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圣杯再临 第十章 我的御姐从者的真名不可能是朱元璋
“欢迎~~二位前来，参加我为二位准备的Party!”
威廉•巴哈姆特站在洋馆二楼的阳台，眺望着草地上的A和Saber。
常云牵了下Saber的手腕，“Saber，我们走。”
Saber应了一声。
为了不让常云落下出意外，Saber和常云并排走着。
夜晚看着站在身边的Saber，常云的脑海里又一次浮现了那位梦中的少女和男子。
“我未来要打到江的那边去，那里将尸横遍野，你我都有可能在乱军中死去，你可愿意”？
当时的少女，还只是将军，而男子，还只是个士兵。
“将军指到哪里，我愿打到哪里，渡江之日，愿为先锋。”士兵回答。
常云不由得说道:“Saber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正在行走的Saber，愣了一下。
她一时间，觉得常云竟有些陌生，又是如此熟悉。
她转过身，面对着常云，凛然地说:“相信自己，你有把心中所想，具现化，实现的力量。”
这是Saber第一次，用的不是主公，而是你。
常云此刻，愣了一下。
他没有去多想，Saber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说这个。
具现化，是什么。
他并不知道。
在进入洋馆之前，一切都是非常的平静。
如果有的话，就是那种压抑的血的气息，越来越重。
常云对Saber说:“这里的气氛好压抑，一种血涌在喉咙的愤怒，莫名的产生。”
Saber对常云说:“主公小心。越是没动静，越可能有大动静。”
洋馆的铁门吱呀呀打开了。
“欢迎二位。”
威廉在洋馆屋内二楼，对楼下的二人喊话。
“檩在哪，Archer先生在哪，快把他们放了。”
威廉看了一下冷静的Saber，再看了下常云。
“别急嘛。人，待会就能见到。”威廉若无其事地说。
Saber制止了常云因为威廉的挑衅产生的冲动。
威廉在楼上把巴掌拍的啪啪震天响。
“不愧是Saber，那个历史中铁血冷酷的皇帝陛下。”
Saber鹰视着他说:“海外蛮夷之国，有为患中国者，不可不讨。”
“我为这里的孩子带来了快乐。可是你们的朋友呢。”
“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
“这可不像是那位“大度能容”的皇帝呢。”
他看了下楼下的二人。
“我就先不奉陪了。”
转身不见。
灯光逐渐熄灭。
洋馆里黑暗一片。
Saber手持的宝剑映射的寒光，让屋子看的稍微清楚一些。
这时候，从楼上跳下来几个手持刀剑的龙牙骷髅冰。
这些龙牙兵一起跳向Saber。
“三声唤日出扶桑，扫败残星与晓月!”
Saber将剑插于地上，当龙牙兵近前时，她向上抬剑，大力一扫，只剩下一地散骨和散落的刀剑。
她看着二楼的栏杆处的异动。
这时，地上的龙牙兵正在七拼八凑准备组合起来。
Saber用剑又打散了正要成型的龙牙兵。
这些龙牙兵不击落他们胸口的核心，是不会停止的。
身边有常云在，她不能很放心地去攻击。
打散这些龙牙兵很容易，要破坏核心，龙牙兵一拥而上的互相遮挡，甚至用其他肢体或同伴来挡剑。
不能放开手脚追击的话，效果很差。
常云看着Saber一直在给自己遮挡刀剑。
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非常愧疚。
如果就这样下去，别说救檩和Archer先生了，就是找他们的时间都没有。
这时候，楼上的声响也越来越大。
“主公，待会从楼上下来任何东西，发生什么，都不要看。闭上眼睛。”
异响越来越大。
还能听到深长喘息着“嘤嘤嘤”的声音。
在寒夜里瘆人心脾。
越是可怕，就越让人感到好奇。
Saber蓄势的剑光愈发耀眼。
“杀尽江南百万兵，腰间宝剑血犹腥!”
