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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病,药石难医(八重神子同人/病娇向)

2023-07-02 23:57 作者:不会拍立得的乂主席  | 我要投稿

空般哇米娜桑

晚上好呀

真是整整一年都没更新啦

这次是平时写的东西终于有时间打出来啦(别问为什么不用拍照转文字,字太丑肯定是不够智能)

小小6k字,希望大家能慢慢欣赏(换了个文风,作者本人觉得比之前还是好了很多的,希望大家喜欢)

图网取,侵删

——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站在离岛的角落里,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宫司大人隐于角落,默默注视着那一缕流星般的金。

“旅人...”她轻声念着他的名,想感受这简单的称呼在她心中的分量,她笨拙地把自己的一切放上天平,象征平衡的高度却永远不会降临。

她的心如被阿努比斯审判,那必然会堕入无边黑暗的深渊,她想。

如果这副皮肉骨相能让他多注视一眼,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摆上餐盘为他奉上。

旅人......

她打心底欢喜这个词,却又厌恶它到了极点。

是这个词令他们相遇,从此这个世上有了她念着的东西。

可这冰冷的两个字如同天堑,她与他固然相遇,可他与她怎能纠缠?

流星一般划过,短暂的光明。

可对久居于暗的她来说,那便是她唯一的光。她愿将其称为“太阳”,惶恐着接受短暂的永昼。

狐族的欲望永难消解,骨子里暗伏的占有欲正大声嚷叫着——她渴望他,正如在生命的深渊中苦苦挣扎的病人。

有机会时,她总想着绞尽脑汁,用尽计谋心机,只想换得他那一声“我爱你”。

可他却是一个旅人,而她,只是个过客。

他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于他或于她,都短暂得仿佛一念之间,而她只能通过这种稀疏的回忆,幻想他时时与她呆在一起的情景。

他的命运中本没有她,也不该有她。

可...为什么自己蠢笨的好友 能与他彻夜促膝长谈?

为什么街头巷尾的议论,主角是他与那“白鹭公主”?

为什么自己从【八重堂】门口嬉闹的孩童口中打听到的,是他和花见坂的烟花店老板一起旅行?

贝齿紧咬,她自觉马上要失态,忙低下头调,指甲似要刺破手心般用力,指尖发白。

粉发间的双眼中蕴含着情欲?怒火?她自己也不清楚,可她清楚,如果失去了他...

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牵着别的女人的手,笑着站在她面前的景象,光是想想就痛的无法呼吸。

见过光明的人,穷其一生都会奋力找寻,然后...

紧紧攥在手中,即使被无情灼伤,也绝不放开。

 

无端地,她忆起上次她假公济私的须弥之行。

船上,她一感觉马上就要和他见面就兴奋得满床打滚,彻夜难眠。

他最近怎样?胖了还是瘦了?

无论如何,她都会永远爱着他的,她想。她甚至想象着,在某一次战斗中,他不慎失利,只能狼狈地拿出她赐予的那个香囊,然后——她便可以施以援手,再尽心照顾受伤的他...

她甩甩脑袋,把这些阴暗的想法从脑海中扔出去。

许久,她才能因为精神不佳而进入睡眠,可偶尔,海浪拍击船舷的声音总是被她幻听成他在呼她的名,于是心脏用力砸动,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

可迎接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寂寞。

她便发了疯似的,想从黑暗中寻找光。

世上本无暗,有了光,暗便如影随形。

她在绝望与希望中怕得不敢再睡,于是掰着手指数着秒,忍受着煎熬,直至海上黎明。

可见到他之后呢?他身边是许多她没见过的生面孔——一群搔首弄姿的妖艳贱货。

是啊,他的身边从不缺仰慕者,什么样的少女能拒绝一个帅气的英雄?

而她呢?千军万马中的一员?

她们厮杀着,争着抢着做马前卒,直至其中一人举起城墙上的旗,宣告胜利。

亦如贵族领主,在他心里争抢着地盘,让他能多看几眼,让他——心底都是她一人。

她胜过,她知道社奉行最近百般为难鸣神大社是为何。

她心底升起一缕愉悦,又很快被恐惧压下。

他离淡忘自己,还有多远?

