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破军 (11)
<军事题材,架空时间地点及一切>
<不知道大家看文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我是越写越开心了,放飞自我,哪管它能不能入正活>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杨九郎站在手枪she击地线上,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拼命的大口喘。
在不远处检靶的黑鹰终于转身,报了数字:“胸靶四十七,头靶四十五。”
压线过关,杨九郎好想就地晕倒。可是他不敢动,从黑鹰转头看向他,他就站直了戳着军姿,努力保持着最后一点儿作为军人的尊严。
这身军装他才穿了刚五天,对“军人”这个身份的体会转换的体会却是格外深切,大概跟这五天过的跟一般新兵不一样有关。
按照正常模式,新训第五天应该是训队列练向左转、向右转的那种程度,而杨九郎在这边儿已经算是开了挂了。
黑鹰看了看表,突然笑起来:“恭喜你,居然给自己省出不少的时间,可以提前开始今天的终极体能测验了。”
杨九郎每次见他这种表情,背后就发冷。
黑鹰指了指广阔的训练场:“把这几天你学的东西,负重越野,障碍穿越,多种武器she击,全都来一遍,今天的训练就可以结束了。”
杨九郎开始后悔刚才怎么没直接晕他个不省人事呢。不过他自己也知道没有用,一桶凉水就能让他醒过来,不行就再来一桶,反正躲不过去的。
杨九郎转身迈开步子,一阵钻心的疼从脚踝传来。
“嘶……”脚崴了,杨九郎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黑鹰催促着,并且招招手把黑豹也叫过来。
“没事儿。”杨九郎总也改不了见着黑豹就紧张的毛病。
完成了she击科目奔跑在特种障碍训练场上的杨九郎,真的超级超级想妈妈。
他一边翻越障碍一边想,今天是周几来着?大白会去家里看老妈吗?老妈会给他做什么好吃的呢?
根本不能细想大白吃饭那个能把碗都干碎了的傻样儿,越想越气。
他从高高的障碍墙上跌落,爬起身后退几步拉长了助跑距离,骂骂咧咧的又冲了上去。
“他妈的,大白你这臭小子给我等着,等我回去的,把我学的这些格斗技术都在你身上练一遍。”
他的脚踝已经肿的把军靴的高帮都胀的鼓鼓的,走路瘸的越来越明显,但没有停止过向前。
旁边一脸紧张的黑鹰完全被他无视了,他仿佛对训练走火入魔了一般,一次次摔倒又爬起来,自觉到完全不需要黑鹰督促。
黑鹰低声在无线电里询问了一下,得到的答复是继续。
杨九郎以一种跟自由落体没什么两样的姿势跌进两米多深的垂直障碍坑里,黑鹰被他的样子吓到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深坑边缘,看见杨九郎挣扎着又站起来了才暗自松口气。
垂直坑的四面墙都是水泥筑的,光滑难以攀爬,失败了n次跳不上去的杨九郎背靠着墙蹲着缩成一团,瘪茄子样儿。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有在认真想放弃了,虽然不甘心,但是可能他命中注定就是庸庸碌碌一生无所作为的那种人。
他的脑子里突然有一个想法一闪而过,如果是杨浩飞那样优秀的人,肯定不会放弃的吧?
黑鹰抱臂站在坑边上俯视着他,眼神里满是轻蔑:“菜鸟,磨蹭什么?你抱窝孵蛋呢?”
杨九郎抬头看他,眼睛里的怒火又燃烧起来。他不能认怂,尤其是在黑鹰这孙子面前。
俗话说人逼急眼了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脑子里不断重复着攀上去就薅着黑鹰暴打一顿的想法,杨九郎尝试用没有受伤的那只脚重点发力,冲了几次终于爬了上去。
黑鹰很有先见之明的早早溜回到黑豹身边。
杨九郎晃晃悠悠跑过了“之字桥”,跑向最后一个科目,漫长到令人绝望的武装越野十公里。
天黑了,西北边地的天空云层稀薄,清朗的夜空中繁星点点。
杨九郎蹒跚的跑着,嘴里不停念叨:“放着舒服日子不过,非得到这里来挨捶,好好的街溜子不当,非要学人家当好人,还妄想建功立业,杨九郎啊杨九郎,你是不是傻,你就是大傻叉,啊……”
杨九郎看着眼前的地面跑着,视线越来越模糊,毫无知觉的一头栽下去,躺在地上半天才发现自己摔倒了。
他闭上眼睛喘着粗气,想着他来这里的理由,想起了张云雷。
虽然住在一起,可这些天他跟张云雷相处的时间都没有跟黑鹰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张云雷。
“你对我们一无所知……”
“等你成为真正的军人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如果你后悔了,现在退出也来得及。”
张云雷说过的话在他耳边萦绕,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下去能不能成为张云雷心目中“真正的军人”,但是有一点很明确,如果他现在放弃了,那么以后就没有任何跟浑身都是军事机密的张云雷再见面的可能性。
杨九郎咬牙,拄着步枪站起来。
黑鹰一直在默默看着,他第一次说出了鼓励的话:“杨九郎,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不要放弃!”