她大喝一声，一道炽热光柱射向前方的一排龙牙兵。
剩下的龙牙兵连骨头带核心，全部被贯穿破坏成了齑粉。
在剑光辉耀中，齑粉映着光点，如同褪散的疏星。
她把剑支在地上调整着呼吸。
常云上前扶着她。
楼上“嘤嘤嘤”的低吼声出现在了栏杆处。
没有休息的时间，就要面对下一波攻击了。
Saber举剑目视楼上。
“快闭上眼，主公。来了。”
常云也不多想，赶紧闭上了眼睛。
楼上出现的，竟然是一些穿着各式二次元衣服的少女。
有些面孔甚至是前几天报道的失踪女生。
Saber冷静地注视着这些趔趔趄趄蹒跚走过来的少女。
她的面色铁青。
这些失了魂的少女，被遥控着，疯狂的一跃而上，扑向黑暗深渊。
Saber感受得到，这些少女还有些生气。
如果破坏了控制这些少女的礼装与幕后黑手，就还有救。
少女们不是没有生命的龙牙兵。
用刀剑砍伤她们是不可以的。
她收起来了宝剑。
带着常云开始往后撤。
这些少女不依不挠地追着他们。
Saber不忍心打伤这些已经失去自我意识的少女。
打伤她们，是不会像龙牙骷髅一样自愈的。
留在她们心中的创伤已经够多了。
身体上的创伤，无论如何也不该是救助他们的人留下的。
Saber看了看常云，“主公，是检验你训练成果的时候了。”
“啊……诶~”
常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Saber推到了这群少女堆里。
这些少女现在有的还留着双马尾，或者可爱的波浪卷。
虽然疏于打理有些蓬头垢面。
被这些看似柔弱的女生围拢推搡，也确实难以应付。
这些女生的面容，曾经在商业街见过几个。
那时候她们还是聪明伶俐的小姑娘。
现在却变得麻木，迟钝，却力大无穷。
他忙于遮挡躲闪。
一个不小心就会这些小粉拳砸在胳膊上或者胸口。
锥心般奇痛无比。
Saber也在抓紧时间准备。
就在这时，一个看似柔弱的lo娘一拳打在了常云的胸口，把常云打飞了出去。
常云身上擦破了血。
他趔趄着站了起来。
“主公!”
Saber呼喊着常云。
“没事，我没事。”常云看着这些少女。
“她们突然之间就变强许多。力量也很大。”
“这一定是那个威廉搞得鬼。”
少女又拥向了Saber。
Saber向后一跃跃开。
“主公，你先帮我拖下时间。”
常云张开双手，堵在了她们前进的路上。
“主公，你想想之前的训练。”
Saber在后面引导他。
常云应了一下。
Saber指导的，不只有剑技，还有面对问题处事不惊寻求对策的决意。
现在她肯定想到了方法救助这些女生。
“同调，开始!”
“基本结构，解明。”
“构成材质，解明。”
他开始想象着刚才龙牙兵拿的刀的样子。
如果用之前练习的投影魔术来招架她们。
常云现在使用还不尽甚满意，基本没什么强度。
一碰就会破碎消失。
这些少女的拳头打过来，一个生成的短刀挡一下。
没有刃度和韧度的短刀，一接触少女的拳头就碎成渣消失。
对这些少女也没造成伤害。
不过在缷去她们的力量上，倒是有帮助。
不过一口气应对这么多少女的攻击，也是够艰难的。
Saber的脚下冒出了一股汞流。
迅速包裹了Saber。
本来就要完成的准备，也被打断了。
这些汞流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动粘附着。
“糟糕。”
因为疏忽大意，现在的Saber无法动弹。
甚至能感受到魔力也在被这些汞流吸收。
“Saber，我的魔术造诣，没有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强。不过，这些汞流，还是可以吸收掉缺乏补给，为数不多的你的魔力的。”
黑暗中，传来了威廉的声音。
这些汞流比起吸收魔力造成的痛苦，随之带来的被束缚的屈辱，才是最让Saber不能接受的。
紧紧粘附在身上，无论怎么拨试，都依然黏着在身上。
常云看着Saber被束缚的样子，却无法过去帮忙。
“不要过来……主公……这不是你可以……应付的。”
Saber被汞流束缚的更紧了。
再这样下去，被勒断脊骨和肋骨都有可能。
她仍然告诉常云:“不要让那些女生，受伤了。”
此刻的常云，觉得自己好无力。
这与梦中那个少女面前的将军相比，自己的力量，实在过于渺小。
“只是，只是这份心愿，是不会逊色的——!”
他大吼着又冲向了女生堆里。
原来这些少女，只是被人利用的傀儡，被人扔下的诱饵，仅此而已。
她们本是毫无雕琢的纯真的喜爱，就可以这样被人轻而易举地玩弄真心吗?
常云左挡右突，看着眼前这些失去意识的少女，他内心汇聚着强烈的怒火。
“一定，一定不能饶恕你——”
“威——廉——!”
“我常云一定要在此讨伐你!给你重重的一拳!”
黑暗中只有一阵哂笑回应。
“凭你，也想伤害我?嚯哈哈……”
“现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常云!”Saber呼喊着常云。
“保持冷静。”
“忘记朕曾对你说的话了吗?”
常云想起自己之前在院子里，每次都是Saber让自己先出手，可是自己举着木棍扑向她时，总是会被她先打到自己。
他想起了每次倒在地上，仰视着她时，她常说的那句话。
现在，她的嘴唇，又一次要重复那句话了。
他也和她一口同声说出：
“智者，以静制动，后发制人。”
他不在乱七八糟的遮架来自小粉拳的攻击。
而是每次从一个边角轻轻敲打一下一个少女，马上就斜掠到另一处。
逐渐开始引着这些少女跟着她兜圈子。
Saber满意地看着常云的措施。
她也开始要解脱汞流的束缚。
“百花发时我不发，
我若发时都吓杀。
要与西风战一场，
遍身穿就黄金甲。”
她的周身散发出明亮的光华。
原本缠缚在身的汞流，似乎有意识要离开回避光华。
这些光华把汞流灼烧殆尽。
那边的常云也逐渐将这些少女绕着聚成一团。
她们像无头苍蝇一样，撞在一块，跌在一团。
艰难地想要站起来，却又被身边的其他人掣肘绊倒。
正是时机。
“法严则人知惧，惧则犯者少，故能保全民命。法宽则人慢，慢则犯者众，民命反不能保。”
她的宝剑上汇聚着一圈圈的光环。
这些光环逐渐放大。
“大明律!”