不敢想象,却又禁不住思考。

答案令她期待而恐惧。

 

回过神,她调整好神态,准备以往常的模样去打招呼。

可刚抬头,却发现影的身影在那里已与他交谈多时。

呼吸瞬滞,她差点又要破功,但想起好友在她旁敲侧击地问时曾说过,对他没有那样的感情。

她走上前去,背影神圣仿佛祈祷的信徒

 

现在,他与你像往常一样交谈着,你的不耐与恐慌得到暂刻消解。

没错,他应当这样,看着你,爱着你。

你不禁开始幻想着自己身穿白无垢的身影,与他钦定终身,然后...洞房花烛。

他会向你索取,求你能帮帮他...你怎会拒绝?!于是钻心入骨的疼痛好似对你的褒奖,充斥了你身体每个角落,令你神动,狂喜。

他的双手会温柔地拥住你,他的薄唇会湿黏地吻上你。他的身体、灵魂...无一不属于你。他满眼都是你,于是时间便成了无用的概念。

夜深,天明。

朝露挂残枝,春色惹人思。

此后每个清晨你都可以在他怀中醒来,可以肆无忌惮的用指尖描摹着他的脸。

每个晚上你可以在他心底安然入眠,寂寞与孤独与你就此无缘...

 

“那么,你是支持曾并肩作战的海岐岛现人神巫女,还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八重宫司大人?”

仿佛随口一问般地抛出,这种小伎俩曾被她嗤之以鼻,如今却成了小孩骗糖吃的把戏。

“当然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八重宫司大人啦。”

极乐!

虽然知道可能只是客套,但他的回答却仍令她激动万分。

于是她的努力仿佛都结了果,最为甘甜诱人的果。

怕偏执疯狂的一面在不经意间暴露,她借口有事抽身离开。

身形一动,她回到了鸣神大社,走到自己的房门口,随即推门而入。

——墙上贴满了他的照片,她知道接近他而不被发现很困难,于是在他留下足迹的地方,无论是熙熙攘攘的市集还是悄无声息的废墟,她用留念镜将心中朝思暮想的身影一丝不苟地全保存了下来。

倒在床上,她抱住按花重金找服装店老板买来的他的身体数据所制作的等身抱枕,手渐渐往小腹处探去...

红杏出墙,暖意伴着旖旎的氧气被她贪婪地吸入身体,春天在她身上开了花...

 

比赛结束,点到即止。

虽不小心让那巫婆棋胜一着,但她本也无谓这种胜败。

而且,这失败正好能得到他的一些同情,不是吗?

她飘飘然地想着,待会他会过来关心自己,安慰自己吗?

爱情使人盲目,她忘了这世上不止她一人擅长演戏的手段,而且——

幸福这种飘渺的东西,手只要稍微一松就会消逝掉,所以,这种东西绝不能靠巧合与施舍,就算再怎么狼狈丑陋也应当尽一切希望去争取,直至紧紧握在手中,永不松开——就算刺伤了肌肤,噬尽了血液,燃烧了整个生命也在所不惜。

“心海!恭喜获胜啊!”派蒙的声音吵闹得紧。

“我跟旅行者都相信你一定能赢呢!......”

 

?

她刚刚...说什么?

“跟旅行者”什么的...是骗人的吧?

他说了,支持我的,怎么会?......

不...这不是真的...快反驳她啊,亲爱的!

为什么...

为什么你无动于衷?

难道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吗?

难道从一开始...

都是骗我的吗?

 

派蒙的话就像当头一棒,将她狠狠抽打得晕头转向。

云雾弥漫,她似乎成了孤独行船的可怜虫,失去了航灯,便只能等着漆黑的大海将她吞噬...无法抵抗,无力抵抗,命运的力量将她狠狠按住,无法举起反旗,唱起高歌。

牙间咬紧,她,八重神子,鸣神大社的宫司大人,怎会输给一个穷山恶水的小巫婆!

她绝不会输,她也绝不能输!

光是想想他牵着别的女人的手逛街,旅行,冒险,再到晚上的相拥而眠...她的心就痛的连跳动都成了奢望,每一次搏动都牵一发动全身,深至骨髓的痛楚舔舐着她的意识。

她无法接受那个人不是她!

羊脂玉一般白净的右手忽地一阵疼痛,她回神一看,原来是指甲刺破了血肉,留下可怖的新月形的印迹。

她无心包扎,邪恶的种子在她心里发芽成长...

