久违的香港,想往中的三段,2021年立下的flag,终于达成!!!

 

 

 

 

                                  ----2023年3月13日 于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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