剑上环绕的光环放大，再放大。
形成一个个绳索，束缚了这些混乱挣扎着的这些少女。
一圈圈光环缩小，再缩小。
把她们全部固定在了原地。
她们依然“嘤嘤嘤”地吵闹着要抓，要拿。
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拿不了。
呆呆地站在原地。
“砰”一声，Saber将剑插在地上，撑住自己。
她的魔力消耗巨大。
一直陷入消耗战中。
最主要根源，则是缺乏来自Master足够的魔力供给。
自从现世于此，就没有获得过真正意义上的补充。
这次作战，虽然面对的是杂兵。
体力动作强度有所控制。
刚刚的汞流吸收部分魔力。
在这之后连续释放的宝具魔力有所限制。
依旧消耗了本就不多地存续。
常云看出她的疲态。
他急忙跑了过来。
“主公,快去二楼，找到檩和Archer先生。”
“可是。”
“不要管我。”
常云跑了过来。
想扶一下Saber。
Saber推开了他的手。
一跃而上二楼。
“快跟上。”
她抛下这句话，便朝内走去。
“她真的没问题吗。”
常云三两步跑上楼，跟了上去。
二楼走廊的灯逐渐亮了。
走廊连着不大的客厅。
墙上画着巨大的法阵。
散射着紫色的光芒。
威廉从地下冒了出来。
“两位还好。”
他站在光芒中。
远处看不清他了。
“少废话，檩和Archer先生在哪。”常云问道。
“待会你会看到他们。”
威廉看着这两位疲惫的身躯。
他手里的皮箱也准备打开了。
“小游戏已经玩的差不多了。”
Saber有所警觉。
“主公，待会和朕一起跳。”
说完她就挥起长剑向地板斩去。
地板龟裂，轰踏掉落。
“跳!”
Saber大喊一声，拎着常云的右手就向一楼跳去。
“没用的，Saber。”
“主公朕现在把对面的墙轰开，檩和Archer就在地下室。”
她举着剑看着威廉刚刚在二楼所在的方向。
她将剑平移指向一楼的位置。
“万里江山白，大明归一统!”
一道光柱射向墙壁。
随着一楼的那处破开了洞，一个地下室出现在前边。
二楼因为刚才的轰击，部分砖石也开始掉落。
“不要回头，快去檩和Archer那里。”
“Saber，你不过来吗。”
“朕来拖住他。”
她拍了一下常云的后背。
“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常云回头看了一眼Saber,就向地下室奔去。
威廉的手持一柄长枪，站在了二楼栏杆处。
Saber架剑看着威廉。
“朱元璋，已经结束了。”
Saber无视威廉，跃至空中，斩向威廉的枪。
威廉倒有点惊讶。
居然会叫错她的真名?
“明太祖朱元璋!”
Saber的剑已经斩来。
“可恶。”
他向后一跃，架开。
挥舞长枪扫开Saber的攻势后，站定脚。
“我这魔术礼装从来没有出过错的。”
他第一次感到迟疑。
怎么说，也不该是这样的。
这个礼装，是具有那部奇书《封神演义》记载中的那位将军的能力的。
呼唤对方真名，就可以让对方失神落魄。
“开天行道肇纪立极大圣至神仁文义武俊德成功高皇帝，明太祖，洪武帝，朱元璋!”
他一边作战一边高喊着他能想到的名字。
还是不管用。
他第一次感到紧张。
面对Saber的步步紧逼，他选择后退。
一口气跳进地下室通道。
“不可能。”
这个礼装是绝对知道她的真名的。
他在奔跑，他在思索。
他自己上报的几个，也是作为中国通的他，自己喊出的名字。
对了，原来如此!
正是因为过于熟悉的事情，反而会出现自以为是的事情。
地下室传来嚯哈哈的笑声。
黑暗笼罩着一切。
“罗兰，我们就这么看着吗。看来是机会呢。”
Rider站在罗兰身边。
她依旧是机车服装扮。
“不，不行。”
“我们是不会输的。”Rider说。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不可以失去你们任何一个。”
罗兰转头看了下其他地方。
“看来今晚来这里的，不止我们一个。”
“不愧是罗兰，这么远都可以察觉到。”Rider说。
“Rider，接下来，好戏的高潮，就要来了。”
“嗯!……”
PS
在《封神演义》里，殷商名将张桂芳，有一“呼名落马”的法术。
凡是呼出对方真名者，皆会出现短暂的魂消魄散，陷入昏迷，坠马被俘。
在这里，对其设定作了修正。
呼名落马，则是传说中的概念礼装。