于是,她动了。

无所谓,我会赢的,他只能是我的。

她如此想着,朝他走去。

 

接受邀请后,她与他来到稻妻一家有名的料亭。

因为是以“宫司大人”的身份来的,所以即使没有提前预约也有特意留下来的房间。

神子在前面优雅地走着,盈盈一握的柳腰风情地摇晃着,像似摇曳的出水芙蓉。

旅者在身后好奇地东张西望。

房间越来越近,她竟像个懵懂的少女般心跳加速起来,砸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如若这世上能缓解她病症的只有一种药,那一定就是他了,她想着。

她在正对屏风的位置坐下,他搓了搓手,在她对面坐下,显得有些拘谨。

“哎呀呀,这么紧张是作甚呐,小家伙~”她用手轻掩住嘴调笑道。

“额...这不是第一次来嘛,是叫“料亭”来着?”他不好意思地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气氛渐渐活过来了。

“对,这儿的老板娘是我的熟人,不过我已经吩咐了她,没事不要过来打扰我们。”神子变魔术似的拿出一小瓶清酒,倒进随手拿出来的一个小酒碟里轻抿一口,甘醇悠长的香在舌尖打转,令人不舍下咽。

“你这次回来...又是什么时候走?”像是证明什么的,她给他倒了一碟,自己又拿起来自顾自喝着。

“不知道呢...不过待不了多久吧...”他用指腹磨蹭着酒碟边缘,看着神子喝得陶醉的样子,不禁举起来饮下一口。

的的确确是好酒,自己游历这么久还从未喝过如此好酒。

“待不了多久啊...没事,先喝吧。”神子手一挥,旅者身前凭空出现一瓶酒。

“神子大人...好像不是很开心?”

一只手摇晃着酒碟,看光在里面没头脑似的乱闯,另一只手放在桌上娇柔地撑着脑袋,雪白的乳肉从宫司服的两侧呼之欲出,酒为她娇媚的面容掩上一层淡淡的红纱,眉眼间风情万种,一颦一笑似要摄人心魄,狐族的媚态在此刻尽现。

“我啊?我为什么要开心呢?比赛输了,某人不仅没来安慰下我还给我的竞争对手鼓掌呢。”言语间她打量着他,像极闹脾气的小女友。

“额...神子,这是因为”“好啦,人家开玩笑的啦,没有生你的气。”旅者刚想顶着憋红了的脸辩解些什么,却被神子打断了。

他刚松一口气,又饮下一口酒,就被她的下一句话给呛着了。

“人家知道的啦,比起我这样的,旅者你肯定更喜欢那个女人那样子的吧。”

“噗咳咳!咳咳咳...”他擦擦嘴,“怎么会呢!不是这个啦!”

“哼...”她俏皮可爱地鼓起嘴,这个行为与她平时的表现大相径庭,这充分说明她已经差不多醉了。

瞧着他慌乱的样子,她只觉得口角生津。

真诱人...她想,只怕是乌有亭的油豆腐都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宫司大人就别逗我了,其实,这几天我到处观看比赛见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他用着蹩脚的借口岔开话题,神子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静静地喝着酒听他讲旅行途中的奇闻异事。

 

“......神子大人的心情现在有好些吗?”一阵讲述令他口干舌燥,他端起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呵呵...算是好些了吧。”神子从中途就没喝了,只是时不时给他倒酒。

“额,那个...今天的委托我还没做呢,那我就先告辞了...”旅者搓了搓手,准备起身。

“嗯?”神子随手一挥,刚刚还开着的门就被关上了,对着他眨眨眼,“那我就没好。”话里透出满满的醉意与十足的撒娇意味。

算了,权当是给自己放个假了,一番权衡后,旅者还是坐了下来继续聊着天,喝酒。

 

越来越多的酒精下到胃里,她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云里雾里的感觉。

身子动的比脑子快,等她自己醉醺醺地反应过来,她已经跟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了。

他似乎不知道怎样应对似的,慌乱无措,想抱住又觉得不合适,想推开又怕她生气,只得扒住她蠢蠢欲动的手,嘴里不住地说着“你醉了”,“要不要把你送回去”......

不满于他的这些反应,她又嘟起嘴,环住他脖颈的手愈发收紧,不顾泄露的无限春光,她轻咬了下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在他耳边小口吹着热气。

“呼——呵呵,小家伙,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啊?害羞了?”她在他耳边舔舐着,“真可爱呢。”

此刻的她已全无平时的优雅得体,风情得如同晨曦酒庄的陈年佳酿,又如稻妻海上的袅袅云烟,馥郁的异香在他鼻腔里勾动着。

他就在自己眼前,在自己怀里,这样简单的事实却令她的嘴角餍足到咧开。

他没有拒绝自己,是不是就说明,他心里也有她么?

他肯定是害羞了,没有爱慕,何来的害羞?