杨九郎又迈开步子跑了起来,黑鹰跟在他旁边,时不时往他身上浇水,让他可以保持清醒。
地平线上,出现了陈夜南的身影,还有负手而立的张云雷。他总是站的笔直,长身玉立的,像一棵小白杨。
“九郎,再加把劲儿,马上就要到终点了!”黑鹰继续给他打气。
杨九郎拄着步枪挪动步子,喉咙嘶哑:“我答应过你的,大丈夫……以身……许国,你……许给我……”
杨九郎还在坚持,只有十几米的终点好像非常遥远,在他的主观视角里,全世界都在摇晃。
“杨九郎,战胜的了自己,你就战胜得了一切敌人!”陈夜南焦急的高喊。
张云雷默默的看着杨九郎,他的表情淡淡的,使得没人注意到他背后交错的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的肉里。
“咣当!”
杨九郎一头栽倒在张云雷面前的终点线上,张云雷低了一下头,掩盖住自己咬着嘴唇的细微表情。
黑鹰赶紧扶起杨九郎,其他教官也全都围了上去,七手八脚把他抬回了寝室。
陈夜南缓缓拍着手给他鼓掌:“我还是第一次见新兵菜鸟能扛过特种部队的‘地狱周’体能训练的,真的,说实话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您给我的这个任务是不可能完成的,但是亲眼见证了杨九郎的表现,我只想说——您就瞧好儿吧。”
张云雷抿着嘴笑笑,偏过头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把眼圈儿里打转的水倒回到心里。
经过了五天非人的残酷训练,杨九郎得到了连续两天的休整。教官们对他的态度也变得和蔼起来,三餐吃的很好,睡的也特别足。
但是杨九郎知道,这不是他们发善心,是因为他即将要面对更严酷的考验。当所有的训练达到一个新的高度时,下一阶段的难度必然会加码。
但此时他还是要充分享受一下伤病号儿的优待。
杨九郎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张云雷坐在床边,用毛巾包着一袋冰块在帮他冰敷扭伤的脚踝。
部队的军医对于治疗跌打损伤很有一套,加上他从小摔打惯了特别皮实,两天下来已经没那么肿了,可以正常走路。
晚饭是张云雷给他端到床边吃的,素馅的饺子。杨九郎一口一个饺子塞在嘴里嚼嚼嚼,忍不住抱怨怎么不给病号整点儿肉吃呢。
张云雷头也不抬:“饿了你那么多天,一下子吃太多油性大的东西怕你肠胃受不了。”
“哼,还说呢,我长这么大头一次感觉自己快饿成纸片人了,前心贴后背的,张大总工您可真是狠的下心呢。”
“谢谢,我权当你是在夸我带兵有方了。”
杨九郎的目光落在张云雷的肩章上,突然就有那么一点儿不太敢回嘴了。这些天他学习了不少部队的规矩,其中就包括了军衔。
张云雷肩膀上是两杠四星,虽然是文职人员吧,那也是货真价实的大校,正师级别的。
杨九郎自己的肩膀上还空空如也,他现在连个正式的列兵军衔都还没配上。
偷看了好几眼那些金黄黄的星星,杨九郎不知不觉就上手了,他凑过去仔细研究:“这能不能借我戴戴过过瘾?”
“你不是穿着我的衣服招摇过市过么,夜袭炊事班,还不够过瘾吗?”张云雷调侃他。
“嗨,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犯过点儿错误。”杨九郎想起那次中招儿就臊得不行。
“你也不用觉得丢人,他们特种部队在这儿搞新训的时候,炊事班是战略防御重点,经常有学员晚上往那儿钻,所以那些教官抓你才会那么轻车熟路的,他们拿这个练摸哨儿。”
“嗯,我想起来了,黑鹰说过一个炊事班的战斗力顶半个加强排。”杨九郎说着话,手也没停。
迷彩服粗糙的衣料随动作来回摩擦,带来肩膀上轻微的痒意。感觉到搭在自己肩上意图不轨的那只手,张云雷低着头,微不可查的笑。
“伤怎么样了?让我检查一下。”张云雷打开包裹冰袋的毛巾,指尖划过杨九郎的小腿,似是而非的撩//拨。
杨九郎一本正经的捏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开:“首长同志这么主动,该不会是想我了吧?可是我现在看见你满脑子都是训练的时候你冷冰冰的样子,真觉得你都没有魅力了。”
张云雷侧着脸镜片一闪,突然长腿一跨坐到了杨九郎的腰胯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把彼此的脸强行拉近到呼吸可触及的距离。
张云雷盯着他的眼睛:“我没有魅力吗?那你脸怎么红了?”
“你……你先下来。”杨九郎没想到自己这老司机居然也会有凌乱的时候。
玩笑开够了,张云雷起身拎着湿毛巾走进浴室,站在洗手池边上洗。
杨九郎跟着进来,双手从背后环过去抢毛巾:“我自己洗吧,你都忙活半天了。”
抢着抢着杨九郎就丢失目标捉住了他的手。
以前都没有注意到,张云雷右手上有一颗痣呢。莫名的觉得连他身上的痣都好美。想yao他……
张云雷被压在洗手台上,任由他一遍一遍的掠夺。
他眼睛都红了,衣服也很凌乱。杨九郎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洗水台上面的镜子。
镜子里映射出的画面实在太难以描述,张云雷羞红了脸,身后的人被他突然显露的娇柔刺激的变本加厉,张云雷终于受不了了,拼命的拍打杨九郎的手臂。
“首长,再等一下……呃嗯……”
张云雷一口啃住了杨九郎的胳膊,这个称呼在这种时候实在太犯规了。
良久,杨九郎偏头看看怀里的人:“对不起……没控制住……刚刚太用力了。你还好吗?”
“呃……我……”张云雷不肯抬头一直盯着杨九郎胳膊上的牙印儿,反应了一会儿推开他,“我去把毛巾晾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