她的心脏在腔内跃动,一场久远以前就开始的狩猎即将告终。

终于,她把全身的重量压到他的身上,而他因一时支撑不稳而躺倒在了地上。

“神子,你!”话说到一半,薄唇就被她粉红的香舌堵住。

她的索取霸道而热烈,似要将他揉进自己体内才肯罢休。

她终于...做到了!

久病无医的人找到了自己唯一的解药,欣喜与激动令她几乎要哭出来。

直到他的脸因缺氧而憋得通红,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嘴。

她俯下身子趴在他身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喘气。

抬手将一缕碍事的头发顺到耳后,胯下暗磨。

“呵呵...小家伙,怎么都...”她像八爪鱼一样缠绕住他,舔舐着他的耳朵。

“呐...しよ”耳边娇媚的声音如同海妖塞壬的幻象。

明明成功已经近在咫尺,猎物却在最后一刻冲出落穴。

“诶?”她愣住了,双眼逐渐空洞。

“为什么...为什么要推开我呢?”

“呐,多洗得?”

“明明你也很喜欢吧?为什么要...拒绝我?”

烦躁令她暴动不安,她不耐地再次将他按住,头低下去看着他的双瞳,手控制着,不允许他移开视线。

“我,我只是...”旅人红着脸,嘟囔着。

“神子...”

他说他并不是不爱她,只是担心受寿元之限,终有一别,所以不忍让她在短暂的一生中因自己受情所困。而且,他是个旅人,他终将离去,可稻妻的鸣神大社不能失去宫司大人,所以他便刻意隐藏住自己的情感,希望让时间冲淡一切。

他无法忍下心彻底拒绝她,却又因此而痛苦。

多像啊,像极了在她面前忏悔的罪人。

之所以会犯罪,是心中的邪恶压过了善良:之所以会忏悔,是意识中的良知胜过了欲念。

而之所以痛苦,只是因为邪恶的不够残忍,良善的不够纯粹罢了。

“神子,我不是不爱你,而是太爱你了,我,我不希望...你因此而痛苦...”

他忏悔着,终于说完了,又害羞地转过头。

而她只听到他说“爱你”,便如烟花在耳边炸开一样,震耳欲聋地炸出回响,再也听不清别的话。

他见她久不回应,便起身就想走。

刚踏出一步,只听见她打了个响指,眼前忽的一花,再看才发现,他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的墙壁上...贴满他的照片。

这样的情景令他感到脊背发凉,他不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腰间却被一双手锁住。

她的下巴放在他的肩上。

“呵呵...想去哪儿?”她的脸蹭上他好闻的金色长发,“我啊,不想跟小家伙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既然两情相悦,那为何要爱而不现?”

“小家伙也说了吧?我的寿限,对你而言并不算长,那苦短的一生,总须及时行乐吧?”

“呐...小家伙...”她只觉得浑身发热,难受得紧,“帮帮我...可以吗?”她难耐地开口,讨好似的舔着他的侧脸。

天旋地转,她感觉自己倒了下来,脑袋后面却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垫着。

应该是他的手臂吧...看着他,她想着,伸手环住他的颈。

“我爱你...”她如此说。

 

极地雪原迎来了一缕微光,破开黑暗与晓霜,照亮荒芜之地。

它使冰山动摇,海面泛波:它四处乱窜,扰乱安宁。

 

剧痛令她腰身弓起,他的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背。

“呜...抱紧...我...”她口齿不清地撒着娇,此时她几乎成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

他呼吸一滞,回应了她的渴望。

 

流星破空,划出刺眼的白光。

她的身形律动起伏着,他越是难耐地抓住她的腰,她就越是满足地吻着他的脸,他的唇,他的身。

痛苦渐渐变为欢愉,快感如潮水般涤荡着她的灵魂。

不行...远远不够......

“给我......更多....”明明已经气喘连连,她仍不满足于此。

他的手,太美了...她用力抓住,十指紧握。

欲望一旦开闸,就会像洪水猛兽一样迫切需要得到发泄。

“神子,太,太快了...慢一点...”他低声求着饶,这副模样却令她更激动。

“已经...忍不住了,吗...没事,我会...好 好接住的...”

她重重坐下,香汗淋漓,又失力地趴回他的身上,感受快感带来的余韵。

他累的快昏过去,她便在他的耳边说了今日最后一句话:

“晚安,小家伙...安心睡吧,我一直在的——我爱你。”


今夜天晴,无风,月亮又大又圆。

她无端的觉得,明天应该也是一个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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